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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兒?我怎麼上報了?」
翌日,劉強在當日的報紙的頭版頭條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雖然照片做了模糊處理,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伏魔府 www.fumofu.com
就是自己昨天坐在廢墟堆上抽菸的那張照片,看起來無比悽慘蕭索。
「昨天也沒見著他拿相機啊,難道他帶了微型照相機?」
這個時代是有微型照相機的,早在更早的時候,戰爭時期的間諜,就會把手錶手杖做成照相機,用來隱藏,掩人耳目。
回憶著昨天的細節,劉強忽然想到了黃友德拿的那個包。
「照相機,怕是藏包里了吧。」
這個時代的照相機體積還是比較大的,即便是微型照相機也沒有未來那么小,比較好接觸到的估計也得巴掌大。
至於更小的那種軍用級別的,怕是不好弄到手,就是買到了,沖印也是個問題。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萬萬想不到,竟然在陰溝裡翻船了。」劉強搖頭苦笑。
他昨天之所以表現出那個狀態,其實主要是想勾起黃友德的一絲同情心,也是為了調動他的情緒。
沒想到經典的那個畫面,竟然讓黃友德給拍了下來。
「看來以後和記者打交道得小心啊,我跟他交心,他竟然偷拍我!」
劉強搖了搖頭,倒是沒有打電話質問。
報紙上的內容他看了,言辭犀利,發人深省,字字珠璣。
「到底是專業的,跟咱業餘的就是不一樣。」
文字上仍舊沒有直說是哪個公司,登報三天了。前天用的是某某公司,昨天用的是紅某公司,今天又成了某星公司了。
雖然沒有直接把紅星倆字拼到一塊兒,但也已經把矛頭直指過去了。
妙就妙在,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他還沒辦法去告。
今天的內容確實算是個大瓜,報紙的銷量格外的好,甚至還有人為了了解前因後果,額外買了頭幾天的報紙。
這回,影響算是真正擴大了。
就連劉強都忍不住拍桌子叫好「感謝老鐵送來的大瓜!」
······
「啪!」
「拍桌子也解決不了問題嘛,你快歇著吧。」
偌大的會議室里,坐了七八個人,彼此之間坐的都有些距離。
拍桌子的是個四十歲上下,國字臉的男人,看他神態,便知脾氣火爆。
「豈有此理!往常都咱們勒索別人,今天竟讓別人給勒索了!」
「哎哎哎,話不要亂說,咱們可是正規企業,從不干違法亂紀的勾當。」一個歲數大些,頭髮斑白的老頭提醒道。
「你自己看看報上怎麼說的,現在外面那些人,早就把咱們罵臭了!」
「無所謂,名聲這東西,要它幹什麼。咱們又不指著賣東西掙錢。」
老人抽了口煙,繼續說道「他這麼做,無非也就是想趁機撈把好處而已,給他點肉花花吃,也就可以了。」
「肉花花?呵,要是他胃口有這么小就好了。」國字臉咕咚喝了口酒。
「我說老陸,開會的時候能不能別喝酒了。」
「你管我,現在是說這個的事兒嗎!」
「嗯······」有一人沉吟了一下,說道「事情既然已經鬧開了,不如我們就約他見一面,打不了拉他入伙。回頭,分他一成。」
「一成?呵呵!」國字臉笑了,「別說給他一成了,就是給咱們留一成,人家都不見得答應!」
「他胃口這麼大?他要多少?」
「我早就安排人給他接觸過了,他全都要!」
「什麼!?」此話一出,辦公室里的人都不淡定了。
「小小年紀,他胃口那麼大?」
「誰說不是呢,我當時價碼都給他開到一百多萬了,外加一百畝地,他都不答應。」
「靠,我都沒那麼多。」其中一個小股東憤憤不平道。
「老陸,你什麼時候跟他接觸的啊?我們怎麼不知道?這麼多,你說給就給了?」
「是啊,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你竟然不經過我們同意就直接許出去了?」
「呵,不明擺著呢嘛,咱這隊伍里,出壞人呢。」
「什麼意思?」
