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齊這邊被管家迎進周府,所有聘禮都在陸陸續續的通過左右兩側的側門抬進去,一直抬往後院。伏魔府 www.fumofu.com
「岳父大人!」楊齊見到國丈周奎趕緊施禮道。
「國丈,姑爺的聘禮排出去足有二里地,望不到邊!」管家快楊齊兩步走到周奎身邊小聲說道。
「哎呀,賢婿快快請起!」周奎眼睛一亮,趕緊說道。
「伏羌伯:毛承祚,到!」這時圍在外面的一些好熱鬧的勛貴開始陸陸續續進府。
「寧遠伯:李尊祖,到!」
「永寧伯:王長錫,到!」
「博平伯:郭振明,到!」
「西寧侯:宋裕德,到!」
「永康侯:徐錫登,到!」
「武安侯:鄭之俊,到!」
「武定侯:徐錫登,到!
「....。」
「大人。」高誠貞按照情報顯示在一旁對楊齊悄悄說道:「前面幾個伯爵,乃是國丈的好友,後面幾個侯爵都是沒什麼實權,只能巴結國丈,看看能不能撈點油水,當然也不排除沖大人您來的可能性。」
「嗯!」楊齊緩緩點了點頭。這些勛貴家族子弟世襲到現在,已經很少具備祖上的文治武功了,所以只能保留爵位,但手中已是沒有什麼實權了,但靠著門面爵位唬人還是一愣一愣的,也就是楊齊功課做的足,不然還真被這麼多的勛貴到訪給唬住了。
當朝周皇后乃是崇禎皇帝最愛的女子,沒有之一,所以她娘家的事,這些勛貴當然都是趨之若鶩了,除了不在京城的,或者有政事、軍務在身脫不開的,差不多都到場了。
「刑部尚書:嚴錦華,到!」
「刑部侍郎:黃啟宇,到!」
「後軍都督府大都督:孫鼎,到!」
「五軍都督府大都督府僉事:張昌貴,到!」
這麼大的場面楊齊一方的朋友也沒少來人,首當其衝的就是這幾人為首的「兄弟團」,裡面還有一個是他岳父:黃啟宇,其實今天要說高興的,還要屬黃啟宇,這下子不僅在京城內站住腳,還很皇后的娘家搭上了關係。當時不贊成的一個小千戶,誰能想到這才幾年的功夫,已經成為了朝廷炙手可熱的人物。
「黔國公,征南將軍:沐天波,到!」
沐天波崇禎元年襲爵,那年他才十歲,他任職要去雲南,只是因為還未成年,所以雲南軍中事物都暫時由巡撫負責,家族中的產業,也由母親幫著搭理,如今十四歲了,也是該參加這些上流社會社交的年紀了,所以這次他也是破天荒的來參加這樣的活動,要知道他家可不同於一般的爵位,他可是國公!屬於公爵,而且還是實權派勛貴,所以他這麼一個半大的孩子一到場,這身邊就自動圍上去很多的勛貴,大家都沒有因為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輕視與他。
「成國公京營總兵官:朱純臣,到!」緊接著又是一位國公,重量級實權人物到場。
這位不是別人,乃是當朝駙馬,你單單看他的職務就知道,他在崇禎心裡的份量有多重了,當然了,他也屬於皇親國戚的範疇,這種事他是必須要到場的。
「岳父。」楊齊看著今日到場的幾乎都是顯赫的勛貴家族,於是開口對他的岳父說道:「小婿為今日到場的貴客,每人都準備了一匹寶馬名駒,不知岳父可否帶為通告。」
「哦?」周奎沒想到楊齊還有這麼一手,這可是長臉之事,他身為皇后的父親,最怕別人看他不起,如今姑爺給自己長臉,哪裡有拒絕的道理?
「諸位!你們今日可算來著了,大家也都不是外人,都是大明王朝的勛貴嫡親,都是大明的棟樑之才。」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我家賢婿,為今日前來參加儀式的諸位貴客,每人準備了一匹上好的寶馬名駒,稍後可到後院自行挑選!」
楊齊並不是誇口,現在大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馬匹生意,都是他在做,高端馬匹生意更是幾乎被他個人所壟斷,北元王廷更是幾乎成為他的養馬場,還特意從遠東地區給他倒運具有純種西伯利亞血統的戰馬,這樣的馬匹在中原地區,只聞其名,不見其物,如今更是難得,這可真是出手闊綽!
