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四合院
賈家的氣氛異常沉悶,小當和槐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臉上寫滿了無奈與不滿。
秦淮茹坐在她們的對面,神色凝重,眉頭緊鎖,似乎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
「棒梗的婚房問題,現在是我們家裡的頭等大事。」
秦淮茹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我們作為家人,應該相親相愛,互相幫助,現在棒梗手裡的存款不夠買房,我希望你們兩個妹妹能幫一把。」
小當無奈地嘆了口氣,抬頭看向秦淮茹:「媽,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成年人難道不應該自食其力,自力更生?我辛辛苦苦上班,就是想自己攢錢買個房,我現在住的還是職工宿舍呢。」
槐花也吭哧癟肚地開口了,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媽,你知道的,我掙的錢也就夠我自己花,我可沒錢。」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聲音震得整個屋子都迴響著:「你們兩個沒良心的!你們掐手指頭算一算,你哥多大了?跟你哥一樣大的,孩子都能下地打醬油了,就因為你哥沒房,到現在也沒結婚,你們現在有了好工作,有工資有錢花,吃喝不愁了,就不管你哥了是吧?美滋滋的看著他打光棍兒,你們沒良心啊!」
小當反駁道:「我自己賺的錢,自己花,怎麼了?合理合法!」
秦淮茹見小當如此態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死丫頭,沒有賈家哪兒來的你啊!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就不管家裡了?你想想你哥,小時候對你多好啊,你就一點兒親情都不顧,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啊!」
小當被秦淮茹的話激得有些惱羞成怒,她看向棒梗,質問道:「哥,你不是做砂石料生意嗎?你賺的錢呢?」
棒梗有些不耐煩地撓了撓頭:「我是賺了一些錢,但那房太貴了,我差幾萬。」
「差幾萬?」小當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你還想去買華富嘉園的房子?你怎麼想的?是想讓我和槐花出著五六萬?你和媽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
棒梗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他生氣地說道:「你願意幫就幫,不願意幫就走!」
小當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她猛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走:「你當我願意回來啊!」
秦淮茹一把抓住小當的胳膊,聲音中帶著哭腔:「小當,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到大,你總得心疼心疼我吧,你哥要是因為婚房結不了婚,那我這輩子就太失敗了,我死了都沒臉下去見你爸。」
小當用力地掙脫秦淮茹的手:「我哥他也是成年人了,他要買房你們著急了,逼著我出錢,我住在外面,冷了熱了,你問過一句嗎?媽,你也太偏心了吧!」
賈張氏指著小當的鼻子,罵道:「你長本事了是吧?一套一套的說教長輩,你說誰家不都是這樣養女兒啊?誰家不慣著兒子?我們供你吃供你喝,給你衣服穿,把你養到大,供你上學,你還想怎麼著啊?小當、槐花,我告訴你們,今天這個錢,你拿也得拿,不想拿也得拿。」
「你們要是不拿,我就去你們單位要,我一天要不到,我就要十天、要一百天,要你到你們給為止,我老太婆有的是時間!」
秦淮茹假模假樣地勸道:「媽,您不能這樣,這不是讓外人看小當、槐花笑話嗎?您這麼做,她們還怎麼在單位工作啊?」
「小當、槐花,你們看看你哥,現在真的不容易,年齡一天比一天大,再不結婚,就要被人笑話了,你們忍心你哥一直打光棍嗎?我不逼你們多出,你們能出三萬出三萬,能出兩萬出兩萬,剩下,媽去想辦法。」
小當聽了秦淮茹的話,忍不住笑了:「媽,你說什麼呢?兩萬?三萬?你當我有印鈔機啊?我就是打工的,你知道這麼多錢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秦淮茹見小當態度堅決,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們能出多少?」
小當咬了咬牙,說道:「我最多出三千,這已經是我所有的積蓄了,我還是得說一句,人要有自知之明,能去華富嘉園買房子的人非富即貴,咱們這種平頭百姓,就不該去那兒買房。平房怎麼了?平房就不能住人嗎?」
槐花也趕緊表態:「我是家裡最小的,我出一千。」
賈張氏一聽這話,氣得瞪大了三角眼,指著小當和槐花,罵道:「你們兩個死丫頭,要氣死我是吧?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早知道你們這麼沒良心,我一早就該把你們送人。」
小當毫不客氣地回了句:「就這麼多錢,愛要不要,不要我更開心。」
秦淮茹見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要,三千就三千,小當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多湊點兒,我知道你現在有出息了,你就儘可能的多幫幫你哥,以後你哥不會虧待你的。」
小當冷哼一聲:「拉倒吧,您就別給我畫餅了,錢過兩天我給你送來,我回去了。」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槐花急忙追了出去:「姐,等等我,咱們一起走,我怕黑。」
賈張氏看著小當和槐花的背影,氣得直喘粗氣,衝著秦淮茹一頓數落:「你看看你養出來的兩個白眼兒狼,明天我就去找王婆,把她們全嫁出去,留在家裡留成了仇,我就說你不會教孩子。」
秦淮茹聽了這話,愁眉苦臉的嘆氣:「把她們嫁出去,以後她們更不管家裡了。」
棒梗神情陰鬱地看著秦淮茹:「媽,小當槐花一共出四千,這夠幹嘛的啊?我這婚房還買不買了?婚還結不結了?」
秦淮茹斬釘截鐵道:「這婚必須結,不就是房嗎,媽一定讓你住進去。」
說完,秦淮茹起身往外走。
棒梗叫喊:「媽,大晚上的你去哪兒啊?」
賈張氏冷笑道:「你別喊了,你媽這是給你籌錢去了,她鬼點子多,你就等著拿錢買房吧,大孫子,你娶了媳婦兒可不能跟小當槐花一樣,不能不管家裡,我這心是被這倆死丫頭傷透了。」
棒梗保證道:「奶奶,您就放心吧,我娶了媳婦兒後,一定加倍的孝順您,讓您舒舒服服的頤養天年,讓您樂的合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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