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的張天浩,近日來仿佛丟了魂魄,夜晚常被夢境纏繞,夢中父親聲聲呼喚,令他心生不安,預感家中或有變故。一日,他突然感到頭暈目眩,赴醫院檢查卻未發現異樣,只覺內心空落,眼神銳利如狼,仿佛隨時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管家察覺異樣,連忙通知天浩的同學前來探視。同學一見天浩,便驚呼其神色黯淡,連忙通知了天浩的爺爺。不久,一輛凱迪拉克駛入庭院,車上下來兩位老人,一位約莫花甲之年,另一位則更為年長,手持念珠,二人步入別墅。那百歲老人圍著天浩轉了幾圈,猛然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天浩隨即吐出一口黑血。老人淡淡說了句「清理一下」,便悠然坐在沙發上。
天浩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血跡,默默擦去,未發一言便上樓更衣。片刻後,他下樓坐在老人對面。老人緩緩開口:「你功力深厚,卻走火入魔,面色透露出喪父之痛,思念家人。幸而運氣加身,躲過一劫。你應儘快回國。」說罷,他從懷中取出兩本書放在茶几上,又將手上的天珠串放在書上,站起身來說道:「世間萬物,有因有果,人情難還。你需勤加修煉。」言畢,他便向外走去,花甲老人緊隨其後,周圍的人紛紛圍攏上來,議論紛紛。
天浩此時方知,這位老人竟是唐人街上的傳奇人物——老神仙。待情緒穩定後,他告訴大家自己已無大礙,眾人可安心離去,並決定三日後回國。原來,在吐血那一刻,他體內的兩個靈魂終於合二為一。這些年他之所以未爆發,全因他一直堅持鍛煉身體,壓制心脈,同時加速處理公司事務。
隨後,天浩乘飛機抵達港島,通過同學的關係聯繫了新華社,告知了自己的情況並變賣了家產。他還通過同學向國內捐贈了500萬噸糧食,並開具證明,順利返回大陸,踏上了駛向北方的火車。他的調查報告也隨之被送到了相關部門。
火車到站後,天浩走出車站,眼前的景象與他在21世紀電腦中看到的圖片漸漸重合。他看到了四九城,看到了身穿中山裝的年輕小伙手舉牌子在等待他。兩人見面後,小伙騎上一輛有歷史的二八車,載著天浩穿行在城市的街道上。天浩環顧四周,建築仿佛來自21世紀的三四線小城市,人們穿著樸素,衣服顏色以灰黑為主,只有少數女性的外罩上帶有些許花邊。房子大多是平房,間或有幾棟洋樓。
騎行中,小伙與天浩閒聊起來,詢問他的身份和回國的目的。天浩簡潔地回應著,心中卻警惕著言多必失的道理。不久,他們來到一座三層樓前,這裡曾是大使館的舊址,如今大門上掛著「外交部」的牌子。小伙領著天浩登記後上樓,來到了副部長辦公室。
敲門後,裡面傳來「進來」的聲音。小伙推開門說:「張副部長,人接回來了。」天浩打量著辦公桌後的人,這位張副部長身高約1米75,國字臉,兩鬢白髮,面帶微笑。他站起來說道:「張天浩同志,歡迎你回到祖國。咱倆都姓張,500年前都是一家人。」
天浩放下箱子,與部長握了握手,回應道:「承蒙誇獎。我這次回來,是遵從父輩的遺願,效忠祖國。祖國的強大,是我們這些漂泊在外的炎黃子孫的堅強後盾。」兩人落座後,副部長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精神飽滿,體格健碩,與現在的老百姓明顯不同。
「張天浩同志,歡迎你回國。我姓張,你也姓張,咱們就是一家人。我就不客氣地喊你小張了。」副部長親切地說道。
「您隨意,喊我浩子就行。」天浩回應道。
「好,浩子。不知道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副部長問道。
天浩便將自己的身世和回國的目的娓娓道來:「我原來是四九城人,45年的時候跟乾爹乾媽去了美國上學。中途父母去世,完成學業後我就決定回來,讓二老落葉歸根。我的親生父親應該是大學裡的教師,名叫張智敏。」
副部長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浩子啊,你捐的糧食國家已經收到了。不知道你有什麼要求?」
天浩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特殊要求。副部長便吩咐旁邊的小劉帶天浩去招待所住下,並表示他們會儘快上報天浩的情況。
天浩跟著小劉來到招待所,領了鑰匙入住303房間。他打量著這間豪華的房間,客廳、臥室、衛生間、餐廳一應俱全,仿佛總統套房一般。他笑了笑,心想或許自己被當成了花花公子。由於建國初期的原因,他的檔案里只有學校記錄,而社會上的公司則是以朋友的名字註冊的,所以別人查不到他的真實身份。而他又沒有辦理綠卡,因此在國內的身份顯得有些撲朔迷離。
正當他打量著房間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他微微一笑,繼續觀察著房間內的布置。不久,敲門聲響起,他應聲讓進。
推門而入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她身材高挑,瓜子臉龐,面帶微笑,梳著兩個辮子,手裡拿著一本本子。她顯然是餐廳的服務員,聽說這裡住進了一位從外國回來的留學生,特意稍微補了妝。然而,當她看到天浩時,臉色突然一紅,顯然被天浩高大健壯的體型所吸引,這與國內普遍瘦削的人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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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餐廳服務員。你是要點菜嗎?」她羞澀地問道。
「是的。」天浩回答道。
服務員從本子裡拿出一張紙,那是一張手寫的菜譜。天浩接過來看了看,然後點了烤鴨、火鍋等菜餚,還特意要求火鍋按照30元的標準來上,另外再要兩盤素菜和其他純肉菜品,最後還要了兩瓶茅台。
他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卻發現服務員愣神地看著自己,沒有接過菜單。天浩呵呵一笑,心想在這個時代,自己點的菜餚確實有些奢侈。他於是解釋道:「在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時代,我的點餐可能有些驚人。不過請放心,我會照價付款的。」
服務員連忙接過菜單,臉上露出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她結結巴巴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哦,對了。這裡住宿和吃飯是要付錢的。」天浩微笑著說道。
服務員一愣,顯然沒想到天浩會主動提及付款的事情。她連忙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天浩從錢包里拿出500美刀和10元美金,遞給服務員說道:「這是500元用於吃住,另外10元是小費。請幫我安排一下。」
服務員接過錢,有些不知所措地離開了房間。她回到餐廳後,立刻被同事們圍了上來,紛紛詢問天浩的情況。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向經理辦公室,其他人也跟著她一起進去。
經理看到服務員風風火火的樣子,微笑地問道:「怎麼了?撿錢了?」
「不是的,經理。是那個從外國回來的留學生,他點了好多菜,還給了好多錢。」服務員連忙解釋道。
經理一聽,也感到有些驚訝。他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錢,看了看說道:「500元吃住,10元小費。這齣手真大方啊!他點了什麼菜?」
服務員把菜譜遞給了經理,經理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烤鴨、火鍋、純肉菜品……這些菜餚在這個時代確實顯得非常奢侈。他想了想,決定親自去招待所看看這位神秘的留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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