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哭夠了沒有,問你話呢」,許大茂站在原地一根煙都抽完了,馬華還在那擦著眼淚,沒好氣的將菸頭丟在一旁的雪堆里,開口催促道。
「我爹.... 我爹只是想幫我出氣,想報復傻柱,他沒想報復其他人,也沒想傷人,許隊長,您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家沒那膽子去害人的」。
聽到許大茂那不耐煩的語氣,馬華這才從悲痛里清醒過來,抽抽噎噎的開始解釋著。
「那你爹跑95號院附近溜達幹嘛?還盯著易中海,怎麼著,他看上易中海了啊?還是說想過去找易中海乾些什麼啊?」。
許大茂板著臉冷哼一聲,瞪大了眼睛怒視著馬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爹是聽了我說的事情,他才想去跟....跟蹤易中海」,
「跟蹤易中海乾什麼啊?話一口氣說完,你在這麼大喘氣的說話,我就換個地方跟你聊聊,真特麼的不知道你是跟誰學的!好好說話不會說嗎?非要大喘氣,賣什麼關子昂!」。
許大茂當即在馬華身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心裡更是煩不勝煩,背著手沉聲怒斥道。
「我錯了,我錯了,我好好說話,您給我個機會,我好好說」。馬華被突如其來的怒斥聲,嚇了一跳,腿肚子頓時有些發抖。
「說!」。
「我說我說,我爹是聽我說,我....我是...我看見....」。馬華臉上逐漸浮現些許汗珠,整個人處於一種慌亂的狀態,嘴巴就像是在打架一般。
「想好了再說,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誰聽得明白啊,抽支煙,緩緩,你好好說話,我不為難你」。許大茂瞧對方語無倫次的樣子,
心裡無奈,心想馬華這膽子也忒小了一些,嚇唬一下就變成這樣了。
「謝謝,謝謝許隊長,我好好說,好好說」,馬華臉上有些蒼白,汗珠不斷的從額頭流下,雙手接過了香菸,又從兜里拿出火柴,
因為害怕,手掌有些發抖,好幾次都沒能將火柴點燃,甚至還掉在了地上。
許大茂抱著手看著馬華著急忙慌的蹲下身撿起火柴盒又開始了帕金森式的點菸動作,沒好氣的伸手將火柴盒搶了過來,劃拉一聲,直接將燃燒的火柴棒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趕緊點,點完抽幾口,定定神就說事」。
馬華叼著煙大口大口的吸著,內心的害怕逐漸平緩了許多,喘了幾口粗氣,小心翼翼的看著許大茂,生怕從對方臉上再次看到怒意。
「許隊長是這樣的,我在廠里看到了一些事情,然後我在家裡抱怨...就是抱怨我被傻柱連累都是秦淮茹害的」。
「所以我爹就記在心裡了,他可....可能是想給我出氣,所以才去跟蹤易中海的」。
「至於那件事,只有我自己看見了,也就看見了一回.....」。話到此處,馬華微微低頭,似乎是不敢往下說了,生怕被扣上一頂誣陷工友,破壞團結的帽子。
廠里曾經的八級工,跟自己徒弟媳婦兩人在廠里某個角落裡發生了一些肢體接觸的親密行為,甚至還趁著中午吃過午飯的時候,兩人前後腳的離開了廠里。
沒有真憑實據,這話要從自己嘴裡說出來,如果許大茂抓著這個話柄要收拾他,那他恐怕就得挨上一個大過處分,甚至會被下放到鍋爐房幹著無法承受的體力活。
就憑自己的小身板......到了那裡也許工資跟定量會增加,可是用不了幾天就得被折騰得不成人樣,並且鍋爐房向來都是最容易傷殘的地方。
「易中海跟秦淮茹?呵呵,你是怕我聽完了以後說你誣衊工友是吧?」。
馬華猶豫再三,擔心不回答對方的話會惹來麻煩,但又不敢開口承諾,只好微微的點了點頭,以此表達自己的想法。
「不敢說?算了算了,我來說,你覺得對了就點頭,行吧?」,許大茂看出對方心裡的想法,努了努嘴,換位思考了一番,只好換了個方式問道。
「你是瞧見易中海跟秦淮茹的行為有問題了?」,
「很親密的舉動,然後你覺得他們有問題,所以在家跟你爹說了,他就想著傻柱那麼關心秦淮茹,所以只要這件事是真的,回頭還能舉報兩人」。
「讓傻柱回來的時候傷心欲絕,報廢他?」。
許大茂大致將馮斌的猜測說了出來,馬華一個勁站在原地點著頭,那點頭的幅度都快趕上劉海忠在車間裡的昊天錘了。
「什麼時候瞧見的,你說個日子總能說吧?別給我裝啞巴了,說瞧見幾次,在哪,還有日子」。
「四次,上個月關餉的中午,九號中午,還有這個月六號的中午跟八號中午,都是在車間工友排隊打飯的時候,他們在那邊的牆角被我瞧見了」。
馬華指著從兩人所在之處朝外看去的右手邊的牆角處。
許大茂扭頭看過去,發現這個位置正好能將那個牆角處看得一清二楚,甚至站在這裡還能隱蔽身形。
「舉動呢?例如怎麼樣?摟腰了還是抱在一起了?摸哪裡了?」。許大茂饒有興致的開口問道。
「沒...沒有,摸了手,還有拍了......」。馬華有些支支吾吾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拍了屁股?誰拍誰的屁股了?」。許大茂嘴角一咧,摸著下巴開始腦補起了那個畫面,笑聲有些淫蕩。
「就是男的拍了女的,我就看到這麼多了,許隊長,我想過舉報的,可是....可是我怕得罪人,我真的只是在家抱怨了幾句」。
「我爹當真了,我也勸他了,讓他別這樣,可他心裡窩著火,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幫幫忙,給我爹一個機會」。
馬華滿臉哀求的看著許大茂,語氣卑微的想要替親爹求情。
「你是以為易中海舉報了你爹跟蹤他啊?不是,我就是剛好瞧見了,所以來問問,免得你爹干出什麼事來,回頭我還得辦個案子」。
許大茂噗呲一笑,原來對方是認為親爹的行為被易中海發現了,舉報到了保衛科,這才引得自己前來問話。
「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讓你爹別在跟著他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要是真想舉報....就寫一封舉報信扔保衛科的信箱裡,明白了嗎?」。
許大茂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馬華說道。
「不...不舉報了,我回去肯定勸我爹不要再跟蹤易中海了,他肯定長記性了,謝謝許隊長高抬貴手,謝謝許隊長」。
馬華沒聽明白許大茂話里的意思,只是一個勁的鞠躬點頭的致謝著。
許大茂見狀也懶得搭理他了,一封舉報信而已,回頭自個兒寫一封也行,找十個八個相熟的工友寫也行,反正回頭用不了多久,易中海就能進保衛科的審訊室了。
想到當初傻柱那副悽慘的模樣,許大茂的水龍頭就有些蠢蠢欲動,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強忍著那股令身體感覺到緊繃的不適感,隨口敷衍了馬華幾句,急忙就往公廁里跑去。
一邊解著腰間上的武裝帶,跑進了公廁掏出了水龍頭,閉著眼睛滿臉銷魂的打開了閥門,將雞湯徹底撒進了坑裡。
「蕪湖,老易,用不了多久,我許大茂的雞湯,你也能喝上咯」。許大茂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公廁,嘀咕了一聲之後就一通小跑的往保衛處方向跑了回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