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其他宗族已經貢獻出了各自的寶物,胡慶柏向李東海示意一下,李東海會意起身走了過去。同去的還有史大義。兩人一同邁步高了高台,站在中間。
兩人向台下眾人拱了拱手,李東海開口道:「各位道友請了。大家均知我雀靈宗以雀靈書院、凌海閣、臨海禪院三家組成。因臨海禪院以參禪為主,不問世事。所以此次還是以我們兩家為主。這是我雀靈書院老祖所賜的彩頭。」
說完,取出一樣東西,從掌心徐徐飄向半空。
半空中大概布置了什麼陣法,所有寶物,都懸在兩丈高處,上下浮動。讓人看得十分清楚。
這是一塊玉石,拳頭大小,外表光滑,內里深蘊,仔細看去,有些朦朦朧朧。雖是寶物,但卻不知是什麼用法。
李東海看了下台下,解釋道:「此物是我宗門後山深處發現,雖然沒有其他寶物那般神奇,但卻質地堅硬,不論何種兵器寶物,被其擊中,都會應手而碎。不知各位所知有沒有可抗衡的法寶,但據在下所知,在我雀靈宗內,卻是沒有。老祖對這次盛會極為重視,再加上遺祉出現,所以拿出此物,以激勵我輩上進爭取。」
哦,台下一片唏噓聲響起,既然雀靈宗都這麼說了,那肯定差不了。如果修煉好了,臨敵之時,出其不意,作為暗器,也是一件殺手鐧啊。
一些修為高深的弟子,此時眼中也露出了光彩。
朱蟬也是看得津津有味,聽完李東海解說,點頭道:「好寶貝!如果落在別人手裡,倒是可惜了。」
胡慶柏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倒是岳紫玲嘲笑他道:「要是覺得可惜,待會你就上去把他搶過來,那不就結了。不過,提前說好了,要是丟了臉,可別怪我激你啊。」
朱蟬撇嘴道:「師姐這不就是在激我嗎?」
眾人哈哈一笑。
笑聲中,朱蟬忽然心中一動,隱隱感覺身上有東西在振動。當下臉上若無其事,伸手按了一下腰間,不由吃了一驚。竟是放在儲物袋中的那枚從秘境中取出的玉石。只是振動極為輕微,如同哆嗦一般。
朱蟬心中詫異,不由抬頭向台上看去,目光一掃落在了雀靈宗的那塊玉石上。凝神觀察,只見那塊石頭在半空中隨著上下浮動,速度竟好像要比其他寶物快了那麼一點,如同人心急一般。
腦中念頭電轉,難道兩塊石頭之間有干係,現在在彼此感應嗎?這種事情想想自己都不大相信。想到這兒,不由開口問胡慶柏道:「胡大哥,這是塊什麼石頭?」
胡慶柏看了他一眼道:「具體我也不上來。只是聽老祖說,多年前在後山發掘。本以為是件至寶,但參悟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發現。除了質地堅硬,可破兵器外,也沒什麼。所以,這次都拿了出來。怎麼,朱兄弟認識此物?」
「不。我只是覺得拿來當暗器,說不定能成為一個殺手鐧。」朱蟬掩飾道。
胡慶柏點頭道:「對。此寶最大的價值應該就是這個了。出其不意,萬一臨時不敵,倒是可作為逃生之用。」
朱蟬微微一笑,點頭認可。身上的玉石振動一會兒,也就不再動了。只偶爾會振一下。
高台上,史大義那兒也出了一件寶物。那是一件避水之寶。施展出來,可以將水隔開兩丈開外。如果下水,或者在大雨之中,有奇異效果。雖然進入人仙境後,自身散發的氣息,就可撐開雨水,但對於眼下的年青人來說,這件寶物在他們眼裡,依然是至寶。
胡慶柏笑問朱蟬:「朱兄弟,你看中哪幾件了?」
朱蟬笑道:「哎呀,都是好東西。哪一件都有點心動啊。」
周圍的人一聽都笑了,岳紫玲道:「美的你。那你乾脆都搶過來算了。還讓不讓別人要了。」
胡慶柏笑道:「都要是不可能的。這裡面有規矩的,每個人都有數量限制,就是為了給其他人一些機會。」
他這兒話音剛落,果然台上的孟飛大聲道:「還是以前的老規矩。今夜各位以切磋學習為主,技高者最多有三次機會搶奪,就是說最多只能得三件寶物。三件之後,寶物就得讓給其他人了。即便再上台較量,勝了也不能再得寶物獎勵了。」
朱蟬這邊人們都笑了起來,不由得看向朱蟬。
朱蟬撓了撓頭,不滿的道:「這是誰定的規矩啊?」
眾人一陣大笑。岳紫玲笑道:「別管誰定的,就是為了防止你這種貪心的人才定的。」
朱蟬嘿嘿笑道:「我貪心嗎?師姐,有嗎?」
岳紫玲回道:「你不貪心,就是不點不大知足。」
眾人大笑。
朱蟬看了一下,在心中合計,首先要把雀靈書院的那塊玉石搶過來。其他的,雪山宗的大還丹對我修行有利,可以一搶。別的,都不太重要。
想了一想,轉頭看向展飛飛道:「大哥,你看中哪一件了?」
展飛飛在旁邊一直很安靜,除了有人敬酒外,沒怎麼發言。聞言一笑,道:「那枝洞簫吧。估計也沒有多少人願意為了他占一次機會。」
