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不好了。讀書都 m.dushudu.com」就在拓跋墨戰和陳明相談甚歡的時候隨從帶過來的婢女焦急的跑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陳明呵斥道,他正和拓跋墨戰聊的舒心。
「小姐和二公子悄悄溜出去了,我找了許久葉公子也不見人影。」
「一起溜出去了?」陳明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如此說來那豈不是......
「先恭喜陳員外了。」拓跋墨戰笑著放下了茶杯。
陳明掌握聖都坊市布防,可生活節儉清白不在萬黨控制之下,如今葉軒得到了陳落穎的幫助那可謂是得到一大助力。至於葉軒對那陳落穎有沒有意思,拓跋墨戰也難以說准,只能順水推舟。
「哪裡哪裡。」陳明嘴上這麼說可嘴角的微笑卻是控制不了,仿佛心中卸下了一大重擔。
「這般年紀,陳大人可還有當年初為仕途的熱情?」冷不丁的,拓跋墨戰將一杯茶推到了陳明面前:「亦或者,想為落落鋪一條大道。」
白雪紛落,輕輕飄進涼亭的石桌上。陳明震駭的看著拓跋墨戰,話里的意思可是要幫自己?陳明端起那杯溫熱的茶水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他冥冥中感覺即將要發生什麼。
「當年你父親站對了隊伍,現在該你了為落穎和落落選擇了。」
話落,陳明手中原本平穩的茶杯突然泛起一絲漣漪。端在半空中僵硬了許久......
「公子出城後要去哪兒?」馬車裡,葉軒坐在陳落穎身邊翻看著從拓跋英那裡拿來的地圖,他偷偷溜出去的原因就是因為害怕絕翼宮外面有人跟蹤他,而藉助陳落穎的幫助可以讓他去許很多不需要的麻煩。
「黑市。」葉軒在地圖上圈了一個圈。
「黑市?葉兄可是要去玩兒嗎?」陳落落一聽頓時湊了過來,然而還未怎麼開口就被陳落穎瞪了一眼,又乖乖的縮了回去。
「不用公子公子的叫我,叫我葉軒就行。」葉軒咧嘴笑了笑,看呆了身邊的陳落穎。
「落落,你對黑市很熟嗎?」葉軒知道自己初來乍到有很多地方都不知道,如今僅憑一個地圖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撞,若是有人帶路那再好不過。
「當然,我前兩天還從黑市里買回來了一個紫流盞,一會讓葉兄開開眼。」
「好啊,原來昨天大半夜你跑黑市去了,一會回去看我怎麼打斷你的狗腿!」陳落落剛一說完就脊背一涼,發覺姐姐正在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旋即立刻湊到葉軒身側沖她吐了吐舌頭。
「你......」剛剛暴露本性的陳落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葉軒還在身邊,她不想破壞自己在葉軒面前的形象。
「說說,黑市在什麼地方?」葉軒輕笑了一下,有些羨慕他們的關係。
「那可說來話長了,黑市要求比較多只能晚上去。現在大白天不接待客人那些小販都是晝伏夜出。」陳落落撓了撓頭,雖然應了葉軒的要求把他帶了出來,可現在正是中午,去了黑市也不開門。
「還有這些規矩?」葉軒還是第一次聽說晚上聖都的黑市才開門,發覺自己有些失算了。
「不如這樣吧,先去我家,我給你準備一些東西。到了晚上我們再一起行動。」
「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只要我姐同意就行。」陳落落壞笑的看著一眼陳落穎,看來晚上自己又可以出去玩兒了了。
「可以嗎,陳姑娘?」
「可......可以,叫我落穎就行。」
「多謝。」
一邊,陳落落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讓陳落穎無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但是,我也要去。」
「啊?」
......
陳府。
葉軒悄悄從陳府後門下了馬車啊,神不知鬼不覺得溜進陳府,按照著陳落落當時悄悄和他說的路線溜進了一棟房子內。房間內布局倒是簡潔清爽,沒什麼繁縟的裝飾和物件,倒是牆上掛著的幾幅草書讓葉軒駐足觀看許久。
陳落落說這是他的房間,由於葉軒特意說了他的行蹤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就讓葉軒先來躲一躲。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嘎吱......」門應聲打開,一道倩影走了進來。葉軒沒用神魂力探知以為是落落,依舊在專注地看那些筆走龍蛇的字畫。
然而,進來的人是陳落穎,這是她的房間。
陳落穎進來後也沒有吱聲,她也沒察覺裡面有人隨手就把長裙脫掉解開發髻,裡面只穿了一件極其貼身薄薄的絲袍令她那原本就完美無瑕的身軀襯托的更加呼出欲之,甚至可以隱隱看到裡面的春光。
陳落穎喜愛兵器和書法,屋子裡面放了一些兵器。
就在陳落穎走進裡屋準備寫幾張字平復一下心情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站在裡面看著字畫的葉軒。那一瞬間,兩人都愣住了。葉軒的神魂力不像眼睛一樣可以調整視線,一看是看全的,不受控制的望向了某個方向。
「你......要不要遮一下。」
葉軒吞咽了一下指了指她那裡率先反應回來,轉過頭去面對字畫臉紅到耳根。而陳落穎依舊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望向葉軒所指的地方望向了自己的胸前。
「啊啊啊啊......」
一聲尖叫,傳遍了整個陳府。
唯獨躲在屋子外面的陳落落笑的前俯後仰,他自然知道姐姐的習慣,以往練完武之後陳落穎都會穿的很隨意先沐浴再寫幾張草書,練寫帖子。
「怎麼了怎麼了!」
陳落穎的母親劉氏一聽又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前些天刺客挾持陳落穎的場景還印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陳落穎這一叫徹底把她喊慌了,急忙帶著家丁拿著刀劍跑到了陳落穎的院子裡。
