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老公的一億寶妻 【129】叫你跪下

    國民老公的一億寶妻

    阮汝珍,當時的追求者裡面,真的沒有有錢有勢而且具有能力的男人嗎?肯定有的。

    一代社交名媛,遠近聞名,追求者不計其數,其中,或許水平參差不齊,但是,正好應證了什麼人都有的論據。

    那麼,嫁個有錢有勢的,有能力的,弊端在哪裡呢?對於,自負心極強,而且操控欲極高的阮汝珍來說,這樣的一個男人,終究變成她的敵人的可能性,遠高於一個窮苦的男人。

    有如此聰明絕頂的母親的基因在,蕭夜白,作出什麼樣的選擇,不言而喻了。

    蕭鑒明卻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居然研究起他們家裡的每個人來,咳嗽一聲,道:「他帶你上他母親房間裡看過了?」

    &說,那是他的房間。」顧暖道。

    只是婆婆的房間的話,沒有蕭鑒明的允許,蕭夜白想帶她進去,她都要猶豫再三。怎麼說呢,長輩終究是長輩。她顧暖說起話來好像不分分寸,可實際上是,她每一句話,都沒有不懷敬意的口吻,只是以事論事罷了。

    蕭鑒明喝了口茶,仿佛在和她漫無目的地聊天。

    氣氛,從緊張到和緩,是旁人,肯定都摸不清楚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陽光照射過來,照在臉上是懶洋洋的,溫暖得好像小火爐上煮茶時熱烘烘的,一點都不熱的餘溫,是溫水煮青蛙的節奏。

    海灘遠處,從遠到近,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駛近到高台旁邊。

    如果不仔細看,會誤以為是蕭鑒明的那輛王座。說到蕭鑒明的王座,上次受了重傷之後,進了修理店,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可以更換的原裝機頭,所以,一直停在自家的車庫裡了。

    湯叔按照蕭鑒明的吩咐,走了過去,到了停下的黑色勞斯萊斯車門旁,低著腰,先看了一眼車裡面坐著的人。

    司機是楊柏心自己,後座上坐著楊夫人和楊之琳。

    這三個楊家人,神情冷靜平淡,端著個傲睨的姿態。

    楊柏心說:「下車吧。」

    湯叔聽明白他這話,幫他們拉開了後面的車門。

    從車後座陸續走下來楊之琳和楊夫人,兩個人,都是穿的非常的高姿態,楊夫人一身白色女西裝和短裙,楊之琳一件吊帶裙子加件薄沙的開衫。布料上等,戴著墨鏡和拉風的淑女草帽,和這個世界知名的黃金沙灘,形成了好比廣告海報上繁華世界的一幕。

    楊柏心相比這兩個女人,穿的較為低調,但也是純手工製作的襯衫,以及西褲,一雙褐色皮鞋。

    他年紀也有半百了,但是,保養的好,看來和三十上下的男人差不多。沒有鬍子,臉膛乾乾淨淨,五官,具有楊家人硬朗英挺的風格。

    據聞,蕭鑒明之所以會和楊家人牽上線,要說到,蕭鑒明當初在部隊裡幹過的事,已經是眾所周知的媒體報料,所以,楊家人也有人在部隊裡的事,縱是和蕭鑒明有聯繫在一起,肯定是不需要多大的驚訝了。

    戰友情,遠比商人圈子裡的情誼,來的更深刻,更令人難忘。好比歌曲里唱的,那個戰火紛飛的日子,生死之間,唯有兄弟。

    楊柏心走在前面,楊夫人和楊之琳跟在他後面,根據湯叔指引的路線,走上了木梯。

    一步步邁到了高台上。

    三個人一看,這裡坐的原來不止蕭鑒明一個。

    楊之琳的眼珠子瞬間縮的老圓,在顧暖的身上看著。

    楊柏心走了上去,和蕭鑒明打起招呼,先伸出一隻手:「蕭董事長,別來無恙。」

    蕭鑒明只是轉過一張臉,嘴角微勾,算是向對方微笑了下,並沒有接住對方伸來的手,道:「坐吧。」

    湯叔搬來三張板凳。

    看見是板凳,楊家人果然嫌棄。

    楊之琳想,顧暖好歹坐了把交椅,她怎能坐板凳呢?

