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他們走了沒多大會兒,易中海就帶著給傻柱送的飯匆匆趕回了病房。他邁著穩健的步伐,手裡穩穩地提著飯盒,在路上恰好瞧見許大茂和曹魏的身影。
他們二人只是相互對視了一眼,卻並未有任何言語交流,易中海對此也沒感到絲毫好奇。
畢竟許大茂來醫院探望傻柱已不是頭一遭了,這種場景於他而言早已司空見慣,所以他只是平靜地擦肩而過,未作多想,徑直走進了病房。
進入病房裡面之後,易中海輕輕將飯放到病床旁邊的小桌子上,眼神溫和地看向傻柱,開口問道:「剛剛許大茂他們來幹什麼來了?」
傻柱心中一緊,自然不會說出他們剛才在背後議論易中海的那些話,於是便隨口敷衍了一句:「他們來給我送了點吃的。」
易中海聽聞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未往深處探究,只是習慣性地叮囑傻柱說:「傻柱,你可得注意點飲食,別吃太辛辣的東西,這對你的身體恢復很重要。」
傻柱連忙點頭,輕聲應道:「一大爺,我知道了,剛才那東西我沒吃多少。」
易中海緩緩在床邊坐下,目光在傻柱臉上停留了許久,那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慈愛,仿佛看著自己的親生晚輩一般,語重心長地說道:「傻柱啊,你這一病,可把大家都急壞了。你就安心養病,其他的都別操心,一切有大爺在呢。」
傻柱抬眼望著易中海,心中五味雜陳,腦海中瞬間想起剛剛曹魏和許大茂那番充滿挑撥意味的話語,眼神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極為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有懷疑、有困惑,但他很快就努力調整過來,恢復了常態,故作堅強地說道:「一大爺,您別老為我費心了,我這身體硬朗著呢,過不了多久就能好。」
易中海輕輕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說道:「你這孩子,總是嘴硬。對了,廠里的領導和工友們也都很惦記你,還專門派人來告訴我,等你病好了,讓你趕緊回去工作呢,大家都盼著你能早日歸隊。」
傻柱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仿佛在這冰冷的病房中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陽光,他感慨地說道:「大家還想著我呢,真是麻煩他們了。」
易中海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慰,說道:「你在廠里人緣好,工作又認真,大家自然都牽掛著你,你可不能辜負了大家的這份心意。」
傻柱沉默了一會兒,思緒又被拉回到剛才曹魏和許大茂的話上,心中如同被一團亂麻纏住,糾結不已。
他暗自思忖著自己要不要找一大爺去借錢,要是借錢的話,他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畢竟一大爺這些年來已經幫了自己太多太多,他實在不忍再輕易開口。
可是若不借錢的話,他這邊是真的身無分文了,根本沒辦法繼續住院接受治療。
現在他的傷口處還沒有完全恢復,醫生明確告知還需要在醫院觀察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錢這玩意對他來說是當下必不可少的。
聯想到之前在派出所的時候,自己也曾借了一大爺不少錢,傻柱內心掙扎了許久,最後想了想,反正債多不壓身,就硬著頭皮準備開口借錢。
傻柱猶豫了好一陣子,嘴唇微微顫抖著還是開了口,說出自己想要借錢的事情。
易中海聽到後明顯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說道:「你沒錢了呀?」
傻柱無奈地點了點頭。易中海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那你不早說,我跟院裡的人商量一下,號召咱們院裡給你捐款,大家一起幫你渡過這個難關。」
傻柱一聽,急忙說道:「別別別,一大爺,我可不想讓院裡的人知道。」
傻柱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與倔強,他接著說道:「一大爺,您也知道我這人好面子,要是讓院裡人都知道我這副落魄樣還得靠大家捐款過日子,我這臉可往哪擱啊。我就想著能不能先從您這兒借點,等我病好了,工作有了收入,肯定第一時間還您,絕不讓您為難。」
易中海看著傻柱,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似乎飽含著對傻柱的心疼與理解,說道:「傻柱啊,你這孩子就是太要強。行吧,我這兒還有些積蓄,你先拿去用,別擔心還不還的事兒,你的身體要緊,其他的都不重要。」
說著,易中海便從口袋裡緩緩掏出了一百元錢,他的動作輕柔而慎重,仿佛這一百元承載著無比重大的意義。
他將錢遞到傻柱面前,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同時還不忘問道:「傻柱啊,這錢夠不夠你這段時間花銷?要是不夠,大爺再給你想辦法,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傻柱,那目光仿佛在無聲地告訴傻柱,只要他有困難,自己定會拼盡全力相助,不離不棄。
傻柱看著那遞過來的錢,手微微顫抖著接了過來,當手指觸碰到紙幣的瞬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上面帶著易中海的體溫,這溫度似乎在默默地訴說著多年來他們之間深厚的情誼與無微不至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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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地攥著錢,心中的感激之情如同潮水般愈發濃烈,同時那愧疚感也如影隨形,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一大爺,這錢我肯定會儘快還您的,您放心。」
