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陸小九握著他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把他扣住了,「不行。」
病人還是要遵照醫囑的。
「小九,你說一個男人不行,對於身心都是一種巨大的傷害,你是知道的吧。」陸柏就這麼耍流氓,剛要脫去她最後的屏障,陸小九扣住,用武力壓制了陸柏。
陸柏,「」
女人的武力值高於男人,在某些事上,真是不太方便啊,尤其是你想霸王硬上弓的時候。
「小九」陸柏嘆息,「醫生,我的好醫生,求解禁。」
「不行。」為了他的身體著想,陸小九非常堅持,拉上被子蓋著她,「快睡覺。」
陸柏挫敗地抱著她,頭顱抵在她的肩膀上,深呼吸,深深地眷戀著她身上的味道,只想和她永遠地膩歪在一起,陸小九輕輕地撫摸他的背脊。
「別勾我。」
陸小九,「你真是」
完全不想說話。
「醫生,我要抗議。」
「抗議無效。」
「何苦呢,辛苦你,也辛苦我。」
「我一點都不辛苦。」
「難道你對我已經失去性趣了嗎?」
陸小九,「戈登在一旁呢。」
「他又聽不懂。」陸柏對自己的幸福非常焦慮,「還要修身養性多久?」
「一個月。」
「太殘忍了,我一個年輕有活力的青年男子,竟然要我禁慾這麼久,實在是一點人性都沒有,我覺得你對我身心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陸柏指控。
「這是你的主治醫生下的結論,你去找他。」
「他要是首肯了,你是不是也就首肯了醫生?」陸柏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
陸小九深呼吸,「不行。」
陸柏,「」
美味在前,只能看,不能吃,真是一種折磨。
陸小九說,「好好忍著。」
「簡直不能忍。」
夜深人靜的時候,研究室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名小護士在外面打瞌睡,實驗室的牆壁全部都是加厚鋼筋的,所有的窗戶也是加了雙層鋼板的防彈玻璃,小喬躺在手術台上,身上幾乎插滿了管子,儀器表上心跳微弱,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月,她的身體卻在緩慢地好轉中,沒有出現任何的變異,對醫生們來說,這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倏然,小喬的右手動了動,她的右手插滿了三根管子,手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孔,身上就穿著一件寬鬆的麻布裙子,儀器表上的心跳越來越激烈,外面打瞌睡守夜的小護士太困了,根本沒注意到,小喬的情況也持續多日,她們平時也沒那麼戒備,小喬的心跳越來越劇烈,在安靜的空間裡更明顯,手也不斷地抖著。
先是手,後是全身都在抖,像是羊癲瘋似的,手背上的針管被她扯得偏移出了血絲,驟然,小喬睜開眼睛,眼睛睜大到了極致一抹暗紅掠過,眼睛裡全是血絲,她直直地從手術台上坐了起來,像是一具乾屍從床上做起來,若是小護士看到這一幕估計會嚇破膽,特別是小喬偏頭的那一瞬間,暗紅的眼睛,慘白的臉就像是一個女鬼。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額頭上布滿了密集的冷汗,好一會兒,小喬的呼吸才平復下去,眼睛裡的血色也慢慢地變淡了,她面無表情地看了窗外一眼。
小護士一直打瞌睡沒注意到電腦上的數據變化,突然感覺到一陣陰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寒顫,手腕沒撐住頭,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小護士可憐地揉著額頭抬頭,倏然看到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窗口邊,眼睛裡的紅血絲沒完全消散,幾個月的頭髮長得格外的長,她的頭髮長又濃密,又好久沒打理,亂糟糟的,乍一看就像一女鬼,主要是突然就這麼出現在窗口邊,歪著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小護士嚇得尖叫,「啊啊啊啊啊」
還是抑揚頓挫的尖叫聲,喊得格外的有節奏感。
她身子不斷地後退,直接摔在地上,這一動靜就驚動了隔壁依然在徹夜不眠研究的醫生們,十幾個人慌忙出來就看著小護士語無倫次地指著窗口,早就嚇得花容失色。
醫生們也震驚地看著本該躺在床上挺屍,怎麼都不應該是今天醒來的人,正在一窗之隔地看著他們,亂糟糟的頭髮,到膝蓋的麻布裙,面無表情,身上好幾根管子都還插著,手背上還有血絲,眾人能清清楚楚地從小喬的嘴裡里分辨出一句話
開門!
