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半城看到自己女兒跟張元林夫婦見面的反饋這麼順利,頓時心情大好,轉身就讓人再加幾道好菜。
「走吧,正好到飯點了,我們先吃飯!」
很快,眾人來到餐廳坐下。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元林啊,讓你媳婦多吃點,看著沒多久要生了吧,要多補補身子!」
「曉娥,去拿瓶好酒來,酒窖的鑰匙在我書房正面抽屜里。」
落座後,婁半城展示出了自己作為這個家的主人該有的樣子,也體現了他對張元林的重視。
毫不誇張的說,能來婁家吃上家宴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本事的人,這樣的人已經是少數,同時能讓婁半城叫女兒親自去酒窖拿酒來的,這更是鳳毛麟角。
以婁家的財力,一般的酒根本入不了婁半城的眼,得是相當有名氣或者味道獨一檔的名酒美酒才有資格,所以能從婁家酒窖取出來的酒是相當有價值的,而這也從側面驗證了來客在婁半城心目中的真實地位。
要知道張元林只是一名小小的機修工,他何德何能受得起這麼大的恩惠,雖然他收穫了榮譽無數,但絕大部分都是他運氣好,「亂猜瞎混」搞出來的名堂,可上不了台面。
張元林很清楚個人的定位如何去把控,該怎麼做才會不越線,當然他也明白婁半城對自己好是有目的的,要麼是想讓自己死心塌地為他長期做事,要麼就是有其他的預謀。
而且這一次張元林把媳婦都帶過來了,婁半城對張元林的好秦淮茹都看在眼裡,尋常的小夫妻受到如此高規格的待遇,等回去以後,就算張元林沒什麼想法和感覺,秦淮茹也會在邊上嘮叨婁家的好,說著什麼好好跟婁家做事肯定不會錯之類的話。
說白了就是真正的階層與階層之間是很難跨越的,有錢人永遠是有錢人,打工仔始終是打工仔,婁半城的這種做法會讓絕大部分普通人感激涕零,然後不出意外的獻出忠心,準備追隨婁家勤勤懇懇干一輩子。
然而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張元林一直都在演戲,他表面上是個不求上進,不願向上的打工人,實則已經把未來幾十年的規劃都做好了,只是要等到時機成熟後才能出手。
於是,面對婁半城的盛情款待,張元林及時的進行了制止。
「哎,婁小姐等一下,這酒就不要拿了吧,我還不知道下午會不會有工廠的人來找我,萬一有事情要做,喝了酒會很麻煩的。」
這時,一旁的秦淮茹看向婁半城,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婁老闆,就算元林他下午沒事兒,不用幹活,他也不能喝,我想著能放進酒窖的那肯定都是好酒名酒,元林平時都不喝酒的,要不您拿來您自個兒喝吧,可不能讓元林把您的珍藏浪費了呀!」
面對媳婦的突然發言,張元林有些驚訝的同時,緊跟著給媳婦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真不愧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好媳婦,這個助攻打的漂亮!」
在張元林的庇護和寵溺下,這個世界的秦淮茹從嫁過來開始就沒吃過什麼苦,更沒被人欺負過,但張元林清楚生長在溫室里的花朵是很難有所作為的,所以張元林一有機會就會教育秦淮茹,教她如何明辨是非,如何溝通相處,以及如何把控人情世故。
作為相濡以沫的枕邊人,張元林自然是毫無保留的傳道,直到秦淮茹喊停才作罷,等她休息好消化完了再繼續。
因此秦淮茹的演練技巧和理論知識是相當充足的,但是缺乏真正的實戰經驗。
張元林想的是以後機會多,等媳婦把娃生了把她安排到大單位以後再好好的教她,卻沒想到秦淮茹膽大心細,看準機會就實操了一波,而且效果很不錯。
「是啊,婁老闆,好酒還是繼續放酒窖裡頭吧,可別被我璀璨咯!」
張元林笑呵呵的說著,婉拒了婁半城的熱情款待。
其實呢,張元林有多能喝,婁半城是知道的,當初一起在軋鋼廠食堂包間裡,張元林一個人把一群領導喝趴下的無敵戰績至今在高層圈子裡廣為流傳,只是沒人知道張元林是靠靜止世界作弊了,他們都認為張元林是酒仙在世,無人能敵。
所以張元林根本不怕任何人用酒來刁難自己,再說婁半城請吃飯他怎麼可能搞事情,應該就是單純的熱情好客。
但張元林自身是不太願意繼續跟婁家保持過分親密的關係,為的是避免後續局勢變化牽連自己,而且張元林隱約感覺出婁半城今天請的這頓飯是有計劃的。
婁半城什麼身份,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請自己和媳婦來吃他們的家宴,這個招待規格太高了,也太不同尋常了。
要知道,張元林對外展示的就是一名機修工的身份,可婁半城對自己和媳婦這麼熱情,甚至在親女兒面前都沒有絲毫的掩飾。
平時現場有外人的時候,婁半城還是會稍微收斂的,因為他也不想被人過多的指點和議論,堂堂四九城大富豪居然和一名機修工走的如此親近,想不引起別人的懷疑都不行。
簡單來說,就是不能被太多人知曉婁半城與張元林之間關係有多好,只能向外展示婁半城重視人才,所以對張元林多加關照,而張元林恰好有這份才能去換取婁半城的重用,雙方就是這樣的合作關係,因此而已。
畢竟婁半城身份擺在那裡,要是讓人知道婁半城這麼偏袒且親近張元林,別說其他人會懷疑,就是同樣有才且對婁半城忠心耿耿,但是遲遲不能被重視的能人巧匠也不會甘心,一定會想辦法搞點事情出來。
所以婁半城在外是會注意分寸的,而這也是張元林最想保持的關係,沒別的,就是安全!