    看看顧暖穿的吧,比起她穿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顧暖素來講究衣服,只要穿的舒心大方就好,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私人定製,在店子裡買的,只要布料成分乾淨舒服,色彩大方,沒有什麼不好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有點刺繡的白色襯衫,搭了一件薄的針織開衫,底下磨白的水洗牛仔褲。說時尚,肯定不會落伍,而且,顯得落落大方,閨秀的氣質也有。

    蕭鑒明明知她這幅打扮的衣服肯定不是名牌,可是,瞧她這打扮,一句話一個嫌棄的眼神都沒有,足以看出,對她的衣著方面並沒有需要任何指摘的地方。

    她今天主要是來見公公的,公公都沒有意見,其他外人的意見,對於她來說更是過往煙雲了。

    沒有意思。

    楊之琳說什麼,都不肯坐下的。

    她穿一身名牌坐冷板凳,顧暖穿淘寶網的坐交椅,這不是笑話嗎?

    楊柏心坐了下來,含著笑,朝站在自己斜後方的老婆女兒說:「都坐吧。」

    坐個鬼呀。和自己女兒一樣不願意坐下的楊夫人,想的卻不是板凳,是這頭頂上的太陽,日曬。

    太陽在頭頂上曬著。湯叔擺的這三張板凳,剛好位置離開遮陽的太陽傘。這不是有意刁難是什麼?莫非,她需要資金挪個凳子坐到遮陽傘下面去,這丟人不丟人!

    楊夫人想拿起帕子擦擦額頭的熱汗了,早知道不穿這麼多了,感覺就是整個來丟人的節奏。汗流浹背的,夾雜香水,豈不是臭死。再有,她都沒有怎麼擦防曬膏出來。等會兒,日曬讓汗流下來,混著她臉上打粉的妝粉,豈不是,變成花臉一張。如果一直曬下去,要是她這張每天保養的臉給曬傷了的話。

    不說男人嫌棄不嫌棄,她自己都要嫌棄,女人哪個不是最愛自己容貌的?

    楊夫人拿著帕子捂了捂鼻孔,接到楊柏心銳利的眼神,倒也無奈,皺著眉頭,剛要隨著坐下。

    誰讓他們是來求人的呢。

    這樣看來,顧暖登時覺得,自己公公對待她真算是不薄的了。

    沒有讓她坐板凳,更沒有讓她頂著大太陽熱曬,還給她精心準備了杭菊和紅棗。

    原以為老鱷魚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有了楊家的鮮明對比之後,方才發現,老鱷魚的風格,沒有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一招,是什麼,就是什麼。

    特爽快,部隊出身的男人,正是這樣。

    家裡的那位大白,看來是遺傳了老鱷魚的這種做風,所以嘴巴特別臭,有什麼說什麼,只說無妨。

    楊之琳彆扭倔強地立在那,對父母拋過來的眼神置之不理,眼睛盯著顧暖,再看著坐在王位上的蕭鑒明。她如花似玉的臉蛋頓時花開一般,笑了起來。

    朝著蕭鑒明走了兩步,說:「上次到伯伯家裡拜訪,見到了奶奶,卻沒有能親眼見到伯伯,一直深感遺憾。」

    這是驟然間,自己和蕭鑒明拉起關係來了。

    楊柏心和楊夫人登時都有些傻眼。

    他們這女兒,是傻了嗎?!

    在這個節骨上,拉感情,有用?

    顧暖都不由的想輕輕地嘆一聲氣了。

    回想起那個時候,在瀨安村,剛見到這位大小姐坐著勞斯萊斯在村民中引起轟動的時候,她站在人群里看著,總有點為這個大小姐隱隱約約不安的感覺。

    事實證明,這小姐兒,氣勢是有,但是,可能是太過嬌生慣養了,導致那手段,遠比她兩位同學蘇逸夏和林意珊,都要差了一截。

    比如裝這個功夫上吧,楊之琳裝的功夫,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哪裡像蘇逸夏和林意珊,裝了多少年,硬是身旁人都看不出來。

    段數不高,傲氣卻一大把,這種人,不栽都難。

    不知道自己的公公打算怎麼玩弄這個楊家人呢?

