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的受辱挨打,終於在十來天前爆發。那個周日,李文龍和7個夥伴去縣城閒逛時被那個小混混攔截住,上來就叫我們排隊靠牆站好準備上手。平常你五六個人欺負我們2、3人就算了,今天我們七個人,你就一個人,太他嘛的火大。「啪」第一個身上沒錢就挨了一巴掌,干,我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飛1米遠,別看我17歲,但身高已經1.73了經常游泳打球還打架,力量還是不錯的。
我一動手,其他7人也含怒衝上來拳打腳踢,正好邊上一個雜貨店門口有幾張木凳子,小屁孩腦熱起來是真不管輕重幾人操起來就是一頓亂砸。短短不到一分鐘,只見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滿頭是血。我們這才怕了,趕緊丟下手上的木凳一鬨而散跑回家。
當晚就有幾十人帶著火藥槍砍刀在我們片區找我們,聽說那個小混混頭上縫了三十幾針,左手和左腳骨折。這個小混混的堂哥是縣裡的一個「大固」(混混頭),就是有這個後台才敢在縣城欺負人。每天都有十幾個混混拿刀帶槍的過來找我們,你說怎麼沒帽子叔叔來管?這個年代,沒人報警,沒死人,不傷到普通人,誰管你這幫混混打架。
被老爸禁足在家裡,真是禁足啊,5米長的鐵鏈鎖住左腳,另一頭鎖在門口的果樹根上,房間裡放個老爸澆地用的尿桶。吃飯也不解開,洗澡時才暫時解開。過了幾天老爸聽說那幫人還在找尋我們,其他幾個的父母怕孩子出事都被送回老家。也怕我出事,就和我說過幾天是太奶做壽,他也好多年沒回去看他爸和奶奶了,讓我和他一起回老家順便避避風頭再回來。
李文龍想也是,陪老爸回老家看看爺爺和太奶好過每天被鎖在家裡,也就十天左右就回來了。第二天就跟老爸坐車到了省城海口,坐船過海再坐了一天一夜的客車回到老家。
老家自己4歲多回來過一次,基本沒什麼印象了。村子不小,一個行政主村管著六個自然村,所謂自然村就是村里人口越來越多,多年來一些家族分支陸續在公路兩邊距離主村幾百或近千米山腳下蓋房,慢慢地幾十或上百戶的人家,以前也叫第幾生產隊。最有特色的就是路兩邊都是一片片的稻田,山腳下至半山都種滿了廣柑和荔枝。
想想也不錯,現在4月份了,山上廣柑和荔枝都快成熟了,輕鬆幾天,吃點水果再回去。誰知過了幾天老爸說要回去了,讓我在老家讀書陪爺爺奶奶還有太奶,這怎麼能行,嶺南改革開放最早,村里勞動力都去廣市,深市打工,剩下都是老人和未上學小孩。我那跳躍的心在這裡和流放有什麼區別,我當然不同意,再加上老爸把我在海島省的所做所為告訴老人們。家族大,規矩就嚴,上百年沒出過這樣族人 打架傷人還偷雞摸狗,所以就發生前面三代長輩圍毆一個小子的吉尼斯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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