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她居然是讓這麼一個瘋子,替她管理四合院。
當這四合院裡的管事大爺。
也得虧這些年沒有出什麼了不得的差錯,要不然,遲早要出大事!
這個瘋子也是留不得了。
李主任的心裡顯然也是給易忠海判了死刑。
本來,今天晚上的事情鬧得實在是忒大了。
賈張氏和傻柱這兩個混蛋,註定是要接受來自種花家的審判。
這件事兒就已經是他們街道居委會成立以來,性質最惡劣,最嚴重的惡性事件。
僅僅是他們兩個的存在,就已經是他們街道居委會自打設立一來,最最最顏面掃地的一次!
再加上逮捕秦淮茹,對四合院的安撫,對林飛這個「受害者」的安撫,以及後續的掃尾工作……
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破事無數的不眠之夜。
這種情況下,鑑於易忠海剛才難得清醒了一回,沒有偏袒賈張氏那個老虔婆。
再加上他一把年紀,又是軋鋼廠有且僅有的三個八級鉗工之一,絕對的核心技術人才。
把他抓了,將會造成更多不必要麻煩。
李主任原本都已經咬著牙,決定要放過這老東西一馬。
等到把這些事情都暫時稍稍安頓好了之後,再找這個混賬玩意秋後算賬。
誰承想,這老東西居然變本加厲。
不僅跳出來,公然挑釁她李主任,和他們街道居委會,和這滿院子的街坊鄰居們作對。
甚至還說出這麼一段恬不知恥的話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別看李主任這會兒是強壓著心裡的怒火,給這老東西一個解釋的機會。
可事實上,李主任這會心裡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今天晚上她也是豁出去了,哪怕是拼著這麼多年做街道居委會主任積攢下來的臉面不要。
拼著今天晚上要命的破事再多上一樁。
無論如何,也得將易忠海這個毒瘤一併收拾了。
她也倒是要看看,就眼下這個局面。
易忠海這個老狐狸,還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顛倒黑白的話。
來起死回生,破開這註定無解的死局!
「李主任,我這麼說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道理!」
聽見李主任讓自己把話說下去。
易忠海臉上沒有半點的變化。
但心裡卻是不由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還能給他開口的機會那就好。
他就怕這李主任正處在徹底暴走的狀態下,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一聲令下!
把他們所有人都給抓起來,直接帶到派出所吃花生米……
那樣的話,就算和他易忠海有一千個,一萬個辦法。
有再多再多的算計,也根本無力回天。
而現在,李主任既然給了他說話的機會,那對易忠海來說,那絕對是一件好事!
至少,對他來說就等於是看見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一念至此,易忠海也是不由的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恐懼。
用儘可能平靜卑微的語氣,小心翼翼的說到:
「李主任,咱們院裡的情況,想來您應該是都清楚的。」
「是,之前我是對這傻柱和賈家多多少少有點偏袒,也不否認,我是把他們當成是我的後輩來培養……」
「但是我之所以選擇他們,那也是有我的一片哭心的……」
易忠海這一開口,院裡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
好傢夥,這傢伙還真的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明明這老傢伙就是把這傻柱和賈東旭當成自己的乾兒子來養。
偏心都偏到姥姥家去了。
可是,愣是被他說成對他們稍稍有點偏袒。
還說的好聽,是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後輩培養……
這可真的是不要臉到極致!
當然了,這鄙夷歸鄙夷。
在場的所有人卻是都沒有吭聲。
他們都在等著聽,這老東西接下來還要怎麼信口雌黃。
把這黑的說成是白的。
易忠海顯然也是料到了會有眼下這種情況。
所以對沒有人站出來,指責自己的語病,也是沒有一點的意外。
反倒是自顧自,繼續一本正經的說到。
「李主任,您想必也知道,這何雨柱的外號叫傻柱!」
「這院裡的人,誰不知道,這就是個沒腦子,一根筋的憨貨!」
「這傢伙嘴上說的話,就從來沒個把門的,您又何必和他一個傻蛋計較呢?」
這易忠海也他麼的真的是個人才,一上來,就先給了所有人一個根本無法繞過的解釋。
那就是傻柱的傻!