    蕭鑒明貌似笑眯眯的有些弧度的眼睛,打量著楊之琳的樣子。

    楊之琳因此受到了非常大的鼓舞,只看蕭鑒明這表情,這態度,看起來對自己印象不錯。那是當然的,她不止才貌雙全,最重要的是,她背後有人撐腰。

    怎麼都是比顧暖高出一大台階。

    &父,聽說你認識我爺爺,我爺爺可老說你了,說你好——」楊之琳為了拉攏蕭鑒明的感情,把楊家的老頭子都搬了出來。

    楊柏心臉色一變。楊夫人一樣的感覺糟糕透底。

    他們這個女兒,真是沒嫁人都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把自己家老爺子搬出來幹嘛?要是被他們老爺子知道,他們豈不是自己找死的節奏?

    &蕭鑒明低低的,仿佛響應地應了一聲,說,「你和我說話,是想說你爺爺?」

    楊之琳連忙說:「當然不是了,伯父,我是來給你做兒媳婦的。上次,我和奶奶見面的時候,奶奶多喜歡我,說希望我給奶奶當孫媳婦。再說了,伯父不是都和我父親商量好了這事嗎?」

    單純,天真,無知!

    這大概是在場所有人心頭不約而同的一致心聲。

    顧暖不禁都懷疑起,這楊家人看來都不傻,怎麼給教出這樣一個天真到如此的女兒。

    明擺著,楊家想和蕭家攀親,當初,都不知道是誰先提出來的,反正一拍即合,可能也就是那個時候。現在,局勢都變了。蕭鑒明能接受當初定下的平等婚姻協定?

    不,不可能。

    楊家自己都知道不可能。

    楊之琳如此信誓旦旦說出來,豈不是自打嘴巴了?是自取其辱了。

    不過,老鱷魚看起來,都是有意利用下在場的楊家人了,否則不會在楊之琳這麼殷勤白痴似的貼過來時,並沒有急於變臉,而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態。

    這導致,楊柏心和楊夫人的目光,都往她顧暖身上瞟了,想她顧暖是不是個突破口,可以以此來和蕭鑒明之間達成某種妥協。

    公公的心思,顧暖摸了個十足。因此,當蕭鑒明的目光,略帶含義地帶到了她身上時,顧暖只是平靜地看著自己手裡那杯茶。

    蕭鑒明對楊之琳說:「你說,你想當兒媳婦。」

    &楊之琳說的無比大聲和傲氣,當著顧暖的面。

    小三在正室面前能如此理直氣壯,靠山是世界上最大的魔鬼—>

    顧暖驀然想起了當初,自己之所以會突然回家,然後和大白相遇,不就是因為某個女人在她面前,和楊之琳一樣沖她拿錢叫囂著。

    剛好,她顧暖的前男友,準確來說,不是被小三勾引走的,是被錢勾引走的。

    吃了一次血一樣深的教訓,當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顧暖能讓自己再犯賤?

    只聽蕭鑒明沖她拋出來了一句像是挑釁的話:「你認為呢?」

    想看她怎麼對付小三?

    顧暖說:「之前,這位楊小姐,是給我發過很多條簡訊的了,說是,要我在她面前跪下。」

    對,跪下!楊之琳目光里一閃。

    顧暖繼續說:「夜白告訴她,她三天內倒是要對著我跪下。」

    湯叔不知怎的,突然聽顧暖這麼說時,有種想噴嘴而笑的感覺。

    楊之琳驟然臉色也是不好看,嘴角一翹,沖蕭鑒明說:「伯父,你說,這人怎麼可笑成這樣,說要我對她跪下,你說有可能嗎?」

    蕭鑒明當然是想看好戲,怎麼會插入到她們兩人中間的鬥爭中,只在一旁變成了默不作聲。

    楊之琳見蕭鑒明不表態,想著莫非蕭鑒明還真覺得她有可能在顧暖面前跪下嗎,肯定是因為蕭鑒明並不知道她厲害的地方。

    於是,她必須展現出自己厲害的一面給蕭鑒明看,證明自己的能力。轉頭,對準顧暖,楊之琳揚高了聲調:「我勸你,馬上收回你剛才說的話,然後沖本小姐跪下,本小姐,或許,能饒你一馬。否則,以你剛才那些放肆的話——」

