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永安和袁興那邊回來聚頭,收到消息,原來是幾大行業的老闆聯合起來要開始對付青鳥行了。
梁玉燕趕忙帶著永安和袁興回來復命。
「竟有此事?」洛青鸞一聽,驚呆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什麼時候這群商戶的老闆開始吃裡扒外了,什麼叫做她搶了他們的生意?
她青鳥行做的是書店,是遊樂園,跟他們的生意有什麼關係?是人都有選擇權,會員們去她家裡消費,天經地義,她又不偷又不搶的,什麼時候去搶別人的生意了!
要說生意的話,說他們嫉妒青鳥行才是真的!
「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紅的,一旦眼紅了,心就黑了。」永安說了一句。
「呵。」梁玉燕冷笑一聲,「自己家的生意比不上人家,就開始暗中搞鬼,這些商戶的心可真是黑呢?」
「要說生意,沒有青鳥行之前,他們的生意也好不到哪裡去啊,那人還不是都待在自己家裡,錢都是在別人的腰包里,自己沒本事掙,竟然眼紅起青鳥行來了!」袁興也憤憤不平。
「說句實在話,沒有青鳥行的時候,他們生意慘澹,有了青鳥行,這北郡城整條街都熱鬧了起來,但凡跟青鳥行在同一條街上的,所有的商戶業績沒有去比年翻個十番,來問我!」
永安對這些人嗤之以鼻,說什麼青鳥行搶他們的生意,那青鳥行給他們帶去生意的時候他們怎麼不說。
「就是,青鳥行給他們帶去多少生意,他們心裏面就沒點數嗎?這段時間因為青鳥行的火爆,整條街上的生意可以說是比同期增長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們說青鳥行影響了他們做生意,實際上,我們青鳥行為了不給他們製造麻煩,不擁堵街道,我們都到南面去開山,北面去開海,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給他們的街道清理出出來一點空隙,不影響他們做生意?」
梁玉燕才是真的生氣了,一想到黃金海岸那邊的員工,多半都是城裡的人去那邊打工的,她就來氣。
青鳥行給他們開十兩銀子一天,這讓他們在別的地方去幹活,十兩銀子夠他們掙一年的。
心裡也沒個數的,青鳥行將掙來的銀子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在回饋給人們,沒想到,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青鳥行的好。
「青鳥行給他們行方便,他們卻恬不知恥,反而怪起了青鳥行,甚至眼紅青鳥行,還暗中搞鬼。」永安說道:「要我說,這群人,就該全都抓去餵驢。」
「呵。」洛青鸞倒是笑了,「哪有驢吃肉的。」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驢不是草食動物嗎?
「我……」永安解釋道:「我這不是生氣嗎?這群人,就跟驢有什麼兩樣,依我看,就是腦子被門擠壞了,才會做出這種沒良心的事情來。」
沒有了青鳥行,對他們而言有什麼好處?
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嗎?
是問,青鳥行自開業到現在,什麼時候對不起過城裡的百姓?他們做的事,都是在為他們做貢獻,不僅帶動了整條街的經濟,還給他們的孩子帶去了新的知識,造福百姓,造福後代的事情。
沒想到還會有人嫉妒羨慕恨到這個地步?
「賺錢的店找人眼紅是很正常的,因為人都是有貪念的,當你給了他利潤,他就會想要的更多,就好像你有錢的時候,每天給一個乞丐一百兩,剛才是他會對你感恩戴德,無以為報,恨不得能為你做牛做馬來感謝你。」
「但是後面你再給他每天一百兩銀子的時候,他就會覺得理所應當了,甚至再後來,你沒錢了,你每天給他五十,三十,二十……這樣的遞減,最後沒有錢給他了,口袋裡只有三兩銀子的時候,你還給了他一兩。」
「可是這個時候乞丐並不會感激你,反而還會怨恨你,恨你不給他銀子了。可是他卻忘了,以前他連一兩銀子都要不到,饅頭都吃不起的窮鬼。」
洛青鸞只是想起了這麼一個道理,卻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那就是青鳥行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樹大招風,而且現在青鳥行的股東只有魏天林和霍天銘。
這兩個人本來就是北郡城的重量級人物,他們本來就應夠有錢有權了的,可是他們還在暴富,在這些人的眼裡,魏天林是郡守,他為北郡城哪怕肝腦塗地死而後已,這些人都會覺得是應該的。
可是他們卻什麼都沒有做,就成了青鳥行的股東,每個月大把銀子入賬,這些錢都是從百姓身上來的,所以他們都不服。
可是說白了,這些銀子從百姓身上來的,那是百姓樂意,街道上有幾個商戶在她家開了會員?她怕是十根手指頭都能查的過來。