「還什麼意思!你看報紙了嗎,那上頭的數據多詳細啊,不是咱們內部人,從哪兒弄來的?而且還有人跟他秘密接觸了,錢就這麼多,分出去,從哪兒分呢?扣誰的啊。」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國字臉一拍桌子「媽的!叫什麼叫!姓馬的,你直接說我的是叛徒不就得了,跟我這陰陽怪氣的!」
「哎哎哎,姓陸的,我可沒說你,你可別自己對號入座啊。看你這樣兒,你還想打我啊?這叫什麼?這叫······惱羞成怒,殺人滅口!」
「媽的,我弄死你!」
「行了行了。」坐在首座的灰色西裝男人拄著手杖,敲了敲地面,呵斥道「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像話嗎!」
在座這些人,一個個看起來都不好惹。
不過倒是對灰色西裝很是尊重。
當他發話之後,所有人都暫時閉上了嘴。
「大哥,那你說怎麼辦?我們聽你的。」
灰色西裝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那個數據我看過,的確屬實,相比他們手裡還有更為詳細的資料。我覺得,咱們可以把他約來,好好談一談。加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這種無賴,也有他的用處。」
說完,他把視線放到了國字臉身上,問道「老陸,你和他有過接觸?」
國字臉現在的眼神恨不得把之前煽風點火那幾個全都撕了,不過面對灰色西裝的提問,他也不敢視而不見,當即悶著聲答道「我沒見過他,是小張跟他接觸的,據說第一次見面還被打了。」
他想了一下,又說道「聽小張說,那一夥兒一共三個人,兩男一女,那女的不知道是幹什麼的。領頭的是一個男的,然後另一個男的特別能打,之後派去的人,都讓他給撂倒了。」
「哦,合著這人是你派出去的啊。姓陸的,你看看你闖了多大的貨,那幾個玩意兒的臉都貼到報紙上了,你撇得清嗎!」
「你個王八蛋,逮住機會就害我是吧,再嗶嗶雞兒給你剁了!」
那人當即不吭聲了。
「邦邦!」
灰色西裝又敲了倆下地面,說道「事情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那就沒必要慢慢等了。老陸,你去把那人約出來,好好跟他談一談,可以曬曬馬,嚇唬嚇唬。威逼利誘怎麼都可以,看能不能以小一些的代價,把事情搞定。」
「好,我去。」
「老大,要是他不接受和解怎麼辦?」
「不能讓他閉嘴,那就讓他永遠閉嘴。」灰色西裝眯了眯眼。
「明白!」
······
眾人歡呼,葛村的臉色卻越發凝重。
他隱隱察覺到些許不妙,他拉過劉強,小聲說道「你要幹什麼?別亂搞啊我告訴你!」
他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劉強一個人能聽見。
看著他小心的樣子,劉強忽然笑了,他很誇張的大聲說道「啊?葛村你竟然這麼自私,什麼只能讓你一個人知道?你不想讓大家發財嗎?」
「糟了!」葛村心道不好。
可惜,已經被洗腦的群眾不幹了,當即怒目而視。
「葛總,你可不能這樣啊,這些人可都是你的兄弟,你怎麼能撇下這幫兄弟們自己賺錢呢?通天大道就在眼前,你是想擋大家的財路嗎?」
劉強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卻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得清楚。
劉強很會鼓動人心,一個多小時的演講下來。這幫人,已經「瘋」了。
「朋友們,通天大道就在眼前啊,誰人為蒼生指點······」
劉強正在說話,葛村一把把他從石頭上拉了下來,不斷的捂著劉強的嘴巴。
劉強掙扎著,一邊掙扎一遍喊道「有人要斷你們財路啊,你們要坐以待斃嗎?······向邪惡揮拳啊同學們······師恩似海啊!」
群眾愚昧,他們就像是乾枯的稻草一樣,只會隨風搖擺。
到底飄到哪裡,就看哪邊兒的風更強。
「砰!」
葛村忽然被人打了一拳。
力道不大,可卻讓他暫時鬆開了手。
人都喜歡隨波逐流,有時候,只是差一股子浪。一旦有人帶了頭,其他人也會跟著走。