    &麼,我剛才那些話犯了法了嗎?問題是,我只是轉述你們的話,沒有一句是我說的。」

    確實,哪怕那句三天內要她楊之琳跪下的話,是大白說的,不是顧暖說的。

    要抓也是抓大白去坐監獄。

    楊之琳給噎了一口,她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夜白哥去蹲監獄。

    顧暖輕輕清一聲嗓子,道:「請楊小姐說話之前,先想清楚自己說的話。」

    好比上回給她發的簡訊,直接承認了自己是小三。

    可很顯然,楊之琳沒有這種意識,直接衝著她,繼續趾高氣揚的,這從來,當然也是她最拿手的策略。

    &我告訴你吧,蕭奶奶很喜歡我,伯父很喜歡我,夜白哥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你和夜白哥的婚姻,是夜白哥被你逼的。蕭家人永遠都不會接受你,你的婚姻是無效的。不受到蕭家人接受的,很快,你會被蕭家逐出家門!」

    小三告訴正室說,快,你要被逐出家門了,給我跪。

    顧暖在腦海里把楊小姐的話梳理一番,得出以上這句話的正解時,突然間,有種想捧腹大笑的衝動。

    這位楊小姐,不僅僅是天真而已,顧暖都快以為,究竟,楊之琳是不是真的愛過人,是不是真的明白什麼是男女感情。

    楊之琳愛大白,哪裡叫膚淺,是叫做——買東西,差不多。

    根本,不知道小三能對正室趾高氣揚的根在哪兒?在男人的心那兒。

    這楊小姐連大白的心都拿不到,在這裡叫,叫什麼叫?連正宗的小三,都稱不上。

    顧暖只好告訴楊某人:「結婚,法律上規定是,是男女雙方的事,和其他人無關。他父母,和他的婚姻無關,和我更是無關。至於蕭家,從來都沒有接受過我,談何而來把我逐出蕭家。蕭家不接受我更好,我父母眼下只有我這個女兒,正缺個繼承姓顧的。將來,我孩子姓顧,我爸媽更高興。」

    至於說撫養孩子的錢,她顧金融從來都不需要靠男人,能養活自己,當然能養活自己的孩子了。

    什麼蕭家,對她來說,要不是因為大白姓蕭,她懶都懶得理。

    湯叔瑟抖了下,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顧暖總是對著蕭鑒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了。因為顧暖壓根,不貪蕭家的錢,根本沒有想過去靠蕭家一分一毫。

    楊之琳正被顧暖這番話堵到了嘴,琢磨著怎麼反駁時:「你,我才不信你不貪夜白哥的錢——」

    蕭鑒明突然在這時候出了聲音:「夠了。」

    老鱷魚那麼火眼金睛的人,肯定和湯叔都一樣看出來了,顧暖真的不打算指望蕭家來養自己的孩子。因此,蕭鑒明不得不考慮,自己家的孩子怎麼能去姓顧?!

    白花蛇,小小地將了老鱷魚一棋。

    誰讓公公玩過火了。

    顧暖在心裡搖了搖頭。有些話,她本不打算說的。

    楊之琳因此委屈,不可置信地對著蕭鑒明喊了聲:「伯父,這種女人,你怎麼可以接受?」

    蕭鑒明老神在在的:「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你贏了她,我承認你。但是,似乎你兩次都敗在她手下了。」

    &是因為她耍了陰謀詭計!」

    &犯法了嗎?」

    楊之琳眼珠瞪了瞪,不相信,像蕭鑒明這樣老奸巨猾的人,居然談起法律來了。


    &有犯法,你說讓她跪,她現在不跪,怎麼,要她讓你跪嗎?」

    楊之琳尖利地指著顧暖:「我怎麼可能對著她跪!」

    顧暖這會兒輕輕的插入了一聲:「如果你現在跪下的話,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啥?