正如這傢伙說的那樣,眾所周知,傻柱就是一個腦子裡缺根筋的憨貨。
要不然,大傢伙也不至於會叫他傻柱,而不是叫他本名何雨柱。
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一身的蠻力沒地方發泄。
所以,不少的孩子還給他在背後起了個傻大個的外號。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每次這傻柱犯渾,在院裡干一些混賬事兒的時候。
只要易忠海把這個由頭搬出來,院裡的街坊也只能不了了之。
畢竟,誰要是和一個傻子計較,那他本身就是一個傻子!
這也是這麼多年,無論傻柱闖多大的禍,易忠海都能幫他擦屁股的前提之一。
這一次也不例外!
伴隨著這易忠海的話說出口,在場的所有人。
包括暴怒的李主任在內,都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明明心裡一肚子的不樂意,卻愣是沒有一個人啃聲。
沒辦法,這話實在是沒法接啊!
在所有人的認知里,傻柱就是一個憨貨,是個傻子。
怎麼的,你還能有辦法證明傻柱是個正常人不成?
這可不是在後世,有專業和系統的精神病鑑定的方法。
只要院裡人說這傢伙傻,那他就是個傻子。
誰要是和一個傻子計較他是不是傻子……
嘿,這特麼本身就是一個傻子才能幹出來的事。
誰都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被人笑話……
不得不說,這易忠海還真的是有點本事,一開口就先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就在他以為自己算是勉強扳回一局的時候。
在一旁全程看戲的林飛卻是樂了。
好傢夥,這易忠海就這點本事?
看來這會兒的他,也算是真的急的有些沒了方寸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說易忠海,你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地道了吧?」
林飛也沒有遲疑,直接就開口,打斷了這易忠海的話頭。
雖然說,這會兒林飛已經打定主意,不準備讓這李主任把傻柱等人給抓走。
可是卻也不代表著,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易忠海就這麼顛倒黑白,直接忽悠人不是。
要不然,別說是李主任的面子過不去。
就連院裡的街坊鄰居們的心裡,都不可能會痛快。
「林……林飛,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原本眼看著在場的人都被自己給忽悠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易忠海的心裡還是有些小得意的。
畢竟這在他看來,就等於是說他的寶貝乾兒子傻柱,還有的救。
誰承想,他才剛剛高興了不到十秒鐘。
林飛這個殺千刀的傢伙,卻又跳出來攪局。
一聽見那個,讓他覺得恨之入骨,極度不爽的聲音響起。
易忠海只感覺自己的心裡,頓時就是咯噔一聲。
緊接著,整顆心都快跌倒了谷底。
他很清楚,就這天殺的小兔崽子和李主任,和院裡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這殺千刀的小子,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他要是開口,給自己添堵。
那傻柱今天就算是有九條命,那也活不下去。
當然了,這易忠海驚慌歸驚慌。
但是該有的面子工程,還是能勉強保持住的。
強撐著鎮定,有些艱難的說到。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事實?那可不一定……」
眼看著這易忠海反問自己,林飛的臉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然後冷冷的說到。
「你說傻柱傻,腦子有問題,讓我們不要和他計較,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
「是,傻柱是有些憨,但是你要說他智力有問題,到了大傢伙都得要原諒的地步,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傻柱傻柱,只是我們對他缺心眼的蔑稱,誰說叫傻柱,那就一定是傻子了?」
「這傢伙,雖然頭腦簡單,一天到晚的干蠢事,但是,他怎麼的也是心智齊全,能上班,能幹活,能偷雞摸狗的傢伙!」
「在軋鋼廠食堂,想當初他那也是拿正兒八經炊事員工資的主兒!」
「好麼,能上班,能拿工資的時候,就是正常人,何雨柱現如今,犯了事情,要接受正義的審判,被抓去問罪,坐大牢了,你卻說這傢伙是個傻子,心智有問題……」
「好傢夥,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怎麼的,天底下的黑白對錯,合著就靠你這張破嘴啊?」
「還是說,你真的把大傢伙都當成是傻子了不成?」
林飛這話,說的那叫一個不客氣。
那絲毫不帶掩飾的嘲諷和鄙夷語氣,直接就把易忠海給氣的臉都黑成了鍋底。
至於傻柱,更是氣的七竅生煙,本想要和這傢伙拼命。
可是一看到林飛那雙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眼。
傻柱渾身上下的骨頭就不由得隱隱發疼,發軟。
他到底還是沒有那個狗膽子,衝著林飛動手。
這傻柱和易忠海,被林飛的這番話氣的七竅生煙,怒火中燒。
可是原本一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街坊鄰居們。
在聽見了林飛說的這番話之後,卻是一個當場就炸了鍋!