這些商戶根本沒幾個在她家開了會員,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開不起。
開不起啊,每年店裡的收入少的可憐,連店小二都要供不起了,哪裡能再青鳥行開會員?可是這些平明百姓卻有很多能夠拿出錢來,在青鳥行開普通會員的,這就造成了這群人的心裡不平衡
他們覺得青鳥行根本就是暴利,一本不起眼的彩繪書買一百兩,他娘的,黃金也沒有那麼貴?可是這些人去他們的店裡吃東西住店卻會嫌貴,所以他們心裡長時間累積下的埋怨,終於在今天爆發了。
他們覺得青鳥行擴張的速度太快了,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而且,南面的山也好,北面的海也好,都是他們曾經覬覦的東西,他們都被魏天林和霍天銘拒絕過。現在兩塊風水寶地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落在了洛青鸞的手裡,他們不服。
覺得魏天林霍天銘和洛青鸞是官官相護,私相授受的也有可能,所以才會一鼓作氣,要和青鳥行槓到底。
「這就是典型的忘恩負義,貪得無厭,人心不足蛇吞象。」梁玉燕氣憤道、
「是啊,像這樣的人,就該來一個打一個。」永安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
因為在他看來,能動手的就不要吵吵了,很煩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多的東西就是人,人的嘴總是那麼滔滔不絕的,並且嘴長在別人臉上,他們怎麼說,怎麼做,都管不了。也管不完。打架誰怕過誰,但是你打的完嗎?」袁興道。
他倒不是覺得不該打,而是這些人真的是滅不完的,不可能因為別人不喜歡青鳥行了,就打回去,罵回去。
這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
青鳥行不是銀子,不能讓所有的人都愛它,即便是銀子,也有人對銀子不屑一顧的,那又怎麼說呢?難道銀子還能把人給吃了?
所以,袁興並不贊同永安的說法。
「是啊,問題總歸是要解決才行,強壓的方式只怕到了後面會更加麻煩。」洛青鸞深深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可是,現在這群人聯起手來一起和青鳥行對抗,他們不交貨,我們怎麼辦?難道重新去找嗎?」
梁玉燕倒不是怕找不到人合作,只是怕磨合的時間太長,期間會影響青鳥行的生意,並且新的合作方出來的東西質量上肯定和原合作商不一致。
他們只能去找到更好的商戶來合作,青鳥行的定位本身就是高階消費,他們買不起是他們的事,不是青鳥行的問題。
而且青鳥行不可能因為你買不起而去降低自己的檔次,如果是這樣的,青鳥行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再說了,為了迎合市場或者是滿足這些商戶的虛榮心去做出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洛青鸞更不是這樣的人了。
所以這倒是一件麻煩事。
「現在我們的問題應該不是停留在這些表面的問題上。」洛青鸞從這些表面的問題看出了一絲絲異常的端倪。
「嗯?」梁玉燕好奇道:「怎麼說?」
「當一個新興行業引跑在眾人的前面的時候,後面的人在打壓你的同時,通常會有一個下意識的舉動,那就是抄襲。」洛青鸞已經想到了後面的事。
「抄襲?」永安袁興不明白洛青鸞說的是什麼。
「嗯,對。」洛青鸞說道:「這麼跟你們說吧。」
說著,洛青鸞站起了身子,她整理了下思緒,緩緩道:「青鳥行現在的業績已經進入穩定區,每天的收入大概是在一千兩銀子左右,如果是你,你想不想要?」
「想要。」永安想也不想的就點頭。
「那如果說,你通過三個月來的觀察,發現其實青鳥行的東西,並沒有你想像當中那麼的稀奇,那麼的難以複製,你覺得這樣的東西,你也可以做的時候,你會不會想要去開一家,和青鳥行一樣,差不多的店?」
「嗯,應該會。」袁興想著,點點頭。
「在接下來,你在模仿的同時,發現其實這些東西並不需要多大的成本,其實也可以做出來,而且,你只要買的便宜一點,就可以吸引到,那些被青鳥行的高門檻而拒之門外的客戶,而這群客戶一下子就可以成為你店裡面的核心會員,他們會相當的有粘度,會依賴你,久而久之,他們就願意為你掏錢,你說一百就一百,你說一千就一千,當錢來的太快的時候,這時候人心會發生什麼變化?」
洛青鸞大膽的猜測,她這樣一說,梁玉燕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是說,已經有人想要開始複製青鳥行了?」她不敢想像,這個人的膽子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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