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閻解成工作的地方,陳楓並沒有解除百變皮膚,而是繼續頂著許大茂的模樣,先是去了一趟紅星小學。
隨後又去了一趟八大胡同。
講真的,這還是兩世為人的陳楓,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清澈的眼神中,流露著好奇。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這裡的女人太奔放,還是因為陳楓太靦腆,他只在裡面待了十幾分鐘,就狼狽的逃離這裡。
瑪德!
閻埠貴,老子為了對付你,可是下了血本了,你這個老小子,可要好好享受享受啊!
其實,一開始陳楓並沒有打算教訓閻解成,可好死不死,閻解成自己往槍口上撞,那就掛不得他了。
既然閻解成想死,那他當然得滿足閻解成的願望。
攪黃閻解成的婚事,只是第一步。
他要的是讓閻家徹底活不下去。
想要做到這點,那在弄死閻埠貴之前,就要讓其丟掉現在的工作。
不然,就算閻埠貴死了,可只要他還有直系親屬在,就能繼承他的工作崗位。
哪怕不適合成為老師,學校和街道也會為其安排一份合適的工作。
就像賈東旭一樣,雖然是因為他自己的問題,不僅弄傷了自己,還讓軋鋼廠蒙受了損失,可他的工位還是留給了賈家。
這就是鐵飯碗!
不然為什麼這麼多人削尖了腦袋也要往裡鑽。
一切就緒,只等東風。
陳楓相信,於家不會讓他等太久的。
畢竟,這個時候,只要相親成功,結婚還是很快的,甚至當天領證都大有人在。
哪像後世,什麼我慢熱,需要了解,談個兩三年。
甚至最後成不成,還兩說。
反正錢是花了。
在這個時代,只要雙方家長沒有問題,時間太長,那雙方都會被人說閒話的。
傍晚,陳楓沒有食言,東來順走起。
酒桌上,氣氛融洽,趙有為看著和同事們打成一片的陳楓,越發的滿意,這樣一來,他也可以放心的把採購科交到陳楓的手上了。
而陳楓也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放鬆起來,明天他還要去看好戲呢!
······
於家!
於父於母臉色鐵青的坐在椅子上,沒想到信上所說,全都是真的,差一點,差一點他們就把女兒給推進火坑了。
於莉也沒想到,長得人模狗樣的閻解成,背地裡居然那麼下作,幸虧有妹妹那個同學的哥哥。
不然,自己糊裡糊塗的嫁給閻解成,那這輩子不就毀了麼!
「爸,媽,這個婚,我不結了!」
「對,不結了,咱們不結了!」
於母心疼的抱著自己的女兒,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不然她得後悔死。
「媽,可明天就是我們領證的日子了,要是閻解成來了,知道情況後,鬧起來該怎麼辦?」
於莉還是有些擔心,閻解成那種人,要是知道他們悔婚,會不會找人報復他們。
「他敢!」
於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們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還有臉來咱們家鬧,他要敢鬧,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爸爸威武!」
於海棠少女心性,根本沒當回事,這件事他們占理,他們怕什麼。
於莉想了想,也覺得父親的話在理,當下心情也平靜下來。
等今天,說清楚,一切就過去了。
·······
第二天。
一大早,閻解成就穿著新買的衣服,在一家人的祝福下,去接於莉領證結婚。
於莉的美麗,讓他覺得多等一刻,都是煎熬。
而閻家的動靜,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大院其他人的注意。
畢竟,這段時間的相親潮,也就閻解成抱得美人歸,自然會遭受到眾人的嫉妒。
可對於這種嫉妒,不管是閻解成還是閻埠貴,都不在意,相反還洋洋得意。
特別是閻埠貴,當他看到陳楓推車上班的陳楓,雖然眼中滿是嫉妒,可還是站出來,故意炫耀道。
「陳楓,我家解成今天就去領證,你那邊怎麼樣了,本來還想著咱們兩家一起辦酒席呢,可現在看來,只能我們先辦了。」
人只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陳楓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對象。
可這件事,仿佛被所有人都認定了一般。
而陳楓也懶得解釋,在說,他們又不是他什麼人,他解釋得著麼!
「閻埠貴,那這頓酒席,你可得好好辦,摳摳索索的別讓親家看笑話·····」
陳楓挑了挑眉,給了閻埠貴一個詭異的眼神。
隨後不等閻埠貴反應,徑直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呸!你嘚瑟什麼啊!不知道怎麼官復原職了,就翹起尾巴看人,真不知道軋鋼廠的領導是怎麼當的,居然認你這樣的人,官復原職,簡直就是瀆職·····」
「還有那自行車,你以為就你能弄到自行車票啊!我馬上也能弄到了自行車票了,到時候,我也有自行車····」
閻埠貴並沒有聽出來陳楓話裡有話,他只是憤恨的瞪了一眼陳楓推車的背影,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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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腿兒著向學校走去。
只是,當他來到學校門口,就被保衛科的人攔了下來。
「閻老師,囂張讓您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好好···我馬上過去!」
閻埠貴大喜,嘴角都快裂到後耳根了。
前天他才和校長提了一嘴,想要一張自行車票,沒想到今天校長就給他弄來了。
這下,看陳楓還怎麼嘚瑟。
只不過,當他笑著敲門進去,立刻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與自己想像的熱情不一樣,張校長正一臉陰沉的盯著他,而且,除了張校長以外,還有政教處的主任以及教導主任。
三人冷漠的目光讓他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
「校長,您找我?」
閻埠貴小心問道。
「嗯!」
張校長看著面前一臉諂媚的閻埠貴,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閻老師,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們說麼?」
什麼?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閻埠貴一愣一愣的,可隨即他就反應過來,乾瘦的老臉笑成一朵菊花。
「校長,沒想到犬子結婚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我本來是想請您的,可又怕您沒時間,所以我才·····」
閻埠貴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杆,剛才的小心翼翼,直接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只不過,他高興沒過三秒,張校長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閻老師,誰最好想清楚你應該說什麼,你以為我和齊主任還有鄭主任喊你過來,是為了你那個不成器兒子的婚事麼?」
啊!
閻埠貴當場就懵逼了,面對憤怒的校長,後背瞬間就被冷汗浸濕。
「校····校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有些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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