「靠!誰打我!」
沒人說話,回答他的只有拳頭。
有第一拳就有第二拳,有一個人加入,就有兩個人加入,有兩個人就有三個人。
不知不覺,所有人都圍了上去。
有人湊不到跟前,便一邊擠一邊喊。
劉強掙脫出來,站到了石頭上,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大喇叭,大聲喊道「障礙,一定要除!你們想想看,等到有一天,你們距離成功就差一步之遙了。帶著老婆,出了城,吃著火鍋還唱著歌,忽然葛村就把你老婆搶了!所以說,沒有了葛村,金光大道才能走,沒有了葛村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劉強說完,把喇叭交給一個湊不到跟前的人。
那人普通身高,很瘦,但是看著很靈性很精神。
他指了指自己,表情欣喜。
「給你,說,把想說的話,都喊出來!」
那人激動萬分,他就感覺自己似乎是被神明「臨幸」了一樣。
他代替劉強站到石頭上,喊道「兄弟們!絆腳石,什麼時候都要要除!葛村,一定要打!我們本來貧窮,以後也會貧窮。正因為劉老師的出現,我們的人生才有了方向。劉老師來了,生活就好了,劉老師來了,明天就有啦!」
······
這頭兒打的火熱,劉強已經帶著紅顏開車逃走了。
雖然已經很久不開車了,但劉強的車還是開的飛快,當初玩兒賽車玩兒進了魔都一套房,這水平不是蓋的。
「大料?」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們並沒有等很久,也就過了十分鐘不到,包子就回來了。
見到二人沒事,包子也鬆了口氣,他把一個文件袋放到桌上,說道「東西我檢查過了,都在這兒了。」
「有發生什麼變故嗎?」
「沒有,我進去直接抓住了吳漢卿,綁住他找到東西我就走了。」
「沒遇到別人嗎?」
「當時房間裡還有幾個人,應該都是高層,我全都給捆上了,這會兒還堵著嘴,估計得到後半夜才能被發現了。」
「幹得漂亮!」
有包子這樣的人輔佐,劉強感覺特別舒坦。
他這種人還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花錢就能請來的,得隨緣。
劉強感覺包子就是這一世上天送給他的禮物。
「這是什麼?」
「一錘定音的東西。」劉強面帶笑意,拆開了文件袋,把裡面的資料拿了出來。
看著上面的照片和信息,劉強的笑容逐漸變態。
「妥了!」
······
郊區,樹林裡。
隨著警笛聲響起,烏合之眾們作鳥獸散。
當警察趕到的時候,葛村已經被打到只剩一口氣了。
意識朦朧間,聽到警笛聲,他感動的哭了。
因為身受重傷,他被直接送到市醫院急診室治療。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沒事了,治療期間,病房門口還是有警察站崗的。
事出突然且怪異,不可能以簡單的聚眾鬥毆草草結案。
這幾天,警局的拘留室爆滿了。
雖然還有人在逃,不過這幫烏合之眾很積極舉報在逃人員可能在的位置。
也不見得都是為了立功減輕懲罰,更多的可能是一種「眾生平等」的心理。
都是一起犯得事,憑什麼我被抓了你就跑了?
不行!
正因為有這些「熱心市民」提供線索,抓捕工作進行的很順利。
同時,今天聚眾的原因也被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了。
他們只是嘍囉,知道的肯定不全面,但是架不住人多。都想說,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把真相還原了個八九不離十。
整理了事情脈絡之後,事發的關鍵指向了兩個人。
一個是還在病房躺著的葛村,既然是他謀劃的惡性事件,就更不能讓他走了。
哪怕是未遂,也夠得上判刑的了,至少幾個月是跑不掉了。
另一個是受害人,這個受害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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