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君臨自信滿滿的認定離劍天就是黑袍,但這沒有任何的憑據,只是他和日天昊的猜測而已。
聽得離劍天說道:「還有什麼話要留下的,抓緊點時間,我可是很迫不及待的要宰了你。」
君臨冷笑道:「白復生死後,我還以為你會長點的記性。」
離劍天不屑道:「白復生?一個被遺棄的廢物而已,我替他鋪好那麼多的路,到頭還是死在了你的手裡,讓我很不滿意。」
君臨聞言輕哼一笑,諷道:「你和白復生就是一丘之貉,都是躲在黑袍下的鼠輩。」
日天昊聞言不喜,抗議道:「主上,請不要侮辱老子,不要侮辱我們魔鼠一族。」
離劍天寒芒四溢,嘴角的殺意漸漫臉上,道:「說完了嗎?」
此時此刻,在離劍天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柄劍,但那不是圖騰之力凝聚的劍,而是由一柄通身漆黑的金屬鍛造而成,其上鑲嵌著數顆如眼瞳般的珠子。
君臨驚疑的盯著離劍天手中的劍,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來歷,與白復生……與黑袍有何關係?」
離劍天笑道:「終於問到點上了,差點就以為你們已經知道了。」說罷,便將手中黑劍一揮,卻沒有直接為君臨解答,而是介紹道:「此劍名為黑麟,是劍榜上赫赫有名的九麟劍之一,以龍炎之火鍛造黑龍之鱗而成,當然,其中還加了許多天降隕鐵,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是,這柄劍可屠龍。」
屠龍二字,離劍天咬得很重,聽在君臨耳中也不禁泛起絲絲漣漪。
離劍天繼續道:「這柄劍與白復生的刀不同,在囚龍島上沒有任何金屬性的神物,自然也不會有那樣的刀,除了黑麟劍與囚龍棒之外。」
「那麼你就會問,白復生的刀,而且還不止一把刀,是從何處而來?」離劍天自言自語,看到君臨變幻的臉,莫名激起一絲興奮,「至於這個問題,你就該好好問問聖女大人,我想她們……哦,不,應該是她還活著?」
君臨疑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確實,對於這些問題,君臨壓根就不太想知道,縱然最後與聖女扯上點關係,那又如何呢?君臨現在就只想摸清關乎黑袍人的一切,到底與自己想的是否一樣,背後是否還有沒有秘密。
然而,離劍天卻遲遲不說,只顧拭擦著手中的劍,仿佛在等待著飲血,陰冷道:「我就是想讓你死個明白,囚龍島在經歷千年後,已經被好多雙眼睛給盯上了。」
君臨眉頭微緊,雖說他不在意這其中的陰謀,但夢小姐畢竟是島外神國的聖女,難免有些憂心忡忡,再加上那條龍所布下的局,已是將他推到了刀刃之上。
其實,君臨一直都走在刀刃上,是那條龍埋下的一顆棋子。
「不過囚龍島有神秘禁制,沒有神獸血脈之人無法踏入,除非是初生的嬰孩。」離劍天竟露出了迷茫之色,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所有人都無法突破地境,而且誰也別想離開這座島。」
忽然,氣氛變得有些沉重,離劍天魂游在外,望著天邊的雲霞,眼神越發的堅定。
君臨沒有打擾離劍天的思緒,因為這是他值得深思的問題,難道真要永遠待在囚龍島嗎?
顯然,這是誰也不願接受的局面,誰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想要離開這座囚籠,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破壞掉這座島的禁制。」離劍天緩緩閉上眼,而後又緩緩睜開。
君臨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離劍天笑道:「因為你有資格知道。」言罷,再次揮動著手中的黑麟劍,繼續道:「再附加條消息給你,我有能力離開這裡,代價就是,我需要你的血,以及聖女的神獸內丹。」
這話想也無須多想,離劍天這就是在告訴他為什麼要殺君臨的理由。
「你不是想知道我與黑袍的關係嗎?」離劍天沒有給君臨多餘的時間去驚訝,而事實上,君臨也根本不會驚訝。
君臨哼笑道:「你的話比白復生還多,這可是很容易死人的。」
離劍天笑道:「別把白復生與我相提並論,你可以說他就是我,但絕不能說我就是他,他與我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檔次上,他會的手段,我也會,但我會的,他卻沒有辦法,甚至是資格會。」
君臨在手中燃起螺旋之焰,冷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手段,能不能給我一點驚喜,哪怕是一絲意外。」
離劍天說道:「就這麼想死嗎?」說罷,便將黑麟劍拖在地面上,當下便在地面上切出一條數丈深的細長裂縫,而且還燃起了搖曳的火苗,「就不想知道黑袍人的真實身份,不想知道博仁為什麼如此執著要跟著你嗎?」
還真別說,君臨一直都想知道博仁跟著自己,還有先後兩次的巨大變化的原因,但即便如此,君臨手中的螺旋焰仍在燃著,與離劍天的距離也儘是數步之遙罷了。
「囚龍島每隔十二年就會送來九千初生的嬰孩,但活下來的卻不足三成,再加上每四年次的圖騰覺醒考核,活下來的又不足三成。」離劍天訴說著當年的記憶,顯然也沉浸在了其中,涌著無盡的傷感之意,「其實我是一個很可悲的人,可以說我自生下來就死了,身體內一直裝著別人的靈魂,夜夜夢著別人的記憶,……」
可日天昊卻冒出著腦袋,無情打斷了離劍天的追憶,道:「你等等,這道題怎麼老子不太會算,你說十二年送一批,每四年考核一次,那麼就是說你們與我主上之間的差距應該是同齡或者差四歲,可據我所知,你們之間各個年齡段都有吧,而且十二年已過,為何不見初生嬰孩,他們在什麼地方?」
君臨附和道:「不錯,在試煉期間,有些孩子遠比我小,按你所說我們應該是年齡最小的一批。」
日天昊贊同道:「對啊,這道題連老子都不會算,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離劍天頓時有些啞然,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可事實也確實是自己所訴。那麼到底錯在了什麼地方?看來這又是一個未解的謎團。
離劍天尷尬的輕咳一聲,掩飾道:「這件事你們該去問那些長老,當然,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說罷,氣氛瞬間一轉,臉上瀰漫著憤怒之色,冷道:「博仁的事,我現在不想多說什麼,若不是因為他,恐怕你們也不會知道我是誰。」
面對著離劍天的兇狠目光,君臨傲然迎上,並往前邁動了數步,道:「你愛說不說,與我有何干?」
離劍天聞言大笑道:「那你們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吧?」
然而,這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君臨與離劍天的一戰就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