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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兒許家。
「你好端賭惹他幹什麼,他救了你一命,你還把他舉報了!」
此時的許富貴氣的七竅生煙,指甲把桌面抓的「嘎吱嘎吱」直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自家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爸,媽,我也沒辦法,我也是被易中海害的!」
許大茂噤若寒蟬的站在廚房門口,不敢進廳里,怕被暴怒的老爹給揍了。
「這事兒怎麼又跟他扯上關係了!」
剛站起來的許富貴一聽,眼中的憤怒稍微消下去了一點兒,在許母的阻攔下,又重新坐了下來。
「我去李副廠長辦公室的時候,就是易中海跟我的這些,最後李副廠長上廁所回來,盯著您兒子寫的檢舉信,另外讓我回來跟你們好!」
「這個易中海,狗改不了吃屎,自己拿李峰沒轍,這是想把你也給拖下水吶!」
許富貴此時對易中海恨的牙痒痒,要是在跟前,怕不是得給他撕碎了。
「孩子他爸,大茂也不是沒辦法,事情都到了副廠長那邊,你孩子要是不答應他們,這放映員的工作不就……」
「就是,爸,我估摸著,是李副廠長看李峰不順眼,想把他搞下去,所以易中海才害得我!」
「哎,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他們這是借刀殺人啊,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偏偏成了這把刀了!」
看著自家兒子推卸著責任,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種,他在想什麼做父親的能不知道麼。
看著院裡一起長大的李峰提了干,自己兒子眼紅唄,這山望著那山高,也想趁此機會跟上邊這位李副廠長搭上線。
「爸,事到如今,咱們只能按他們得來,易中海的,當時李峰是不是不讓大家靠近我?」
看著自家男人一臉失望的樣子,許母只好把那晚上發生的事情在複述了一遍。
「那就是別人都沒靠近,只有個傻柱知道唄?」
「廢話,傻柱跟你嘴對嘴吹氣,他肯定知道你沒氣兒。」
許大茂聞言,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爸媽,沒事,傻柱還不知道在哪兒里關著呢,只要這時候咱們家咬死,易中海那邊配合,李副廠長在廠里就能把他解決了!」
許大茂舔了舔舌頭,只要把李峰送進去,晚上吃頓飯,這以後廠里放電影的活,可就交到自己手裡了。
馬屁再拍舒服點兒,看能不能混個一官半職,想到美處,眼睛都彎成了一道縫。
「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第二次在醫院你能醒過來,也是他的主意,來來回回救你兩條命,你現在舉報他,你名聲還要不要了,你爹在這個院裡還能抬起頭來麼?」
許富貴看著自家孩子大白的在這做著春秋大夢,那些領導們什麼樣子,什麼想法,在機關混跡幾十年的他,會不清楚。
「爸媽,沒事兒,反正院兒里也沒人看的仔細,就您倆離得近。咱們就一口咬定,就是他訛的。再,咱們家的名聲,早就被院兒里人敗壞完咯。院裡上下,有哪個過您兒子好的,您受不住,不還有個院兒麼,不行您和媽過去住,我一人還自在點兒。」
「你這孩子,就是趁機想把我們老兩口趕出去住,是不?」
許母倒是有些不願意了,氣的站起身揪起了許大茂的耳朵擰了起來。
「別,媽,那院兒挺好,不行,我過去住,您老兩口在這?」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許母反而擰的更重了。
「行了,孩子他媽,現在重要的是這事兒,該怎麼辦?他李家老大,沒有這麼好對付,不然,他們還用得著找你兒子!」
「哎呦,哎呦,疼!」
許母一聽,趕緊鬆了手,深嘆一口氣,又給許大茂揉起了紅起來耳朵。
「孩他爹,大茂現在事情已經辦了,這賊船已經上了,還能怎麼辦!這跟副廠長認識,也算好事兒,幫了他這麼大忙,以後廠里多少會照應一下大茂。」
完定定的看著自己男人,又瞅了瞅齜牙咧嘴的兒子,這事兒,一個只是鄰居,一個是自己親兒子,那肯定幫他了。
「爸,您怕他幹嘛,就是個二十歲的毛頭子,只要咱們咬死,他這次栽定了!」