「閣下就是昭勇將軍?」黔國公征南將軍:沐天波主動找到楊齊說道:「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年輕。」
「見過黔國公!」楊齊謙虛的說道:「正是在下!」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成國公朱純臣平淡的說道,他的身份卻是高貴,實力也是強悍,完全具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資格。
「呵呵,成國公客氣了!」楊齊不卑不亢地說道。
「都說八旗兵很厲害,我朝的邊軍都不是對手,你是憑什麼做到的?斬殺那麼多首級?還俘虜了那麼多人?」黔國公沐天波今年只有十四歲,眼睛裡看向楊齊的目光全都是崇拜的神情。
「黔國公!」成國公朱純臣說道:「八旗兵那會已經在我朝連續作戰半年之久,再加上長途奔襲,早已力竭,他取得如此戰績,並不稀奇。」
「哦?」黔國公沐天波有些不悅道:「那為何你所率領的京營,沒有取得如此戰績?」
「哼!」成國公朱純臣冷哼一聲說道:「小孩子,懂什麼?王師自然要守護京城,哪裡能捨棄皇城?出城一戰?」
「來來來!」這時國丈:周奎招呼眾人說道:「諸位酒宴已備下,還請各位入席,咱們邊吃邊聊!」
「請!」黔國公沐天波說道,因為他是晚輩,雖然都是國公,但長幼有序,他還是要禮讓的。
「請!」成國公朱純臣自然也要回禮,但還是當仁不讓,要知道在這些勛貴當中,除了魏國公、定國公之外,他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而黔國公沐家,是他少有的,要看在眼裡的人。
「請!」楊齊滿不在乎的說道,非常的隨意,而且一點架子都沒有,也並沒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給黔國公:沐天波的感覺就是,此人極為易交,十分平易近人。
「還未請教!」入座之後黔國公:沐天波特意挨著楊齊坐下說道:「昭勇將軍善於治軍,小子得蒙祖上庇佑,襲得此爵位,然小子即將授冠,就要去雲南赴任,統領軍隊,不知可否得到昭勇將軍的點撥?」
「呵呵。」楊齊微微一笑說道:「黔國公如此謙虛,點撥自然是談不上的,大家到時可以交流一下治軍的心得。」
成國公:朱純臣在一旁耳朵不由的豎了起來。
國丈:周奎自然是忙前忙後招呼眾人。
刑部尚書幾人當然也是利用這難得的機會,聯絡感情,張昌貴自是不需多言,都跟親兄弟一樣,跟楊齊碰了一個眼神,就心領神會的跑去灌酒去了。
「人人都說昭勇將軍乃是一飛沖天,滿臉煞氣,今日一見,當屬謠言,故意抹黑!」黔國公:沐天波說道。
「不敢當!」楊齊笑道:「沐國公覺得治軍當如何?」
「軍心!士氣!紀律!」沐天波想了想說道。
「也對!也不對!」楊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
「何謂對?何謂不對?」黔國公沐天波問道。
「軍心、士氣、紀律,都是表面的東西,自然是對的!但也不全對。」楊齊說道:「正所謂看花容易,繡花難!」
「還請詳細告知。」黔國公虛心受教。
「治軍,其實就兩個字!乃是基礎之中的根基。」楊齊說道:「非公平二字不可。」
「公平?」黔國公小聲嘀咕道。
「你知道什麼最讓士兵絕望嗎?」楊齊問道。
「斷糧?」黔國公想了想說道。
「讓一個士兵感到絕望的是,不論他斬殺了多少敵人,軍功都沒有他的份!獲得不了晉升!得不到認可!」楊齊說道。
「那為什麼不是喝兵血?」黔國公問道。
「不知道沐國公聽沒聽說過一句話。」楊齊說道。
「什麼話?」黔國公:沐天波問道。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楊齊說道。
「第一次聽說。」黔國公沐天波仔細尋思這句話說道:「好像很有道理。」
「當然!」楊齊說道:「人活一世,要麼圖錢、要麼圖權。」
「為什麼沒有名?和女人?」黔國公問道。
「因為你不論是圖錢,還是權,附加品都是名跟女人,也就是說當你有了錢,或者有了權,名聲跟女人都是自然而然就跟著來了!」楊齊說道:「無非是名聲好與不好的區別,那就要看你乾的是什麼事了,對吧?」。
「還真是這樣!」黔國公沐天波說道。
「而人要想有所成就,那麼無非兩條路,要麼選文,考科舉,要麼當兵,累軍功!」楊齊說道:「這兩條路也是最多人選的路,如今正逢亂世,軍功很好獲得。可是即便這麼好獲得軍功的道路,也被許多的將官給堵死了,你說身為一個軍戶,捨命拼搏,卻被他人貪沒了軍功,長此以往,部隊裡面還有軍士會拼命作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