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一直在房中研究織布和染布的技術,不覺時間流逝。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轉眼便是一天過去,她天資聰穎,所以在織布和染布上,都有了大概的了解,已經做到了胸中有數。
不過更詳細的,卻是還需要時間了解和實驗,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
翌日,清晨。
一大清早,李悠早早的就起來了,安排人准別早飯等事情,等王燦醒來後,伺候王燦洗漱後,和王燦一起吃了早飯,便準備往慈恩慈去。
一開始路上人倒是不多。
可越是靠近慈恩慈,路上的人越多了。
畢竟今天是上香的吉日。
所以來的人很多。
王燦和李悠進入後,兩人在人潮中往前,畢竟人很多。不過避開了人流多的地方,便來到了後方佛殿中。
後方的人倒是少了些。
畢竟主要是前殿上香禮佛。
王燦看向一旁的李悠,笑道:「悠兒,看你這樣子,似乎是早有準備的,直接從前殿來到了慈恩寺的後方佛殿。」
李悠笑道:「夫君,我的確約了慈恩寺的主持龍海大和尚。小的時候,我就和娘親一起來過,以往每年也會來一次的。可如今,我是以王夫人的身份來,這又是不一樣了。」
王燦道:「行,見一見這龍海大和尚。」
不一會兒,李悠和王燦來到後方佛殿當中。
這是藥師殿。
並非前院的大雄寶殿,沒有前院的殿門金碧輝煌,卻透著古樸和,也有著時間沉澱下來的歲月風霜。
大殿內,坐著一個身材清瘦,個子不高,但慈眉善目的和尚。
這和尚年紀,至少已經年逾六旬。
他的兩條壽眉很長,唇上頜下的鬍鬚已經花白,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卻是極為不錯的。
半點不限蒼老。
反倒是,顯得很矍鑠。
李悠連忙上前,雙手合十道:「龍海大師。」
龍海笑道:「李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去年的時候,施主病重在身,可今日一看,卻是面色紅色,看樣子病情是大好了,恭喜李施主,可喜可賀。」
李悠道:「多謝龍海大師。」
龍海和尚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王燦的身上,略顯渾濁的眼中,掠過了一道精光,道:「這位,就是李施主口中的夫君,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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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燦立刻就回答。
龍海笑道:「王施主的相貌,的確是不凡,非凡人。」
王燦道:「大和尚謬讚了,袁天罡在我府上,他也這麼說。」
&天罡在王公子的府上?」
龍海一聽,那臉上的笑容隱去,顯得頗為震驚。
袁天罡執掌欽天監,出身道家一脈,和佛家卻是對立的。如今袁天罡在王燦的府上,是否意味著,王燦便是站在道家一脈的呢?
龍海面色肅然,忽然道:「王施主,你如何看待道家和佛家呢?」
王燦道:「一丘之貉罷了。」
龍海道:「這怕是有些以偏概全了吧。」
王燦道:「道家講究的是清靜無為,所以許多人隱居山野,即便是有能力,卻是也不願意施展出來,最終老死山野。從利國利民的角度說,這是沒有半點益處的。」
&家講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佛家又是廣泛建立寺廟,有無數田地。尤其時不時的,還有香客捐獻土地,有朝廷賞賜等。」
&麼多年下來,已然是富得流油。」
&偏偏,佛家有什麼救世濟民的嗎?有什麼是利國利民的嗎?」
&沒有半點。」
&個個僧人不事生產,也可以衣食無憂,也可以賺取無數的錢財。」
王燦正色道:「所以我說,這是一丘之貉,都相差不多。當然,這是站在利國利民的角度,拋開這個立場,單純說道家、佛家,能夠自成一家,且屹立不倒,自有其優點,這些就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你們都是知道的。」
龍海聽得壽眉都抖動不已。
王燦的話,太過于震撼人,甚至令龍海都有了一絲的心驚。
內心無比的驚恐。
因為一旦王燦的想法,如果是影響到了皇帝,影響到了太上皇,那麼佛家的地位,恐怕是更加的危險,更加的難以控制。
龍海好歹,也是一寺的主持。
是有足夠器量的。
