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麼晚了,大家都回去睡吧。」
傻柱臉上帶著一股輕鬆之色,說完,他推著自行車就往後院走。
「不是,傻柱,你這次出去,到底怎麼樣了?棒梗能平安放出來嗎?」
賈張氏一臉疑惑,她連忙拉住了傻柱。
這要是不說清楚,她晚上都得睡不著覺。
「媽,您放心吧,棒梗沒事了,過幾天就能出來,您安心睡去吧。」
傻柱一臉笑容。
「真的?這就解決了?」
賈張氏有些不敢置信,她為孫子都哭了一天了,棒梗這就沒事了?
「嗯。」
傻柱點了點頭。
「哎呦,菩薩保佑,老天爺保佑啊,保佑我孫子逢凶化吉。」
賈張氏喜極而泣,她雙手合十,急忙拜了起來。
嗚嗚,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了,她家棒梗終於沒事了。
「嘿嘿,我就說哥沒事吧,奶,您就放心吧,哥從小到大,不管犯多大的事,傻爸都能擺平。」
小當、槐花,也紛紛露出了笑臉。
特別是小當,心中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哥會沒事的。
「媽,您快回去睡吧,小當、槐花,你倆也是,天都這麼晚了,你們明天還得上班,趕緊回去睡吧。」
傻柱笑呵呵地說道。
又安慰了兩句,他推著自行車,朝著後院走去。
等回到後院,他臉上的笑容立馬沒了。
「唉。」
「傻柱,你嘆什麼氣?是不是婁曉娥逼你了?」
秦淮茹可不是傻子,傻柱一回來,她就覺得不對勁。
「沒有。」
傻柱搓了搓臉,感覺累得不行,他現在就想好好睡一覺。
停好自行車,他快步回了屋。
秦淮茹見狀,心中更懷疑了,她連忙跟了上去。
到了屋裡,傻柱已經躺到了床上。
秦淮茹一屁股坐下,盯著他逼問了起來。
「傻柱,棒梗都沒事了,你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因為婁曉娥?你別瞞我了,我知道你晚上是去了她那。」
說著,秦淮茹就濕了眼睛,眼看著就要掉眼淚,她心中委屈極了。
「不是。」
傻柱看見媳婦的樣子,心累得不行。
他真是懷疑媳婦就是水做的。
唉,眼見媳婦一直逼問,他也懶得瞞了,媳婦知道了難受,也怪不了他。
「為了棒梗,我請婁曉娥幫忙,可也頂多能減輕棒梗的罪名,他還是要受處罰。」
「他現在還沒轉正,等出來,單位的工作肯定是沒了,棒梗有了案底,以後單位也沒人要他。」
「工作就不說了,現在唐艷玲家還沒得到消息,你說等唐艷玲家知道了,還會將女兒嫁給棒梗嗎?」
傻柱說完,他自己都愁得不行。
棒梗沒有工作,掙不了錢,成不了家,還得他養著。
想想,他感覺還不如讓棒梗,在牢裡吃國家飯呢。
「唉。」
又嘆了一口氣,傻柱扯過毯子,蒙住腦袋,直接翻身背對著媳婦。
「……」
秦淮茹坐在床上,心顫了顫,她是真沒想到這一茬。
「傻柱,就不能讓棒梗完完整整地出來嗎?沒了工作,他以後怎麼辦?唐艷玲都要和棒梗結婚了,這樣不行啊。」
她帶著哭音,心中很是淒涼。
留著案底,棒梗出來也毀了呀,萬一棒梗找不到工作,再去倒騰外匯券……
「嗚嗚。」
想到棒梗的性格,秦淮茹真是怕了,她整個人撲到了傻柱身上。
「傻柱,你說話呀?」
「……」
「要不,你再找個人吧,我是實在沒辦法了。」
傻柱抱著頭,心神俱疲。
為了棒梗,他跟大領導的友情沒了,跟兒子也鬧崩,關鍵是跟婁曉娥……
「傻柱,你胡說什麼呢?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
秦淮茹趴在他身上,心裡亂得很,她又愁兒子,又愁傻柱。
憑婁曉娥的性格,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幫忙。
傻柱不會答應了什麼吧?
一想到這,秦淮茹的心就顫了顫,她還指望著傻柱給兒子攢錢呢,這個家不能再出事了。
「傻柱,你……」
「行了,睡吧,明天一大早,我還得去接婁曉娥去公安局呢。」
傻柱說了一句,接著就閉上了眼睛。
秦淮茹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愣了一會,她脫掉衣服,爬上床,伸手朝傻柱抱了過去。
……
後院西房裡,何曉熬到現在,都還沒睡呢。
剛才傻柱給他下跪的一幕,老是在他腦海里出現。
想想,他就鬱悶得不行。
為了一個臭棒梗,傻柱竟然給他下跪,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傻的人啊?
真是活該以後被賈家人趕出家門!