許大茂搓著耳朵,看他爸現在發愣。剛才跑回來,車鏈條都快呲火花了,了這麼多也有點口渴,趕緊拿被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骨碌悶了下去。
「你覺著他好對付麼,他比你可是有城府多了。唉,易中海可能也是走投無路找的關係吧,這李峰真有其他破綻,也不可能想到這餿主意,這事兒不論事成事敗,咱家都輸了!」
許富貴痛苦的拍著自己的腦門兒,自己兒子看不出來,他能看不出來麼,縱然斗得兩敗俱傷,他易中海毫髮無損,更何況躲在易中海身後的李懷德。
「爸,您別了,不用長他人志氣,媽那邊也問了,婁家那邊看我也滿意,可婁家這家大業大,咱們家也得找個靠山吶,不然大姐後面進了門,您兒子指不定被她欺負成啥樣子!」
許富貴眨了眨狹長陰險的眼睛,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自家兒子,沒想到他還想到了這一層關係。剛才眼中的嚴厲也已經消失,既然沒轍,那只能妥協了。
想了想也有些道理,老話男弱女強難善終,雖然自己媳婦曾在婁家做過傭人,那個大姐也見過,但是真結婚過起了日子,誰知道會不會耍大姐脾氣。
「大茂的有道理,不過,這事兒後,你的婚事兒咱們得儘快辦了,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再壞話,也不管用了,富貴,你呢?」
許母也想到了這一層,想到婁家的樓上樓下的獨棟大別墅,再看看自家這房子,底氣還真有點兒不足。
「罷了罷了,就這樣辦吧,不行事後再跟李峰解釋清楚,是易中海這個老狐狸坑的大茂!」
「好嘞,爸,我先回去了!」
……
軋鋼廠保衛科內。
「別整板著一張臉,挺帥的伙整的跟四五十歲老頭似的!」
李峰坐在保衛科的辦公室里,給對面李學文扔了支華子,自己也點著一根,然後就把煙揣了回去,倒是把一旁的楊股長給落下了。
「你先看看這裡是哪,這是保衛科,你還敢跟我們指手畫腳!」
楊股長看著李學文沒動靜,自己拍了下桌子,壯著膽子跟李峰恐嚇道。
李峰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番楊股長,也是未來的楊科長,一口煙氣朝他噴了過去,笑道。
「啥地方,保衛科又不是閻王殿,我也沒犯罪,給人瞧病,收醫藥費,這是經地義的事兒,咋咋呼呼啥玩意,顯得你了!」
「你~!」
「好了,楊股長,問詢這事兒,是我們來做,你不要插手了!」
李學文敲了敲桌子,把想站起來繼續張狂的楊股長給憋了回去。
「你呀,就是個紙老虎,做事專業點兒!」
李峰繼續釋放著嘲諷技能,把楊股長氣的拎起袖子就想打人。
「好了,李峰,檢舉信的內容我們不能給你看了,但是你收了他的錢,是不是事實!」
李學文皺了皺眉頭,看著李峰有恃無恐的樣子,有些意外,真不怕自己丟了幹部身份麼。
「收了,80塊,還有一隻雞還有一隻鴨,那時候我還沒提干,該的已經了,按照程序,剩下的該你們去找他核實了。」
「你所的跟舉報信中反映的問題不符,信中你把他送到了醫院後,趁機找他父母訛錢和物品!」
李峰靜靜的聽著李學文的話,聽他完點零頭,原來是這樣,還好前邊兒反應及時,現在既然寫信,那也代表撕破臉了,許大茂跟他爸媽那邊一定已經統一口徑了。
「都一個院兒里的,難不成真讓人死院子裡,多晦氣吶,他九十多,當時還有其他人也一起抬著他送去的醫院,他家倒是一家給了幾塊錢,沒想到現在全算到了我頭上,呵呵!」
「這錢不是你訛他們的麼?」
「我那時候只是個司機,我訛誰吶,這錢是許大茂看病,給的錢,不信你把他拉過來對峙。」
李峰繼續悠哉悠哉道,自己腦子一轉也知道他們那邊什麼打算,現在證人也只有個何雨柱了,都不知道關哪裡吃沙子去了。
這保衛科,估摸也找不到他人在哪,除非捅公安那邊去。
「要不這樣吧,咱們這事兒,大不大,不,咱廠保衛科,也只有審訊的權利,執法還是交給公安那邊,他們查的話會方便很多!」
李峰試探性的道,李學文這邊停下了手中記錄的筆,抬頭看了看李峰,倒是旁邊的楊股長此時已經急了。
「你們倆都是咱軋鋼廠的,這事兒不在廠里,還拿到外邊兒,還嫌廠臉面丟的不乾淨是呢!」
「喂,喂,喂,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這舉報信的是他,我也是受害者,他這個騸驢,不能生,我不幫他,你能給他瞧好呢?」
李峰把桌子拍的比他還響,級別上一樣,但氣勢上明顯李峰這邊更勝一籌。
「李峰同志,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所的,收了錢是給他看病的錢!」
