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林北去探查了一番哈卡部落,這次林北繞了一個大圈,是從山脈的後山過去的。
哈卡人把山脈的前方看得很緊,但是後方卻並未有看守,因為山脈的後方是很陡的峭壁,連林北攀岩起來都覺得有些困難。
攀上山頂往下看,便能看到哈卡部落,山頂這裡有一大片的空地,也不知道是開闢出來的還是原本就有的。
平地那裡都是哈卡人的營帳,這些營帳的造型明顯是漢朝人的營帳,被哈卡人換來,此時被當做居所,幾個營帳之間便有一個燃起的火堆,火堆邊上豎起大柱子,上面掛著牛頭牛角和鹿皮魚尾這些物什,顯得狂野而粗獷。
營帳的中心有一個最大的營帳,在營帳的邊上同樣豎起一根立柱,在柱子的最上方,是一個張著大嘴的蟒蛇頭,也不知道土著人是怎麼弄的,蟒蛇頭的里的獠牙顏色都是血紅色的,顯得詭異而恐怖,林北盯著那蛇頭看了許久。
「這個蛇頭明顯不是哈卡的腦袋,不過看蛇頭的大小,估計這條蛇活著的時候也得有十四五米的長度,也是巨蟒了,可惜死後卻被土著人弄成了標本,如果先前自己也被殺死,是不是也得如這條蛇一般?原本以為哈卡部落會對蛇進行圖騰祟拜,現在看來,這些土地著人殺起蛇來也毫不手軟,真是有些奇怪。」
這種情況其實是有些矛盾的,一般來講,這種土著人如果對一種生物很祟拜,那麼對那種生物便敬若神明,不會殺也不敢殺,但是哈卡部落卻明顯不是如此。他們祟拜蛇卻又殺蛇,讓林北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是半夜,但是哈卡人卻很多都沒睡,還有士兵巡邏,倒是似模似樣,已經有點政權的架勢了。」
觀察了一陣。林北認為這個哈卡部落確實不容小視,一萬五千餘人,並且有專門的士兵,另外還有靈巫,靈巫的數量未知,戰鬥力也未知,卻已經足以給望海人造成很大的麻煩。
「如果另外九個部落都如哈卡部落一般,要征服這些部落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望海城現在最大的缺點是人口基數太低,土著人死幾千林北不心疼。但是望海人死上幾百林北就得心疼死。
悄悄的爬下山,林北到了營地的外圍,隨後衝進了幾個營帳,把營帳裡面的人全部殺死,又撥開火堆,把營帳點著,在土著人士兵趕來的時候,林北卻又退走。奔向了營地的另一邊,同樣騷擾了一番。林北這才真的退走,經過這兩次騷擾,哈卡人今天晚上肯定不得好睡。
奔下山脈的時候,林北突然聽到山頂哈卡人的營地傳來了一道巨大的鼓聲,鼓聲直入林北的靈魂,讓林北身子都震顫了一下。頓住身子,林北吃驚的道:「這是哈卡!!」
剛才的感覺跟林北碰到哈卡之角的感覺是一樣的,只不過這種感覺要弱上許多,林北眼前也並未出現哈卡的虛影,想想哈卡之角。林北有理由相信,營地那裡肯定也有一種哈卡留下的東西。
「是大鼓,應該是哈卡的皮鱗,想不到成了蛟的哈卡連留下的皮鱗居然都有如此威力,同樣也能震懾蛇蟲類,哈卡部落的底牌真的很多,怪不得能出那麼多會驅蛇的靈巫。」
「一根獨角,現在連皮鱗也具有如此威力,化成蛟的蟒蛇果然強大,但是哈卡怎麼會死掉呢?」對這個問題,林北同樣不解,不過限於並未成長為蛟龍,所以他暫時不知道,但是對於成蛟的渴望卻再一次湧上了林北的心頭,或許成蛟之後,林北便能驅使蛇蟲了吧,注意,是驅使而不是驅趕,兩者僅差一字,意思卻大一樣。
林北強忍著好奇心,並沒有回頭,哈卡部落居然動用了哈卡之鼓,想必現在戒備森嚴,林北可不想自找沒趣,又回去被人圍毆。
下得山來,林北看到水上的木橋,林北嘿嘿一笑,一一把這些木橋給弄斷,一直破壞到了湄公河的河岸處:「哈卡人如今想要捕魚就得重新架橋,一次滅不掉你們但是卻能噁心噁心你們。」隨後,林北沒入了河裡。
河水的漲幅現在不太明顯了,估計已經是汛期最大的水流了,巨鲶群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它們還會沿河往上,至於會到哪裡產卵林北就不關心了。
順流而下,林北經過了野牛群過河的河段,如今這個河段已經沒有任何的野牛,應該都渡過河了,河底的鱷魚也消失不見,然後經過魔鬼魚的領地,這些魔鬼魚倒還在那裡,這個河段很深,下面是許多石林,魔鬼魚穿梭於石林間,對林業北視而不見。
一路往下,林北在快凌晨四點的時候趕回了礦山,礦洞處被士兵點起火把,林北一出現,士兵們便發現了,然後通知了張成。
張成匆匆趕來,看到林北便苦笑道:「大人,你這一去就是一天...」
林北也有些不好意思,岔開了話題:「那五人並未找到。」
張成毫不意外:「大人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先回去睡吧,明日再說。」
張成的眼睛裡還有血絲,顯然還並未睡覺,所以林北喊他去睡覺,張成卻言道:「大人,河水一直不退,我等的食物不多了。」
林北是昨天凌晨去的臨江城,昨天早上看到的巨鲶群然後跟隨巨鲶群去了哈卡部落,一天多沒管事,事情都壓在張成身上,現在林北一回來,張成怕林北再跑掉,所以趕緊把事情拋出來。
「哦,我等的糧食在轉移的時候都拋掉了。」林北想起來了。
