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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芷蝶從上到下的審視著她,記清楚她的名字,容貌。
小宮女低著頭,不敢直視東方芷蝶。
「回稟姑姑,早晨奴婢幹活的時候弄髒了衣服,剛洗了曬著呢,但是又不能耽誤幹活,所以只能穿著自己的衣服來了,這衣服也是昨天剛洗的,經過消毒的姑姑,奴婢等白大褂幹了就馬上穿上。」
小宮女解釋著,一絲不苟的說完,東方芷蝶看她說的滴水不漏。
「那你也不能在這裡到處轉悠,手裡的活交給其他人去做好了,跟管事的說一下,現在是非常時期,沒有白大褂是不允許進入公共區域的,你現在在這裡幹活等下感染了怎麼辦?」東方芷蝶嚴肅的說道。
主要是穿著私人的衣服到時候染了病源,自己染病不說,還要傳染給其他人,現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是處在極為脆弱的環境下,稍不留神就是染病的風險。
「是,姑姑,奴婢每天都會在預防處領一刻解藥的,保證不會影響到其他人。」小宮女保證著。
東方芷蝶見她態度很好,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破綻,只好放她去了。
「下去吧。」
「是。」小宮女行禮退下。
洛青鸞走了上來,和東方芷蝶相視一眼,她們不得不再次將嫌疑放在小宮女的身上。
「剛才她說,她叫彩衣,每天都會在預防處領一顆解藥,我們的解藥領取都是登記在冊的,要不要去看看?」東方芷蝶問道。
「看,不僅要看,還要看清楚。」洛青鸞也要看看她說的是不是事實。
而且她對這個宮女很是面生,說的話不能全信的。
「好。」
東方芷蝶去預防處核實宮女的情況,洛青鸞則在觀音像前停留了許久,她伸手摸了摸白玉觀音的身,反反覆覆看了好幾次。
不過這個身剛才那小宮女擦過了,查不出任何問題,但她相信,這個東西肯定有破綻。
又經過一天的監視。
當晚東方芷蝶查過小宮女的身份,她確實名叫彩衣,但是她趁下人都不注意的,讓人進去彩衣的房間搜了一下,發現在柜子里藏了個藥盒。
「這不久是我研製的解藥嗎?」洛青鸞皺眉。
「是啊,她今天說了,每天都會到預防處去領一顆來吃,但是現在搜出這些藥丸,證明她根本就沒有吃過這個解藥,那她為什麼沒有生病,反而比別的人更健康?」
現在空明殿所有的宮人都多少有些感染,情況不好的,在前幾天都統統隔離了,情況好一點的,每天一顆解毒丸,現在連太后的病情都只是有所好轉,並沒有痊癒。
皇后蘇怡已經清醒了,可是身子依舊虛弱,這黑瘟疫來勢兇猛,她竟然沒事?就連洛青鸞那天接觸了王太后也被傳染了,沒有人能夠躲過一劫。
「有問題。」洛青鸞就想知道,她是不是提前吃了別的解藥。
「我去把她抓來!」東方芷蝶轉身就要去抓人,卻被洛青鸞給攔住了。
「跟蹤她,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現
在她可是我們唯一的線索,萬不能斷了。」
洛青鸞好不容易才發現了這麼一條線索,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讓她落網,她要靠這個小宮女來給他們帶來更多的消息。
「知道了。」東方芷蝶一下就知道洛青鸞的意思了。
不假手他人,她自己親自去跟蹤。
洛青鸞在宮裡等著,宮裡四處都沒有小宮女的身影,有人說她去後院倒餿水去了。東方芷蝶追到了後院,發現後院根本就沒有人,餿水的桶就被隨意的擺放在院子裡。
這裡很少有人來,因為髒活累活都不願意干,所以都讓弱者來干。但是顯然這個宮女是藉由這個事情,來給自己掩護身份的。
就因為這裡沒什麼人,所以才好進進出出,而且不見了也不會有人發現,誰要關心一個倒餿水的下人。
很快,東方芷蝶就在牆頭上發現了腳印,她翻躍了牆頭,這堵牆的外面,就是一片竹林,雖然是晚上,但是她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竹林里有人走過的印記。
她跟著腳印追了出去,沒想到,追到驛站的時候發現了那個彩衣!
「她竟然跟驛站的人有關?」東方芷蝶當下警惕,提起十二分精神,縱身躍上屋頂。
眼看著那個宮女,鬼鬼祟祟的走進了其中一個房間,東方芷蝶在房樑上掀開了一瓦片,這才看清。
原來是東宛使臣!