    這話不是應該她對她說的嗎?現在變成顧暖對著她說?

    楊之琳兩隻眼睛危險地眯起來,只差把手伸到顧暖脖子上。

    顧暖對此一點畏懼的感覺都沒有,她的目光,甚至瀏覽過了楊之琳背後的那對楊家夫婦,道:「我知道你們都是來求人的,但是,說真的,求他,你們還不如求我。」

    此話,才真正宛如一顆超級核彈,把在場所有人都炸懵了。

    包括蕭鑒明這樣的老鱷魚,以及湯叔,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什麼?顧金融剛剛都說了什麼?

    湯叔想挖自己的耳朵,他沒有聽錯吧。誰都知道,蕭鑒明讓顧暖過來,是想借用楊家,給顧暖施壓的,可現在,顧暖當著蕭鑒明的面削了蕭鑒明的面子不說,是要進行反攻了嗎?

    顧暖手裡哪來的牌子,能對著蕭鑒明和楊家人說起這樣的話。

    楊柏心和楊夫人登時,突然一樣感覺到不可置信和非常的憤怒!

    他們是做好了低聲下氣的準備,但是,他們是要來求蕭鑒明的,不是來求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的新人的!

    求蕭鑒明,他們心裡其實還過得去,畢竟蕭鑒明是眾所周知的厲害的人,年紀比他們都大,可以對外說輸的心服口服的,但是,顧暖算得上啥?啥都算不上的一個窮女人!

    &楊夫人猛吸口氣,想對顧暖噴。

    不要以為,你顧暖做點小生意贏了我能怎樣,這個圈子水深著呢,你一個新人這麼的得意,還當著蕭鑒明的面得意,不知死活!

    蕭鑒明,這時候,反而好像沉默了下來。

    只有湯叔,稍微摸到些他的心思,或許蕭鑒明心裡此刻是在琢磨著,莫非趙夫人遞給他的那些證據出了某些意外。

    否則,顧暖哪來的底氣說這些話。

    只見所有人都瞪著自己,各式各樣的表情都有。顧暖知道這些話遲早得說的,尤其是自己公公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吐了出來:「她有兩個賬戶。」

    她,指的是楊夫人。

    外匯戰中,趙夫人抓到的賬戶軌跡,是楊夫人其中一個賬戶,但是,那個賬戶,實際上並不是楊夫人最大的資金來路,楊夫人真正的資金戶頭,能證明楊夫人巨大財產來源的,是另一個賬戶。

    其實認真想的話,也不難推敲。做外匯交易的賬戶,為了避免被人查,當然是最好是另開一個作為虛擬賬戶操控。

    可是,給生意夥伴打錢,怎麼能直接用外匯交易的賬戶呢。當然是需要用到做生意使用的賬戶了。那麼,這樣一個做生意的賬戶,哪怕掛了個掛羊頭賣狗肉的空殼公司,都需要實打實的數額在裡面存著。

    剛好,楊夫人為了一口氣把莊園主拉攏到自己身邊,想一舉擊垮顧暖,用了大金額來勾引莊園主們。

    楊夫人,楊家私吞了多少贓款,這不一目了然了。

    &有辦法,那些人聽說了風聲,趕緊跑來我這裡尋求庇護,因此,便把不誠信的合作夥伴給他們匯款的賬戶,給了我看,以便證實他們是受人矇騙,以表誠心他們願意悔過,來取得我的信任,和我重新合作。」

    顧暖道出了這麼個來由之後,楊夫人登時兩眼昏黑,只差一閉眼。

    楊柏心身子一僵。

    蕭鑒明眼神一沉。

    隨之,楊家夫婦只知道蕭鑒明都不再開聲,明擺著是蕭鑒明都不知道這事,否則,以蕭鑒明這個老面子掛著,怎麼能讓自己都不看好的兒媳婦騎到自己頭上來,肯定要出聲的。

    這豈不是進一步證明了,他們,需要的是這個年輕的新人跪下?

