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仁兄,你認為此次殺手能來多少人?」
「薛兄,說實在話,或許平親王早就開始關注你了,那他應該會對你的實力了解不少,我想,此次所來之人定然不會少!」
「這麼說我們必須有所準備,殺手會什麼時候來,還是個未知數,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我們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薛兄遣散了所有學徒,我想薛兄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不錯,此次事關重大,我不希望任何學徒牽扯進來,一來避免會傷及他們的性命,二來,我擔心到時候會引起混亂影響我們的行動。」
「如此說來,想必薛兄定然已經想出什麼對策了吧?」
「沒錯!」
「那你打算怎樣?」
「殺手人數你我尚不知道,而咱們這邊就只有你我兩個人而已,以少勝多,當然要以智取勝,只有如此,才是最保險有效的辦法!」
「沒錯,鬥智不鬥勇。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可是那又是怎麼樣以智取勝之法呢?」
「這個你不必擔心,山人自有妙計!你也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你封鎖那些殺手的退路!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設陷阱,我們並不能將他們殺死,因此只有將其生擒!不然官府那邊定然不會不管的,雖然殺手當誅!但,我薛某人並非是官,無法干涉律法之事,縱然那些殺手,罪該萬死,但我薛某人並沒有生殺大權!只有將其生擒,再交至官府懲辦他們!這種虧我可是吃過一次的!不過承蒙宗仁兄相助!薛某人才免於牢獄之苦。」說著宗仁抱拳道。
用人聽到軒說的這最後一句話,不由得正喝了一口的茶噴了出來。畢竟,這一切都是他為了試探薛軒一首策劃的。哪知道,此時卻讓兩個人成了好朋友。
宗仁滿臉尷尬的說道:「薛兄不必多禮,應該的應該的……」
宗仁稍整容色道:「那薛兄將如何設圈套?需要多久?」
「也不太好設,畢竟殺手來的肯定不是那三兩個。」
「那薛兄有信心夜色來臨之前可以完善嗎?」
「不好說。」軒略微思考繼而說道。
「那就別費事了。薛兄大可不必擔心,殺就殺,不比遲疑,為民除害!我持有皇上的口瑜。」
「宗仁兄怎麼不早說,瞎費心了,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大干!定然讓那些殺手有來無回!」
「薛兄不要怪罪,皇上的口瑜怎能隨意使用?當然,薛兄,有來無回嚴重一些,我們要留個人回去通風報信啊!不然,就改變了皇上的意思了!」
「欲擒故縱!皇上好計謀。」
宗仁抱拳抬於左邊頭頂處做膜拜式道:「皇上的心機不是你我能猜的透的。那就這麼決定了。」
「那好,老規矩,你負責封鎖殺手的退路就行了!其他的交給我!」
「若是之前,我定然不會同意薛兄去冒這個險,可是現在不同,見證了薛兄的實力之後,原本聽起來是大話的話,現在聽起來卻是滿滿的自信!我相信薛兄的實力!那好!我就按你說的,封鎖退路!薛兄定要小心。」
「宗仁兄不必擔心,去去幾個小毛賊,還揭不起什麼風浪!」薛軒說的這句話,眼睛裡迸發凌厲的光芒!充滿霸氣!