這該死的東西,原來竟是東宛的使臣搞鬼!枉費之前洛青鸞浪費了一隻冰蠶液去救他!竟然倒打一耙,還聯合了宮裡的人裡應外合,難怪他們一直抓不到他們的把柄。
太疏忽了!
東方芷蝶附在房樑上面聽下面的對話,將他們說的聽了一個一清二楚,氣得她當場恨不得直接跳下去!但是一直忍耐著,洛青鸞交代了,不可衝動,只捏緊了拳頭咯咯作響。
原來東宛的人是在白玉觀音的身里做了手腳,不行,她必須趕緊回去告訴青鸞!
……
確定他們已經是同流合污,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東方芷蝶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宮裡。
洛青鸞正在房間裡等著,她一進去就把房門給關上了,小聲和洛青鸞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確定,那就是東宛使臣!」洛青鸞也是氣得臉色鐵青。
「我都聽得一清二楚,而且那就是他的房間!我聽到的時候都快氣死了,你之前那麼費勁給他救活了,結果他都做了些什麼事?!」東方芷蝶真的是氣不打一出來。
「哼。」洛青鸞冷哼一聲,「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前面在宴會上,那東宛的使臣還提醒王太后要拜觀音保平安,沒想到竟然這麼陰毒!在觀音上下手,差點讓王太后沒咽過這口氣。」
洛青鸞想到此前一直在觀音上找不到任何線索,原來是給藏到裡面去了
就因為是珍貴的禮品,所以沒有想到要去打碎它,結果現在果真是暗藏玄機?!
事到如今,她們也不必要對東宛使臣客氣什麼了,證據確鑿,有小宮
女的口供和白玉觀音作為物證。人證物證俱全,不怕他抵賴!
「我們這就去把白玉觀音搬下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一番天地!」東方芷蝶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白玉觀音給砸了,以泄心頭之恨。
當即叫了許多太監到直接將那個白玉觀音給搬了下來,南宮擎也來了,聽到這個消息,當場震怒。
「這個東宛使臣真是的該死的東西!」他帶著沖天的怒氣到了空明殿。
南宮擎現在看到著尊白玉觀音,就恨不得將東宛使臣碎屍萬段。
「給我砸!」南宮擎一聲令下,幾個太監上前直接將白玉觀音給敲碎了,碎片碎了一院子。
正如東方芷蝶所說,白玉觀音裡面果然是空心的,被巧匠用精妙的手法掏空了內部,只在玉觀音的眼珠子處留兩個微小的小洞,看起來像瞳孔,所以她們才無論怎麼觀察,都一直沒有找到漏洞!
在眼睛上做手腳,有多少人直視觀音的眼睛,那可是大不敬的!
「大家小心,千萬不要碰到了!」裡面的透明液體水一樣流了出來,是不潔之物。
洛青鸞命大家後退,唯獨她一人上前,經過一番檢查,白玉觀音的內部全是透明的液體。
「這東西陰毒,且極為不容易被發現,但是一旦沾染上了,便是難逃一劫。」洛青鸞檢查了,這正是傳染源頭,被人藏在這樣的地方,難怪他們就像無頭的蒼蠅一樣。
「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當初他們一直藏著白玉觀音不露出來,要是王太后提前收到這觀音,就會提前染病,到時候他們難逃一死啊,畢竟這麼大物件就只有東宛的人才會送,一送來王太后就生病,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所以他們一定要和其他國的貢品這樣混在一起,才避免了被搜查,而一般搜查只是檢查外面,誰會去檢查觀音的裡面?褻瀆神靈的事情誰也不會幹,宮人更不會!」
東方芷蝶總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難怪他們說著是一場重頭戲,為的就是讓整個西楚的皇宮染上黑瘟疫,從而從內部先將西楚搞亂,再裡應外合四面楚歌,到時候西楚想不倒下都不行。
「真是可惡!」南宮擎已經忍不住全身心的怒意,「這個東宛,不識好歹!朕是讓他們這幾年太過安逸了,沒有鞭策,皮就痒痒!這是東宛使臣的主意,還是魏太后?」
南宮擎已經忍無可忍,他一定要給東宛一個教訓。
「是魏太后,這一次的行動整個就是東宛的人和魏太后一起策劃的,簡直是滴水不漏,要是我們再不發現的話,宮裡染病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整個皇城都會死氣沉沉的,瘟疫比打仗更恐怖,死傷更多,而且擴張迅速,如果不是及時制止,根本無法想像。」
東方芷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那個該死的使臣。
「太醫,迅速將配置好的藥劑拿過來,將這些東西全部殺死。」洛青鸞看到裡面有微小的蟲子在遊動,果然,這就是他們藏在裡面的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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