一個個一邊連連點頭,一邊卻是大聲的議論開了。
「嘿!小飛說的可是一點都沒錯!傻柱傻柱,那就是一個外號!要說他是傻子,那就是放屁!這就是個裝傻的混球!」
「這傻柱可是正兒八經的軋鋼廠炊事員,一個月幾十塊錢的工資,好傢夥,誰家傻子能上班,能掙這麼多錢的?」
「就是,就這傻柱還傻?要我說,他比誰都精明,能把許大茂這個粘上毛比猴都精的主兒,給耍的團團轉,怎麼可能是個傻子……」
「嘿!我說,你什麼意思,你說傻柱就說傻柱,沒事往我頭上扯什麼扯?信不信我抽你!」
原本站在林飛身後吃瓜的許大茂怎麼都沒有想到。
自己這個壞種都全程沒有開口,悶聲看熱鬧了。
怎麼這些破事兒,還能莫名其妙扯到他的頭上來。
還說什麼自己被傻柱這個殺千刀的混球算計的話。
當場就急了,直接就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在傻柱這個傢伙手上吃過虧,對於他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壞種來說。
那絕對是最最恥辱的事情。
他要是能樂意就怪了!
眼看著這許大茂急眼了,原本還鬧哄哄的街坊鄰居們哪裡還忍得住。
當場就哄堂大笑了起來。
只是,他們笑的越歡,這易忠海和傻柱的臉上卻越黑,到最後,都快趕上黑煤球了!
「瞧我這張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之前扯上許大茂的那個街坊也是個趣人,眼看著這幅場景。
或者是怕了許大茂這個壞種的報復,又或者是真的想要踩這傻柱一腳。
當即一邊假模假樣的拍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然後用極為嘲諷的語氣大聲的說到。
「我的意思是說,這傻柱一般的時候可不傻,也就是跟在易忠海這個乾爹,還有秦淮茹這個好姐姐屁股後面的時候,那才是真的傻!」
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在場街坊鄰居的鬨笑,差點沒有直接把這四合院的屋頂都給掀翻了!
好傢夥,這話可真的是說到點子上了。
就連林飛都是忍不住,一邊冷笑,一邊暗暗的在心裡點了一個贊。
傻柱真的傻嗎?
怎麼可能!
這傢伙充其量,只能說是有些憨,看上去有些木訥而已。
事實上,就他肚子裡的壞水,絕對是比許大茂這個壞種還要多。
別的不說,就原本的劇情里,每一次有人得罪了這個憨貨。
這憨貨都能想出餿主意來禍害人,報仇絕對不過夜!
還沒有一次是不成功的。
就連許大茂這個壞種,有一次都被這個傢伙給算計的,被硬生生偷了褲衩,吃了一個了不得的大虧!
就這樣的傢伙,怎麼可能是傻子。
但是!
說他傻吧,也沒錯。
正如剛剛那人說的,就這憨貨,只有遇見易忠海和他的「秦…姐」的時候,才會智商下線。
變成不折不扣的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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