在離烏龍郡幾十里外的一條路上。大約有二十餘人騎著馬慢悠悠的向烏龍郡的方向行去。
「大哥,那個商人還真是有錢啊!竟然殺一個人就可以得到白銀一萬兩的報酬!奶奶的,想想就激動!夠我們兄弟快活好一陣子了!」
「是啊,大哥,想想就流口水,一萬兩啊!哈哈……」
「是啊,等得到了這些銀子,我一定要將金鳳樓的花魁小翠給包了,哈哈哈……」猥瑣男露出令人厭惡的表情。
「我要逛遍天下所有的窯子!哈哈哈哈……」
「我說兄弟,你就不怕你那小身板吃不消?」
「哈哈哈哈……」而後一群人附和的奸笑。
「好了,弟兄們!你們看到了嗎?遠方白花花的銀子在向我們招手!我們還等什麼?極速前進!」為首的刀疤男帶著興奮的語氣大聲道。
他們全然已經將那一萬兩白銀當做了囊中之物,渾然不覺此次一去不復還……
「嘔~駕!」隨即,眾人向著烏龍郡的方向狂奔而去。
伴隨著一路滾滾沙塵,約摸一個時辰以後,終於,前面出現了一個城牆的輪廓。
在城牆約莫兩里地處的一片樹林裡……
「虎子何在?」
「大哥我在這兒!」
「虎子你現在就進城如探查一下地形!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城裡人多眼雜,我們需要一個集結的地方!」
「是大哥!」說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大漢便騎馬向城門處走去……
「弟兄們!我們到烏龍郡烏龍城下了!我們人數眾多,難以瞞過守城官兵!不易混進城內!所以,我們必須分批混雜在進城人群中!五個人一組,等著虎子回來,然後我們就在那匯合!」
半個時辰過去了……那個叫虎子的壯漢從城裡走出來,最後向小樹林裡奔去……
「大哥!我回來了!城南有一小山坡,地形複雜,藏在哪裡不易被人發現!」
「好!那就城南小山坡匯合!兄弟們都聽著,此次事關重大!那一萬兩白銀我們一定要拿下!進城以後,任何人不得給我惹是生非,不許在城內逗留!第一時間去城南小山坡頂處匯合!大家小心!王松,劉坡,孫浩,張鵬,陳真!你們幾個一組先進城!」
「是,大哥,您就擎好吧!」
隨著最後幾匹馬進城,原本嘈雜的小樹林再次變得安靜起來……
城南有一座小山坡,小山坡只是背後整座大山的分支,山上枯樹茂密,盡顯荒蕪的氣息,儘管是冬天,遠遠望去,整座山也是密不透風,極其適合隱蔽,雖然靠近城鎮,但也遠有人踏足。
此刻,這座小山坡山頂集聚了二三十人,這些人正是那些為一萬兩白銀來的人。
「全部都到了嗎?」
「大哥已經全部到齊!」
「好!現在距離夜晚還有一個時辰左右!一路顛簸!兄弟們都好好歇息一會!」
「今晚我們迅速動手,事成之後,丟掉手中的兵器,然後所有人自然到這裡集合,城內死了人,必然會驚動官府,所以,兵器必須扔掉!所有人都不許逗留!集合以後,我在跟你們說具體的撤離事務!」
「是,大哥,您就放心吧。」
烏龍郡地處大華的東北方向,冬日積雪覆蓋時長,夜色,悄然而至,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這是大雪即將到來的前兆!
國義武館後牆……
「大哥,就是這裡了,我們只能從這裡翻牆而過。只不過我們離開的時候必須走大門,因為這牆從裡面看高大約有五米高度,而從外面看,僅有其一半而已。」
其實,這是軒設計的,裡面足足挖空了距離外面土地的三米,一來防止學徒不學無術越牆逃訓,二來,防範外來勢力!未設後門,其構成一口袋陣。
「只要能進去等完了事,出去還不容易?哈哈哈……兄弟們!打起精神,一萬兩白銀就在眼前!」
「是!大哥」眾人流露出貪婪之色,附和道。
「大家腳步輕點,走!」
二三十人就這樣輕鬆越牆而過,一群人就這樣,躡手躡腳的穿過眾學徒的宿舍,穿過障礙場,訓練場,穿過客廳,到了薛軒所住的屋子門前。
「奇怪啊,整個武官都沒見什麼人,都放假了?那為什麼僱主讓我們出動那麼多人?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為首的刀疤男心裡想著。
「虎子,你隨我進去就行,其他人在這裡待命,虎子,走進去。」
「是,老大!」
虎子來到房門前,用小匕首插進兩扇門的門縫裡,之間輕輕一挑,裡面的插門栓就被輕易挑開,兩個人輕輕打開房門,墊著腳輕步向床邊走去,走到床邊,只見被子鼓鼓的,像是裡面有人蒙著頭睡得正香!兩個人不由分說,同時操起大刀眨眼間就往被子上砍了幾刀。
看著已經被砍的稀巴爛的被子刀疤男道:「哈哈哈哈……沒想到,這一萬兩白銀這麼容易就到手了!早知如此,何必帶那麼多兄弟!人多眼雜的。」
虎子附和道:「是啊!哈哈哈……」
說著,刀疤男伸出手,掀開被子來,只見裡面出了幾個枕頭以外一無所有。
「不好,中計了,快撤!」
兩個人衝出了房門,招呼上所有人就往大門方向跑去。
到了大門處,只見大門下方,有一壯漢手持大刀,坐於藤椅上正閉目養神!這個人,正是
宗仁,與此同時,空地上
的燈籠全部亮了起來,照的整個院子如同白晝一般。
「快!往後跑。」說著眾人急忙掉頭。
這個時候軒手提彎刀已經從後面走出來,擋住了眾人的腳步!
