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萍雖然一直裝出一副膽小怕事的懦弱樣子,但卻一直悄悄注意著場上的局勢。見李宏達走出來,李麗萍看向這個自己名譽上的哥哥並李府的未來家主,一看之下不由得心底又是一聲冷笑。
作為一個出色的醫生,李麗萍當然能看出李宏達面色蒼白,眼圈發黑分明是縱慾過度的表現。雖說心底不屑,但卻暗自高興。哼,守孝期間居然縱慾,在這個以孝治國的國家,這可是大不孝,讓人知道有他好果子吃。恩,看來她得好好送陳氏一個大禮才好。
張姨太見大房服軟,心裡痛快,所以她也就不再過多計較。於是笑著道;
「看姐姐說到哪去了,妹妹怎麼會和一個晚輩計較這些呢。不過對於妹妹剛才的提議,姐姐你看怎麼樣?」
今天她可是要讓陳氏出醜的,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
見張姨太不再計較李麗蓉的無理,大房眾人都鬆了口氣。但沒想到張姨太還是揪住陳氏不放,老太君雖然窩火,但也只能笑著道;
「妹妹說得有理。不過在來廚房之前我已經詢問過了,這事是王婆子這狗奴才一人所為,當然陳氏也有失職之罪,下來我也會懲罰。具體怎麼回事,還是讓陳氏告訴你吧。」說完又轉向陳氏怒吼道;
「還不快說清楚。」
陳氏立馬露出一副心痛的表情,並自責道;
「這事我有責任。三年前母親把遠哥兒交給我撫養,我真的是歡喜不已。但當時道士說劉姨娘命硬,會剋死身邊的男人。我一想到遠哥兒也和劉姨娘生活了兩年,擔心他被克,所以就帶著遠哥兒去了袁弘寺找到空虛長老請他幫遠哥兒看看。
那知道空虛長老看了後對我說,遠哥兒因為從小被劉姨娘所克,將命不久矣。如果想要遠哥兒順利長大,必須要和屬蛇的並和火有緣的人生活三年,並且這三年間不能有家人探望。
我就想到了王婆子。她剛好屬蛇不說而且在廚房工作,每天都和火打交道,這不正好嗎?為了遠哥兒的性命,我雖然不舍,也只好把他交給了王婆子,吩咐她好好照顧,並說好三年後就把遠哥兒接回來親自教養。
為了讓王婆子能盡心照顧遠哥兒,遠哥兒的月例都給了王婆子不說,每月我還自己貼補一些銀兩進去。
眼看三年期一天天臨近,想到馬上就可以把遠哥兒接回來親自教養,我為此高興不已。為了方便以後照顧遠哥兒,又因為靜姐兒喜歡讀書,就想讓靜姐兒能給遠哥兒起到帶頭作用。我決定讓靜姐兒和遠哥兒住一個院子,但靜姐兒的院子小了,為此我就讓蓉姐兒和靜姐兒交換院子。這兩天她們兩都在收拾,就準備明天換呢。
做這一切,我都是為了遠哥兒啊。可我真沒想到這狗奴才居然敢這樣膽大妄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她居然滿著我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啊。嗚嗚嗚,我可憐的遠哥兒,都是因為我的用人不當被害得這麼慘。都怪我啊!嗚嗚嗚!」說到最後陳氏居然心疼的哭了起來。
聽了陳氏的話,周圍立馬又議論開了;
「原來大太太不知道啊。我就是嘛,大太太怎麼會殘害子嗣呢。」
「這該死的王婆子,平時作威作福就算了,居然還敢殘害主子,真是該死!」
「大太太對三少爺很用心啊,只是被王婆子給蒙蔽了。」
「…………..」
聽到這些議論聲,大房眾人高興不已。李麗萍卻在心底不屑冷笑。不過是一群想要藉此攀上陳氏的小人罷了。這些人嘴上這樣說,可心底怎麼想誰知道?看樣子今天是不能拿陳氏怎麼樣了,不過李麗萍也不失望,這個結果她是早就預料到了不是嗎?但王婆子?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張姨太和李氏對視一眼,兩人都有點遺憾。本想藉此機會讓陳氏出醜,現在看來不行了。雖然陳氏的解釋漏洞百出,但這畢竟是在大房,雖然大多數人都能看明白,但卻沒人敢多說。而她們畢竟是外人,既然對方已經給出了答案,那她們也不好再糾纏不放,要不然就是她們的不是了。
想到這,張姨太笑著道;
「哎呀,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陳氏可是大家閨秀,賢良淑德,怎麼可能是一個歹毒之人呢,原來一切都是受了這狗奴才的蒙蔽。姐姐說得對,這樣殘害主子的人,是該處死。」
見張姨太終於不再糾纏,陳氏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擔心等久了王婆子醒來,不等老太君開口就急忙對兩婦女道;
「還等什麼,還不給我拉下去打死。我不想再聽見這狗奴才那噁心的聲音,執法之時,給我堵住嘴,拉下去吧。」怕王婆子在中途醒來說出真相,陳氏也不顧場合,畫蛇添足說了後半句。
聽了陳氏的話,老太君氣得跳腳。這個蠢貨,堵住王婆子的嘴,這還需要她特意說出來嗎?這不是典型的心虛表現?
李麗萍心底好笑,看來自己太高看陳氏了!而李麗靜更是不屑起來。
張姨太也是在心底嘲笑一番,等王婆子被拉下去後,再次笑著對老太君道;
「陳氏的失職之罪,姐姐也別處罰太嚴,畢竟是無心的不是?只是可憐了遠哥兒!」哼,雖然今天讓陳氏逃過一劫,但就算只是失職之罪,也不能不了了之。
老太君當然也聽懂了這是要她當場處罰陳氏。現在自己本就對陳氏有氣,所以也願意遂了張姨太的願。——————————————————————————————————————————————————————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