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猶豫了一秒,走了過去。
「這個位置好,你就坐在這裡看電視,哦,對了,忘了介紹,這是我侄子。」
王主任指了指王富貴身邊兒的位置,等張月坐下才裝模作樣的介紹。
王富貴一本正經的抓了把花生,「我幫你拿。」一下沒繃住,咧嘴傻笑,心想待會兒地花生的時候摸摸她的小手。
肯定很滑,很嫩!
張月覺得不對勁,沖王富貴點了點頭,自己抓了一把花生,視線回到電視上面。
王富貴有點兒氣餒,把王主任拉到一邊兒,「叔,她都不搭理我,你給我想想辦法。」
王主任知道自己侄子的德行,「張月跟你之前的那些個對象不一樣,你好好表現。」
王富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對張月平平獻殷勤,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還把花生剝出來。
張月有點兒尷尬,看著王富貴離自己越來越近,害怕的蹭一下站起身。
張月看了一圈兒走到陸沉身邊說,「你能送我回家嗎?」
還沒等陸沉回答,王富貴擠過來,「我聽我叔叔說你今天回家住,我騎了自行車過來,專門為了送你。」
王主任站起來說,「讓我侄子送你我還放心點。」
張月感覺到噁心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看著陸沉再次問,「你能送我回家嗎?」
旁邊王主任和王富貴的臉都黑了。
王主任知道自己不能強迫張月,指揮著媳婦把電視搬走,自己端著盆離開,臨走時給了陸沉一個警告的眼神。
陸沉被這個眼神激發起鬥志。
「哼。」王富貴得意洋洋,十分不以為意覺得陸沉肯定不敢答應。
張月心裡一咯噔,往旁邊躲了躲。
王富貴死皮賴臉的湊過去。
看完電視意猶未盡的街坊鄰居聽到兩人的對話竊竊私語。
「王主任都說讓他侄子送你了你還有什麼可挑的。」
「現在的小姑娘就喜歡跟男人混一塊兒,以後誰敢娶她啊!」
……
陸沉進屋騎自行車,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王富貴沒在張月身邊嘰嘰喳喳。
陸沉靠近,聽見王富貴說,
「你是不是不敢坐?要不然我抱你?」
光聽他說話就覺得猥瑣,陸沉按響自行車的鈴鐺。
「上來我送你回家。」
張月鬆了口氣,扶著車座輕輕一跳坐在後座上面。
看著嶄新的自行車,王富貴煩躁的踹了一腳自己的破爛自行車。
上頭的王富貴瞬間想要去換一輛自行車,想法在看到消失在夜色中的自行車後煙消雲散。
王富貴騎著破爛自行車回家了,睡覺都想著明天買新自行車打陸沉的臉。
「剛剛我去騎自行車了,你害怕嗎?」陸沉迎著風問。
「剛剛害怕,看到你我就不害怕了。」
張月說著報了自己家的地址,閉上眼睛感受著風,才慢慢放鬆。
等到了張月家,陸沉推著自行車陪張月走到門口。
「我能抱抱你嗎?」
張月試探的問。
陸沉停好自行車將張月摟進懷裡感受到懷裡的身子一瞬間的僵硬,手順著張月的背摸到她的腦袋,一邊摸一邊說,
「別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覺!」
張月突發奇想的求抱抱,依偎在陸沉懷裡的時候心跳出奇的快,剛剛的害怕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這樣,兩人抱了一會兒,陸沉騎著自行車離開。
張月等陸沉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中才轉身回家。
……
陸沉回到家先躺床上歇了一會兒,才開始洗漱,剛洗了把臉就聽到敲門聲。
婁曉娥站在門口,等門打開的一瞬間閃身進入房間。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
「你上次給我的藥膏很管用,我專門來謝謝你。」
一夜無眠。
次日。
陸沉又給了婁曉娥一瓶養膚膏順便交代道。
婁曉娥心裡忍不住控訴自己為什麼要嫁給許大茂,或者早一點遇到陸沉該多好!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說。
這麼說是為了讓陸沉看到自己的決心。
她都想離婚了。
這樣的話就能光明正大的跟陸沉在一塊。
如果陸沉知道的話,一定會說打咩!這可不興離婚啊!
陸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
婁曉娥拿著藥膏回娘家,被許大茂打了的第二天自己就回來過。
婁母一臉心疼,拉著閨女坐下,「你跟女婿怎麼樣了?臉還疼嗎?」
婁曉娥被打的臉露了出來。
「咦,怎麼沒」巴掌印了,最後幾個字沒說出口,婁母之前親眼見過,知道幾天肯定是好不了的,但也不敢往閨女傷口上撒鹽。
「實在過不下去就離了,回家來讓你爸養你。」
「不用,我現在不指望許大茂,別人給我的藥膏我抹了一天就好了。」
婁曉娥看著母親臉上多出來的好幾條皺紋以及黑眼圈,心又酸又脹,都是因為自己才會這樣,拿出藥膏趁母親不注意往她臉上塗了一層。
「哎呀,別人給你的你就自己用!我這麼老了,哪用得著這麼金貴的玩意兒。」
婁母害怕浪費,俗話說母女連心,心裡對「別人」隱隱有了猜想。
「媽,你別亂動!」
婁曉娥好不容易才給母親摸勻。
另一邊。
陸沉在辦公室跟王默玩,很快到了中午。
陸沉和王默一前一後走到食堂,周圍的竊竊私語瞬間消失。
沒有人不知道之前有工人說陸沉壞話被開除的事兒。
「今天是炒包菜和溜肉段。」
何大清一邊把飯盒遞給陸沉一邊報菜名。
這麼久了,眾人對陸沉開小灶的事已經習以為常。
眾人心裡也不像以前一樣嫉妒到發狂。
不過每當聞到空氣中的肉香味兒的時候眾人依舊會一邊咽口水一邊深吸一口氣。
角落裡的劉海中猛吸了幾口,心想天天吃這麼好還讓不讓人活啊?
自己要是換下陸沉手上的收音機票據再轉手賣出去是不是能大賺一筆,到時候也能痛痛快快的吃肉了!
劉海中生怕錯過這個機會,下班兒後拿著白面在陸沉門口晃悠。
「陸沉怎麼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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