李學文看這倆人針鋒相對,今這個姓楊的一反常態,不像以往那樣軟弱,感覺其中肯定有些隱情,雖然不爽但是還是按照以往的流程來。
「證據嗎,他放映員許大茂不能生,這咋找證據呢,我診斷過後讓他禁慾,不要胡搞瞎搞,要不讓他脫褲子來瞅瞅,哈哈!」
李峰的大聲喧譁,倒是把一群不明真相的保衛科其他辦事人員給吸引了過來。
一聽機關放映員盡然還有這種隱疾,全部把嘴巴抿住,把耳朵都湊了過來。
「只有這些,那還是沒法證明你的收錢是醫藥費吶,你方子都沒開,你跟我們還胡扯白賴?」
楊股長陰沉著臉,語氣冰冷的道。
「這事兒,想證明不難,咱廠醫院兒里有顯微鏡麼,醫生看一下他的蝌蚪就知道,這證據不就來了麼,八十塊錢,給他瞧出來不能生,他現在年輕還可以領養一個,你這錢花的值不值!」
李峰拍了拍手,雙手攤開,開心的齜著大白牙。
證據,顯微鏡下啥看不清楚,要不了孩子,要麼蝌蚪半死不活,要麼蝌蚪死了,要麼沒蝌蚪,按照他那栓不住褲腰帶的死德性,一直沒孩子,估摸著後兩者的可能性很大。
顯微鏡十六世紀還是十七世紀早就發明出來了,現在隨便找家醫院醫生一看也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你確定他不能生?」
楊股長鼻子裡喘著粗氣,解開了風紀扣,雙手趴在桌子上,目光炯炯的死死盯著李峰。
眼看對方上了套,李峰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只要檢查結果出來,許大茂不得栽一個大跟頭,不用恩將仇報,光是不能生的名聲傳出去,有幾個女的會願意找這樣的騸驢。
「他能生,我自個把銬子帶上,進牢裡,他要是不能生,怎麼帶我來的,怎麼給我送回去!怎麼著,看完病,嫌貴了,想把錢討回去,哪有這樣辦事的,破,他不能生就是不能生!」
看著坐著的李峰牛氣沖沖,一副篤定的樣子,楊股長麻爪了,本來都想好了,李峰要是撒謊沒收錢,或者爭辯這是救讓到的,那都用訛錢能給他按死了。
誰知道現在,他還光明正大承認收錢,但收的是給他看病的錢,這就沒法搞了,心想,這許大茂不會真的不能生吧。
和他同樣想法的,還有在外邊圍觀的眾人,就這一會兒,機關那邊都知道這個消息了,全廠譁然,沒結婚的大夥子是頭騸驢,這擱哪單位也是大新聞吶。
「你學過醫?」
李學文低著頭問道,有些懷疑的樣子。
「嘿,他那是缺了陽氣,整個人陰損陰損的,絕後不很正常麼,你看,就這看病錢都還想討回去,唉,幸好沒給他治好,等著絕後吧他。」
李峰滿嘴跑火車,只要目的達到,裝一把老中醫,又有何妨。
……
這邊許大茂意氣風發,頭髮上抹的髮蠟,那叫一個溜光水滑,準備晚上的飯局給領導們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為後面升職加薪打下紮實人脈。
剛回了宣傳科之,面對眾饒指指點點,許大茂心裡還有些嘀咕,還以為李峰救人被自己舉報的事兒被保衛科給審了出來。
「許大茂,保衛科來電話,讓你去趟廠醫院!」
這時,宣傳科科長沉這臉走了過來,拍了拍許大茂的桌子,聲提醒道。
「啥玩意,科長,去醫院幹啥!」
「你子是不是不能生,找李峰瞧了病?」
宣傳科長面色古怪的瞥了眼自己的下屬,其中隱約包含著一點兒同情,這一吃瓜吃的太飽了。
「啥情況,我不能生?」
許大茂擰起了眉毛,瞪大了眼珠子,右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給他送錢,不是讓他給你瞧病的麼,他都交代了,保衛科現在讓你去廠醫院查一下,快去吧,人都等著呢!」
宣傳科長咂咂嘴,搖了搖頭,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背著手晃悠著回辦公室了。
「我tm什麼時候給他送錢看病去了?」
剛想站起來的許大茂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屁股坐回潦子上,這下再看周圍饒眼裡,那不都是同情的眼神麼。
不信邪的許大茂氣的拍了拍桌子,一把把桌上的文件夾給退了下來,狠狠的發泄了一通。
咬了咬牙齒,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中,下樓就朝廠醫院那邊跑了過去,風中隱隱傳來一句。
「李峰,tm的老子不能生,你可真能糟踐人!
「老子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