    不!

    楊柏心和楊夫人想尖叫。

    楊之琳更是死活都不會跪的。

    跪什麼跪,哪怕她父母跪,她都不會跪的。

    犯事的,是她媽,又不是她。

    兒女的絕情無義,在這一刻,似乎表現到淋漓盡致。

    顧暖揚了下眉梢,儼然對於楊之琳臉上此刻的表現,真正地動了些興趣。

    &小姐,你放心,賭約,是我和你之間,和你父母沒有關係。要跪,也是你跪。」

    顧金融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又是各種各樣的表情。

    &你你——」楊之琳瘋狂的指頭要點到顧暖臉上,「你有什麼能力叫我跪!?」

    &小姐沒有讀過法律嗎?貪污犯,屬於經濟犯,一般來說,罪不致死。判死刑,大概只有死緩。但是,蓄意殺人,情節惡劣,可就不同了。縱觀國內法律,能讓人真正被槍斃的,只有殺人這條罪。楊小姐不跪,不現在就懺悔,恐怕很快,就被子彈給——」

    &楊之琳猛眨著眼,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倒是那楊夫人,登時什麼都明白了,跳起來一把拉住女兒,按著女兒沖顧暖要跪下說:「快點,快點跪下——」

    &楊之琳掙扎著。

    楊夫人當然知道自己女兒都干出過什麼事。上回,女兒被人設計了,買兇殺人,在海邊僱人開車想殺顧暖。

    無疑,如今證據可能在顧暖手裡握著了。

    &傻了嗎?快點跪。媽求你,你不跪的話——」

    &都沒有死,我不會死的——我不會被槍斃的——」楊之琳振振有詞,還是抬著那個高傲的腦袋,「再說,這事,不是被爸和爺爺擺平了嗎?」

    擺平?所謂的擺平,不過是楊柏心占著那會兒和蕭鑒明好,合作關係,想著蕭鑒明既然中意自己的女兒做兒媳婦,肯定對這事整隻眼閉隻眼。蕭家只要不鬧,顧暖能奈他們這麼大的楊家幾何?

    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楊家人本身先犯了事,如果因此後台倒塌的話,誰能繼續保住楊之琳?不可能的!

    最可怕的一點是,楊夫人都要哭了出來。

    楊之琳不知道,之後,楊夫人為了幫自己女兒遮蓋罪跡,真的讓人,把那個司機給毒殺了。動手的,還是她老公的下屬,她的男情人。

    完了!

    真的一切全完了。

    楊柏心和楊夫人都頭腦昏昏沉沉的,可能來之前,吵架的時候,這對夫妻已經有了預感,很可怕的預感。

    現在都在流行坑爹坑娘這一詞。

    怎麼沒有想到,他們居然也會趕上了這個潮流。不過,做父母的,到最終,不都是進棺材先走一步的嗎?說都是為了兒女打拼,倒也沒有什麼絕對的過錯。總得把好的都留給自己子女,讓子女得到最好的,才能子子孫孫傳承下去。

    啪!

    楊夫人的巴掌打在了最心愛的女兒臉上,痛聲地罵道:>

    楊之琳傻傻地看著向來最疼自己的母親,猝不及防的時候,被楊夫人按倒在了地上,衝著顧暖的方向。

    眼看,這令人詫異的,驚天大反轉的局面在面前上演。湯叔詫異到快要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根本不敢去看蕭鑒明的臉色。

    因為,王者,老鱷魚王,此刻明顯是被晾在一邊上了。

    主角的權力,光環,都被牢牢地掌握在年輕的白花蛇手裡。

    蕭鑒明的心頭登然一凜:自己這是被白花蛇反咬了一口嗎?