轉移的時候因為水勢來得很快,所以林北讓民眾把車拋棄,車上的糧食自然也沒了,只有少數的糧食運到了這裡,如今一天過去,糧食沒了很正常。
「正是如此。」
「不用慌張。等我歇息一晚,明早便出去獵殺野獸。」說起這話的時候,林北便想起湄公河裡那些死去的野牛,巨鲶以及各種動物的屍體,林北心疼啊,太浪費了。那麼多肉食都順河而下,流到海里去了,白白便宜了海里的魚。
林北只體息了兩個小時天就亮了,當下便出去獵殺野獸,在礦山的後面山中,野牛群不少,林北殺的也就是這些野牛,因為黑野牛率領的數百萬野牛群給林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林北相信。就算他把礦山這裡的野牛殺光,光是黑野牛率領的野牛群也足夠繁衍生息直到壯大了。
有林北殺牛,臨江人終於不再為肚子擔心,不過河水卻一連三日都未曾退下。
「大人,這河水始終不退去,如今該如何是好?」
「等...」林北吐出了一個字。
確實只能等,除此之外,林北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一等就是十來日。眼看八月就過了一半了,森林裡的河水居然還有近三米深。林北真是無奈了,這湄公河的汛期持續時間真是長。
而在望海城那邊,密林中轉站在河水漫沿的那一天便果斷撤離,一撤便撤到了前哨營,同時把情況匯報給瞭望海城,接下來的十幾天。安忠直和卞吉還曾親自於長山山脈看了看,看到的情況很無語,如果不是山脈阻擋,望海城肯定也會淹沒了。
「這十數日水一直不退,也不知曉臨江城如何?」安忠直焦急的道。
卞吉倒是很淡定:「有大人在臨江城。臨江城想必無憂。」
「大人也是,為何不回來一次,也好讓我等不必擔心。」安忠直有些埋怨。
「有什麼可擔心的?我等只要做好份內之事便可,不過這次想必大人會很頭疼,因為密林木道全被沖走了,哈哈。」
安直忠瞅著卞吉有些無語,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笑:「夫子...」
卞吉還在笑:「無事,我只是在想大人這次會用何等方法於這林中修路,有些好奇罷了。」
安忠直也被這個問題吸引了注意力,猜測道:「應該不用再用木板鋪路了吧?難道還是石板路?不過石板路也不行啊,我們鋪的一些石板路也被沖走了。」
「所以啊,大人這次肯定會再想出一種新奇之物,我等安心等待便是。」
「夫子,事事都讓大人來想辦法,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安忠直有些忐忑的道。
卞吉點頭:「好像真是如此,那便由忠直來想此法如何?」
安忠直馬上搖頭,立場直接轉變:「我可沒有大人那種才能,還是交與大人吧,我等只要遵從大人吩咐便可了。」
卞吉點頭,臉上顯出一種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
在林北因為湄公河的汛期頭疼的時候,蠻城這邊的自行車熱度就像是蠻城的天氣一樣,火爆之極。
雖然甄平嚴防死守,不讓自行車的製作方法泄漏,但是商家之中也不乏神通廣大之人,而且背後蠻帥也在推波助瀾,商行製作的自行車終於被一些人得到了。
這些商家把自行車拆開,讓工匠研究,自行車的技術含量並不高,商家找來的還都是手藝高超的匠人,要在短時間創新估計夠嗆,但是要進行模仿卻相當容易。
甄平本來是準備一個月後把五萬輛自行車一下拿出來,但是沒到半月,蠻城市面上便出現了自行車,這些便是那些商家仿製的,好像就在一夜之間,蠻城裡的所有商家都推出了自行車,價格比甄氏商行給出的價格要高一倍,是十金一輛,但是就算如此,也馬上受到了蠻城人的追捧,自行車當天便銷售一空,任何時代都不會缺少有錢人。
蠻城經過了大蠻子的建設,路面還是相當好的,城裡都是石板路,自行車行得又快又穩,跟馬車和牛車相比,自行車幾乎不占地方,就算路段再擁擠也能快速的通過,並且有了自行車,一些家中不用養牛養馬了,這種種好處,使自行車馬上便受到了人們的喜愛,有錢人喜歡,普通民眾也喜歡。
蠻帥見此情況,便提出讓甄氏先給一批自行車,甄平別無選擇,只能答應。
甄平一邊往族裡去信給甄氏族長甄榮,一邊趕緊製造自行車,在八月過半的那一天交付了蠻帥兩萬五千輛自行車,如此全城轟動,再加上其餘商家趕製的自行車,自行車在蠻城隨處可見,也越發的受到喜歡,許多庶民以能有一輛自行車為榮。
在甄氏交貨的當天,商家賣出的自行車的價格一降再降,降到了六金一輛的地步,這個價格讓蠻城許多庶民也能承受,真正的普及也是從這一天開始的。
任何東西想要普及就得讓大多數人都有能購買的能力,而不是如那鏡中水月一般,看得到摸不著,自行車便符和普及這種情況,因為蠻城的競爭比較激烈,所以一些商家便開始往中原各大州縣轉移,如今中原還沒有自行車,誰先售賣,便能先賣一些時日的高價,離交趾郡最近的荊州和益州兩州之民就是首先受益的人群。(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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