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賈張氏漠然回應:「女兒嘛,送給人家就是送吧!不過我的孫子怎麼還沒回來?你明天趕緊去找一找,反正我出來是事實,估計棒梗很快也會回來了。」
秦淮茹聞言愈發苦澀,一旦棒梗歸來,她與傻柱的關係將再無可能;就算棒梗他們晚一個月回,生米煮成熟飯後有法律規定,別人也無法說什麼。至於尋找棒梗,這對她來說簡直是難如登天,街道辦的王主任和派出所的梁所長根本不想見她,當然不會告訴她的任何線索。
此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秦淮茹打開一看,竟是好久未來訪的大院大爺易中海站門口。
她有些驚訝地說:「一大爺,您來了?」
易中海一臉嚴肅地進到屋裡,看到炕上的賈張氏,不禁吃了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棒梗的奶奶?」
現在,任何人賈張氏看不順眼,更何況當初她曾懷疑兩人的關係。「你眼瞎了嗎?看不出來我到底是誰?」賈張氏沒好氣地說。
易中海滿腦袋冒冷汗,儘管說話的語調使他確認是賈張氏無疑,但他依然感到不解:「你不應該被判了好多年嗎?這麼快就被釋放出來了?」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希望我現在就回來?」賈張氏惡狠狠地瞪著他。
易中海連忙擺手道:「沒,我不是這個意思,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好好過日子吧,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等等!」賈張氏喊了一聲,接著說:「聽說你把我們家槐花收養了?」易中海點點頭說:「對,現在已經改名叫易欣欣了,以後別再叫她槐花了。」
「我知道了,一個賠錢貨而已,給你就給你了,我也不會再要回來,你別緊張。」
易中海聽到對方詆毀自己的女兒是賠錢貨,有些生氣,但也無可奈何,畢竟易欣欣是賈張氏的親孫女。
不過他還是鬆了一口氣,收養易欣欣多年,一直擔心賈家會反悔,現在得到了她的確認,他終於安心了不少。
送走易中海後,賈張氏看見桌上的剩飯剩菜,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秦淮茹,我餓了,快去給我做飯!」
秦淮茹點頭道:「媽,您稍等一會,我給您擀些麵條。」
「我要吃肉!」賈張氏催促著。
秦淮茹只能答應下來。家裡確實有一塊肉,本來打算明天給小當補補身子的,現在只好做給賈張氏吃。
賈張氏回來了,秦淮茹清楚,她和小當的日子將會更加難過,畢竟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再加上這許多事情,一定會更加難纏。
秦淮茹去廚房忙碌,賈張氏半躺在床上,望向怯生生的小當。
「小當,過來讓奶奶看看。這幾年你倒是長了不少,竟然都有肉了。」
小當已經三年多沒有見過賈張氏了,聽見對方這樣喊叫,立刻向後退了退。
「你個賠錢貨,讓你過來,還擺起架子來?!」賈張氏大聲責備。
小當多年未受到這樣的屈辱,眼眶中湧出淚水,但她忍住了不哭。「把眼淚給我憋回去,不准哭!真是晦氣!」
秦淮茹在廚房聽得一清二楚,卻什麼也不敢說,在心裡咒罵:這老不死的東西怎麼還不在裡面死掉?
回到家中心情同樣不爽的還有傻柱。回到家後,傻柱直接躺在床上悶悶不樂,他已經明白自己和秦淮茹的關係前景黯淡了。
「喲,傻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平日不都在秦淮茹家待到八點多嘛。」何雨水取笑他道。
傻柱翻了個身,沒好氣地說:「因為棒梗奶奶回來了。」
何雨水愣了一下:「賈張氏回來了?她被判了好多年的,這還沒到三年怎麼就出來了?」
「我怎麼知道!」傻柱悶聲道。
何雨水一時無言,接著忽然反應過來:「可能是最近的大環境原因吧,很多人都被拘了進去,監獄人滿為患,就把賈張氏提前放了出來。」
「媽的,不早不晚,偏偏這時候回來,新房都收拾完了,宴席也定好了。」
何雨水心中隱隱有些幸災樂禍,對於她哥哥和秦淮茹的事,她一百個不贊成。現在賈張氏回來了,局勢可就好看了。
「傻哥,要不你去找賈張氏說說,說不定她會把秦淮茹嫁給你呢!」何雨水說道。
傻柱站起身來看了妹妹一眼,沉著臉道:「雨水,怎麼感覺你是在幸災樂禍呢?秦姐待你不薄,你這樣做不合適吧?」