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了,今天是跟婁曉娥的頭一次見面,結果婁半城沒有絲毫的遮掩,清楚的展示了他對張元林的特殊關照。
婁曉娥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更不是傻子,肯定能一眼看出父親和張元林之間的關係不一般,然後她就會帶著心裡的好奇刨根問底,最後就著了婁半城的道。
張元林只是根據眼前的情況在心裡分析了一波,就猜到了些許皮毛。
作為一名合格的父親,他肯定要想辦法保護自己女兒的,而以後的局勢怎麼個變化婁半城心裡已經有了數,所以才會提前做準備。
婁半城心裡怎麼想的,張元林已然知曉,便更不會讓婁半城輕易得逞,還是那句話,他不想招惹麻煩事兒。
面對張元林夫婦的一唱一和,涉世未深,對人情世故也不太懂的婁曉娥信以為真,便轉頭看向父親,說道:
「爸,既然他們不方便就不要強求了,那您想喝點什麼?」
聽到女兒的話,婁半城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又看了一眼張元林夫婦,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在短暫的沉默後,婁半城擺手說道:
「罷了罷了,我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坐下吧,我們就簡單吃點。」
察覺到父親有點不高興,婁曉娥不由的眉頭微皺,她理解不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父親的脾氣跟自己有關。
倒不是平日裡父母對她的寵溺讓婁曉娥不服氣,只是她想不通父親為什麼因為這件小事生氣。
因為拿酒這個小插曲,現場的氣氛都跟著受到影響,好在婁母從中周旋,讓這頓午宴順利結束。
吃過飯,婁母招呼著大家到客廳坐,又讓下人端來水果糕點,接著就坐到秦淮茹身邊,拉著手一起聊家常,看起來是經常見面的老熟人一樣。
見自己夫人跟秦淮茹聊的火熱,婁半城的心情有所好轉,便跟張元林聊起了新項目,並承諾幫張元林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元林啊,我這邊的事兒雖然多,但是你也別擔心會吃虧,有我在,肯定讓你賺的比別人都多!」
在拿項目和利益分配方面,婁半城說的任何話都可以相信,他有這方面的底氣,不管將來如何,至少他現在還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婁半城。
要是尋常人面對婁半城如此承諾,肯定是把持不住的,底層人想要一飛沖天只能靠上位者的提拔和關照,不然普通人盲目的奮鬥拼搏一輩子,大部分都是為了生計忙活,很難提升什麼。
但張元林不在乎這些,於是和往常一樣說著客套話。
「婁老闆,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自己什麼本事我心裡清楚,過去那麼多項目的順利完成主要是您的信任和支持,然後也離不開那些老前輩的幫襯,說句心裡話,我只覺得自己運氣好,從不覺得自己本事強。」
「所以啊,賺不賺錢的我從來沒想過,只要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讓我一直做下去就行了,說到這裡,還得多感謝婁老闆的關照啊!」
聽到和以往幾乎一模一樣,說了跟沒說一樣的回答,婁半城是又氣又無奈,他就想通過這種對話來試探張元林對自己的信任度有沒有進一步提升,然後才好做後面的安排和打算。
既然張元林已經結婚且即將生子,同時也沒有兄弟姐妹備選,婁半城便不再想著結親這種事,而是計劃讓張元林跟自己的女兒保持親密的友誼關係。
可前提是張元林要主動放下階層之間的隔閡,不然婁半城表現的再怎麼近親,張元林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可怎麼辦?
