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靈破邪槍 第七十回昔蛟龍化身家僕親叔伯轉眼仇敵

    堂堂渾天門青龍堂首座角木蛟竟然因為連日奔波,體虛力疲的情況下被一幫小蟊賊圍殺,還差點丟了性命,在知道前因後果之後,角木蛟被萬承禮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不過角木蛟絲毫不以為忤,首先,這是事實,而且自己還是被他們救下的,其次,角木蛟實在是太餓了,目前只顧著將手中的乾糧吞進肚子裡。等角木蛟吃得差不多了,龍雲才問道:「有什麼要聊聊的嗎?」

    角木蛟卻反問道:「怎麼,咱們可不算是朋友,真算起來,還有過過節呢!」

    「你既然能在我們面前點明自己的身份,不是已經有這個打算了嗎?」

    「喝!看不出來,你這小子比起那幫老傢伙來也差不了多少了!」角木蛟稍稍訝異了一把,便繼續說道:「老子看不慣他們,所以出走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說完這些,角木蛟明顯是不想再聊,也不顧馬車內許多人看著,和衣而臥,兩眼一閉,說著:「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吧!明日我自會離開。」說完這些話,任萬承禮他們怎麼叫嚷,也不回應。

    雖然還有許多事想問個清楚,尤其是渾天門裡發生的,可是看角木蛟這模樣,知道暫時是不會有任何收穫的了,只得招呼大家離開。不過當龍雲即將踏出馬車的時候,身后角木蛟似乎說了一聲「謝謝」,只是等龍雲再回頭看過去,角木蛟已經安安靜靜躺好,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著了。

    出了馬車,萬承禮便迫不及待地向龍雲問道:「大哥,你為什麼要救他?」

    龍雲兩手一攤:「救他的時候我可不知道他是角木蛟啊?」

    「那你後來知道了為什麼還要給他吃的?」

    「總不能因為他是角木蛟就棄之不顧吧?」

    「他可是在清水縣屠了一個鎮的人!」

    說道這個話題,龍雲也沉默了,回頭看看角木蛟睡覺的馬車,想了想,才說道:「他不是從渾天門出走了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若是……」

    「那我將親手了結他!」沒等萬承禮往下說,龍雲斬釘截鐵的應道。隨後,再安排到:「這件事就此打住,今晚我守夜,你們先去休息吧。不過要委屈幾位兄弟睡貨箱了。」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角木蛟便來告辭。

    「我走了,他日有緣再見吧!」說著,角木蛟目光掃到車架底下的一桿短槍,順手抽了出來,「就此別過,再會!」

    不等人反應過來,角木蛟展開身形,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樹林裡。

    萬承禮撇撇嘴,嘀咕著:「嘖,這也太無禮了吧,連聲謝謝都不說嗎?好歹也是救過他命的人。」

    「行了行了,不是說跟你們還有什麼過節嗎?」陸長風並不清楚角木蛟和龍雲他們的事,此時卻驚異於角木蛟剛才展現的功夫水平,「不過這真是昨天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嗎?這身法,不輸於龍雲兄弟啊!」

    龍雲卻眉頭緊鎖,歐陽雯也有些疑惑:「哥,剛才他……」

    「似卻又不是。」龍雲答道,「跟游龍身法太像了,但是又有些不一樣,這事兒我也說不好,回去問問爺爺,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意見。嗯,今天陽光明媚,大家清點一下,繼續前進!」

    等龍雲他們車隊漸漸遠去,角木蛟從樹林裡走了出來,自言自語道:「或許,我也該回去看看恩公了。」說著,沿著龍雲他們遠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沒幾日,一大隊人便回到了江城。因為歐陽雯在江城太過出名,見到這個歐陽家大小姐回來,早有人將消息報給了歐陽昰。

