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在林海昌和傻柱準備送一大媽去火化的時候,易中海被人抬著,進了中院,引起了一片譁然。
「老易,你怎麼回來了?」閆埠貴首先沖了過來問道。
易中海很滿意自己回來帶來的效果,他看了眼一大媽,沉聲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送素芬最後一程。」
「你這又是何必呢,身體重要。」
「就是,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應該好好養病才是。」
「這裡有我們操持,肯定把你媳婦的葬禮辦好。」
大家紛紛勸道,可易中海還是搖了搖頭。
「你們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拉我去火葬場吧,我還能堅持。」
聽易中海這麼說,大家也沒再勸,再說,時間也差不多了,不能耽誤。
林海昌開始指揮著院裡老爺們,拉著遺體,一起去往火葬場。
易中海就直接坐在板車上,撫摸著一大媽的臉,看得好多人心疼不已。
如果王鐵蛋在,肯定要給他挑個大拇指,這表演絕了。
眾人剛走沒多久,王鐵蛋就慢慢悠悠走進了院子。
他先進了蔫爺家和大奶奶家轉了一圈,才往中院走,在門口就遇到了記賬的閆埠貴。
「喲,鐵蛋,你來了。」
「嗯。」
王鐵蛋掏出五毛錢放到了桌上。
「人呢?」
「去火化了。」
閆埠貴收好錢,將名字和數額工工整整地記在了本本上。
「那麼早?」
「火化也得排隊的,別耽誤了時辰。」
「確實。」
王鐵蛋點了點頭,往自己屋走去。
自從許大茂結了婚,他已經很久沒在這邊住過。
「王鐵蛋。」
不等他進後院,在灶爐旁忙活的傻柱又叫住了他。
「怎麼了?」王鐵蛋問道。
「下午抬棺算你一個,怎麼樣?」
「我?」
王鐵蛋很詫異地指了指自己。
「我這小身板,你讓我抬棺?你和一大媽有仇吧?」
在眾人眼裡,王鐵蛋雖然壯實很多,可還是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印象,絕對不適合抬棺。
傻柱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鐵蛋。
「我覺得你可以,反正現在還差一個人,不用你使太大力氣,你就說行不行吧?」
「你愛找誰找誰,我可抬不動。」
說著,王鐵蛋繼續往後院走,他才不會湊這個熱鬧。
「鐵蛋,怎麼說都是一個大院的,搭把手的事,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呢?」傻柱跟上來,還要再勸,被卓小荷拉了回去。
王鐵蛋也懶得搭理他,直接開鎖進了屋。
請個窩脖的事情,一兩塊錢的事情,替易中海省這點錢,簡直腦袋缺根筋。
王鐵蛋打量著自己的屋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打掃得乾乾淨淨,也沒有霉味。
如果不是背陰,簡直是個完美的小窩。
只可惜,以後很難再到這邊住。
王鐵蛋正計劃著怎麼開個天窗時,房門被敲響。
「鐵蛋,我是你馬嬸。」
王鐵蛋猜到,肯定是為了易中海昨天挨揍的事情來的。
他急忙打開了門。
「馬嬸,您怎麼過來了,進屋說。」
「不了。」
馬嬸看了看兩邊,見沒人,小聲問道:「昨天易中海的事,是不是你小子找人做的?」
「易中海的事,易中海怎麼了?」王鐵蛋一臉疑惑,裝作毫不知情。
馬嬸一直盯著王鐵蛋的表情,看似沒有說謊。
「易中海昨天晚上被人打了,說是有人買兇想要易中海的一條腿。」
「我又沒答應,我買什麼凶啊?」
「真不是你乾的?」
「真不是,我騙誰也不能騙您啊。」王鐵蛋表情很無辜。
馬嬸立即emo了。
「那不是你能是誰,難道魏素芬也找別人了?」
王鐵蛋還沒說,她自己開始找補了。
「那沒準,買兇可要花不少錢,說不定是一大媽沒入院前就找好的。」
「說的也是,鐵蛋,你可別干傻事啊。」馬嬸繼續提醒道。
「不會,放心吧,昨天易中海怎麼樣,被人打斷腿了嗎?」
「沒有,據說兇手正要下手時,被九十號院的趙老墨碰上了,那人臨了就踹了一腳跑了,可能是太慌了,沒踹腿上,踹褲襠上了。聽說傷得挺重,不過,剛才易中海就被人拉回來,看著好像沒多大事。」
「那兇手沒得手,那豈不是還會來?」王鐵蛋說道。
「真不好說!」
馬嬸想了想,又甩了甩頭。
「哎,反正不是你就行,你別摻和他家的事,看著我都莫名其妙。」
「怎麼了?」王鐵蛋好奇道。
「奇怪唄,我覺得,就是死了親爹親媽也沒易中海表現得那麼難過,何況,他和魏素芬的感情根本沒那麼好。」
「演過頭了?」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反正有點過頭。」馬嬸很是認同。
「易中海這個老狐狸在乎名聲,說不定是演給別人看的。」
「也有可能,不過,反正我覺得太假了。」
「嘿嘿,咱當看戲唄。」
王鐵蛋笑道,他暫時還不想揭穿易中海的陰謀。
另一邊,傻柱被卓小荷一陣埋怨。
「抬棺的人你不是找好了嗎,怎麼又拉王鐵蛋幹嘛?」
「多一人多一份力氣嘛,到時候輪換著來,穩妥點嘛。」傻柱只說了一半實話。
他見過王鐵蛋拖著海鮮往廠里送,那力氣肯定不小。
許大茂不在,結合他自己的遭遇,他非常懷疑昨晚襲擊易中海的事情是王鐵蛋做的,只是沒有證據。
「我看你是閒得,抬棺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有幾個小青年喜歡干,你就不能多雇幾個人?」
「嘿嘿,我聽媳婦的。」
火葬場。
易中海繼續進行著他的表演,之前屍體進焚化爐,他就要死要活哭了一遍,現在嘛,深情地望著焚化爐里的火焰,老淚縱橫。
從屍體到骨灰,要半個多小時,他就目不轉睛看了半個多小時。
每日焚屍的多了,但像易中海這麼感情豐富的還是獨一份,看得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都驚詫不已。
最好的骨灰盒,最好的福蔭土,還有最好的裹盒絲綢紅布。
易中海絲毫不吝嗇花費,他只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對一大媽的感情,好為自殺殉情做好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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