朱蟬轉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倒是胡慶柏聽到,抬頭打量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搶奪已經開始了,第一件寶物當然是主方孔家的儲物袋了。
第一個上台的不是別人,正是雀靈書院的李東海。看來他對此物志在必得,所以剛一宣布,就來到了台上。向台下拱了拱手。
這次較量,雖說是為了個人,但其實都代表了整個宗門前來的弟子。如果上場的修士失手,一般都會有同門會再次前來相助,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宗門丟臉。
看中此物的還有高家及杜家的弟子。一名高家內宗弟子首先上台,兩人禮讓之後交戰。李東海自從在貓園熱泉中修煉,身體的強悍已經頗為驚人。除非高他境界很多的修士,一般修士很難與他徒手抗衡。果然,一盞茶的時間後,那名高家內宗弟子落敗。另一名杜家弟子,同樣不敵。
李東海連敗兩名內宗弟子,讓很多與他相識的人吃驚。尤其是一些平時與他功力在伯仲之間的修士,因為有其他寶物掛心,為了保存實力,也選擇放棄。
李東海站在台上,拱手向下道:「還有哪位道友想量一番。如果沒有,那這件法器就屬於我了。」
孔家因為寶物本就是他們貢獻的,不便上台爭搶。
其他宗族除了不感興趣的修士,再就是實力相當,自我感覺很難分出輸贏的,那就只剩下實力最高的各宗族拔尖的那幾人了。
李東海在台上轉了一圈,看到無人答言,心中猜測應該也是這個理由。於是笑道:「既然各位道友謙讓,那李某就受讓了。哈哈!」說完,就要去取儲物袋。
就在這時,果然有人坐不住了。一聲斷喝:「且慢!」從台下飛身上來一人來。
來人是渤海宗的內宗大弟子,名上官飛,其功力在宗內的年青弟子中,排在頂尖的那幾人之中,也是宗主上官一海的小兒子。在宗內一向驕橫跋扈,恃著少宗主的身份,名聲非常惡劣。但是因為他的身份,再加上天資過人,對於修行一道悟性極高,深得其父寵愛。所以很少有人敢去惹他,更使得他目空四海,眼中無人。
按說他作為一宗內最強的弟子,眼下實在不便出手,與李東海爭搶。只是,他性格就是這樣,不依不饒,根本不理會別人的議論。
胡慶柏看在眼裡,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上官飛看著李東海,冷冷的道:「你問過我了嗎,就要取走。」
李東海認識眼前這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也知道自己與他之間有一些差距。但聽他如此無禮,不由生氣,冷聲道:「李某剛才已經問過。既然上官道友看上此物了,那就比試一下吧。」說完,向著對方一拱手。
上官飛根本不管對方的禮數,突然叫道:「看拳!」右拳倏的擊出,向李東海當胸打來。
李東海吃了一驚,沒想到他出拳這樣快。眼看拳頭已經距離胸口不遠,立時真氣流轉集於雙臂,雙掌一揮,格擋出去。
啪的一聲,拳掌相交。
咚咚咚咚,李東海一陣氣血翻滾,向後倒退出去四五步,強行停住身子。幸虧他修行過煉體術,否則這一拳的確吃不消。
上官飛身子一陣搖晃動,向後退出了一步。臉色不由一變,想是也有些吃驚。
但這樣一來,強弱之勢,立刻分出。李東海不是他的對手。
李東海深吸一口氣,快速調整一下真氣,咬牙道:「好,你再接我一拳試試。」
邁步而出右拳抬起,在胸前劃了半個圈,竟晃出三個拳影,向上官飛轟去。
台下有人贊道:「一拳三擊,好!」
上官飛嘴角斜挑,露出一絲鄙夷,但手下卻不敢怠慢,右拳全力,向著三個拳影揮了出去。
又是一聲碰撞。
李東海再次退出了四步,臉色蒼白。
這次上官飛卻退出了兩步。雖然贏了,卻也不太光彩。要知道,李東海本身就要比他低一個境界,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李東海還要再戰。這時台下想起一個聲音:「李師弟,你下來吧,讓我來!」接著人影一晃,上來一人,正是胡慶柏。
李東海知道很難取勝,向胡慶柏一抱拳,轉身下了高台。
胡慶柏衝著上官飛拱了拱手,笑道:「上官兄,胡某來領教一下你的手段吧。」
這下就是上官飛也得凝重一些了,畢竟胡慶柏是雀靈書院掌教座下大弟子,是雀靈宗內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於是抱拳道:「胡兄修行又見長了。」
胡慶柏道:「哪裡哪裡,彼此彼此!來,請賜招!」說完,站立不動,靜等上官飛出手。xxxxxxxx月底了,求各位投些推薦票吧。順便收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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