傻柱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眼神中卻滿是堅定,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向易中海宣誓著自己的決心與承諾。
易中海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說道:「傻柱啊,先別想這些,把病養好才是重中之重。這錢你就安心拿著,在醫院裡該用就用,別因為錢的事兒委屈了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傻柱應了一聲,可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曹魏和許大茂說過的那些關於一大爺的話,他的眼神中又閃過一絲疑慮,但很快就被他強行壓了下去,他在心裡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大爺對自己這麼好,絕不可能是他們說的那樣,一定是他們在故意挑撥離間。
他一方面對易中海的慷慨相助充滿感恩,內心滿是溫暖與感動。
另一方面,曹魏和許大茂的那些話就像惡魔的低語,時不時在他耳邊迴響,讓他對易中海的這份善意產生了一絲不該有的懷疑,如同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他努力想要驅散這些雜念,可它們卻愈發頑固地盤踞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令他痛苦不堪。
過了幾日,傻柱在醫生的悉心照料下,傷口恢復情況良好,醫生仔細檢查後告知,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傻柱聽聞這個消息,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盼望著能早日回到四合院,回到那個熟悉的環境中,也許在那裡,能讓他混亂的思緒稍稍平復一些,找到一絲內心的安寧。
這期間,易中海依舊每天都會不辭辛勞地來醫院照顧他,給他送來熱氣騰騰、營養豐富的飯菜,耐心地陪他聊天解悶,可傻柱卻越發覺得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態因為那些疑慮發生了變化,還是僅僅因為在醫院待久了的緣故。
傻柱出院那天,陽光正好,溫暖而明亮的陽光灑在醫院的走廊上,卻似乎照不進他心底那團糾結的陰霾。
易中海早早地就來到醫院,忙前忙後地幫他辦理出院手續,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身影在醫院的各個角落穿梭,只為能讓傻柱順利出院。
「傻柱啊,手續都辦好了,咱這就回四合院了,回去好好養著,別落下啥病根兒。」
易中海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關切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與喜悅。
傻柱應了一聲,看著易中海忙碌的身影,心中又是一陣複雜的情緒涌動。他跟著易中海走出醫院,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只是那沉默里仿佛藏著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氣氛略顯尷尬與沉悶。
回到四合院,剛一進院,就有不少鄰居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候著。
「傻柱,可算出院啦,身體沒啥大礙了吧?」
「就是就是,可把大傢伙兒擔心壞了喲。」
傻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著大家的關切,可他卻敏銳地感覺到,有些鄰居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一些異樣,像是同情,又像是在背後藏著什麼秘密。
不過傻柱也沒有在意,他知道,這種異樣的眼神是不可避免的,當時許大茂出院的時候,他也曾這樣看過許大茂。
哎,沒想到,才剛剛過去幾個月,這個人就變成了自己。只能說,造化弄人!
傻柱的出院也並沒有讓這個院裡發生什麼實質性的變化,只是大家對傻柱的遭遇都是很同情的,而且對傻柱還很好奇。
他們都知道,傻柱變成了太監。當時許大茂只是沒了個蛋,但是傻柱卻是連帶鳥一起沒了。
在易中海的三令五申下,院裡人沒有明著說,不過私下裡卻是有議論的。
那些議論聲如同隱藏在暗處的暗流,在四合院的角落裡悄然涌動,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卻讓傻柱隱隱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背後偷偷地盯著他,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令他渾身不自在。
而他與易中海之間那微妙的關係,也因為這些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如同籠罩在一層厚厚的迷霧之中,讓人看不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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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四合院:家住許大茂隔壁,我姓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