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瀑布後就是進入那個空間的通道,這雖與君臨所用的方法不同,但最終到達的目的地卻是一樣的。
當然,君臨也還不知道日天昊已被黑袍人所擒,此刻的他正小心翼翼的踏行在一條極為深邃的地道中。
這個地道很長,開始之際,並沒有任何異樣,但突然之間,這條地道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空氣中瀰漫著灼熱的能量,身體卻感到陣陣的陰冷之意,從腳底而生。
「又是這種感覺。」君臨更加警惕了起來,緊握著半截囚龍棒的掌心不斷滲出忽冷忽熱的汗,「這到底是哪裡?」
隨後,就只在眨眼之間,整條地道凝結出一層薄冰,其光滑程度猶如鏡面,能夠映射出君臨以及整個空間所有的影像。可這只是在地面而已,在空間的上方轟然燃起了連綿的火焰,就像是一朵朵火燒的雲,呈現出不同的形態,尤其是一條長龍當空,遮蔽了整片天地。
又經薄冰鏡面的映射,君臨就仿如踏行在半空之中,每每踏上一步,都有種極不踏實的感覺。
然而,這還只是上下兩個方位出現的場景,其實四周所幻化的景象更是讓君臨震驚不已,都不禁認為自己來到了魔獸的世界,被一隻只兇殘的魔獸所包圍了起來。
在左右兩側,雕刻著形形色色的魔獸,分別鑲嵌在木牆以及岩壁之上,但其栩栩如生的形態,隨時會從中走出來似的。
「又是一百零八,而且還都是我曾見過幻像的魔獸。」君臨一眼掃了過去,不需要特意去數,就能清楚的知道其中的數量,「這絕不是巧合,從一開始就是個局。」
不管是什麼,君臨都沒有理由退縮,唯有繼續走下去,去解開這個局。
望著看似在動卻又安靜的刻在木牆岩壁上的魔獸,君臨的越來越是沉重,腳下的步伐也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許多。只要不是無限的循環,任何東西都會有一個終點,這條深邃的地道自然也不會例外。
忽然,君臨停下了踏行的腳步,他手中的囚龍棒在瘋狂的顫抖著,似乎想要脫離君臨的控制而飛走。
「這感應……果然是另外半截囚龍棒。」君臨不會輕易讓半截囚龍棒飛走,於是就握得更緊了些,隨而燃著熊熊烈焰,頓時讓鏽跡斑斑的鐵棒恢復到了雕龍模樣。
與此同時,一聲低淺的龍吟震響,在不遠的前方閃爍著金光,那是一個巨大龍頭。
君臨看到龍頭的第一眼時,緊握囚龍棒的手竟不由鬆了些,在腦海中浮一些本不屬於他的一些記憶,可卻又無比的深刻。
「這是……幽幽天道冥,龍騰肆虐,穴陰涼。」說罷,君臨的腦海中一片幽暗,只是一條斷了頭顱的龍,「這裡是幽……龍……穴。」
就在最後一字落音後,半截囚龍棒從君臨手中掉了下手,可卻是筆直的插在冰面之上,在火焰的燃燒下越來越大,其長似乎要捅破天際。
只是在這個空間並沒有所謂的天際,但卻又無盡的火焰凝雲。
如此一來,那一朵朵的凝雲化作一條盤旋巨龍而下,再吞噬掉囚龍棒上原本燃著火焰後,又慢慢附著在了龍之雕刻上,栩栩如生,無限威壓。且在囚龍棒的周圍莫名結起了一道屏障,將君臨拒之在了三丈遠之外。
終於,君臨的思緒清晰了回來,可手中的棒卻不翼而飛。而後想再次接近囚龍棒時,卻怎麼也無法穿過那道火焰屏障。
君臨望著巨大囚龍棒,卻又想不起為何會出現此幕,整個人也如一座雕刻似的,竟找不到一句適合的話。
「哇,好大。」君臨咽著口水,沉默了許久,緩緩道出了心裡的聲音,「不知道有多重,我還能不能舞的動?」
此話一落,四周雕刻著的一百零八獸的眼睛仿佛動了一樣,紛紛露著鄙視的眼神凝聚在了君臨身上。君臨似乎有所感應,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但不得不說,此刻的半截囚龍棒真的很大,一眼望不到頂端。
這道屏障不但讓君臨無法觸碰到囚龍棒,同時也攔住了君臨繼續前行的路。
君臨喃喃自語道:「難道又要用的我的血麼?」說罷,便在掌心劃開一道淺顯的口子,緊貼在了屏障上。
其實究竟要如何去做,君臨是不知道的,但他所能想到的法子就只有祭血而已。
所幸君臨的血沒有白費,在凝聚出足夠的血色明珠後,在屏障出打開了一扇門。只是這扇門內的景象卻與屏障外有所不同,漆黑一片,唯有一條盤踞的火龍升騰空間,兩隻龍眼猶如懸日一般,注視著這漆黑空間的每一處暗黑之地。
君臨見狀大驚失色道:「龍頭,怎麼有龍頭?」在往前踏進一步後,又慢慢冷靜了下來,繼續道:「兩截囚龍棒已經合在一起了麼?」
「不對,沒有這麼簡單,要是能輕易恢復,又何必等上千年的時間?」君臨小心的繼續往前邁去,最後終是看出了一些細微的破綻,「原來是龍頭與龍身的影子並在一處,還相隔著很遠的距離。」
君臨不由鬆了口氣,努力的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用那隻劃破掌心的手貼在龍之雕刻上,立馬便見一行沿著龍紋而生的血液遍布在整個囚龍棒上。
由於君臨失血過後,頓時失去了原有的意識,在腦海中浮起血色與黑色結合的界面,無盡的火焰更像是隱藏在地底的幽冥,如惡鬼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熔血煉蒼穹,焰中求生,界無垠。」君臨在恍恍忽忽之時念出一句話,卻比任何時候都來得霸氣,「熔焰界。」
與此同時,遍走囚龍棒的血液又重新回到了君臨的體內,帶著無盡的火焰覆蓋在君臨四周,形成一個薄而厚重的屏障。而且這屏障的的顏色卻隱藏的很深,只有身陷其中的人方可清楚的看見,那是血色與黑色交織而成的龍紋,在火焰中釋放著獨特的光彩。
忽然,君臨在一聲大喝後,猛地跪倒在地,額頭上滲出的汗竟如雨流而落,滴在地面上,照亮了整個漆黑的空間。其實這只是巧合,區區一滴汗還無法做到,其中原因完全是燃血的火焰達到了足夠的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