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宇得到了孫林英的肯定答覆也是非常滿意,轉而看向了他身後的那中年護衛。
「這位前輩一直不知道怎麼稱呼?」
「魏公子千萬別稱呼前輩,在下不過是孫家的一個護衛,如蒙不棄,就稱呼我一聲孫護衛吧。」
「那我就叫你孫大哥吧,你的功夫高,又救過我,叫你一聲大哥其實是我占了便宜的。」
「這......」
魏思宇的話讓人聽起來很是舒服,這讓孫護衛也無法拒絕,臉上露出尷尬笑容。
「孫大哥,我有一事想請教您!」
「魏公子您客氣了,有事請說,看看我是否可以幫到你。」
「武功修為一道,我開始以為結丹後期圓滿應該接近於天下無敵了?但是見過了國師手下的那個嗜血狂魔之後,我覺得如果是以你或者是那影子的修為,應該都不是那嗜血狂魔的對手,而且據我觀察,你們之間的差距還不小,所以我很想知道,這結丹後期圓滿境界之上,還有什麼境界呢?」
「其實魏公子以你如此年輕就已經是結丹中期的修為,的確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世人總以為結丹後期圓滿境界就是武學修為的頂點,其實並非如此,只有到達了這一境界之後,才明白宇宙的無限,我們這點修為不過是修煉的最低境界。」
魏思宇雖然也有所準備,但是沒有想到孫護衛的話竟然如此絕對,如果按照他的意思,那麼自己這點修為豈不是連修煉的初級都算不上了。
「還請孫大哥明示?」
「你現在丹田之中的內丹應該有雞蛋大小吧?」
「不錯,而且最近隱隱的還有要突破的感覺,恐怕還會再變大。」
「那恭喜魏公子了,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才是結丹初期修為,想不到魏公子不滿二十歲的年紀,就要到達結丹後期境界,這在整個梁國也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孫大哥您過獎了,可能是我運氣好吧。」
「能遇到東一國師,的確運氣好到爆,我接下來跟你說一下結丹後期之上的境界;
在結丹後期的時候,我們的內丹會像拳頭一樣大,而且還會不斷向外擴散,在這一時期,我們再繼續修煉的話,就是要壓縮我們的內丹,將多餘的雜質剔除丹外,慢慢讓它變小,但是純度更高,當它變成了鴿子蛋大小的時候,會通體透明,成銀白色,我們會稱之為銀丹;
只有修煉出銀丹才能被稱為真正的修者,而且銀丹也分三個境界,最高境界是銀丹後期圓滿境界,但是,這還不是修者的終極目標。」
「啊?這樣還不是?能夠練到銀丹的後期恐怕這人也是個修煉瘋子!」
「呵呵,在銀丹之上還有金丹,據傳說能夠成就金丹大道的修者,最終都會成為仙人。」
「哈哈哈,孫大哥,你說銀丹,我覺得還有可能,這金丹,恐怕應該是前人編造的謊言,神仙更加是不可能的!」
雖然魏思宇對於孫護衛最後的解釋有所質疑,但是卻清楚了自己修煉的方向,看來那嗜血狂魔已經是銀丹修為的武者了,想要擊敗他,提升修為也是必經之路。
搞清楚了修煉一事,魏思宇與孫林英也就各自分頭行動,孫林英負責聯絡其他七家,共同商討一個對抗吳明軒的策略。
魏思宇則是想辦法找到吳明軒關押孩童,吃人心的證據,然後交與八大家族。
說是簡單,但做起來很難,八大家族之中自然也有與那國師吳明軒交好的家族,即使同處八大家族之中的孫林英也是很難說服他們一同對抗國師。
魏思宇自從與孫林英分開之後,就對那處關押孩童之地進行分析。
如果能夠調動軍隊的力量就是最好,直接將這一處包圍起來,無論吳明軒屬下的功夫如何之高,當人數到達一個量變,任何人也是無法對抗國家軍隊的。
但是誰知道軍隊之中有多少吳明軒的親信,恐怕軍隊之中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吳明軒就已經得到消息了,所以軍隊這一提案直接被魏思宇自己否了。
魏思宇又想了幾套方案,但是逐一被自己否定,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事除了自己之外,不可能找到第二個人來幫助自己。
既然是自己單獨行動,那麼就要知彼知己,稍微一個計算失誤,死的就是自己,所以不能出現任何一點偏差。
「那麼進入這裡的唯一希望就是將嗜血狂魔支走,只要他在,自己就沒有辦法做任何事。」
聲東擊西,這一招不知道在這裡是否管用,魏思宇心中盤算著怎樣才能將嗜血狂魔調出囚牢。
突然,魏思宇靈機一動,既然那吳明軒每天都要吃新鮮的心臟,那麼自己就可以在這心臟中做文章。
在之前王總管給的密報之中,魏思宇知道這心臟都是通過專人快馬,經由孩童囚牢那邊當天送到國師府上。
那麼在這一路上,就有機會給這心臟調包。
一個完美的調包計劃,在魏思宇閉關兩日後開始實施。
