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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良不可抑制的笑了出來,他直直的盯著站在台階上方的小公主,再也掩飾不住愛慕的眼神。
這是他喜歡的小姑娘啊!
她是顧家最最驕傲的公主,是貴女們羨慕嚮往著的對象。
無論在何時何地,她應當都是這樣的驕傲,任何人都不能掩飾住她的光芒。
大臣們將眼神轉向了皇上那邊,公主在朝堂上如此囂張跋扈,恐怕有損皇家氣度,皇上難道不管一管嗎?
朝堂向來都是男子大放光芒之地,即便公主再受寵,也只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
顧治的表現卻讓人大吃一驚,他只是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一臉溫柔的看著一身紅衣霸氣的顧徽。
眼中甚至明顯的帶著一些……讚賞?
大臣們心中一驚,腦子轉了好幾個彎,這才看向了長寧公主。
古往今來,能夠在朝堂之中說話的女子並不多,從前的皇后,現在的太后就是其中之一。
可即便那時候太后權傾朝野,卻還是被皇上所忌憚著的。
從來都不會有皇帝,允許他人挑戰他們的權利。
可皇上此意,難不成是準備對長寧公主予以大用?
他們不敢當眾向皇上說些什麼,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對公主大加攻擊,只是有一個年輕一點的官員作為試金石被推了出來。
「公主既如此說話,請問公主可是對此事有了解決的方法?」
他大義凜然的道,「我等既食君之祿,自然該為君辦事,為天下的黎民百姓考慮,戰爭一旦打響,必然會生靈塗炭,公主可是有了萬全之策?」
顧徽嗤笑一聲,這人說為天下的黎明百姓考慮,不就是嘲諷她只顧著自己,不肯獻身嗎?
她往四周看了看,有些人看到她的目光低下了頭,不敢與她對視。
有些人閉上了眼睛老神在在的模樣,也有些人在看到她的目光時挺直的胸膛,直直的看了回去。
可不管這些人如何反應,顧徽卻看得出來,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也認為。
僅僅只犧牲一個女子的幸福,便能贏得半年甚至一年的安逸生活,是值得的。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眼神跟著心一起冷了下來。
雖然前些日子也聽過很多關於前朝的傳言,她對這些也算是看開了。
可無論做了多少心理建設,殘酷的現實和虛偽的人性卻還是讓人心中發寒。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之中,顧徽步履從容的走了出來。
她冷冷一笑,聲音輕輕的卻敲在了每個人的心裡。
「我最看不慣那些自以為站在道德制高點,便隨意批評決定他人命運的蠢貨!」
台下的大臣騷動了起來。
長寧公主……這是在嘲諷他們嗎?
雖說京城的官員很多,但他們在外面也算是被人高看一眼的人物。
可今天短短的一個早朝,便被同一個人嘲諷了兩次。
顧徽並不想給他們反駁的機會。
聽這些人嘰嘰喳喳的知乎者也,還不如養十多隻鴨子聽它們叫呢。
想必鴨子的聲音會比這些人動聽。
她慢悠悠的提起裙子走到了大廳正中央,聲音淡淡的。
「你們的想法,不就是想要犧牲一個女子,換取一時之間的安穩嗎?」
可他們是堂堂的天朝上國的臣子,怎能做出賣女求榮之事,恰巧狄幗給了他們一個梯子,可不是爭先恐後的做了馬前卒?
以愛慕之名行齷齪之時,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
顧徽冷笑一聲,「一場齷齪的政治交易,也勞煩各位大人給它披上了一層高尚的虛偽外殼。」
眾人心中一震,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甚至有一些年紀大一點的老臣,特別是丞相,也一臉複雜的看著正中間的顧徽。
他是經歷過三朝的人物,也看過當初太后執政的時候,可現如今,他卻在長寧公主的身上看到當今太后的縮影。
都是那樣的驕傲自信,耀眼的讓人不敢矚目!
顧徽淡然一笑,抬頭看向顧治。
「我大盛的江山有父皇坐鎮,有無數熱血兒郎守護,乃我大盛之幸,作為舉國供養著的公主,兒臣也想為自己的國家盡一份力。」
她撇過頭去看著眼神有些複雜的大臣們,看著這種人或愧疚、或期待、或興奮的眼神,無所謂的笑了笑。
聲音淡淡的。
「你們這樣做,不就是想要逼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顧治面色不變,只有站在他旁邊的蘇力得才知道皇上已經要把龍袍給扣爛了。
太子急急忙忙的要走出來,卻被丞相給扣住,他深吸了幾口氣,擔憂的看著顧徽。
就連支持公主和親的一些小年輕官員看到這樣的一幕,眼中都有些動容。
他們開始反省自己,以半個朝堂之力,這樣逼迫一個小小的女子,是否符合了他們當初為官的初衷?
官員,不就是為了保護百姓嗎?
顧徽抬起頭來,她看著顧治眼底的鼓勵,看著太子焦急的眼神,陸言良眼中的信任,還有舅舅、大表哥……
她的心中一暖,上前兩步站了出來。
「顧徽身為顧家的公主,面對這樣的事情,總該做些什麼。」
她極為有氣勢的甩了甩袖子,寬大的袖子帶起了陣陣風聲。
顧徽直接跪在了地上,兩隻手交疊在身前,正經的行了一個大禮。
「兒臣請命,出戰北戎,願做馬前卒,砍下北戎皇帝的頭顱!」
Σ(?)?
眾人心中一驚。
他們面色複雜的看著跪在正中間的顧徽,甚至開始懷疑起了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長寧公主竟然做出了如此瘋狂的舉動!
出戰北戎?
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跑到前線去,還不如直接和親,或許還能活的久一些。
「公主莫不是說錯了?」
打仗可不是小孩子說著玩的事情。
太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諸位王公大臣不敢做的事情,長寧做了,大人卻出言質疑,是何道理?」
朝堂上這些大臣不敢做的事情,顧徽做了,朝廷上這些大臣迴避的事情,顧徽卻敢於面對。
僅僅是依靠這一點,這裡的大部分人就沒資格說顧徽一句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