    歐陽家大門口,歐陽昰早已等在那裡了。歐陽雯見狀,飛快地奔過去,撒嬌道:「爹,您幹嘛在這兒等著啊,女兒多不好意思!」

    「哈哈哈,你也會不好意思?今天咱家有這麼多貴客上門,你就是這麼當主人的?」歐陽昰寵溺的揉了揉歐陽雯的頭,把目光投向了龍雲。

    「伯父,」龍雲躬身行禮,「這位是韓天堡堡主韓振雄,這位是……呃,蔣嵩前輩,其他人您基本上都認識的。」

    聽到韓振雄和蔣嵩的名號,歐陽昰連忙說道:「沒想到是韓堡主和蔣掌門,失敬失敬……」

    「歐陽家主客氣了,老韓我倒是久聞歐陽家威名,只可惜無緣一見。今日冒昧登門,還望歐陽家主莫怪。」

    「韓堡主哪裡話,能得二位豪傑拜訪,我歐陽家求之不得呢,快請快請。來人,通知一下內院,準備準備。」吩咐完僕人,歐陽昰再次將目光轉到蔣嵩身上:「蔣掌門,您這是……?」蔣嵩他曾經見過一面,雖然沒有什麼交流,印象不深,但絕對不該是眼前這個心灰意冷的中年漢子。

    「伯父,這裡不是說事的地方,進去再說吧。」龍雲在歐陽昰身邊低聲說道。

    「嗯,來來來,進去再聊。對了,雲兒,爺爺在後院。」

    韓振雄和蔣嵩自然有歐陽昰接待,龍雲他們這些年輕人跟長輩們見個禮後,便三五成群的玩去了。

    歐陽家的後院,老爺子歐陽善治和無極老人坐在藤椅上聊著天,沒了往日吹鬍子瞪眼的交談,原因只是因為院中多了一個不速之客——角木蛟。

    見龍雲和歐陽雯過來了,歐陽善治抬了抬眼皮,笑著問道:「回來了?怎麼樣,丫頭,外面好玩嗎?」

    角木蛟不是透明人,自然被龍雲看在了眼裡,只是見他恭恭敬敬的侍立在歐陽善治身後,心中稍安。龍雲的疑惑,歐陽善治看在了眼裡,不過歐陽雯可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兩三步趕到歐陽善治身邊,一臉戒備的盯著角木蛟,說道:「你怎麼在這兒?說,來我歐陽家想幹什麼!」

    一直沒有開口的無極老人此時也開口了:「哦,你們認識嗎?我見著小子鬼鬼祟祟的潛進你家,順手給提溜出來了。丫頭,你要怎麼謝我?」

    歐陽善治也譏諷道:「也不知道是誰翻牆的時候運氣不好,被人撞見了。話說,若不是我攔著,你現在也不好過吧。」

    哪知無極老人像個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指著角木蛟高聲說:「就他?再來五個老子都不怕,要不是看他功夫跟雲小子的挺像,老子手下留情,還能站在這裡?看什麼看,不服再來比過!」

    後一句自然是跟角木蛟說的,只是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無極老人連忙改口:「等老子那天有興趣了再說,老子要去看看我的寶貝徒弟去了。」說完一溜煙的跑掉了。


    龍雲此時才能插上話,問道:「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善治招了招手,將角木蛟喚過來,介紹道:「這是季敖,你爹還在家時撿回來的一小屁孩。」似乎想起什麼,歐陽善治繼續說道:「嗯,現在也是個壯年漢子了,看來我真是老了。」

    季敖走過來重新見禮,道:「季敖見過雲少爺,謝雲少爺救命之恩。」

    因為一路上萬承禮的抱怨,歐陽雯對季敖有著不小的成見,只是歐陽善治對他身份的默認,讓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對著歐陽善治嘀咕道:「爺爺,你是不知道……」