太陽西落,將城門的影子拉得極長投射在京都大道之上,也就在此時,一匹快馬經過城門而入。
也許是來往的次數太多了,城門守衛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沒有做任何阻攔和查驗身份的行動便任由他一閃而過。
然而,就在他剛剛行至主街道的時候,迎面突然一輛馬車失控,撞了上來。
那馬上之人急忙拉住韁繩,將胯下之馬勒住,然而即使是這樣,那對面馬車也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硬生生撞上了這一人一馬。
馬上之人本就奔波了一天,早已經筋疲力盡,這一下突如其來的撞擊,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這馬上之人哪受過這等委屈,抽出腰間長刀,就奔著那馬車而去。
一刀便砍在那拉車的馬頭上,那馬兒吃痛,嚎叫了一聲就要再次發瘋。
但那車上跳下一中年人,拼命地拉住了馬兒,並且上前勸住那刀客。
「大人,小人這馬突然發瘋,冒犯到您了,在下願意賠償,還請饒過我這匹老馬。」
「呸,你知道我是誰?你耽誤了我的事,你死不足惜,你這匹馬也一樣要死。」
中年人唯唯諾諾的承認著錯誤,眼神偷偷瞄向了那提刀之人背上鼓鼓的行囊。
「大人,前面不遠就是太平錢莊,小人出來匆忙沒有帶銀票,不如我們一同前往,小人給大人取一百兩銀子,算是買我這老馬一條命如何?」
一百兩銀子買一匹拉車的老馬,這絕對是一筆不錯的交易,這名騎馬之人也算面色緩和了下來,他也知道那太平錢莊並不是很遠,點了點頭說道:
「算你識相,快走吧,我還有急事呢,這要是耽誤了,你就算給一萬兩也彌補不了。」
二人牽著馬朝著太平錢莊而去。
「大人,你這背上的行囊很沉吧,要不然小人幫你背著?」
「去去去,這裡面東西是你能接觸的嗎?」
二人很快到了太平錢莊,中年人掏出了一個身份的牌子遞給了太平錢莊的夥計,讓他取一百兩的銀票出來。
在等待兌付的工夫,中年人殷勤的給那刀客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他。
「大人,看您一路風塵僕僕,不如喝點茶水吧,那邊賬房還在驗明在下身份,不急這一時半刻。」
那人想了想也沒拒絕,一口喝乾了中年人遞過來的水碗。
「大人,看您這麼辛苦,您先坐下休息一會,我去填個單子。」
那刀客屁股剛一沾椅子,就感覺眼睛睜不開了,稍一閉眼,便睡了過去。
而那中年人最快的速度將他背上的行囊拆開,打開了裡面包裹的盒子,那是一個木盒,裡面被放上大小規則的冰塊,而在正中間是一顆鮮紅的心臟,似乎還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中年人從懷裡掏出一根細針,分別在那新鮮的心臟四周扎了下去。
這幾下動作極其隱蔽,就連店內的夥計都沒有看到。
中年人做完了這幾下,又將那行囊背在了那刀客背上。
這時一百兩銀票也已經送了過來,中年人暗自運起真氣,拍了拍那刀客的肩膀,當他體內真氣壓制住刀客體內的毒素的時候,便馬上停手退了一步看著刀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奇怪,我怎麼睡著了?」
「可能是您太累了,這銀票您收好。」
中年人表現的極其恭敬,直到兩人離開,分道揚鑣。
那中年人摘下來臉上的面具,正是魏思宇。
而那刀客重新上馬,心情不錯,無緣無故身上多了一百兩銀票,這事當然不會跟國師去說。
照比平常,刀客的運送時間雖然稍晚一些,但這些也都在可控範圍內,並沒有引起國師的疑心。
然而,剛剛退下去的他,還沒離開國師府邸,又被管家調了回來。
大廳之內,太師椅上一位老者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雙鬢已白,但臉上氣色紅潤,國字臉,蒜頭鼻,厚厚的嘴唇,雙眼微眯。
管家將那個木盒遞到了那刀客面前,冷冷的問道:
「這東西可有別人動過?」
「沒有,我從二長老那邊拿到之後,就快馬加鞭趕回來,一路之上沒有離開過我身上。」
刀客此刻後背發涼,那一百兩銀子的事自己自然不能明說,而且這一路上自己的確也沒有將這行囊取下,所以臉上表情並不像假裝出來的。
那太師椅上之人正是國師吳明軒,只見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讓二長老回來一趟吧!」
國師這句話聲音不大,但這其中的蘊涵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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