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聽著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過什麼東西能用啃來形容啊,還將一個人的胳膊啃沒了,這東西得有多大呀。
顧旭頗為無奈的瞥了一眼,刻意恐嚇人的顧泗溪。
都知道這個人對張其林來說很重要啦,卻還是在那裡嚇人,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
「我們碰見了貓鼬,那群貓鼬兇悍非常,它們一直跟在我們後面,追殺我們,也多虧了有張其林擋在前面,我們才僥倖撿回一條命。」
無邪沉思片刻,道:「你們幹了什麼,貓鼬我記得是極其溫順的動物,莫非你們殺了它的族人,貓鼬的報復心很強,殺一隻就能引來一群。」
貓鼬他還真知道,可貓鼬是一個很溫和的種族。
顧旭想了想,儘量減緩話語,且清晰地講述出。
「一開始我們什麼都沒幹,那時張其林說他們是路過,可那些貓鼬卻突然襲擊了我們,它的族人我們是殺的不少,但殺的最多的是張其林。」
小哥武力值高,又愛擋在最前面,殺的最多很正常。
感覺這話沒毛病的無邪點了點頭。
「除了第一次我們有殺這群貓鼬,後來的攻擊都被張其林擋下了。」顧旭將視線移動到張其林的身上。
這位才是真正的狠人,憑一己之力攔下所有攻擊的牛逼人物。
顧旭的本意是想誇讚,卻意外的點燃了無邪。
這話說的,都給無邪整呆愣了。
「不是,什麼叫後來的攻擊都被小哥擋下了。」無邪的語氣有些激動,他迫切的想知道關於小哥到這裡來後發生的一切。
顧泗溪將手伸在火光下,欣賞著自己的美甲,餘光看見這一幕,心中不覺的譏笑,這顧旭也有說錯話的時候。
看在之前幫了我的份上,我便幫你一把。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可以看看背包里的珠子,這些貓鼬是一群一群來的,每一群都有一個首領,那首領的肚子裡就長有這種珠子。」
那些個珠子多的喲,一路上都在噠噠噠作響。
無邪聽後連忙在背包里翻找起來,張其林拉開背包側面的口袋,那些彈珠她都給無邪放這裡了。
沒錯,在張其林心裡那些丹珠除了能解毒外,就是她給無邪找來的消遣玩意兒。
無邪看後都驚呆了,嘴裡不自覺的道:「這麼多。」這珠子多的一隻手都拿不下。
[我的天哪,這都是姐姐殺的,我雖然從頭看到尾,卻並沒有看的那麼細。]
[我也,我只知道姐姐從頭到尾都在殺著貓鼬,誰沒想到居然這麼多。]
[姐姐這個武力值真的是槓槓的呀,一天下來大氣都不喘。]
[真的是牛啊,姐姐的體力也太好了,要是我老公也有就好了。]
無邪將所有珠子都掏出一個一個數了起來,數完後無邪不得的爆粗口。
「我勒個去,八十四個。」
這怎麼殺了這麼多,她們幹的什麼呀,毀了貓鼬的老巢嗎。
「那可不,這群貓鼬攻擊的速度非常快,我們也只和第一個來襲的戰鬥了,剩下的都是靠我的耳朵聽出方位,張其林去那邊殺完再回來的,可以說,如果沒有她,我們真是要團滅了。」顧泗溪想起這一路發生的,便是感嘆啊。
如果她們最開始沒選擇和張其林走,想來,現在也沒有這麼暢通無阻了。
也不知道我們國家的其他人怎麼樣了,她們有這麼個高武力值的人在,還受傷了,其他人不得團滅呀。
希望他們能活得久一點,別給國家帶來麻煩。
無邪聽後,直接一個暴起。
他是聽明白了,感情不是一起殺的,是指使小哥一個人殺的。
「不是,合著這些都是我們小哥自己去殺的,憑什麼呀,這一來一回的殺這麼多,你是想累死我們小哥啊。」
「小哥,下次再有這種事兒,你可不能自己一個人上啊。」無邪激動地抓住張其林的手臂,卻不想正好抓在張其林被撓的地方。
短短兩天時間,殺了八十四個貓鼬群,排除睡覺的時間,那也要不停歇了砍,何況這種復仇的貓鼬群怎麼可能按時間來,那都是突然襲擊,這豈不是說小哥一直在連軸轉。
得虧無邪現在還不知道,他所想的連軸轉,事實上就是這一天殺掉的。
張其林輕微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但面對無邪的關心,她卻很受用。
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了。
至於被抓的手臂,反正不疼,抓就抓了。
無邪的力道不大。
被吼了顧泗溪也不生氣,相反,她從無邪的態度上看出了張其林對他的重要性,自然也知道如何將無邪的注意力轉移。
顧泗溪本就沒打算回答無邪的這個問題。
因為這就是他們的問題,他們弱他們就是拖後腿的,拖後腿的想生存在庇護下,自然就要虛心聽著。
