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說,「我有時候非常的粗心大意,我可能無法去了解你想什麼,你想什麼,你一定要和我說,我不是小九,我不擅長猜心,我信任的人,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我害怕猜錯了,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那會遺憾終生,我愛你,我會一直愛你,一直到你不需要我愛你的那一天。」
衛斯理大驚,「怎麼會有那一天?」
小喬說,「書上都是這麼寫的,沒有持續百年的愛情,男女之間的是很複雜的一件事,分分合合很正常,男人都是花心的動物,永遠喜愛十八歲的姑娘,我十八歲,你如若至寶,我二十八歲,你覺得我成熟有魅力,到了我三十八歲,我的眼角開始有皺紋,你會不會覺得鮮嫩的十八歲姑娘更吸引你,到了我四十八歲,皮膚沒什麼彈力,下垂,身體失去了彈性,啊,好悲傷,越說越悲傷,我會被別人老得快,你三十歲的時候,我會不會也三十歲了,你四十歲的時候,是不是我已經五十歲了,好悲傷啊。」
小喬越說,越戲劇性。
衛斯理蹙眉,淡淡說,「你告訴我,你看的都是什麼書?」
「很多書啊,許多名家都是這麼寫的。」
「那是胡扯。」
小喬一笑,抱著 他的脖子,「安德森家的男人,很疼老婆嘛。」
衛斯理一笑,捏了捏她的臉,「昨晚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發誓。」
小喬的表情略有點一言難盡,甚至是失望的。
衛斯理,「……」
「偶爾發生一次,也是可以的。」
經過一段插曲,兩人的心靠得更緊,小喬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死亡並不會把兩人的心緊密地靠在一起,夫妻之間一定要多多交流,才能讓兩顆心永遠都緊貼在一起,誰也無法分開。
所以,她決定一定要和衛斯理好好地溝通,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醫院來了電話。
結果出來了,通知他們去醫院。
小喬和衛斯理去醫院,拿到了結果,檢驗結果顯示,dna相似度幾乎百分百,雖然有一點偏差,可能是因為血液年代久遠的緣故,這種小小的偏差可以忽略不計,結果顯示是同一個人的dna,享受一套遺傳因子。那幾乎就可以斷定,這是顧飛。
科學技術是不會騙人的。
小喬一顆心總算落下去了。
「是顧飛。」
衛斯理點了點頭,「或許是我想多了,這的確是一個難見的奇蹟。」
衛斯理和小喬調查了一下當年顧飛的事情,他在冰山下面半年後才被一艘漁船發現,身體被嚴寒所冰凍,卻神奇般的沉睡著,因此,他也活下來。
手術沒有詳細的記錄,當時新聞也沒怎麼報道,這種事本來應該會造成極大的轟動,沒想到卻銷聲匿跡沒什麼動靜,可能是因為冰島地理偏遠的緣故,許多消息也就被埋葬了。
「你要怎麼做?」衛斯理問。
小喬說,「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也很平靜,何必去打擾他的平靜。」
「那你甘心嗎?」
「甘心呀,為什麼不甘心,他能活著,我很開心。」小喬說,她還是不要打擾顧飛的好,就當他們是許久未見的故人。
保持適當的距離,當年的事情,才不會再發生。
衛斯理對她的決定,也不意外,只要能解開小喬的心結,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也能看得出來,顧飛活著,小喬是很開心的。
兩人在冰島,繼續搜查病毒基地的消息,小喬和衛斯理也沒有分開行動,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一起行動,小喬這幾天心情都是陽光明媚的,忍不住和陸小九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你在開玩笑嗎?」陸小九問,當年顧飛就在她身邊,被人一槍爆頭,她親眼看到子彈從射入顧飛的腦顱,那樣的距離,那樣的力度,顧飛不可能活下來。
陸小九是一名醫生,更相信醫學技術。
「是真的,我見到他,他不記得我了,而且,我檢驗過顧飛的dna,的確是一個人,當年在木屋裡留下了他的血跡,少校也說不可能,所以我們就做了一下比對,科學技術應該不會騙人。」
「怎麼可能啊。」陸小九百思不解,「小喬,你真的確定麼?」
「很確定啊,你相信我。」
「我倒是很想相信你,這件事情太離譜了,我怎麼相信你。」