    聽完了歐陽雯的聲討,歐陽善治只是笑笑,說:「這些,季敖都告訴我了,事實如何,無從得知。不過我知道這小子的脾氣,還不屑於干那些勾當,所以,你就別瞎想了。」

    歐陽雯沒辦法改變爺爺的決定,但卻不是沒辦法折騰人。眼見著歐陽善治眼觀鼻鼻觀心開始養神,便把矛頭對準了季敖:「你,過來,給本小姐把果盤端來。」

    哪知道季敖根本不理,歐陽雯連嚷了三次,季敖才無精打采的應道:「雯小姐,季敖只是老爺的扈從,可不是歐陽家的僕人,這些事,還是請另尋他人吧。」說完,也閉起了眼睛,氣得歐陽雯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龍雲。

    龍雲給了歐陽雯一個安心的眼神,低聲耳語一陣,將歐陽雯打法走,才對著歐陽善治問道:「爺爺,您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跟孫兒說?」

    原本一臉平靜的歐陽善治終於露出了一副哀痛的表情,皺眉沉思片刻,頹然的坐在藤椅上,向龍雲問道:「雲兒,你說人生在世,是不是都逃不過酒色財氣這四個字?」沒等龍雲回答,歐陽善治自言自語數著自家的舊事:

    「想我歐陽善治,祖上本就是家族棄子,無路之下來到這江城經商,經歷三代,才打下了一席之地。傳到我手上,更是讓我歐陽家在官家和江湖兩面都賺取了不小的聲望,但總為江湖人所嗤。我一心向讓歐陽家在江湖中立足,也終歸是陷在了『氣』字之上。好在我有了昊小子,雖然求學不成,但這小子敢盜書自練,最後雖然不得不隱姓埋名,但也讓江湖人不改再小覷我歐陽家。哎,委屈他了。」

    龍雲印象中歐陽善治總是一副萬事隨心的灑脫形象,哪怕和無極老人鬥嘴也只是老友之間獨特的玩笑而已。如今第一次見到歐陽善治這副樣子,龍雲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不過歐陽善治也沒準備讓龍雲來回答這個問題:「直到見到你,我這一個心結才算是解開。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總想著讓你們這些年輕人早些揚名立足,才不會墮了我歐陽家的威風。」轉眼看著龍雲,問道:「雲兒,你想做些什麼?」

    想了想臨行前父親的囑託和神情,龍雲答道:「孫兒回到歐陽家,已經遂了父親的心愿,雖然也有讓白龍槍名震江湖之志,但也比不過孫兒安危重要。至於孫兒自己,有三五好友相伴,紅顏知己相隨,在這江湖中闖一闖,便是了。名利權勢,在孫兒看來,都如過眼雲煙一般,若無飢苦勞頓之憂,何必強求?可能是孫兒還年輕,只是這些幼稚的想法吧。」

    聞言,歐陽善治再次閉眼,有些羨慕:「雖然幼稚,卻無比純粹。紅塵有欲,不過酒色財氣,枉我們這些前輩活了大半輩子,還不如小輩想得透徹,可哀可嘆吶。」

    不知道為何歐陽善治會發出如此嘆息,這時候一名家僕匆匆跑來,喘著氣,正要說話,卻發現龍雲在場,不知如何是好。

    龍雲轉身欲離開,歐陽善治擺擺手阻止了:「該來的總是會來了,遮遮掩掩總有蓋不過的一天,有什麼事,只管說便是。」

    得到吩咐的家僕這才戰戰兢兢的說道:「老……老爺,堂前來了許多人,說是來討賬的……」話說到這裡,似乎不敢說下去了。結果歐陽善治喝道:「我歐陽家的人什麼時候這麼畏首畏尾了?說下去!」

    「是……月前,三爺用家族名義向他們借了不少錢糧,遲遲不見歸還,於是就找上門來了。可如今尋不著三爺,他們拿的借據又是實實在在的,大爺如今在跟他們周旋,派小人來問問老爺的意見。」