    *

    酒店裡,當事後知道趙夫人的車把顧暖送走,顧暖很可能先去見蕭鑒明的時候,顧暖的一幫小夥伴們為此當然都有些著急了起來。

    瑤姐只要想到在蕭鑒明跟前說話,身體都要不停地打顫。況且,都聽說了,蕭鑒明對顧暖也就那麼的一般,好像還挺針對顧暖的。

    鍾巧慧在心裡猶豫了一番,終於是走到了章三鳳和展大鵬面前,有些興師問罪的口氣:「你們都知道?」

    &展大鵬連聲否決,同時為蕭夜白澄清,「二哥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大白小朋友要是知道自己老婆要被老鱷魚給咬住,能同意?

    對此,章三鳳或許剛聽到消息時,和這裡每個人一樣都有些吃驚和意外,但是,同時,很了解蕭夜白的他,很快冷靜了下來,道:「不會有事的。」

    &麼叫做不會有事的?」鍾巧慧馬上抓住他這個漏洞,沖他炮轟,「你當然不會有事了,你又不是她!」

    眼看,鍾巧慧這麼氣勢洶洶的,不太像是單純的為顧暖出氣。

    展大鵬低頭,看了看章三鳳的臉。

    章三鳳臉色平靜,或許微有變化,也是被他很快地掩蓋和粉飾住了。

    他接著對展大鵬說:「二哥或許還不知道,你打個電話給他。」

    到底那是蕭家人自己內部的事情,他們除了給蕭夜白通風報信,暫時,也不可能說馬上跑去蕭鑒明那裡做什麼。

    見著章三如此冷靜,鍾巧慧氣呼呼地轉身回頭走,她本以為,這可以讓他急起來和她多說幾句話。只知道,自從兩個人重新見面之後,到現在,都沒有真正對上一句話,跟別說談些以前的事情了。

    展大鵬趕緊給蕭夜白撥打電話。

    眼看午飯的時刻都到了。

    蕭夜白和趙梓榮,在出去的附近,找了家沿途的飯館,隨便點了兩份當地美食在吃。

    展大鵬打了電話過來,很是擔憂地報信說:「二哥,嫂子她,好像去見董事長了——」

    蕭夜白的牛排吃到半截,聽見這話,停了手裡的刀叉,接著,拿起水杯先喝了口水,說:「怎麼?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展大鵬被他這話給嚇到,趕緊放低聲音問:「二哥,你不會是提早都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大白小朋友肯定不知道的,和他們想的一樣,要是知道怎麼可能讓老婆去。

    不過,只是大白聽到消息之後所想的,和他們想的不一樣。

    展大鵬給納悶了,不懂蕭夜白怎麼想的,難道不擔心顧暖去到那兒被老鱷魚咬。

    對此,大白真不怕這個,嘴角一撇,說:「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了,你們嫂子多麼厲害多麼牛的人。剛和我見面那會兒,反咬了我一口,這不讓我對她一咬鍾情。」

    說白了,大白只要想到,自己父親會被白花蛇反咬一口的場面,在肚子裡已然樂翻了天。

    老鱷魚想的太天真了,以為自己兒子是傻的嗎?真的是隨便找條狐狸精的傻子嗎?

    趙梓榮在對面聽著他打電話,都已經一幅目瞪口呆的模樣。

    等蕭夜白打完電話,對著他望過來,趙梓榮猛的打個冷顫。

    蕭夜白慵懶地掛了電話,對他說:「大姐夫看來是對這個事兒,早已知情。」

    趙梓榮很不好意思的,低著腦袋。

    蕭夜白說:「這兩天,我要帶著暖兒回國了。」

    趙梓榮登時愣了下,想當然的,知道這是讓蕭夜白生氣了。

    顧暖和蕭夜白這一走的話,豈不是,他們趙家繼續單打獨鬥了?

    說真的,要不是有顧暖和蕭夜白在,他們趙家談何容易能這麼快翻身?