就在婁半城想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張元林有所察覺,直接化被動為主動,起身說道:
「婁老闆,之前答應要給你們畫全家福的,我看現在就挺合適,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一旁的婁曉娥還在因為婁半城的生氣而鬱悶,聽到張元林說要畫全家福,立馬就來了興致。
「好啊好啊,我就等著你來畫呢!」
「不過我得先把你之前畫的人像找來,一會兒要畫點不一樣的。」
說完,婁曉娥興沖沖的跑上樓,拿素描畫去了。
見婁曉娥興奮起來這麼跳脫,婁母無奈笑著解釋道:
「曉娥對你的素描畫很感興趣,也很喜歡,但是我跟她說畫像不比照相,一次只能畫一種樣子,所以她想去挑一挑。」
張元林聞言微微點頭,心想不就是想凹造型嘛,正常,年輕人有這種想法很好理解。
「是的,照相快可以多擺一些姿勢,畫像慢,一次只能畫一種,婁小姐能這樣想,說明對我的工作是很支持和理解的。」
說完,張元林也站起身來,表示自己也要稍微準備一下。
婁母道了聲好,把管家叫來配合張元林,需要什麼東西儘管開口,管家都會準備妥當。
一旁的婁半城則是沉默不言,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但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不太美麗。
畢竟想說的話憋著說不出來,心裡肯定不太爽。
可張元林就是不想讓婁半城繼續說,不然氣氛一定會越聊越尷尬,婁半城想拉近關係,張元林想保持現狀,這怎麼聊?
隨著一陣密集的腳步傳來,婁曉娥抱著一疊素描畫下樓,然後坐到母親身邊一起挑選。
「媽,您瞧瞧,一會兒咱們該怎麼坐,怎麼擺姿勢比較好?」
婁母寵溺的摸了摸婁曉娥的腦袋,表示她怎麼選就怎麼畫,接著又想到什麼,問道:
「咦,這些畫像不是用布袋子裝著的嗎,怎麼沒把布袋子一起拿下來,等下別把這些畫像撒到地上弄髒了。」
婁曉娥聽到後吐了吐舌頭,說道:
「不小心被我弄壞了,那天被我壓在書本下面,拿起來的時候太快太用力,結果撕了一個角。」
婁母連忙安慰道:
「沒事,我讓王媽來縫一下,她手藝好的很。」
聽到這裡,秦淮茹不由的想起自己很久都沒動手做過針線活了,一時間覺得手癢,想來兩下。
「那個,如果相信我的話,可以讓我試一試嗎?」
婁曉娥跟婁母都是一愣,兩個人都有些驚訝。
前者是驚訝於秦淮茹會針線活,她從小嬌生慣養,從沒碰過一針一線,身邊的同齡人也和她差不多,所以會驚訝,理解不了秦淮茹為什麼會縫補的手藝。
後者是驚訝於秦淮茹有這份底氣和自信開口,不是說看不起別人,而是自家用的東西都不便宜,即便是一個布袋子也價值不菲,用的是上好的布料,秦淮茹來自農村家庭,會針線活是基本操作,可她接觸的都是粗布麻衣,能保證不出岔子麼?
看到兩人臉上近乎相同的神情,秦淮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欲好像太強了,這是別人家裡,還是初次見面,自己沒必要開這個口。
可話都已經說了,要是這個時候再打退堂鼓豈不是讓人笑話,便信誓旦旦的說道:
「讓我試試吧,正好我在這裡也沒事做。」
見秦淮茹要堅持,婁母便對婁曉娥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把破損的布袋子拿下來。
婁曉娥收起心裡的驚訝,覺得自己都不會的東西,秦淮茹應該也做不好,讓她試試也無妨,便再次跑上樓拿給了秦淮茹。
等婁曉娥回來,張元林也把素描要用的東西準備就緒,招呼婁家一起坐好並擺好姿勢。
「剛開始的時候要辛苦大家不要亂動,等我把大致的構架畫出來以後,你們稍微動一動也沒關係。」
交代完,張元林就開始根據眼前的畫面展開設計。
照相是拍出來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有的人不上鏡,拍出來的肯定就不好看,可素描畫不一樣,筆在張元林手裡,整幅畫都會被張元林牢牢的把控。
像有些地方不足的張元林可以稍作修改,反正婁家人對面又沒放鏡子,只要最後畫出來讓他們所有人都滿意就行。
簡單來說,以張元林的水平,他可以在繪畫的過程中按照個人的想法去微調每個人的動作和面目表情,隨便他們怎麼擺造型,也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情緒和表情,最後的成品都是好看的。
這一畫,就是將近一個小時。
婁父婁母年紀大,自然是沉穩的多,而且也畫了不少次,從頭到尾基本上沒動過,就是婁曉娥頭一次有這樣的體驗,本來是對素描畫的興趣讓她決定來嘗試,卻沒想到會這麼折磨人。
「好了,都起來動一動吧,我把剩下的房子和家具補充完就行了。」