    「哎,雖然想過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麼快。走吧,我這把老骨頭也去摻和摻和。」

    堂前,歐陽昰還是頭一回面對這麼多前來討債的債主。本來自己在後堂招待韓振雄和蔣嵩,忽然僕人報告說有人前來討賬。歐陽家自襯從來不會虧錢任何人財物,不過既然敢上門討債的,想必也是有理有據,本來吩咐管家去處理就好,沒想到討賬的人越來越多,歐陽昰也察覺不對勁,安頓好蔣韓二人就出來了,看到滿堂的債主,任是他見慣了大場面也不禁嚇了一跳。

    「歐陽家主,這一千萬兩的事是不是早些跟小人結了啊?小人店小,可經不起折騰啊。」見到話事人出來,有人連忙上來訴苦。

    「就是啊,我那三十萬石糧食也是花錢買來的,那裡還欠著錢吶。」有人打頭陣,自然有人跟上了。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的歐陽昰好不心煩。安撫好眾人後便找賬房查驗,結果讓歐陽昰更為驚怒——歐陽晟從賬房預支了一萬兩黃金,差不多是他所能預支的極限。而他如今欠下的債全是記在了歐陽家的名下,算起來也差不多是歐陽家一大半的家底了。問題是,歐陽晟月前外出後一直未歸,連他妻子晁氏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心中無計可施,歐陽昰只能派人去知會老爺子,看看他有什麼主意再說。沒等到僕人帶回消息,歐陽昰沒想到竟然把歐陽善治給等過來了。歐陽善治早已不管家族事務,但不代表他就不關心。歐陽善治才是家族的掌舵人,只是懶得理事,同時帶著培養繼承人的心思,這才將這些一股腦的丟給了歐陽昰而已。

    歐陽善治一出現,整個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竟然驚動了歐陽善治,歐陽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不少人心中的想法。

    讓管家把賬目當著眾人的面報了出來,歐陽善治沒有絲毫意外,只是問了一句:「我們庫里的銀兩,夠不夠還?」

    「這……」賬房管家哭笑不得,這是能當著債主說的事嗎?要知道欠下那可不是小數目啊!

    沒有得到直接的回答,但是看賬房管家的臉色也知道了。歐陽善治轉頭望著堂前眾人,說道:「諸位,目前現銀有些不足,哪些是實在著急用錢的,哪些又願意多等些時日的,我歐陽家斷不會虧欠你們。」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愕然。不過總有人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壯著膽子問道:「老太爺,小人斗膽問一句,貴府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哪知歐陽善治也不隱瞞,說道:「哦,我那不成器的兒有什麼想法吧,想向他爹證明什麼。」一琢磨,大家都清楚了——三爺歐陽晟借了一堆錢糧分家了,把爛賬留給了歐陽家。這麼一來,歐陽晟欠下的債歐陽家完全可以不認啊!

    「諸位不必驚慌,錢雖然是那小子借的,但債嘛還是我歐陽家的。生意場來往多年,我歐陽家何時虧欠過各位?只是的確沒什麼現銀,少不得要賣些東西罷了。」歐陽善治先給大家一個肯定的交代,賴賬,這從來不是歐陽家經商的手段。

    不得不說,歐陽家在生意場的人緣委實不賴,有人當場表態道:「既然老太爺都這麼說了,小人也安心了。小人倒是可以再熬個半月,只是半月之後……」

    「安心,十日之後,便還了你的賬。」

    有人開頭,便好商量了,除了實在有幾個著急的先行結算了,其他人都紛紛表示願意再等等。

    「對了,趁著這個機會,也先給大家宣布一件事——以後我歐陽家的生意,由我長子歐陽昰決斷,除此之外,其他人無權過問。」

    「爹,您這是?」

    「呵呵,我老了,這些年不都是你在打理嗎?只是,在這種時候交給你……」

    「您這是哪裡話,我自當把歐陽家帶出困境。」

    「那就好,我還怕你沒那股闖勁了呢。」

    「那老三……」

    「哎,就當是兄弟分家,多帶了些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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