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人,就沒有付出過感情嗎?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心臟千瘡百孔,早就麻木,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覺得疼痛,陸小九這話讓他覺得,心痛,永無止境。
「那你告訴我,你付出了什麼?」陸小九意外地接了這個話題。
陸柏冷笑地看著她,「對於早就走出我生命的人,你有什麼資格,知道我付出過什麼?」
陸柏轉身就走,陸小九心臟揪疼,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卻不願意再和他糾纏這個話題,是啊,陸柏說得對,她有什麼資格,知道他的付出。
對象永遠不是她罷了。
陸柏心裡的傷痛無法言說,一路回去都很沉默,車子停在烽火集團地下一層,他坐在車上沒有說話,也不願意下車,整個人都放空了。
陸小九看著遠方,也沒有說話,一片死寂。
陸柏睡前喝了一點烈酒,當天夜裡就發起了高燒,燒了整整兩個小時,咳嗽聲驚醒了陸小九,她一摸陸柏的頭,嚇了一跳,溫度計顯示陸柏燒到了三十九點九,直逼四十度,陸小九喊他起來,想送他去醫院,陸柏不肯去醫院,就算發燒,他也沒有燒迷糊,甚至有點賭氣,「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免得又覺得自己付出了多少。」
陸小九,「……」
這話很明顯是賭氣,他若是真的清醒就不會說這種話,陸小九氣結,很想給他一巴掌,掌心碰觸到他火熱的臉,心裡卻又很複雜。
醫藥箱裡有針水,陸小九配了退燒的點滴給他注射,這一次倒是挺乖的,沒有鬧也沒有說什麼,閉著眼睛睡覺,陸小九偶爾就要檢查一下他的眼球,深怕他昏迷了。
陸柏竟然很乖地接受檢查,沒有特別反抗,他發燒時,灰藍色竟然變得淺藍,很通透的眼睛,藍色竟然占了主要顏色,平時看一雙眸子,不怎麼注意看就是褐色的眼睛。
小時候,陸柏的眼睛褐色和藍色很分明,長大後,漸漸的褐色占了藍色,變成了灰藍色,她小時候很喜歡陸柏的眼睛,如今看著陸柏的眼眸,也帶著一種驚奇。
這種罕見的幾率,偏偏他遇上了。
「好點了嗎?」
陸柏傲慢地別開了頭,帶著一種我不想和你說話的孤傲,發燒得太厲害,誰也睡不著,陸柏也不肯說話,他的臉頰十分潮紅,陸小九有點擔憂,難道是吹了風,無緣無故就這麼發燒,很令人擔憂。
點滴滴完,陸柏的情況並未好點,陸小九拿著短針頭要給他打針,這不是吊點滴,陸柏很抗議,因為陸小九要打屁股,陸柏裹著被子,一臉冷漠,寫滿了拒絕。
「打這個好得快一點。」
「我覺得已經舒服多了。」陸柏的聲音有點沙啞。
陸小九說拿著溫度計,「三十九度一,我並不覺得你的舒服可有什麼說服力。」
陸柏死活不肯打,陸小九一怒,單手就把他翻過來,直接扯了他的睡袍,擦了酒精一針紮下去,速度快得陸柏剛一反抗就被,接著還沒反應,一針就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