    趙梓榮不由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應該說,他們趙家之前,或許是太看得起自己,或是太看得起蕭鑒明的威信了。

    如今,蕭夜白這一甩手,充分說明了,他們這對年輕夫婦,根本不受任何人操控,包括蕭鑒明在內。

    是,是他們趙家人自己釀成的後果,趙梓榮對此無話可說,但還是問了一聲:「你們回國內,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總得面對回蕭鑒明和蕭奶奶吧。實際上,趙家人這麼做,其實也是想儘快緩和他們夫婦和蕭家長輩的關係,這樣,趙家才不會受到兩方面的責備,不好做人。

    想著這個大姐夫心裡是存了好意的,蕭夜白實話實說:「暖兒懷孕了,回國內養胎,熟悉的環境,做產檢什麼的,對她和孩子最好,我肯定要陪著她和孩子的。」

    原來如此。

    趙梓榮倒是沒有想到這點。

    隨之,他露出了滿心歡喜和祝福的笑容說:「對,有了孩子要非常小心。想當初,你大姐懷第一胎的時候,我那是叫做萬分的忐忑和不安。」

    難得聽到這個喜歡緘默不語的大姐夫說起自己的婚姻,蕭夜白挑了挑眉。

    兩家的人都知道,當時,蕭淑梅嫁到趙家半年之久都肚子裡無消無息的時候,而且,那時候傳出他們夫妻不合。

    對這一點陳年舊事,事關自己的私密,本來,趙梓榮誰都不說的,可如今不一樣了,短短時間內,和這個小舅的感情,可謂是與日劇增,好像上了火箭一樣,登時變成了最可靠最可以信任的親人了。

    而且,自己老婆尚被人綁在手裡。

    趙梓榮早有滿腹的話,關於自己老婆的,想和人吐訴,於是道:「確實,那個時候傳言沒有假。兩個人婚前都沒有感情的,然後硬是被綁在了一起。我看不慣她,她看不慣我。除了婚禮做姿態,其餘時間,我根本都沒有和她在一起,更別說床第之事了。直到那一天晚上——」

    那一天晚上?

    &一天晚上,打雷,下大雨。我和朋友本就約著出門,一看日子天氣不好,不得不提前回家。剛好我爸媽都不在家。我進了屋子只見都黑漆漆的,正覺奇怪,一看,她一個人,你大姐,抱著膝蓋,坐在房間角落裡好像只貓一樣瑟瑟發抖。我那會兒還以為家裡遭賊了,把她嚇到了。只覺得她那時候可憐至極,憐愛至極——」

    蕭淑梅,實際上,就是一個,表面假裝堅強的人。

    這點,蕭夜白倒是有些了解,對趙梓榮說的故事說:「我大姐怕打雷,一般人都不知道。因為她都躲自己房間裡,不讓人知道。不過,姐夫,英雄自古難過美人關。姐夫你也不是冷血心腸的男人。」

    趙梓榮登時尷尬地一笑。

    大白這話說到點子上了。自然是,他早就覺得自己妻子長得漂亮,只苦於對方倔強難於下手。

    蕭夜白隨之,對大姐夫說:「我們走了之後,你們在這裡,最好不要久留。我看這地方,治安不是很好,現在經濟蕭條,外國人在這裡做生意,出什麼事都有。開好這個頭,趕緊到其它地方拓開市場。」

    點頭,趙梓榮說:「我們正是這樣想的。但是,這樣一來,更是需要到處跑的了。我媽說,你大姐如果留下來的話是真的,她會帶上夢瑾,開始教夢瑾一些生意上的東西。夢龍的話,雖然還在念書,可也是,可以一邊讀書,一邊跟在我旁邊學習做事的事了。而且,他母親這樣以後,他自己有強烈的這個念頭。」

    出了這件事,年紀大點的兒子女兒都瞬間長大了。趙梓榮剛好也覺得是個機會。

    問題在於,只剩下讀幼兒園的小兒子,都沒有人照料。

    趙家裡現在忙成一團,大人都沒有空。把這麼幼小的一個孩子,留在幼兒園或是老宅,讓他人照顧,只讓管家和老師照顧,趙家人不放心。不擔心安全,都擔心孩子內心裡寂寞,正巧母親剛出了事。

    蕭夜白眸光里一閃,搶先說:「姐夫想委託我那幾個姐姐嗎?」

    趙梓榮果然是猛地再三搖頭。



【129】叫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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