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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聞言看著秦玉茹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才說:
「我們倆說的聾老太是個八十二的歲的孤寡老太婆,之前都是一個人住在後院,傻柱則是我們中院的一個小伙,才二十六歲,不過他家也就他一個人,一直也沒娶個什麼媳婦的,倆人還當著我們街坊面認了個乾親,真說出去他們還算是祖孫倆。」
介紹完倆人的大致情況秦淮茹頓了頓才接著說:「結果前些日子倆人睡到了一張床上,被我們工廠保衛科的人當場逮住,為了不坐牢不遊街,倆人只好去領了證,之後就聾老太太就搬進了咱們中院,和傻柱住了一間屋。」
「啊!」秦玉茹聽著這話是驚訝的張開了嘴,城裡人玩的這麼花的嗎?要是在他們鄉下出了這種醜事,他們倆不得被浸豬籠?
這一刻秦玉茹才明白城裡為什麼好玩,這是因為城裡人會玩吶!
看著一臉呆愣的秦玉茹,賈張氏伸出手指點著她的頭,恨其不爭的沉聲說:
「閨女你聽明白你姐的意思沒有?傻柱和聾老太太可差著幾個輩分呢,結果他們被抓住了還不是得領證?你想想要是換成你和張弛,那是不是也得領證?」
就是秦玉茹是豬腦子此時也明白了賈張氏的意思,想了想之後秦玉茹還是猶豫的說:「嬸子,這樣不好吧?」
看著面前都不同意的姐妹倆,賈張氏氣鼓鼓的坐下說:「既然玉茹你也覺著不好,那你就在嬸子家好好玩幾天,等回了鄉下再找個莊稼人,下半輩子就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掙工分吧。」
秦玉茹光是聽著賈張氏的話就搖起了頭,現在她知道了城裡的好,就這麼讓她回去不比死了還難受?賈張氏看她不情願的搖頭又接勸道:
「玉茹你再好好想想,等以後你和張弛結了婚,不還是得睡一起嗎?這就是個早領證晚領證的事,有什麼不能幹的?」
賈張氏說著還扭過了身子,握著秦玉茹的手說:「玉茹啊,只要你這次能豁得出去,以後你就能留在城裡吃香的喝辣的,要不然你說就你這個條件,人張弛憑什麼能看得上你?論長相工資論以後的出息、再論戶口工作,你哪裡能配的上她?」
「要不是你是淮茹表妹,就這好事兒能輪的到你嗎?你就說要是換成你們鄉下的其他姑娘,她們還用想嗎?早就自己爬人張弛床上去了。」
秦淮茹在一邊聽著賈張氏越說越難聽,忍不住出聲打斷她說:「媽!」
「你別管!」賈張氏先是惡狠狠的看了秦淮茹一眼才接著低下頭柔聲說:「你再好好想想嬸子的話,想清楚自己是該抓住這個機會留在城裡嫁給張弛、還是接著使你的小性子去鄉下找個大老粗都隨你。」
秦玉茹想著鄉下漢子黝黑的皮膚,油膩烘臭的衣服和身子,再想著白白淨淨的張弛的張弛,白白淨淨又壯碩的身子……
然後秦玉茹想著只要自己點頭,馬上就能和他睡一張床上,於是紅著臉點頭用幾乎微不可察的聲音說:
「嬸子,我都聽你的。」
「這就對了嘛!」賈張氏聽著秦玉茹的話,是笑的合不攏嘴的說。「有這機會你就偷著樂吧,到時候附近的小姑娘都得羨慕死你。」
聽著賈張氏的話,秦玉茹還沒從床上的事裡想出來,紅著臉低著頭答應了句:「嗯。」
秦淮茹看著直樂的倆人,沒來由的有點煩躁,隨後潑著冷水說:「張弛的屋子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哼!」
賈張氏看著破壞氣氛的秦淮茹先是冷哼一聲才接著說:「這事兒不用你操心,我早就有了法子。」
啐完秦淮茹後賈張氏又看著秦玉茹笑眯眯的說:「那你這幾天就多在屋裡待,少和張弛再碰面,等他放鬆一警惕,咱們就找個機會,一準兒把給他拿下。」
「嗯,我都聽嬸子你的,只要能嫁給張弛就行。」
「你放心,嬸子這計劃一定……」
……
「睡覺睡覺,不看了。」說著張弛就合上桌上的小人書,拖著腳步爬進被窩。
等到再爬出被子時已是清晨,收拾好自己之後看著屋外沒有閆埠貴的身影,張弛沒和昨兒一樣嚷嚷,推著車就出了院門。
「嘿,這老閆還躲著我呢!看來他是真沒做什麼好事。」張弛說著搖了搖頭,隨後才翻身上車,朝著酒家駛去。
院裡的二大媽一見張弛出了院門,就回屋嚷嚷了起來:「當家的,小弛走了、走了。」
「我知道,看見了、看見了。」閆埠貴說著才賊兮兮的探出腦袋,看了眼四周沒人後才接著交代道:
「孩他媽,今天我晚上得去廢品站看看,到時候你該怎麼和張弛這小王八說你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不就是說你也在躲著淮茹她表妹嗎?上次的事兒就是個意外,是她非要纏著你的,你就和她說了個名字,這些事兒我都曉得的。」二大媽一邊說著還一邊點著頭。
閆埠貴看著二大媽也點了點頭,拿著自己的包裹就朝外面跑著嘟囔說:「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你就是不給我面子也總得給你嬸子點兒面吧?」
閆埠貴一邊說著一邊朝學校跑,凜冽的寒風中還傳出他的聲音。「還是得買車,早買晚買都是買,要是能早點兒給解成的工作定下來才好。」
等到張弛晚上下班時,瞧著閆埠貴又沒在門口,忍不住朝著屋裡眺了幾眼,剛想開口嚎一嗓子,二大媽就走出來樂呵呵的打招呼說:
「是小弛啊,你這找我家老閆有事兒?」
「嗨,沒事兒,就準備找你家老閆聊聊天兒。」
聽著張弛的話,二大媽一臉看穿了張弛的表情說:「想怪你二大爺多嘴?這事兒真不怨你二大爺,你是不知道,是那個玉茹非要……」
都沒等張弛說話,二大媽就自顧自的解釋了一大圈。
「我說二大媽,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再說老閆這哪是躲著秦淮茹她表妹啊?這不是明明在躲著我嗎?」
張弛不滿的說完就推車朝著自己屋裡走去。
「真不是,今兒我家老閆今兒有事,這不是怕你誤會了嗎?所以就特意讓我和你交代幾聲。」二大媽隨著張弛不斷走遠的身影還逐漸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行吧行吧,我明兒再找老閆單聊。」
扯著嗓子說完之後張弛又自己嘟囔著說:「這事兒都讓二大媽出面,可真成。」
二大媽看著張弛進了屋,瞥了眼花盆裡的梅花樁子說:「這還不小氣?」一邊說著二大媽也一邊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