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為神 第1章 第1-2章 會說話的汪

    「快出去看看吧，看看辰哥有沒有事！剛才太嚇人了。」

    「別！咱們不能出去。你沒看到剛才辰哥被那狗男人一腳就給踹滾下樓梯了嗎？那一腳……那噴出的血……哎呀媽呀……如果辰哥被弄死了，咱們出去留下了腳印手印啥的，這萬一回頭沒法破案，就拿著咱們擋槍咋辦？那個什麼超的案子，可就是咱們省的！」

    「老公！」

    「嗯？」

    「我太崇拜你了！」

    「必須的！」

    「老公！」

    「嗯！」

    「說出來你可別罵我！我……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

    「你在說什麼？搞什麼飛機？」

    「我現在雖然還有些害怕，但是我，我竟然有些興奮！我……」

    「咳……咳……寶貝！我本以為只有我見了血才會興奮，原來……」

    真是別人正流血，他人正啪啪，人情冷暖，也不過如此耳……

    當停在單元正門口的車突然發動而又瞬間轟鳴而去的時候，可是把正藏在下面的小狗吊絲旺給嚇了個半死！

    「汪汪汪……汪……」吊絲旺用的是狗語，意思大概是「嚇你老子我一跳。你這個生孩子全身沒洞的開車玩意兒，一會指定將車開到糞堆里悶死……蛆蟲爬個滿身……」

    「汪？」吊絲旺衝著那遠離的白色大車狂吼，可它突然見到，有一個女人的腦袋從車窗里探了出來往回看。她的頭髮亂糟糟的，面上有一些驚慌。吊絲旺的大黑眼珠轉了轉，覺得有些奇怪。

    對於這女人的面目，它是十分記憶深刻的！

    這可不就是當初不讓自己住家裡的那女人啊。而且，基本在每個夜色降臨的時候，吊絲旺都能看到這個女人帶著一身幾乎將它嗆暈的噁心香氣，扭著腰擺著臀穿著簡單地從單元門裡走出來。

    可現在的時間有些不對，太陽可還沒有落山呢，咋就要聞雞起舞了？

    吊絲旺的小腦袋並不足以讓它弄清這一切。然而它竟冥冥之中有種直覺，覺著自己的小心臟有些跳得緊，感覺到樓上的好朋友已經出事了！

    所以，當看到那大開的單元門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就鑽了進去，然後沿著對它來說有些「高大」的樓梯台階向上爬。

    這對它來說是件很費力的事兒，當爬到三樓的時候，它就不得不停下來趴著並吐舌頭喘著粗氣休息一會兒。

    「這個時候，要是再來一根肉骨頭可就好了。」吊絲旺想到了被它剛才藏起來的肉排，有些想念了。不過，它是一個有計劃的小狗，那是留作明天的東西。

    「汪……」吊絲旺發現在電梯門口有一個東西在閃閃發亮，而且傳來了一陣一陣特別的香氣。這香味，竟是一瞬間就將它腦海中的肉排給趕走了。

    「汪汪」吊絲旺一下子來了氣力，小腿兒倒騰地跑了過去。

    這是一個透明的珠子樣的東西，圓圓滾滾的，就靜靜的在地上釋放著誘狗的香味。用小鼻子聞了聞，「可真是好聞啊！」

    作為一隻以吃為生的小狗，直覺告訴它，這是個能吃的好東西！

    但作為一隻十分謹慎的流浪小狗，吊絲旺決定還是先用舌頭舔一舔為好。

    第一口……

    好吃！

    第二口……

    在第三口的時候，吊絲旺乾脆就將這沒有多大的小珠子給一口吞了下去。

    「汪汪汪……」吊絲旺覺著，這玩意兒還真是味道好極了。但可惜，就是太小了。

    當這東西消失在肚中以後，猛然間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鑽入了鼻子裡。

    用鼻子嗅了嗅，吊絲旺的小心臟立刻劇烈地蹦跳起來！

    它知道這血的味道是誰的！

    它聞過這股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小珠子的原故，吊絲旺竟是立刻化身為一道黑影，沿著樓梯向上飛奔！

    當路過四樓的時候，它聞到了淡淡的小珠子的香氣。那是從一個黃乎乎的已經打開兩瓣的東西上傳出來的。它毫不猶豫地將那東西給吞到了嘴裡，可隨後又不得不吐了出來。

    「汪汪汪……」

    吊絲旺伸著舌頭吐口水，因為剛才那東西實在是太不爽口了。

    這時，血腥味竟是更加濃了，吊絲旺再不想其它。

    「汪汪汪！」

    「汪……嗚……」

    「嗚……」

    吊絲旺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以及，滿地的血。

    吊絲旺拼命的舔著他的臉，希望他能醒過來……

    與此同時，在寬敞的迎賓大道上，正有一輛白色路虎攬勝在超速飛馳。這輛車，竟是無視紅燈還一嘯而過，這讓正在路口執勤的小民警十分的惱火。幹這工作有半年了，他可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這種事，可不能忍！