哪怕是隔著窗戶,也能感覺到她的怒火。
沒有人願意一覺醒來,躺在密閉的空間裡,身上還插滿了管子,看起來像一個瘋子,這門還不能從裡面打開,小喬瞬間就怒了。
當老子是野獸關起來了嗎?
這是哪兒?
她最後的記憶是被諾拉打得昏迷,躺在河邊半死不活的,她以為,她會死的,她在她失去意識前看到諾拉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她想,她會被諾拉生吞活剝了吧。
沒想到睡了一覺,竟然醒來了。
胸前明明破了一個大洞,幾乎被諾拉穿心而過,她竟然完好無損地醒來了,纏著白紗布她知道受傷了可並沒有感覺到多麼銳利的疼痛,只是感覺到有一點頭暈,頭暈得很厲害,小喬心裡很不爽,這群醫生為什麼還在外面一個一個戒備地看著她?
為什麼不開門?
心裡越是焦躁,小喬就越是暴躁,很想一拳頭錘壞了門,已經入睡的陸小九披著外套匆匆下來,直接去開門,醫生慌忙去阻攔,「先不要開門,萬一」
「那你們躲遠點。」陸小九說,她開門,直接進去,關上了門,兩人面面相覷。
「我毀容了嗎?」小喬問。
陸小九倏然上前抱住她,心裡的喜悅無法抑制。
小喬有意識,她活過來了。
雖然康復的速度有點驚人,新陳代謝也非常可怕,可她活過來了,她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啊,陸小九紅了眼睛,「沒有毀容沒有毀容,很漂亮。」
「為什麼她會被嚇到?」
「可能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小喬瞬間被治癒了。
陸小九打開門,讓醫生們過來給小喬檢查,小喬是各種懵,或許是剛醒來,思維有點遲鈍,陸小九拿過剪刀把她那頭濃密得可怕的頭髮一刀剪短。
小喬痛哭,「我的長髮!」
「放心啦,還是很長的,你看!」陸小九給她比了一個長度。
「我好不容易養了一頭及腰的長髮。」小喬就差沒痛哭打滾發誓和陸小九絕交了,天知道她期待一次長髮及腰多久了,總是養到半路就嫌麻煩一刀剪。
「不好意思,戳到你的少女心了。」陸小九輕輕一笑,「長髮及腰就算了,梳理起來很麻煩。」
小喬的一系列檢查做下來,醫生們嘖嘖稱奇,堪稱格外的驚喜,「這才不可思議了,全部正常,除了新陳代謝過快,一切都很正常,傷口也恢復得很好。」
「什麼,新陳代謝過快?」小喬說,「那不行,你給我想辦法,新陳代謝過快會加速衰老的,我可是永遠十八歲的少女。」
醫生們,「」
她們預想過面對各種面貌的小喬,或許一覺醒來,她變異了,誰都不認識,變成了和諾拉一樣有攻擊性,又或許是她有意識,卻會失去情感感知,沒想到小喬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原來的小喬,神奇的是,她的身體正在康復,穿透性的傷口竟然還能好好的。
幾乎看不出來了。
她這是躺了幾個月?
「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小喬困惑極了,「肯定是我貌美如花,閻羅王被我迷暈又放我回來了。」
除此之外,竟然找不到一個好的解釋,為什麼她能活得好好的,就那種情況之下,感覺沒人能夠活下來的,陸小九把她的頭髮整理好,「是,是,是,你貌美如花,閻王爺都捨不得收了你,你能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她瞄了一眼手機,果然躺了好幾個月,這都已快九月份了。天氣都沒那麼炎熱,怪不得頭髮長了那麼多,一系列的檢查沒什麼問題,小喬剛醒來,也沒什麼耐心,陸小九就讓小喬先好好休息,觀察幾天。
「諾拉呢?」
「死了啊,不是你殺了諾拉嗎?」
「我沒殺諾拉。」小喬說,「我昏迷時,諾拉還沒死,我以為自己會被諾拉打成肉餅,她那麼猛,我怎麼可能殺得了她。」
這是她不會錯的記憶。
她差點死在諾拉手下。
「我們趕去的時候,抱著諾拉的屍體,你被國安局的人帶走,諾拉已死了,是你的槍打的。」
「雙方決鬥,我怎麼可能用槍。」小喬沉聲說,「諾拉不是我殺的。」
「那是國安局的人殺的嗎?」陸小九蹙眉,「可就算他們殺的,他們也不可能會用你的槍支,也沒必要用你的槍支呀。」
小喬也覺得很可疑,他們要殺諾拉,肯定不需要用她的槍,現場只有她和諾拉,如果不是她殺的諾拉,難不成還是諾拉自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