「你們兩個看來早有準備啊~」為首的刀疤男向四周看了一下,爾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沒錯,我們兩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我以為你們有多少人已經埋伏好了,誰知道就你們兩個人?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我們馬幫可不是好對付的!你們兩個已經知道了,若是提前藏起來或許還可以自保一命,如今你們卻自己來受死,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是啊,腦子被驢踢了吧?」
「是啊是啊……哈哈哈……」
隨即所有殺手鬨笑。他們看著兩人就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樣。
「哼!就我們兩個人,對付你們這些小毛賊足夠了!」話音落,軒開始動了,對於這些亡命之徒,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
「口出狂言!受死吧!來人,上!」老大就是有老大的風度。眾人毫無怨言一衝而上,刀疤男也在一旁看著。
軒輕易的躲過了幾人砍砍來的刀,爾後猛然轉身,高高越起,時而砍,時而刺,手起刀落每一次都能伴隨著一聲慘叫,爾後發出聲音的那人筆直後挺,失去生機,就這樣,軒穿梭在二三十人之間,每一次都能險之又險的避開攻擊過來的刀!隨意的收割著這些殺手的性命!而靠近大門的人也很快被宗仁屠宰!為首的刀疤男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腿腳發抖,手裡的刀放下又落下,落下又拿起,渾然不知所措。
很快,鮮血染紅了空地上的積雪。屍體橫七豎八的倒了一片。
唯一留下的就只有那個為首的刀疤男了。
這時候,軒的眼神看了過來,刀疤男頓時覺得自己掉進了冰窖一樣,全身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在刀疤男的眼裡,軒現在仿佛是一尊殺神,隨時都可以了結自己的性命。
撲通!
刀疤男竟然跪了下來,頭磕的梆梆作響。
「大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饒命啊,饒命啊!饒命啊,大俠!你就當我是一條狗,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哼」軒不屑的冷哼一聲!
這時,宗仁開口了。
「大膽狂徒!竟敢刺殺皇上要保護的人!本官今日就放你一馬!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不想被誅九族就別太放肆!」
「是是……我一定帶到,一定帶到!謝謝大俠,謝謝大俠!」
「快滾吧!」
「是是是,小人這就滾,這就滾。」說著,刀疤男狼狽的逃離!
薛軒與宗仁眼神交織在一起。
「哈哈哈哈……」
「薛兄!痛快!你比我想像中的還厲害。」
軒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
轉眼間,這個殺戮的晚上已經過去了兩天。天上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
距離國義武館遙遠的京城裡有一座巨大的府邸……
啪!
巨大的拍桌子聲傳來,震的桌子上價值不菲的瓷器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破裂聲。
在他的前面跪著一中年男人,這個人,正是那些殺手口中的僱主。
「王爺息怒啊……」
身穿莽袍的中年人坐於中堂太師椅上,回想起幾日前!