張元林注意到婁曉娥的表情變化,知道她支撐不久,就先畫完人像,剩下的慢慢處理。
這話聽到婁曉娥耳朵里跟如臨大赦一般,要不是有外人在,她都想直接癱在沙發上躺著。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跑來。
「老爺,區部電話,有急事找您!」
婁半城一聽立馬站了起來,也顧不上跟張元林打招呼,大步流星的跟著管家去了書房。
很快,婁半城打完電話回來,和去時的火急火燎不同,他從書房回來的腳步輕快的多,臉上也帶著笑意。
婁母注意到婁半城的表情變化,知道沒什麼大事,緊繃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重新回到客廳,婁半城沒說什麼,只是招呼下人補充水果和茶點,然後耐心的等待張元林完成素描畫。
而秦淮茹則是在邊上默默的做針線活,沒人打擾她,但婁母和婁曉娥心裡都很疑惑,不過是壞了一個小角而已,怎麼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沒結束。
又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張元林放下筆,呼了口氣。
「婁老闆,畫完了,你們看看?」
說完,張元林把畫遞給婁半城,誰知後者只是把畫隨手放在一旁,淡笑著說道:
「這事兒不著急,你的畫功我心裡有數,怎麼都不會差,剛才區部來急電,讓我儘快安排可靠的人才去接收一批機器設備,我已經打電話讓軋鋼廠的工程師們動身了,你這邊我派車送過去,可以吧?」
張元林一聽又來活兒了,也是立馬來了興致。
這個年代國家還沒有跟國際接軌,所以不存在什麼進口設備一說,因此婁半城說的機器設備大概率都是其他國家淘汰了的舊貨,要麼就是廢品,但不管是什麼樣的機器設備,對百廢待興,想要發力起步的新國家來說都是寶貴的財富。
雖然沒有張元林,國家的進步也不會受到影響,可張元林的存在能夠加快前進的腳步,就是憑空把東西變出來難以解釋和服眾,但是有老設備做基礎就沒問題了。
先研究複製,再嘗試改進,落後的向先進的學習,模仿永遠是最粗暴的笨辦法,也是最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的好辦法。
給張元林一台原型機,張元林能還給你們五台,十台甚至是更多的新機器!
「知道了,有什麼事兒婁老闆您開口就是,我始終處於待命狀態!」
「就是我媳婦她」
婁半城聞言笑著說道:
「這個你放心,人在我這裡我肯定會把她安頓好,你就告訴我你媳婦有什麼忌口的,我肯定把她當自己人照顧!」
張元林剛要點頭,秦淮茹就舉手道:
「我這邊也好了,元林,咱們一起走,我得回家去,不然一大媽跟雨水見不著咱倆該著急了。」
婁半城聽到後一愣,張元林隨即解釋道:
「我們家在大雜院兒,有些家庭不完整,我也一樣,所以我們幾家人相互扶持著過日子,既然淮茹這邊也弄好了,那我們倆一起走,就是麻煩司機師傅先把我媳婦送回家。」
婁半城點了點頭,說道:
「行,我會跟司機交代好的,今天是因為有突發狀況沒辦法,改天再來,我們一起出遊,一起吃晚飯!」
就像一家人一樣,最後這句話藏在婁半城心裡,因為大家關係沒到位,說出來不僅不能拉進關係,反而會讓人尷尬。
親自把張元林夫婦送上車,再跟司機交代好,婁半城重新折返客廳。
然後就看到婁曉娥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放光似的緊緊盯著張元林完成的那張素描畫,臉上滿是驚喜,嘴裡不停的感嘆著真厲害之類的話。
這時,婁半城又把秦淮茹縫製了一個多小時的布袋子放到了婁曉娥的面前。
看著眼前修不好的布袋子,婁曉娥一愣,緊跟著眼睛瞪的滾圓,滿臉的不可思議。
「啊這秦淮茹也好厲害,她不僅修好了,還給縫上了這麼好看的圖案,如果能縫製在衣服上,肯定會引起很多人來爭槍的!」
到這一刻,婁曉娥有點明白張元林為什麼會看上秦淮茹了,心裡也輸的心服口服,他們倆不僅是郎才女貌,還是女才郎貌!
自己居然還想著跟秦淮茹比較,這樣的行為屬實有點滑稽可笑。
一旁的婁母聞言忍不住湊了上去,緊跟著也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我一直覺得王媽手藝很好了,沒想到秦淮茹年紀輕輕的更厲害!」
面對母女倆的驚嘆,婁半城又想起了午飯時張元林夫婦一唱一和客套兩句,就讓婁曉娥信以為真的事情,沒好氣的說道:
「所以張元林就是客氣了一下,你還當真了,以張元林的本事隨便去哪裡都能過的很好,現在看來秦淮茹也不簡單,曉娥,你覺得張元林這麼有本事,為什麼其他人屢次三番都搶不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