顧泗溪又瞄向無邪那隻手,嘴角帶上玩味的笑意。
也不知道,你知道了你抓的那隻手,是她受傷的那隻手會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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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張其林的手臂受傷了,我給她處理傷口,她也不讓,就是悶頭的去殺敵。」
顧旭要不說與顧泗溪是一家的,他立馬就反應過來顧泗溪的用意,很好,都是這麼還人情的。
張其林直勾勾的瞅著拆穿她的顧泗溪,怎麼可以說出來,無邪要是知道,豈不是會很內疚。
顧泗溪見此,笑意更甚,無聲的吐出幾個字。
不用謝我。
「小哥的手臂受傷了,不可能,我怎麼沒看見。」聽見此話,無邪的聲音更激動了。
小哥明明是光膀子的,兩條胳膊都露出來了,她要真受傷了,他給她擦拭的時候怎麼可能看不見。
除非。
無邪的目光落在了張其林被自己抓的地方,那裡有她怎麼都不願意摘的,纏著兩條破布的手臂。
無邪害怕自己抓到張其林的傷口,連忙放了下去,一把抓住張其林的手,強硬的拉開她的衣服。
「給我脫下來。」語氣帶著強勢,那樣子就像你要是不脫就不行,不脫他就要上手扒了。
張其林收回目光,依舊沒什麼反應,甚至沒有阻止的動作,既然已經知道了,還遮掩又有什麼用。
隨無邪去吧,順著些擼擼毛,也就不會生氣了。
張其林即使沒有記憶,依靠著僅剩的那點下意識,也是懂如何應付無邪的。
反倒是無邪很意外,小哥這次居然這麼聽話,看來受的傷一定很重。
無邪嫌棄的將手上拽下來的布條子扔進火堆里,展露在他面前的是張其林胳膊上那可見白骨的爪印,貓鼬的爪子有四個指頭。
「你傷的這麼重,怎麼不說呢,剛剛也是,我要給你摘你還不願意摘,你對我有什麼好隱瞞的。」
張其林任由無邪拽著自己的手臂,她面對無邪的話,只是默默的轉過頭,不再去看無邪。
她只是下意識的就這麼做了,絕對沒有要隱瞞無邪的意思。
剛剛因張其林順從的動作,緩和了兩分的無邪更生氣了,小臉兒氣的鼓鼓的。
無邪從包里翻出藥品與繃帶,慢條斯理的清理著傷口,就在無邪要將藥抹上去時,被張其林用手擋住了。
無邪望向張其林。「怎麼了。」
「手別碰到。」張其林垂眸望去,雖說碰到了也沒什麼,丹珠就在身邊,可總是要吃些苦頭的。
「哦。」無邪不明所以,但小哥說了他就會聽。
想要用手抹藥的動作,變成了拿棉簽兒去塗藥。
無邪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拍了拍自己的手,他給張其林的手臂上系了一個蝴蝶結。
顧泗溪的眼睛裡泛著幽光,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真是有夠默契的。
居然沒有出現她想像中的場景,太讓人意外了。
回身還想要問問題的無邪,被這道眼神嚇了一跳。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顧泗溪輕輕一笑,「沒什麼,只是在想夜深了,該吃飯睡覺了。」
包都給出去了,張其林你該怎麼應對這個問題呢。
無邪真的不會發現嗎,看來好戲還在後頭。
顧旭聽見這話,不免道:這顧泗溪也是個不安好心的,你的話里看熱鬧的意思也太明顯了。
要不說顧家的人能狼狽為奸呢,個頂個的都壞的流油。
[說的對,夜深了該睡覺了,我也要去睡了。]
[說起來剛剛這個叫無邪的,是不是捂住姐姐的傷口了。]
[是握住了,我看得很清楚。]
[各位都是顯微鏡女孩啊,不過他也不是故意的,事先不知道嘛。]
[我們又沒有說他的意思,不過是看到了提一嘴。]
[就是唄,何必上綱上線呢。]
無邪摸了摸肚子,說餓就餓,肚子裡咕嚕嚕的聲音特別響。
像是好幾天沒吃飯了一樣,那響聲在座的各位都能聽見。
「真的好餓呀,不對呀,我不是來之前才吃了飯嗎,怎麼能這麼餓呢。」
張其林眼皮一跳,這個問題她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無外乎就是白星搞的鬼。
除了他想來,也沒有別人了。
這件事張其林還真想錯了,真正動手的是國運。
也是他只用能量讓無邪昏迷,而不去管無邪的生理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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