「岳父大人,你是說?宗仁,逃跑了?並且把夜明珠還給了皇上?」
「不錯!氣死本王了!這些沒用的東西!」
「賢婿,隨我來!」
很快兩人來到了護衛營。
「參見王爺!」
眾護衛看到王爺來次停下手中的事情單膝下跪手抱拳低著頭齊聲恭聲道。
「免禮!」
「我問你們,此次前去抓偷神珠之人就有誰啊?」
「很快,便有十幾個人站了出來。」
「回王爺,是我們!」
「是你們幾個?楊文楊武被你們殺了?」
其中一人想起王爺曾許諾他們殺一人能得到一千兩白銀不容置疑的諂媚回答道:「王爺!沒錯,是我們殺的!」
「那可否有盜賊逃走?」
「有,只有一個人逃走了,另外兩個都被我們殺了!嘿嘿……」
「大膽!你們玩忽職守,放走了罪犯!該當何罪?」
這些人看到王爺動了怒,急忙跪了下來頭磕的梆梆作響顫顫巍巍的道:「王爺,冤枉啊,那人太厲害了,小的們攔不住啊,冤枉啊王爺!」
「來人!」
「在!」
「把他們拉下去斬了!」
「是!王爺!」
「冤枉啊,王爺,冤枉啊……」直到聲音消失不見!
身穿白衣的陳通向前一步道:「岳父大人,您莫要生氣。」
「我怎麼能不氣?!」
「呵呵,岳父大人,既然夜明珠現在已經到了皇上手中,那就說明,宗仁也已經見了皇上,那皇上定然也知道了咱們的事情!」
「本王怎會不知道!所以我才非常氣憤!怕的就是被皇上知道!」
「岳父大人,如今天下百姓懼知皇上仁慈善良,或許他只會認為岳父大人一時糊塗才如此,定然不會因為一個薛軒跟宗仁而去制裁你的!因此,不必擔憂!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是,岳父大人。不過,現如今已經距離開春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薛軒……還是要除掉啊!」
「你不是已經說了嗎?皇上會認為本王只是一時糊塗,再去刺殺?那不是擺明很皇上過不去嗎?」
「這次,我們雇殺手前去!」
「不行!薛軒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普通殺手根本沒法靠近他!」
「不不不……岳父大人,首先,對方並不知道我們要派殺手前去!其次,我們可以多派,以防不測!最後,我們不用自己的身份去雇殺手。」
「不用自己的身份去雇殺手?為何啊?」
「岳父大人,你想,第一次刺殺,皇上已經通過宗仁知道是我們了,而那次距離現在不遠,如果這次我們再不小心,派出去的殺手知道我們是僱主的話,皇上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如果僱主不是我們,或許皇上會猜到,但是沒有證據,他又耐我們何?這叫死無對證!」
「好!好啊!賢婿!就這麼辦!」
「不過,岳父大人,此次如果在不成,那我們就要收斂一番了,這次之後,皇上肯定會暗中監視我們,所以,我們不了再有其他行動!」
「就這樣!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薛軒斷我們的路!」
「是岳父大人!小婿現在就去安排!」
「好!去吧!」
思路又回到現實中……
平親王已經是怒不可竭了。
「來人,將駙馬叫來!」
「是!王爺!」
約摸一盞茶時間過去了..
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俊俏男子走了進來。
「岳父大人,您找小婿有何事?」
「賢婿啊,我們的計劃失敗了!」於是,平親王爺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陳通說了一遍。
「看來這個薛軒還真是難對付啊!」
「是啊,你我都小看了這個薛軒!這可如何是好啊!難道本王就沒有這個命嗎?」平親王悲憤的說道。
「王爺不必沮喪,這段時間,咱們收斂一些,等明年開春,薛軒要去投軍,烏龍郡距離邊疆千里之遙,此次薛軒遣散了所有學徒,我就不信到時候他帶著眾多學徒,還能全身心發揮實力?機會有的是!」
「對啊,千里之遙呢,路上難免會有意外!哈哈哈哈……」
突然陳通拔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匕首,向著那個「僱主」刺去。
那人看著胸口流出的鮮血。
「你……你……」
「對不起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話一落,那人後仰倒地已經一命呼呼了。
而平親王則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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