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市
黑黢黢的環境下,張振北眼含凶光,趙援朝伸手摸向後腰,曹衛國從懷裡掏出一沓錢,玩世不恭的在手心拍了拍,隨手就遞給了攤主:「這話是怎麼說的?我跟攤主公平交易,一個願意買,一個願意賣,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張振北目光兇狠道:「外來的,不要以為有倆臭錢就了不起,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張振北是什麼人,你問問我張振北看上的東西,什麼時候失過手。」
趙援朝眼神冷厲的上前:「我管你是振北還是振南,東西我大哥已經要了,你還廢什麼話。」
攤主喬三攥著錢,扭頭衝著張振北央求道:「振北,給我給面子,別為難我的客人,大家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滾蛋!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給你面子!」
張振北粗暴的將攤主喬三推開,身後兩個跟班從懷裡掏出匕首,氣勢洶洶的盯著曹衛國和趙援朝二人,威脅的意味十足。
趙援朝森然冷笑:「怎麼?想強搶?」
張振北獰笑道:「小崽子,你以為這事兒那?今天不把東西交出來,你們就別想囫圇著離開!」
曹衛國將印璽裝進包里,隨後手上多了一把烏黑髮亮的勃朗寧,不動聲色的頂在了張振北的腦門上:「口氣不小啊,我就是不交,你能把我怎麼樣?剁了我?」
「你!」
腦門上冰涼觸感讓張振北臉色煞白,附近的人也是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後退躲開。
趙援朝從後腰掏出一把54式,抬手指向張振北的兩個跟班:「後退!」
「嚯!」
關外一帶民風彪悍,土匪鬍子那是出了名的,敢來鴿子市的人也沒有幾個怕事兒的,但一言不合就動傢伙,這可把在場的人弄得心驚肉跳。
「張振北出門沒看黃曆啊!」
「這是碰上硬茬兒了。」
「有好戲看咯。」
在場的人有不少認得張振北這個地頭蛇,見到向來囂張跋扈的張振北讓人用傢伙頂住腦門兒,多少有些幸災樂禍,還有一些跟張振北不對付的等著看著張振北倒霉。
「啪啪!」
曹衛國右手拿著傢伙頂著張振北的腦門,左手對著張振北的老臉打了兩下,一臉不屑的嗤笑道:「狗東西,瞎了你的狗眼,跟爺爺耍威風?你有幾條命?我問問你有幾條命?」
張振北渾身僵硬道:「小兄弟別衝動,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不長眼,我現在就給你賠禮道歉,有話咱們好好說,不就是個玩意兒嗎,咱們不至於,你還年輕,不能一步踏錯啊。」
「跪下!」
曹衛國語氣冷漠的說了一句,平靜的眼神冷的嚇人。
張振北聞言頓時臉色鐵青,心中強忍著怒氣道:「小兄弟,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不要欺人太甚。」
「啊!」
下一秒,曹衛國拿著傢伙對著張振北的腦袋一下,頓時慘叫驟起,鮮血橫流,嚇得在場眾人一哆嗦。
曹衛國:「你是在提醒我鏟草要除根嗎?」
「我跪我跪!」
頭破血流的張振北驚恐跪在地上,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遇到了狠人,小命兒隨時都可能丟掉,想到老婆孩子,想到著花花世界,他真的不想死,不想這麼早死。
「老大!」
眼瞅著自家老大當眾下跪,兩個跟班怒氣上涌。
趙援朝手持傢伙厲聲冷喝:「想死你們就動一下試試。」
曹衛國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振北,一臉輕蔑的冷笑道:「你在這一片兒很有分量?」
張振北抬著頭說:「沒有,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屁,今天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你劃下道兒來,你想讓我怎麼賠罪儘管說,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嗎,還請高抬貴手,饒我一條小命。」
曹衛國嗤笑:『』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你不是挺囂張嗎?合著你也是個慫包啊!這會兒我要是一槍打死你,都他娘的是浪費子彈,今天爺們兒心情不錯,也不想髒了手,把你身上的錢都掏出來,然後脫光了衣服在地上爬三圈,喊三遍爺爺我錯了,今天這事兒就算翻篇了。」
好傢夥!
聽了曹衛國的話,在場眾人可謂目瞪口呆,一個個將視線集中到張振北的臉上。
這張振北在這一帶可不是無名之輩,其祖上是抗倭的豪強,出身土匪世家,不少長輩跟著張大帥混飯吃,等鬼子來了,東北軍撤了,張家人跑到了深山老林當土匪,可是做了不少惡事。
後來全國解放了,張振北的父親因為一直在家殺豬,沒有上山落草而僥倖沒有被剿滅在山上,並且還在土地改革時分到了一塊兒地,只是這張振北的父親雖然沒有當土匪,但骨子裡也不是安分的主兒,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後來鬧出了人命,遭人舉報後吃了一顆花生米。
沒了父親的張振北是被母親撫養長大,從小兒就上房揭瓦,追雞攆狗,十幾歲就成天打架鬥毆,動輒把人打的頭破血流,在管教所、監獄呆的時間比在家還長,因為在屯子裡實在混不下去了,這張振北就來的綏芬河,糾集了一把地痞做起偷雞摸狗的勾當,私底下什麼倒斗、投機倒把,只要來錢的事情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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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膽大心細,沒多久還真干出了名堂,在這一帶也成了號人物,尋常人還真不敢得罪他,是他越加的囂張跋扈,走路都恨不得鼻孔朝天。
正所謂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這不目空一切的張振北遇到了狠角色,不得他發威就被人家用傢伙頂住了腦門,任憑他在有本事也得跪地求饒。
「不願意?」
曹衛國冷冷的說了一句,嚇得張振北一個哆嗦,急忙抬頭道:「願意,願意,您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大丈夫能屈能伸!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張振北強忍著屈辱掏出身上的所有錢,然後急哧忙慌的脫掉大衣,毛衣、秋衣……沒一會兒就變成了白條雞,凍得他直哆嗦,臊的他恨不得鑽進地縫。
曹衛國冷笑:「怎麼還留一件兒。」
張振北臉紅脖子粗的解除了僅剩的大褲衩,羞憤欲死的開始在地上爬,虎目含淚的叫喊:「爺爺我錯了!爺爺我錯了!爺爺我錯了!」
「哈哈哈……張振北,你是個人物!」
「砰砰砰砰!」
眼見張振北還真的聽話照做,曹衛國眼神一冷抬手就是數槍。
這麼能屈能伸的人物,留著那就是禍患。
伴隨著數聲的槍響,正在看笑話的人都快嚇尿了,驚叫著恐慌逃竄了,黑黢黢的鴿市頓時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瘋子!
這外地來的年輕人簡直就是瘋子!
「砰砰砰砰!」
趙援朝見狀也不含糊,連開數槍將張振北的跟班送過去團聚,跟著曹衛國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中,攤主喬三癱坐在地上,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嚇得尿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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