龍海震驚過後,神情已經是恢復了過來,笑道:「王施主,你這話卻過於絕對了。我慈恩寺這些年,可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百姓的事情,沒有任何盤剝民脂民膏。不僅如此,在這災荒之年,我慈恩寺日日施粥,以讓百姓能熬過苦日子。」
頓了頓,龍海繼續道:「老衲不敢保證天下寺廟,都是這般。但我慈恩寺,時至今日,所下轄的良田,也不過百餘畝,足夠我全寺上下的口糧。所有功德箱中的錢財,也都是用來賑濟百姓的,這是老衲的保證。」
王燦笑道:「龍海主持能做到這般,在下佩服。」
龍海見王燦絲毫不提佛家如何,也不提打壓之類的話語,沒有走極端,這才稍稍寬心,又繼續道:「王施主,說句實話,老衲也會看一些面相。施主如今的面相,可謂遠超伊尹,乃至大聖賢的相貌。可是觀察王施主,卻又發現王施主此前,卻是一副命薄之相。這樣的面相,是老衲所不能理解的。」
頓了頓,龍海繼續道:「王施主,剛才是老衲的一番胡言亂語。如果王施主相信,那也就放在心上,以後時常主意一下。如果王施主不相信,全當是耳旁風,一邊進一邊出,這事兒也就過了,可好。」
王燦道:「我相信龍海主持。」
王燦的情況,不是龍海第一個判斷出來,事實上王燦本主的面相,落在了袁天罡的眼中,那也是有所判定的。而如今,龍海也是有所判定。
這世界雖說普通,可是,也有能人。
不能小覷了天下人。
龍海便不再和王燦說話了,因為龍海也發現了王燦這裡不簡單。尤其龍海在長安,也是知道些長安的消息,知道王燦的大體情況,所以沒有多說了。
王燦知道李悠還有話要問,便藉故去慈恩寺中轉一轉,便離開了大殿,把空間留給了李悠和龍海主持。
王燦出了後院藥師殿。
然後,便漫無目的的在寺廟的後院閒逛。
他逛著逛著,便漸漸聽到了一陣喝喊聲音,循著聲音看去,卻是來到了一座大殿外。
這一座大殿,名為金剛殿。
菩薩有護法金剛。
慈恩寺中,自然也有護法金剛,所以有了這金剛殿。
在殿門外,一個個武僧,卻是光著膀子,赤著上半身,正在練武。這一個個武僧的肌肉鼓脹,且渾身的肌膚呈古銅色,其實雄渾,都是武藝傍身的人。
王燦一眼看過去,以他如今的眼力,自然是能判斷出對方實力如何的。
一個個武僧,實力不弱。
按照王燦的判斷,這些武僧稍稍也是武徒巔峰階段的人,說不定有進入武士境界的人。當然,其中領頭的武僧氣血更是強悍,應該進入了武師的階段,但也不會有太強。
王燦倒是饒有興趣的打量。
這卻是不錯。
慈恩寺的武僧,不提實戰的戰鬥力如何,至少這氣勢很是不凡。
王燦背負雙手往前走,不多時,便已經到了金剛殿外面,在不遠處圍觀這些武僧練武。隨著一個個武僧練武,時間一點點流逝,眾人最終練武完畢。
而最終,領頭的武僧,來到了王燦的身旁,沉聲道:「這位施主,這是慈恩寺的後院重地,不能擅闖。尤其這後院中,都是練武之輩,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施主不利,所以,還是懇請施主回去吧。否則施主再留下,我們就只能趕人了。」
王燦眼眸眯了起來,環顧周圍一圈,淡淡說道:「你如果說,這是你慈恩寺的關鍵之地,是不能被任何人查探的,好言好語的請我離開,或許,我也就離開了。可是,你這直接說,一旦我再留下,就要趕人,我倒是不願意離開了。龍海大和尚,便是讓我隨意逛逛,難不成這金剛殿,就不能隨意逛了。」
領頭的武僧,名為悟真。
他哼了聲,說道:「主持方丈的話,不過是客套話而已。而且這是慈恩寺的機密之地,焉能被人隨意窺視。王公子,請回吧。」
王燦如今也是無事,他一聽到悟真的話,倒是來了興趣,笑吟吟道:「你說讓我離開,那就要驅逐人,怕是不可能。偌大的一片區域,就因為你的一點事情,就要禁止查看訪問,這是我不贊同的。所以我不離開,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悟真道:「施主,你真是執迷不悟。」
&明,你去出手,記住了,不可傷了這位施主。」
悟真直接開口。
他對於王燦,還沒有什麼懼怕,也不覺得王燦的身份有什麼。
王燦看到走出來的玄明,卻是笑了笑,說道:「說起來,我和你們慈恩寺之間,其實沒有什麼糾葛。不過既然你安排了人,我應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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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燦轉過身,便說了句話。
對王燦來說,他一點都不懼怕玄明,因為玄明的情況,不過是一個武徒階段的人,倒是容易擊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