    「呼叫隊長，呼叫隊長！」

    「說！」

    「有一輛白色路虎不但闖紅燈，而且超速了，怎麼也有100邁！請求攔截！」

    「車牌？」

    「HA ZZXXX」

    那邊沉默了一下，小警察認為隊長這是在調配警力。

    「呸！」吐了一口因為吸了太多霧霾而濃黑的痰，小警察狠狠自言自語：「這種人渣，抓住了老子非趕過去踹上兩腳不可！有錢，可不能沒素質！」

    可是等了好幾分鐘，對講機里卻是沉寂一片，竟是連往日裡那些個喜歡瞎聊的同事們，也沒有一絲的聲音傳出。

    「隊長？」

    「閉嘴！好好執勤！別的不要管！」

    濃密辣眼的霧霾中，紅藍閃爍的警示服里的小警察的身體，有些僵硬。

    他知道，他遇到了傳說中的事情……

    那輛車裡。

    「航哥，他會不會死？」

    「呼……」開車的年輕男子深深吐了口氣，這才說道：「怕了？」

    「沒……沒……」

    「哈哈哈……」這年輕男子突然大笑起來，「這不是個事兒！小爺又不是沒殺過人！」

    夜已黑，路燈穿過車窗閃進車裡，小娟看到航哥的臉忽明忽暗，心中突然很緊，很緊……

    她的面前，突然閃現出了那個吐血在樓梯間滾落的身影，忽然的感覺到很冷，很冷……

    年輕男子一陣悉嗦動作，十分快速有力伸出右手來，抓住了小娟的頭髮向著自己這邊的下方按去……

    白色路虎，在顫抖。

    天黑了，下雨了，高大而氣派的路燈透射而出的光，開始變得迷離，昏黃……

    樓梯間。

    風雨來了，透過開著的窗鑽了進來，打在吊絲旺的身上，讓它覺著從未如此的冷。

    「嗚……嗚……」

    吱嗚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吊絲旺伸著紅紅的舌頭，就爬在那具倒在血泊之中的身體旁邊，一動不動……

    樓道里靜悄悄的，只依稀有吱呀吱呀和喘息聲從六層那間緊閉的門裡傳出。

    而他們對門的防盜門大大的敞開著，向內看去，就會發現裡面的地板十分的乾淨，屋中看起來也收拾的十分整潔。這屋子裡住的人，一定是個十分勤快的人……

    夜漸漸深了，濃了，畢竟是小城市，華燈漸漸孤獨，燈，正在一盞盞的滅去……

    「老公？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啊？好累啊，不過……外面都好久沒有動靜了。」

    「呼……呼……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我此前說什麼了？越是這個時候，可越是不能出去！走……」

    「幹什麼？啊……你個壞蛋！」

    「新買的蘋果水機都給你了，你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

    樓道里的風，有些緊了，外面的雨，有些大了……風雨之中，有誰依然無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來到了後半夜。

    漆黑的樓梯間，深手不見五指，再沒有了一絲聲音。

    就在五樓和六樓的樓梯之間，突然有一絲微微的綠光閃現，細如瑩光。

    風來雨進，打得這瑩光忽明忽暗。然而這綠光是如此的頑強，卻始終不曾消失。

    若是吊絲旺現在還醒著，它就會發現，這光竟是來自於夜星辰的胸口。在那裡，正有一根紅繩綁著的翠綠色半葉樣的小玉，正在忽明忽暗的發出微光，一如呼吸。

    這綠光似有靈性，也如水波，不斷的蔓延，逐漸地將躺在地上的夜星辰全部給包裹了起來。當觸及到吐著舌頭躺在夜星辰腦袋邊的吊絲旺的時候，這綠光猶豫了一下，復又堅定的探了出去，將那有著白耳尖、白毛小爪的小黑狗也給包了起來。

    呼呼的風聲更急，嘩啦啦的雨滴更烈，然而打在那綠光之上，便倏忽間消失了，再也沒有一絲出現過的跡象。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晨陽將第一縷陽光送入樓道的時候，立刻就驚醒了躺在地上的一人一狗。

    在陽光之中，夜星辰爬了起來。

    「汪汪汪……你踩到我的腳了……」

    夜星辰趕忙低頭看去，就發現了腳下正試圖將小白爪從自己皮鞋下抽出來的吊絲旺。他趕忙閃了開去，可下一刻。

    「吊絲旺，剛才是你在說話？」

    「啊？汪汪汪，不是我還能有誰？你個混蛋，可踩死我了，哎喲……」

    夜星辰心中想到：「真是一條好狗啊！指定是吊絲旺感應到了什麼，然後就跑上來看我了。當我死了後，小傢伙竟然陪著我一起死了……」

    夜星辰十分的感動，便俯身將吊絲旺給抱了起來，很緊，很緊……

    「呀呀呀，我去……」吊絲旺在夜星辰的懷裡掙扎著：「快放手？你才死了呢！老子可沒死？老子是好狗不假，可老子沒死！你，也沒死！」

    這聲音清晰無比的傳入了夜星辰的耳朵里。

    輕輕放開弔絲旺，這小東西一個掙扎就從夜星辰的懷裡跳到了地上，小東西吐出舌頭，「呸呸呸」噁心樣的吐口水：「我去了個汪！兩個公的抱那麼緊，你有病吧？」

    這下夜星辰可以確定，這吊絲旺果然是在說話。而且，這小東西竟然還能讀出剛才自己在想什麼！

    「沒死？」夜星辰對於昨晚發生的事記憶猶新，他當時可是以弄死對方的心思揮出了那一鐵鍬。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男子的反應十分驚人，竟是在一瞬間就將鐵鍬抓住，緊接著就是飛來一腳正中自己的胸口。

    倒飛的瞬間，夜星辰看到了那男子身後的小娟。小娟的臉上十分的驚訝，但也只有驚訝而已。

    那個時候，一瞬間，夜星辰的心，已死。

    「我好傻，真的好傻……」這是夜星辰在昏死前唯一的念想。

    當夜星辰準備用傳統擰大腿的方式，去證明下自己是死是活的時候，吱呀一聲，樓上的門開了。

    「咦？辰，辰，辰哥，你沒死啊？」

    「你沒事吧辰哥？」

    ……

    「吊絲旺？」

    「汪！你如果再叫我吊絲旺，我警告你，我可跟你翻臉了啊。吊絲？絲才多粗？看你給我起得破名字！以後，請叫我大炮旺……」

    「火箭旺，或者東風21D旺，更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