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那邊有火,快去那邊!」
嘈雜聲漸漸逼近魏思宇這邊。
來人之中,一個青衣青年騎著一匹白馬,被眾人圍在當中保護起來,簇擁著進了小樹林,還有三個刀客斷後,渾身已經血跡斑斑,上衣都已經被狼爪撕的粉碎。
魏思宇將小月月抱在懷裡,靠著一棵小樹的樹幹,另外手裡拿著單雲鵬的那把匕首觀察著眼前的局勢。
青衣青年道還算冷靜,雖然隊伍被狼群追趕的很是狼狽,但是他的表情還很篤定,他也看到了魏思宇和小月月,能從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中看到恐懼。
青年跳下馬,來到魏思宇身前。
「小兄弟,你不用怕,我們會保護你們倆的。」
青年人自帶王者之氣,話語中給人以信服的感覺。
魏思宇對青年的話,也是深信不疑,使勁的點點頭。
青年寵愛般的輕輕摸了摸小月月的頭,以示安撫。
這時候青年人的手下已經聚成了一個圓形,護住了這片小樹林,有人給快要熄滅的篝火又添了些樹枝,此刻正噼噼啪啪燃燒起來。
群狼還在陸續增加,眼看著已經接近了上百隻,將整個小樹林團團圍住。
「二伯,二伯!」
人群中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正對著剛剛斷後的一個中年人焦急的呼喊著。
而此刻這個中年人已經體力不支,靠著一棵樹幹,大腿的一根動脈應該是被狼爪給劃開了,此刻的鮮血正在往外噴涌。
「快給他止血。」
其中一人馬上安排起來。
有人快速的拿了一包金瘡藥撒在二伯的傷口,但是並沒有起到一點作用,血液沖開了藥粉,還在往外溢出。
這時青衣青年突然出手,快速的在二伯的大腿和身上的幾個穴位輕點了幾下,很快,血就被止住了。
趁這工夫,有人再次將金瘡藥撒在傷口處,這次血液沒有再被溢出。
「少主功夫又有長進,可喜可賀啊!」
人群中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贊道。
青衣青年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先想辦法驅散了這群狼吧。」
「少主請放心,老奴拼了這把老骨頭,也不會讓這些狼碰到少主一根汗毛。」
管家態度恭謹,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王管家,這次我們的行動已經損失了太多人手,我可不想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少主說的是,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讓大家縮小防禦圈,儘量節省人力,這些狼很聰明,它們這是要跟我們打持久戰,我們人手不夠,就儘可能做到減少防禦面積,讓大家輪流休息。」
「是,少主。」
王管家下去安排人手開始收縮防守陣型,這樣也就節省出來一部分人可以先休息了。
這一切都被魏思宇看在眼裡,對青年少主的安排很是佩服,年紀輕輕就有這麼縝密的邏輯性,而且看他器宇不凡,應該是個大家族的子弟。
群狼在一個毛色發黃的狼首領的指揮下,逐漸逼近了防禦圈,最前面幾匹狼的狼爪都已經踩在了小樹林的邊緣。
眼下的情況岌岌可危。
「少主,讓我騎著這匹馬闖出去吧,萬一能夠闖出包圍圈,我就帶著救兵回來。」
一個身材魁梧的長著一臉絡腮鬍子的中年人瓮聲瓮氣的說道,而且他口裡所說的馬竟然是魏思宇的馬,似乎他根本沒有把魏思宇這倆人放在眼裡。
「不行,這裡面除了我這匹馬,沒有馬能跑得過那群狼,你出去就是送死。」
「少主,再耗下去,我怕這狼越聚越多,到時候我們一個都跑不了了,要不然您自己騎著白馬先走,我們一齊出手,儘量拖住這些狼。」
「住口,你這話把我置於何地?如果我今夜獨自逃跑,未來還有誰願意同我一起出生入死,如果今天我註定有此一劫,死便死了,也怪我命中難成大事,也怪不得別人。」