何雨水冷哼一聲,沒再說話。秦淮茹的事情在整條街都傳開了,人人都說是她謀害親夫,而她哥哥還要娶秦淮茹,這讓她覺得羞愧無比,出門都得低著頭。賈張氏回來得真是時候,他們倆不用成親了,她的難堪總算可以消除了。想到這,她差點笑出聲,心裡卻有些同情那個愚笨的哥哥,真是時運不濟到極點。
秦淮茹回家的消息瞬間就在院子裡傳開了,所有人都在談論此事。葉川和童瑤下班回來時,也在飯桌上聽母親講述這些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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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賈張氏回來了?」葉川聽到這消息也很驚訝,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抬頭問道。
「嗯,你們回來前不到一個小時到的。據說回來就把傻柱攆出去了。」劉悅說道。
「傻柱和秦淮茹的婚事估計懸了。」葉川說道。
「賈張氏肯定不會讓他們結婚的!」童瑤一邊吃飯,一邊興致勃勃地聽著這些事。如果換作以前,她或許還會同情秦淮茹,但在賈東旭的事之後,她認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狠毒了。
易中海也將這事第一時間告訴了聾老太太,對方聽了差一點樂得丟掉了拐杖,簡直像聽到了天籟之音一樣。
「真是太好了,賈張氏回來了,傻柱子和秦淮茹的婚事大概要泡湯了。」
易中海則嘆了口氣:「唉,但這院子好不容易安定了三年,估計又要鬧騰起來了。」
易大媽抱著易欣欣站在一旁,點頭附和。
聾老太太才不在乎院裡亂不亂,她最關心的就是孫子不能娶秦淮茹。看到旁邊的易欣欣,覺得越發順眼。
「欣欣,來讓太太抱抱。」聾老太太伸手說道。
「太太,您抱不動我!」易欣欣奶聲奶氣地回答。得益於充分的營養,她的體重很健康,臉上肉乎乎的,顯然易中海夫婦把她照顧得很好。
聾老太太並沒有 ** ,只是用手逗了逗孩子,在易中海的攙扶下躺下休息,臉上一直洋溢著喜悅。
每個家都在談論這事,劉海中在家裡喝酒,聽老婆說起這事,臉上露出了笑容。
「傻柱這個孫子真活該,秦淮茹的好日子到頭了,找時間得把他做的事告訴……」
賈張氏聽我說一說。」
「這事跟賈張氏說是不是不太合適?」劉大媽遲疑地問道,「女人家的想法!你知道什麼!」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後院的許大茂家裡,不過他倒有些遺憾,要是秦淮茹真的嫁給了傻柱,那或許可以利用她再除掉一個敵人,就像之前對付賈東旭一樣。「大茂,其實秦淮茹也很可憐啊。」胡秋梅開口說道。
「她可憐?別被她騙了,秦淮茹向來就是裝可憐的那一套。」許大茂冷笑了一聲說道。
「嫁給傻柱之後,日子總不會過得那麼艱辛,畢竟帶著孩子不容易。」胡秋梅雖然認為秦淮茹不是一個好女人,但她覺得這個女人確實也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許大茂的心情很不錯,嘴裡還哼著小曲兒。「大茂,有什麼喜事嗎?」
許大茂笑道:「最近局勢變化很大,廠里正在籌備成立委員會,辦公室的杜主任答應讓我參加!」
勞動節過後,上頭組建了委員會,各街道、工廠及其他單位也開始積極行動起來。
軋鋼廠也成立了自己的委員會,楊廠長自然當上了主任,其他幾位副廠長和主要部門的科長則被任命為副主任。
許大茂也進入委員會工作,雖然不是副主任,而是一名普通職員,但這已經讓他相當滿足了。
劉海中心有不甘,四處奔波活動,一心希望能進入委員會,卻花了一百多塊錢仍然沒能如願以償。
不僅是他,就連技術一流的易中海也沒能進入該機構,依舊是個普通工人。
楊廠長本想讓葉永順加入委員會,但得知這一計劃後,葉川勸父親謝絕,認為即便進了委員會也只不過是個普通員工,並無實際權力。
楊廠長未被王副廠長取代,表明在接下來的若干年內,軋鋼廠仍然是他的地盤。對父親來說,是否參與委員會並不重要,關鍵是上頭得有人罩著他。
倒是葉川聽說區里也在籌劃成立類似機構,只是目前仍未確定具體負責人員的消息尚未公布。
但他並不擔心,只要徐老安全,自己也就一定無恙,即便徐老有危險,還有宋老作為後盾,同樣無人能夠撼動他。
近年來,葉川研製的麵粉生產加工線獲得了不少企業的青睞。儘管宋老起初並未在意,但在實地考察第二電子廠的工作情況時,目睹這條生產線無需人工就能自行生產麵粉的情形後深感震撼,完全沒想到這個產品如此先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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