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個時代,是人類身體素質較強的一個時代。
智慧有所出現,人也適應了直立活動,同時身體還很強壯,綜合素質比現代人強了許多。
即便是在冰期到來,行走於雪山冰原之中,都很少生病,就說王揚,要不是掉進冰河裡,泡了很久,是不會生病的。
何況現在條件比那時好了許多,有吃有喝有運動,身體更好了,人數多而不亂,衛生也始終在保持,怎麼突然出現了哮喘病?
這說不通啊,得病,總得有誘發病因的情況吧,比如受了寒才感冒,受了刺激才進精神病院。
哮喘……這個是支氣管疾病,這年代沒有霧霾,也不住在沙漠,更沒有重工業污染,風和日麗,空氣清新。
旁邊是吸收二氧化碳,吐出氧氣的大片原始森林,怎麼看都不存在得這類病症的誘因。
這就太奇怪了。
而且遺傳也不對,雖然說哮喘這玩意兒可能會遺傳,甚至是隔代遺傳,可問題是,從前沒人得過啊。
這些事情,光是想想就讓王揚頭大。
最直截了當的辦法,就是找人詢問,他招來了了那幾個抬少年回來的大人。
「你們把那孩子的情況介紹一下。」
其中一個大人上前道:「那孩子叫果樹,小時候就愛吃水果,想長大了變成一棵果樹,後來還是沒變成……」
「說重要的!」王揚制止了那大人的絮叨。
「果樹今年六歲,根據果樹自己的意願,加入了礦工隊。那天就是他工作的第一天,結果不知怎麼。他慢慢吞吞的,非常的不適應。」
「後來。我們發現,他幹活幹著幹著,居然暈倒了,醒來後就呼吸不暢,我們問他什麼感覺,他表示就像被被子蒙住,呼吸很費力氣。」
「我們估計他是生病了,就一路抬了過來,誰知道他病得這麼重。差點死了,還好您在,救了他一命。」
王揚點點頭:「他和誰的關係好?知道他最近都吃了些什麼,還做了什麼事嗎?」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對了,他得的是什麼病?會不會傳染啊?」
「應該不會傳染,我暫時還沒有確定下來,再觀察觀察,你們擔心就先隔離。」王揚很謹慎。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有多少,沒有下定論。
從幾人嘴中得不到答案,王揚立刻調轉關口,直接找那個叫「果樹」的少年談談。
他戴著口罩。才剛剛進門,就聞到清燉的湯香,進去一看。果然,在果樹的桌子上。放著一碗清淡的肺片湯。
果樹一見王揚進來,忍不住激動得站起身子。要對王揚進行感謝,報答救命之恩。
王揚擺擺手:「虛的話不用說了,談談你的病情吧。」
「不行,我一定要寫篇文章誇誇您。」果樹忍著隱隱作痛的胸腔,要拜拜王揚。
王揚見他臉色蒼白,直接把他按回座位:「別搞這些東西,我救的人何止你一個?沒有我,有這麼多人口嗎?能形成國家嗎?你們的安全和生存有保障嗎?我哪有功夫一個一個的接受你們的感謝。」
終於打消了果樹的激動,王揚進入正題:「你發病的前段時間,都吃了些什麼?」
果樹一愣,想了想:「吃的東西和別人差不多,就是水果吃得多些,我把肉和別人的水果換了。」
「營養不均衡?」王揚估計了一下,應該不是這方面的問題,人類早期是吃素的,到了這年代,對肉類的需求依然不高,主要以素食結構組成。
「那你都接觸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果樹低頭回憶:「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著要參加工作了,趁最後一段時間好好玩了把,和其他的小夥伴們喂喂野豬,養幾隻鴿子,逗逗動物,沒別的事了。」
「之前你沒有感覺到身體不舒服?」王揚眉頭一皺,沒有頭緒,都是些稀鬆平常的事。
「有一次感覺到不舒服,那天我在房子裡裝了一個鳥舍,養了幾隻鴿子,忽然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呼吸很吃力,但過了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你在自己的房間裡養鴿子?」王揚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是啊!這兩天我都沒去餵它們,都讓別人幫忙餵。」果樹臉上露出擔心。
「你養鴿子幹什麼?你又不是那一千人之一。」王揚有點不悅。
「我看著喜歡,就找一人要了幾隻幼崽。」
