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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臨夏反倒是冷靜了下來,知道事情瞞不住,索性開門見山。
「馳宴,我會讓他將你公司的文件原封不動地送回去,這樣可以了嗎?」
馳宴臉上布滿寒霜,拳頭都握得骨節作響,周身氣壓都降到了冰點。
「你就這麼偏袒那個男人?」
知道馳宴這是在誤會自己,可她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對,他是我的命根子!」
馳宴聽到這話,只覺得體內的血液都開始躁動,控制不住的暴戾因子讓他的嘴角都開始抽搐,整個人都變得陰森可怖。
「好得很,初臨夏,既然你要這麼維護他,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他直接一揮手,就命令身後的保鏢地毯式搜索,終於要到洗手間的時候,初臨夏直接攔在了門口。
「馳宴,你想做什麼?」
馳宴冷冷一笑,話語裡像是裹著堅冰:「他竊取了我們公司的機密,我要讓他牢底坐穿!」
初臨夏語氣很平靜:「馳宴,你敢動他一根毫毛,我絕對會和你魚死網破!」
因為太過於平靜,反而帶著些破釜沉舟的堅決。
馳宴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有些稀薄了,讓他開始粗重地喘息起來。
冷峻的面容,矜冷的薄唇緊抿著。
看著初臨夏那一張沉著的臉,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躁鬱地扯了扯領帶。
心中憤怒又悲涼,這個女人好像真的離他越來越遠了,可是他竟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空氣寂靜了良久,流動的氣體都開始凝固,誰都不敢大喘氣,戰戰兢兢地看著對峙的兩人。
終於,馳宴輕嘲一笑,對身邊的保鏢說:「將她帶回去!」
關於其他人的事,再也不提。
剛回到別墅,就看到達叔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似乎在等著和馳宴告別。
初臨夏也有點生達叔的氣,畢竟之前,她還是馳宴妻子的時候,和達叔的關係很好。
她這個人從來都是這樣,別人對她的話她都會記很久,可是一旦遭到背叛,她立刻封心鎖愛,半點好臉色都不給。
她直接被保鏢架著上了樓,樓下的一切,再也無她無關。
馳宴點燃了一根煙,他現在脾氣很不好,甚至很想做點很過分的舉動,可是他生生壓抑著。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達叔看了眼樓上:「那個是太太嗎?」
他也是從隻言片語中得到的這個訊息,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心裡的愧疚感更重。
馳宴吐出了一個煙圈,淡淡「嗯」了一聲。
「是我對不起少爺,我沒話可說,只是還是希望少爺能夠照顧好自己,我也就安心了。」
他抽菸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再狠狠抽了一口。
他沒說話,只是神情有些飄忽,像是陷入了什麼情緒里。
達叔沒敢多逗留,忍著哽咽,拖著箱子就打算走。
馳宴終於說話了:「我會保護好你的家人!」
達叔一愣,頓時老淚縱橫。
原來少爺都知道,知道他的軟肋,知道他的情非得已,可是背叛就是背叛,少爺不會留情面!
他深深朝馳宴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客廳里頓時安靜下來,只有越來越多的煙霧開始升騰,讓他的神情都變得模糊。
他頗有些疲憊地靠在沙發上,沒一會,一個小小的身影過來抱住了他。
低頭一看,是睿睿。
像是突然在他快要乾涸的心裡注入了一汪清泉,馳宴抱住了他,同時也捂住了他的鼻子。
「睿睿乖,爹地抱你上去。」
不讓他吸二手菸,在這一點上他其實做得很好,只是沒想到睿睿會突然撲過來。
將他抱回了房間,馳宴也懶得動了,只是緊緊抱著睿睿,好像這樣就能汲取到力量一般。
疲憊重重而來,不知不覺中,他睡著了。
隔壁房間的初臨夏看著手機上推送著關於他們的三角戀,心情有些恍惚。
這麼多年了,二寶竟然還能找到這些東西。
其實他們結婚的那三年,黎靜和馳宴的事情並不低調,一開始馳宴為了黎靜差點和老太太鬧翻了天,後來氣得老太太住了院,這才終於鬆口答應下來。
打開視頻的第一幕,是初臨夏站在商場,手裡拿著件嶄新男士的西裝外套,而旁邊的馳宴和哭著梨花帶雨的黎靜面對面。
畫面偏暗,應該是從監控里調出來的錄像,可她臉上落寞的神情卻依稀可見。
當時的情況她現在竟然也還能想起來,無非就是好不容易在奶奶的逼迫下,馳宴來陪她逛街,結果就遇到了黎靜,黎靜當場落淚,馳宴立刻上去安慰,將她這個妻子視作無物。
當時因為這個站位,還被媒體拿來一陣狂嘲,大致內容就是在笑話她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好像男人的精神出軌,都是女人的錯一樣。
下一幕,是在一次重大的典禮上,她身著華服,可旁邊卻是黎靜狼狽地跌倒在地,那時候所有人都懷疑是她推倒的黎靜,她沒有證據,只有站在原地孤立無援。
然後馳宴沖了過來,西裝披在了黎靜肩頭,橫抱著她轉身離開,甚至沒給她一個眼神,沒聽她一句解釋!
後面,視頻又有證據,證明是黎靜的故意陷害,而她成了被害者。
初臨夏看著這些畫面,心中酸楚不已。
原本她以為這些事她都已經忘記了,可是現在想起來,仍舊曆歷在目,那些期待的,落寞的,酸楚的,疼痛的,一一都湧上心頭。
人心不是一天變冷的,不過也是她自作自受,明知道得不到愛,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有所期待。
直到那一場冰冷的江水讓她徹底清醒。
初臨夏關掉了手機,站在了窗戶邊,微風吹散了她的愁緒,一個小小的身影卻突然闖了進來。
初臨夏看著睿睿,有些好奇,睿睿卻直接拽著她來到了自己的臥室。
馳宴高大身形縮在睿睿的小床上,只是眉頭一直緊皺著,嘴裡呢喃不清。
初臨夏有些不想看到他,正打算轉身離開,睿睿卻拉著她不放。
很快,她就聽到馳宴很低很低的呢喃聲。
「初臨夏,你不准離開我!」
語氣像是裹脅著巨大的悲痛和憤怒,又像是低聲地哀求緩和挽留。
初臨夏腳步一頓,神情頓時變得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