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那軋鋼廠可真是夠熱鬧的呀!今年這廠子早早就完成了生產任務,還弄了個新車間出來,廠領導們都讓上頭狠狠誇了一通。
後來開了個會,決定年前在廠里辦次聚餐。劉峰副廠長特意找他的老關係搞來一頭大肥豬。廠里的工人們早就盼著這天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輛掛著大紅花的卡車慢慢開進了軋鋼廠,那些有空的工人都趴在窗戶上瞅呢。
聽到樓下鬧哄哄的,劉青山他們幾個也從辦公室出來了。「下邊怎麼這麼熱鬧啊?」劉青山最近忙新廠的事兒,不知道廠里有啥動靜。「這兩天廠里要聚餐呢,劉副廠長搞來一頭豬,聽說有二百多斤哩!」唐小玲可高興了。
劉青山一聽,心裡頭就湧上一股不好的感覺。他仔細一看,哎呀媽呀,這不是崔大可嗎?咋追到軋鋼廠來了。這人可不能留啊,他要是留下了,這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嘍。
車子慢慢停在食堂後頭,劉副廠長親自過去接手。站在後廚門口的傻柱,正吆喝著讓人燒水呢。
「劉副廠長,這豬可真是不小啊,好長時間沒見著這麼大的豬嘍。」傻柱湊到劉副廠長跟前樂呵地說。
「哈哈!這不就是想讓工人們吃頓好的嘛!」劉副廠長今兒個臉上的笑就沒停過。
這時候,豬就被卸下來了。
「劉廠長,任務完成嘍,這豬二百五十斤,我可給送來啦。」崔大可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看著劉峰說道。
「好!好!崔同志幹得不錯啊,這頭豬可真夠大的呀,還是你有本事!」劉峰拉著崔大可的手,親熱地說著。
「劉廠長,這豬我可是送來了,你這答應我的工作呢?」崔大可湊在劉峰耳邊低聲說道。
「你先別急,等年後過來安排,這都要過年了,總不能剛辦入職就放假吧。再說了,我們前邊還有一個廠房在建,工作機會多的是。」劉峰笑著解釋道。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年後就過來找你,你可得給我安排好啊。」崔大可有些喪氣的說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劉峰大包大攬的拍著胸脯。
傻柱這邊有些吃驚的看著這頭大肥豬,好傢夥250斤。這玩意怎麼長的啊。
後勤的幾個人正在合起伙抬著豬過秤呢。
「劉廠長,那可是二百五十斤的大塊頭!」傻柱咧著嘴,大聲地喊道。
「好,交給你處理了!」劉廠長大手一揮,下達了命令。
「沒問題!」傻柱樂顛顛地應道。
「慢著,你會殺豬嗎?可別浪費了這麼大一頭豬。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來的。」這時,崔大可突然跳了出來,攔住了傻柱。
「要不,你來?」傻柱臉拉得老長,沒好氣地說著,把手裡的刀遞了過去。
看著傻柱冷冰冰的臉色,崔大可心裡直犯嘀咕,他可從來沒殺過豬。
「我就是問問,還是你來吧!」崔大可縮了縮脖子,悻悻地退後了幾步。
「你就放心吧,他可是我們食堂的大廚,殺豬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劉峰把崔大可拉到一邊,安慰道。
「不會殺你瞎摻和什麼,躲遠點,別濺你一身血。」傻柱沒好氣地嚷嚷道。
說話間,幾個幫廚端著東西走了過來。在傻柱的指揮下,眾人齊心協力,把豬抬到了一張長條凳上,死死地按住了豬的四條腿。
傻柱手持寒光閃閃的利刃,猶如一位經驗豐富的獵手,準確無誤地刺入豬的喉嚨。豬血噴泉般噴涌而出,如赤色的瀑布飛瀉而下,流入事先準備好的大盆中。豬的叫聲由高亢漸漸變得低沉,最終停止了掙扎。
緊接著,傻柱開始有條不紊地處理豬。他的動作嫻熟而利落,剖切、剝皮、清理內臟,每一個步驟都如行雲流水般自然。不一會兒,豬就被分解成了各個部分,擺放得整整齊齊。
整個過程如一場華麗的表演,傻柱的手法堪比屠宰場的老師傅,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讓人不禁為之驚嘆。
「廠長,您看看,我這手藝還說得過去吧?沒給您丟臉吧。」傻柱一邊擦著手上的血跡,一邊笑呵呵地說道。說完,他還不忘得意地瞥了崔大可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挑釁。
「何師傅這手藝沒的說,厲害!」劉副廠長笑著誇獎道。
「那廠長我這就先回去了,我得把這些都處理了放庫房去。」傻柱和劉廠長打了個招呼,就吩咐人搬起了豬肉。
劉副廠長看著還站在這的崔大可笑著說道:「你放心,年後一定給你安排妥當,這幾天年終了,我這事情一大堆就不留你了,你先回去吧。」邊說邊拍著崔大可的肩膀,把他一路送出了廠。
劉青山想著崔大可的事心裡有些走神了,還是唐小玲喊他去吃飯他才回過了神。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唐小玲邊走邊問道。
「沒什麼,我在想著新廠的事。」劉青山隨便找個理由敷衍了過去。
「明天就能聚餐了,也不知道這頭豬怎麼做呢。」唐小玲有些憧憬的幻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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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美事兒呢,就一頭豬,咱們廠多少人了,一人才能分幾口啊。」劉青山笑著打趣道。
「也是,也就是圖個樂呵,真分下來一人估計也就一片肉。」
「就當打打牙祭吧,有總比沒有強。」劉青山笑著說道。
說話間,倆人來到了三食堂。
「柱子,今天親自打飯啊?」劉青山看著站在窗口的傻柱,笑著調侃道。
「可不是嘛,今兒有個幫廚休息,我這不就臨時頂上來了嗎。」
「行,來倆饅頭,打份土豆片就行。」打好飯菜,劉青山端著飯盒,準備找個位置坐下。
「青山,這邊。」田秀雲看到劉青山,大聲呼喊道。
「嫂子,今天有啥好吃的啊?」劉青山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
「沒啥,這不是跟你家一起醃的泡菜嗎?拿來下飯的。」說著,田秀雲把小瓶子推給劉青山,讓他也嘗嘗。
劉青山夾了幾個泡菜嘗了嘗,味道確實不錯,不禁豎起了大拇指:「嫂子,這泡菜味道真絕!」
「青山,咱們廠子啥時候放假啊?年前我還打算把家裡收拾一下,牛牛爺爺前段時間來信說要來看看牛牛呢!」田秀雲笑著說道。
「估計快了吧,沒幾天就過年了。今年任務完成了,明天聚餐結束,二十七估計就能放假了。」劉青山笑著回答。
「那來得及,這幾天我先帶著收拾收拾。」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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