王揚忽然道:「你是不是特別親近動物,而且到處在森林裡玩耍?」
「對啊。」果樹點點頭。
王揚雙眼一眯,心裡猜了個七八,應該是這孩子對那些動物和某些植物過敏,結果引起了支氣管的感染。
早期的人類沒有現代那麼多花樣的疾病,一個是因為身體好,另一個則是和動物們沒有接觸。
而當人類和動物接觸多了,出現了飼養的情況,就有一小部分人,很難和其他動物適應,不能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氣,於是就出現了一些疾病的誕生,繼而在人類社會中蔓延開來,形成現代才有的病症。
早期王揚也擔心過飼養動物,會不會出現類似情況,後來為了發展和需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該養就養。
局面在穩定了這麼多年,人口數量增多以後,終於出現了小機率事件。
對這類容易不適應的人群,在病發前,是不可能判斷出來的,至少就他們目前的條件,沒有辦法做到提前判斷。
「其他人也是這麼養的嗎?」王揚皺眉,轉頭問身旁的大人。
「是啊,這樣比較容易增加動物們的歸屬感,同時也能快速親近,不會怕人。」那大人回答。
王揚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算了,這件事預防不了,不管了。」
過了幾天,離那次的手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這件事在眾人間傳得更開了,時常聚在一起,討論王揚救治的手法,那開膛破肚的場面讓人震撼。
同時,他們也想了解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引發了那個少年的疾病,雖然目前看起來,王揚能夠救下他們,但誰也不喜歡被人破開肚子啊。
不過,王揚卻沒有把這件事的誘因公布出去,因為他也只是猜測。
王揚把自己的手術經過記載了下來,也把這個病的病情和發作情況記載下來,為後人提供經驗。
那果樹的傷口在緩慢的癒合,看樣子是要好了,可一天之後,果然不出王揚所料的,傷口感染了,結成了一個大膿包,並且在快速的潰爛。
王揚擔心的卻不是外表的感染,而是那孩子的肺部有沒有感染,他等不住了,決定立刻拆線。
果樹被麻醉了以後,感染的傷口被清洗了一下,將線拆掉,割開傷口,看到了裡面的肺葉,稍微值得慶幸的是,肺葉的口子沒有感染,恢復得很好,只剩下一個小洞。
王揚立刻拆線,然後重新把外面的手術口縫上。
「他會不會死?」旁邊的大人問道。
他們知道傷口感染是什麼結局,在沒有現代醫學的時代,傷口感染一直是尾大不掉的問題,死在其上的人不計其數。
偏偏潰爛掉的地方還不能割掉,割掉了不是製造出了一個更大的感染傷口?
「有可能會死,有可能不會死,洗幾隻蛆過來。」
幾隻白蛆送過來了,看著這幾隻蠕動的白色動物,王揚嘆了口氣,用蛆吃掉潰爛的壞肉,是一個很冒險的舉動,絕對不適合廣泛運用。
雖然在現代醫學上,是有用蛆的用法,但那些蛆是醫學用蛆,是無菌蛆,而且只吃壞肉。
而這時候的蛆,雖然也吃壞肉,但說不準好肉也吃,但吃點肉真沒關係,重要的是,它們身上帶著許多病菌。
把它們放到傷口上,可能不是救人,而是殺人!
但看那感染的地方潰爛起來,而且不能癒合,拖下去也還會死,不治就沒機會了。
「你如果用蛆,只有不到一層的機會活下來。」看著醒轉過來的果樹,王揚再一次詢問他的意見。
「治,當然得治!」果樹也很明確,他不想死,就算冒險,就算不舒服,他也不想死。
「用吧。」王揚嘆了口氣,把白蛆放到了他的傷口上。
這一次眾人又開始了討論,只不過這次卻沒有上次樂觀的氣氛,既然用到了蛆,那就只能看天吃飯,老天爺要是不給面子,什麼辦法都沒有。
「他會不會死啊?這麼年輕,怪可惜的。」
「還沒死呢,說啥可惜呢?不會死的。」
每一個感染之人,都會被眾人投去很多關注,尤其是這些隊員經常是狩獵隊和巡邏隊的英勇隊員,沒人希望他們受傷死亡。
每一次成功活下來的,眾人都會很開心,每一個死去的,眾人都會舉行集體哀悼。
很有一個大家庭的感覺,可有這種感覺,不代表病情就會轉好。
就在兩天之後,果樹的病情加重了!
那幾隻被寄予厚望的白蛆,沒有給他帶來生機,而是在把他逐漸拖向死亡。
那麼這一次,王揚還有辦法嗎?還能把果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