「你你你.......你怎麼在我屋子裡!」
裡屋,陳落穎手持一把長槍直指葉軒咽喉,左手裡拿著衣服遮住了春光外泄的身體,眼眶泛紅。
「誤會誤會。落落說這是他的屋子我沒多想就進來了。」葉軒被抵著咽喉動也不敢動,靠著牆舉起雙手。
「穎兒怎了麼,你說話啊穎兒,娘著就進去!」正說著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劉氏準備破門而入。
陳落穎看著一臉無辜的葉軒銀牙緊咬:「躲被子裡先!」葉軒不敢不聽連忙跑到床上扯起被子蓋住自己,只露一個縫隙看著外面的情況。
陳落穎立刻穿上衣服放下長槍,打開了外面的門。
「穎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刺客!」劉氏一見到陳落穎立刻嚇得趕緊抱住了她。
「娘我沒事兒,沒什麼刺客。」陳落穎腦子飛速轉,看到了遠遠站著偷笑的陳落落眼裡已經露出了駭人的殺意。
「那你叫什麼啊,嚇死娘了!」劉氏不顧陳落穎勸阻執意進入房間,左看看右看看什麼也沒看到。
「娘我沒事兒,都說了沒什麼人。」陳落穎並不怎麼會說謊,堵著劉氏不讓她進裡屋:「都是落落,他又半夜溜出去去黑市了。還買了嚇人的東西嚇唬我,我只是被嚇了一跳沒事兒的。」
「真的?」劉氏眼尖的往裡面掃了一眼發現被褥凌亂並不平整,還有一根黑色的帶子露在了外面一小節,是葉軒的眼帶!
葉軒也察覺到了劉氏的目光,神魂力感知到了露在外面的一小節眼帶,不由得心驚肉跳。這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還有那麼多家丁在場,若是傳出去陳落穎既沒了清白,自己估計也要跟著完蛋。
殺人滅口又不現實,這可怎麼辦?葉軒頓時冷汗直冒,心中不由得數落起來了陳落落。
「真的啊,難道我屋裡還能藏人嗎?」
確實,還真藏了人。
此時葉軒和陳落穎兩個人都汗如雨下,萬一劉氏再執意走近一步,那可真的就完蛋了。
「落落!」劉氏看著那張床喊來了在外面看戲的陳落落。
「娘你叫我啊。」陳落落不嫌事大的跑進來,壞笑的看著陳落穎。結果下一刻一隻鐵手掐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掂了起來。
「疼疼疼......娘你輕點我耳朵要掉了,疼疼疼......」
「還知道疼啊!天天出去鬼混還弄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嚇你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走!」說著劉氏掂著陳落落的耳朵將他掂出了屋子,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一陣陣慘叫聲。
「呼......」
陳落穎和葉軒同時都長呼一口氣,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刺激過。關上門後陳落穎手抖著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一半撒一半,回想起剛才羞恥的場景不由得臉再次紅個透徹。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葉軒一臉歉意的走了出來,在旁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到了極點。
「你......你都看到什麼了......」陳落穎滿臉通紅的試問道,然而話一出口感覺自己像是沒了腦子,亂問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我看不見。」葉軒腦子飛速的轉,想好了一個藉口:「我的眼睛不能常用,平時都用神魂力感知,看不清東西只能感知到。」
「騙人!那天我明明見到你的眼睛是紫色的。」陳落穎又想到了那天晚上,葉軒那雙兇狠的眼睛。
「我在冬靈古境得到了一個守護靈,我的眼睛也被改變無法控制很容易將東西石化。」葉軒滿口瞎話,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扯開眼帶,石化之力動用瞬間將茶杯帶水變成了石塊。
「你看。」葉軒將變成石塊兒的被子遞給了陳落穎:「如果不用眼睛,我雖然感知敏銳但終究是個瞎子不能用眼睛去看這個世界。」
......
正廳。
「說,你姐屋裡是不是有個人!」劉氏遣散了所有僕人,拉著一直在揉耳朵的陳落落緊張的問道。
「我哪兒知道。」
「我可是看見了,你姐一說謊耳朵就紅,她床上有條黑色的帶子露出來那不是她的。」劉氏步步緊逼,掐了一下陳落落。
「疼疼疼。」
「問你話呢!」
「是......確.....確實有人......」陳落落一陣後悔,感覺自己玩兒大了。
「哪家的孩子,你認識嗎?人品怎忙樣?長什麼樣啊?幾歲?」頓時劉氏兩眼放光的拉著陳落落盤問,讓他一陣頭大。
「娘你見過的,就那天那個抓刺客的葉軒嘛,今天還去了絕翼宮見過他。」陳落落揉了揉被擰疼的胳膊不大情願的說了出來,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敢這麼鬧了。
「穎兒終於開竅了......」說著說著劉氏抹起了眼淚,一邊嘆氣一邊哭。
「哎呀娘你哭什麼,都中午了你趕緊去做飯我去給他倆送過去,不能讓別人知道,快去快去。」
陳落落打發著,心中倒是開始擔憂葉軒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陳落穎的脾氣他很清楚,就是因為太爆裂所以才沒人敢娶。
「好好,我這就去,做頓好的。」劉氏滿面紅光的走了,整個人似乎都容光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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