青年人的一席話說得豪氣沖天,將一旁的魏思宇都聽得振奮不已,甚至都想為其衝鋒陷陣。
「少主,您再考慮考慮,只有您活下去,我們的生命才有意義。」
「少主,文統領說的對呀,保護您是我們的責任,我們自從進了沙府,我們的命就是沙府的了。」
王管家此刻也是上前勸說少主,做最壞的打算,犧牲大部分人來保護少主離開。
魏思宇看得出少主是個很是倔強的人
,清秀的面孔上,眉毛有些上挑,一般這樣的人都是比較有主意,只要他自己認定的事,別人就很難說服。
「少主,也許我有辦法退狼。」
魏思宇不緊不慢的起身,對少主說道。
少主眉頭一皺,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少年,咋一看身高還以為是個成年人,但是看清楚這稚嫩的臉龐,完全就是一個少年的樣子。
「小兄弟,保護好你的妹妹,你還小,待在這裡面不要動。」
少主雖然比魏思宇大不了多少,但是這幾年的經歷是同齡人的幾倍還多,養成了少年老成的氣質。
「我有這個,聽說可以指揮狼群。」
魏思宇也不願意解釋太多,從懷裡掏出了那個狼哨,展現在眾人面前。
「狼哨!是狼哨!真的是狼哨!」
王總管驚呼起來,緊接著在他旁邊的文統領也是看清楚了狼哨,跟著驚呼起來。
少主看到了狼哨,緊鎖的的眉頭此刻終於舒展開了。
「小兄弟,你怎麼會有狼哨?你是哪個家族的?」
王總管做事比較細心,此刻開始詢問起魏思宇的出身。
「我我是一個孤兒,前幾天的那場大戰,我失去了記憶,之後遇到一個叫單雲鵬的大哥,他為了救這個女孩跟敵人同歸於盡了,這個狼哨是他給我的。」
「魏思宇的話漏洞百出,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但是又不能跟他們說自己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吧。」
果然王總管充滿懷疑的目光的看著魏思宇,想要從他身上看出看出一絲端倪。
而此刻的魏思宇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又掏出了單雲鵬臨死的時候交給自己的玉佩,上面雕著一個單字。
「這個是單大哥臨死前給我的,讓我轉交給他的父親。」
「是單將軍府的玉佩,只是不知道是單老將軍的哪一個孫子。」
王總管看一眼玉佩,遞給了少主,少主也是用手在玉佩上摩挲了一翻,繼而還給了魏思宇。
「單老將軍一家為了沙國盡忠職守,鞠躬盡瘁,犧牲太大了,是我們沙國的支柱啊。」
少主不無感慨的嘆道。
眾人的表情也是隨之肅然起敬。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少主看著魏思宇。
「魏思宇!」
「好,魏兄弟,這個玉佩,你一定要交到單府,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告訴我,我可以幫助你。」
「我要先把這個孩子送去爺爺家,然後我還要去百花谷拜師學藝。」
聽到魏思宇提到了百花谷,少主一愣,轉而嘴角露出微笑。
「也好,家師廣招門徒,為我沙國培養人才,希望你有朝一日也能成為我們沙國的棟樑之才。」
「你也是東一老師的弟子?」
魏思宇有些驚喜的問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凡是沙國的子民,都可以拜他老人家為師,只是每年的名額有限,大部分都是掛名弟子,由師兄們代教,真正能夠得到老師親傳的弟子,每年不足十人。」
魏思宇在內心盤算著,這不是就是找個代課老師大班授課嘛,如果不能擠進火箭班,那基本上去不去沒什麼意義,內心對百花谷卻沒有最初那麼嚮往了。
「好了,把你的狼哨吹起來吧,讓我們看看這狼哨的威力。」
眾人全都將目光聚集到了魏思宇手中的狼哨上,只等著他吹響,見證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