「哎呦,真是氣死了。」
翻過身,他一骨碌爬了起來。
坐在床上愣了半晌,他又無奈地躺了下去。
次日,何曉睡了一個懶覺,直到上午十點多,他才爬了起來。
眼裡帶著血絲,他打了一個哈欠,拿起搪瓷盆子,就走了出去。
「嗯?」
聳了聳鼻子,他剛一出屋,就聞到了一股肉香味。
掃了院裡一眼,只見二大爺挺著肚子,正往院外走,他好奇地問道:
「二大爺,這誰家大早上的就煮肉呢?還挺香的。」
「誰家?前院老賈家唄。」
何曉一怔,有些納悶,「賈家?棒梗都被抓了,他家還有閒心吃肉?」
二大爺往何曉身前湊了湊,接著一臉八卦地說道:
「嗐,賈老太太說了,都是謠言,棒梗一點事都沒有,就是出差了,過幾天就回來。」
「這不,賈老太太中午要請院裡的鄰居們吃飯,讓院裡的人別傳了,省著害了棒梗的風評。」
二大爺說完,是一臉的不相信。
棒梗的事,昨天都傳遍了,那可是公安局,親自給街道打的電話,比賈老太太的話可信多了。
「對了,何曉,沒請你啊?」
何曉愣在原地,沒有說話,他腦子裡有點亂。
賈家請客,說棒梗過幾天就能回來,這賈家人哪來的自信?
可要不是,賈家人的心能有這麼大?棒梗被抓了,還有閒心請院裡的人吃飯?
想想,他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
想起傻柱求自己的場景,何曉下意識地就聯想到了婁曉娥。
他手裡的外匯券,那都是婁曉娥給的,傻柱要是去求婁曉娥……
「呸。」
何曉臉上很是難看,他氣沖沖地就去了前院。
掃了院裡一眼,傻柱正在西廂房前切著菜呢,他咬著牙就走了過去。
「嗯?」
傻柱抬頭看著何曉,心裡有些尷尬,他抱起案板,默默換了一個位置。
「何雨柱,我真看不起你。」
說完,何曉扭頭就走了。
從傻柱這裡,他已經知道了答案,傻柱昨晚上肯定找過婁曉娥了。
心中憋著一股氣,他回到後院,推著小鈴木,就出了院子。
路過中院的時候,他瞧見秦淮茹笑著的樣子,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一不小心,竟然被人偷家了,難受,真是難受啊。
一路上,何曉擰到最大油門,不到十五分鐘,就到了和平賓館。
停好車,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了進去。
……
「砰、砰、砰。」
一拉開房門,見來人是何曉,婁曉娥還有點奇怪,「敲門幹嘛?怎麼不直接進來?」
何曉沒有說話,他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房間裡的留聲機。
此刻,這留聲機正放著音樂呢。
大步走過去,何曉仔細看了看,接著無奈地說道:「何雨柱就用這東西,換您去做偽證?」
「啊?」
婁曉娥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關上房門,她快步走過去,將留聲機關掉了。
「什麼做偽證呀?沒這麼嚴重,我就是幫個忙,當初棒梗還叫我婁姨呢,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總不能看著這孩子去坐牢。」
「嗝……」
何曉雙眼一翻,整個人癱在了沙發上。
他是真沒想到啊,竟然會被婁曉娥背刺,真是欲哭無淚。
婁曉娥嚇了一跳,瞧著兒子生無可戀的表情,她連忙走了過去。
「何曉,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媽咪。」
「我的媽呀,您真是被何雨柱傳染了,破棒梗叫您一聲婁姨,您就去做偽證?做偽證啊,您知道您在幹嘛嗎?」
「哎呦,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何曉在沙發上滾來滾去,他簡直都要鬱悶死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神通不及天數,他好不容易埋了雷,可婁曉娥親手又將雷排了。
「那不叫做偽證,沒事,沒事,媽咪是外賓,我就是把外匯券拿給棒梗,誰又能說什麼?你就放心吧。」
婁曉娥還有點感動,她連忙給兒子順了順氣。
「啊呸,我才不擔心您呢,我就生氣,我算看出來了,您和何雨柱都是一樣的人,都是大舔狗。」
「何雨柱舔著秦淮茹,您啊,舔著何雨柱,到頭來,嘿,您猜怎麼著?連帶著我,都成了賈家的舔狗,哎呦,我怎麼有您這樣的媽呀……」
「舔狗?」
婁曉娥一怔,這一聽就不是好詞。
臉上一沉,她一把拉起了兒子。
「何曉,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胡說?好,我就和您掰扯掰扯。」
何曉坐直了身子,瞧著婁曉娥的樣子,也懶得給她留面子了。
「何雨柱昨晚上過來,送了您一個破留聲機,然後求了您幾句,您就心甘情願的去做偽證,去犯罪,這叫什麼?就一個字。」
「賤?」
「唉,這可是您自己說的。」
何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又癱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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