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晴,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至於是什麼樣的容貌,君臨卻不是看得很清楚。不過在昏迷的過程中,慕初晴對他所講的那些話,都牢牢記在了心裡。
待到君臨醒來之後,卻已不見慕初晴的蹤跡。
「雨過初晴,很有學問的名字。」君臨穿起慕初晴留下的衣衫,稍稍整理下儀容,頓時顯得精神了許多,「神木宗?難道我已經離開了麼?」
原本只想探索膿包之秘,卻不料陰差陽錯般走出了那些山脈。
這萬萬是君臨沒有想到的,實在是有些詭異。
君臨心裡已有了自己的打算,既然出來了,就為自己去尋一個好的去處,把自身力量提高,等到兩三年後再回部落里,去為夜星他們解決掉膿包問題。
而以君臨的了解,神木宗貌似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畢竟那方山水養育出了慕初晴這樣的女子。
「我就聽過神木宗,可神木宗在什麼地方呢?」君臨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好去尋人問路。
可一路走來,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跡,原來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了這裡。
君臨被慕初晴所救是在五日之前,而在這五日的時間,已有五枚往生丹被各門各派的頂尖弟子所得,但也有許多的弟子在爭奪中丟掉了性命,其中也不乏一些天才弟子。
如此珍貴的丹藥,縱然是那些天境強者也都眼紅不已。可這些強者一旦出手,就極有可能引爆宗門之間的戰鬥,所以兩大神國就明文規定,每三年一次的往生丹出世,只能由地境以下的弟子去爭奪,地境強者也只能陪同。
當然,往生丹也是有等級之分,並不是任何人都適用。
在十里之外,有一座規模尚可的酒樓,是專門供一些修行者吃喝住行以及修煉所用。
這座酒樓約摸有十畝田地大小,門前立有一塊十丈高的石碑,上面雕刻著『往生歇棧』四個大字,可謂是龍飛鳳舞劍無痕,相當的霸氣。
然而,大門卻是十分低調,只是用百年之木所制,周遭的圍牆也僅是中等程度的玄岡岩堆砌而成。
君臨站在門前望了石碑許久,竟不由自主扣擊了一式龍之爪牙。
「好硬的石頭。」君臨用了八成之力,卻無法在石碑上留下半點印跡。
「據說這是天道石,是從上面落下來的,想要在石碑上留下印跡,需要神聖境的力量。」此刻,一位男子倚靠著門牆,嘴裡喝著陳年烈酒,是醉非醉般道。
君臨回頭一看,發現這男子實在有些邋遢,蓬頭後面還不算,就連衣衫也破爛的很厲害。
「我剛見到這塊石碑的時候,也和你一樣。」邋遢男子拋出一個酒葫蘆給君臨,又微舉著手中的酒葫蘆,「我請你喝酒,這可是好酒。」
說罷,便仰著頭顱,把葫蘆里的酒喝了個乾淨,繼續道:「痛快,好酒。」
君臨望著手中接過的酒葫蘆,不禁眉頭一皺,並沒有立即去喝酒。但不經意聞到飄出的酒香,便稍稍輕償了一口。
「兄弟,這酒是好酒吧?」邋遢男子直勾勾的望著君臨手中的酒葫蘆,笑道。
喝下一口酒後,君臨頓時感到五臟六腑宛如烈焰灼熱一般,讓全身都充滿著力量,隨後轉身就是龍之爪牙扣向了石碑,引起了瞬間的震動。
但依舊還是沒有留下任何的印跡。
邋遢男子見狀笑道:「這座石碑矗立此地已有數百年,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上面留下痕跡。」
君臨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指著『往生歇棧』四字,道:「這往生二字與歇棧二字,有著很明顯的區別,不論從字形上,還是這幾個字本身的意境,都有著天壤之別,尤其是這歇棧二字,更是像後來用某種塗料畫上去的。」
邋遢男子又灌下一口酒,搖搖晃晃般近到君臨跟前,大讚道:「兄台好眼力,這歇棧二字正是我黎元陽用血潑上去的。」
君言望著這石碑上的字跡,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血,能夠在如此石碑上留下如此痕跡?
邋遢男子似乎看出了君臨的困惑,不禁『嘿嘿』笑道:「知道這是什麼血嗎?這可是我黎元陽從傳說中的囚龍島上,取來的龍之精血。」
君臨聞言震驚,猛然望向邋遢男子,問道:「你去過囚龍島?」
邋遢男子卻沒有回答,故作高深道:「此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說罷,便又是一口烈酒入腹,發出極為享受的聲響,繼續道:「這酒……好酒。」
「混小子,你又在冒充黎元陽,還不快給我去準備美酒佳肴,不知道這幾天客人比較多嗎?」忽然,一道陰冷的聲音緩緩傳來,似乎有些憤怒。看其富貴的模樣,穿著頂級天蠶絲裁製的衣衫,再加上對邋遢男子的態度,想必就是這間歇棧的老闆了。
是的,這富貴之人正是歇棧的老闆,但他卻不是這間歇棧的真正主人,因為以他地級境界的實力,根本就掌控不了這『往生』二字。
「好你個小崽子,又在偷喝我的酒……要不是看在黎元陽的面子上,就是把你賣了也賠不起。」說罷,這老闆便探手一抓,邋遢男子與君臨手中的酒葫蘆全都收了回去,繼續道:「要是還有下次,就給老子滾蛋,往生歇棧不養這樣的閒人。」
顯而易見,這個老闆很是生氣,狠狠的瞪了邋遢男子一眼,便提著兩個酒葫蘆走進了歇棧。
但邋遢男子根本就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反倒可惜道:「兄弟啊,這麼好的酒,你怎麼就喝了一口,你也太浪費了,現在好了,被那毛不拔給回收了吧?」說完,便往四周掃了一眼,悄聲對君臨道:「你跟我進去,我知道這歇棧里的酒放在哪裡,我們去借一點來喝。」
君臨輕咳的一聲,也向四周往了一眼,道:「這樣不太好吧?」
邋遢男子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歇棧里那麼多酒,我們就借一點點喝,等我的酒釀好之後,我再還給毛不拔就是了。」
君臨愕然道:「你還會釀酒?」
邋遢男子被問得有些尷尬,道:「釀酒算什麼,可以說整個往生歇棧的伙食,都要經過我的手。」
君臨頓時便覺得邋遢男子十分地不靠譜。
邋遢男子繼續道:「其實這個問題很多人都問過我,最主要的,還是看你敢不敢喝這酒?」
說實在的,君臨很是不想和這麼不靠譜的人去喝酒,而且還是去偷酒喝,但由於前不久喝的那口酒實在是太過於醇美,能夠全身每個細胞都充滿力量。
一時之間竟拿不定主意。
不過君臨也不是猶豫不決之人,最終在美酒佳肴的誘惑之下,還是決定隨邋遢男子走上這麼一回,何況他本來就想去往生歇棧瞧上一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