「他活著,你不開心嗎?」當年那件事,不僅是小喬的心結也是小九的心結,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死去了,小九心裡也很不好受,兩人是很有默契不再提起這件事。
「小喬,他若活著,我會非常開心,真的,可這種情況下,我不知道怎麼說,偏偏就遇上了顧飛,我怎麼聽都是一個陷阱。」
「可的確是他啊。」
「你和少校找一個認識的醫生,再做一次比對。」
「有這個必要?」
「很有必要!」陸小九說,「我無法相信,他能活下來。」
本來是很開心的一件事,遭到了陸小九潑冷水,小喬略有點鬱悶,本以為陸小九會很開心呢,陸小九嚴肅地說,「找一個醫生,再做一遍,就你這針眼大的腦子,別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我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是的。」陸小九說,「我還感覺到自己學過的知識受到了質疑呢。」
「好吧,知道了,我再找人檢驗一次,一定要讓你心服口服。」
「不是讓我心服口服,你和少校趕緊離開冰島吧,總覺得那不是一個好地方。」
「少校不查出什麼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們已經潛伏進去看了,基地沒什麼問題,那基本上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基地沒問題,可我覺得冰島的確很可疑,一定能有一點蛛絲馬跡,如果真的在冰島,那麼多人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透露出來。」
「你們真是執著。」小喬在修養期,這也太能折騰了,「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喬夏帶著嘟嘟去醫院抽骨髓了。」
「為什麼?」
「為了救你。」
「我現在好好的,嘟嘟抽什麼骨髓?」小喬怒,「是不是穆涼的決定?」
「是喬夏的決定。」陸小九說,「那麼多醫生看著,嘟嘟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抽骨髓不會有事,可嘟嘟那么小,他得多疼呀?」
「穆涼也抽。」陸小九說,「他的腦袋和別人構造不一樣,他要和兒子一樣承受抽骨髓的痛苦,然後捐骨髓,我是無法理解他的做法。」
「神經病!」小喬說,穆涼的中二病也不是一兩回了。
「你也別著急,他們已經去醫院了,現在阻攔也晚了,我覺得既然嘟嘟只是疼一會,那用他的骨髓來試一試,未必不成,白夜說她的師父已經有辦法,你也不用操心別的,會沒事的。」陸小九說。
雖然心疼嘟嘟,可是若是能救命,她也捨得讓哈里和戈登去抽,只要他們有用。
小喬說,「貝兒的項鍊一直是我的心頭病,我交給了穆遠。」
「我在跟進這件事,穆遠在索馬利亞被抓了,下落不明,中方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我和穆家的人接觸了,並且派遣無憂門的姑娘們在那邊配合搜查,依然沒有下落,你要得到項鍊也要找到穆遠,這麼長時間沒消息,除了穆家的人,所有人都放棄了。」
小喬嘆息,早知道就早點看貝兒留下的訊息了。
得知萊娜的死訊後,小喬心情複雜,「mg呢?」
「活著呢。」陸小九說,「已經轉送給第一恐怖組織了,他們有一個秘密關押點,不怕走漏消息也不怕mg逃脫。」
如此最好了。
醫院裡。
嘟嘟的哭聲震天,抽骨髓對於孩子而言,的確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嘟嘟被按著,哭得臉蛋通紅,手腳充血,哈里非要配合嘟嘟過來抽血看到嘟嘟哭他也哭,拿著一個小杯子打抽骨髓的醫生,「你放開我弟弟,你放開弟弟,弟弟在哭,嗚嗚嗚……」
顧小五慌忙把小哈里抱出來,小哈里淚汪汪的,哭得比嘟嘟還要悽慘,喬夏心疼壞了,一直在和嘟嘟說話,嘟嘟都沒反應過啦一直哭。
幸好,抽骨髓的時間也不是特別長,結束後,喬夏抱著嘟嘟,不斷地親吻他的手,希望他能好過一點,嘟嘟哭聲震天。
楚凜說,「這把出生以來的眼淚都一天用了吧。」
顧小五說,「楚大少,你就不要說了,你去看一看四少吧。」
嘟嘟這邊好多人陪著,哄著,他哭得嗓子都啞了,最後什麼都不想說了,躲在一旁連喬夏都不理了。喬夏只好說話哄著他,哈里握著弟弟的小手,「弟弟,不疼,不疼,哥哥給你呼呼。」
「疼。」嘟嘟扁扁嘴,又哭起來,哈里一個吻吧唧地落在嘟嘟臉上,「不哭不哭,吹一吹。」
顧小五說,「哈里,你對著臉吹乾什麼呀?」
「嘟嘟的臉好紅,一定疼的。」
眾人,「……」
孩子的世界,大人是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