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五金和謝盈這裡紅燭燃了一整夜,早上醒來才發現只燃了半根。
謝盈起身換好了衣服去吹滅了蠟燭,她知道傅家沒有下人,所以也拒絕了她娘給她準備的陪嫁丫頭。
「五金,這蠟燭是哪兒買的,還真能燒一整夜啊。」
紅綃帳暖,傅五金還真不想起床,可是他知道不行,「那是啾啾跟八金兩個人做的,外面買不到。」
「他們兩個還真能耐,我以前都沒見過這麼粗這麼長的蠟燭,而且這一龍一鳳栩栩如生,他們兩個真有心了。」
「這就知足了?」傅五金從背後擁著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待會還有好的呢。」
謝盈想說她的聘禮已經是這縣城裡數一數二的了,她已經在小姐妹之間出盡了風頭,「五金,怎麼還有啊?我不是已經給了好多了?」
傅五金點著她的鼻尖,「待會你就知道了。」
真不想走,但是出去晚了,他可怕大嫂和二嫂那張嘴。
傅家人昨天都是在宅子裡住的,除了傅大金擔心溫泉山莊跟著鄉親們回去了。
「呦,五金,可算出來了,成親好不好啊?」周氏沒辜負傅五金,一開門就在那裡頭開起了玩笑。
謝盈不是小家子氣的姑娘,可還是被周氏的話給羞紅了臉。
「大嫂,成親不好,那為啥哥哥們都要成親。」傅五金護著媳婦進了堂屋。
傅百萬和田桂花已經坐在那裡了。
傅家沒有訓話,也沒有站規矩,田桂花覺得是那樣的媳婦,啥都不用說,就能夠明白,不是那樣的,天天打,天天罵也是爛泥扶不上牆。
「盈盈,這是給你的。」
謝盈打開錦盒,裡面是一個精美的玉鐲,「娘,真好看,讓您破費了。」
「快收著吧,你幾個嫂嫂都有,咱們家的媳婦都有這個。」
自打上次差點壞女人訛了之後,田桂花也想了,傅家的媳婦是要有個信物不可,所以每個媳婦嫁進來就都有一個鐲子。
這是四金托人買的一大塊玉石上頭做成的,玉質差不多,就是手腕粗細不同。
「這還刻了我的名字?」謝盈很激動,一抬頭幾個嫂子們手腕上都有,唯獨孟妍手腕上的是個瑪瑙鐲子。
「別看我,我生了五胖後手腕胖了些,那個戴不進去,我也有。」孟妍柔聲道。
「謝謝娘。」謝盈覺得這樣的氛圍真的很好。
妯娌間也是有什麼說什麼,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而且每個人都有長處。
「看著你們成了親,我跟你爹也就放心了,往後你們就好好的過日子。」
「娘,我知道。」傅五金答應的很快。
謝盈也抿著唇,把鐲子戴在了手上,她以後就是傅家的媳婦兒了。
謝盈也給家裡的人都準備了禮物,嫂子們,弟弟們,還有一群小侄子。
吳氏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都沒給你準備。」
「二嫂,怎麼沒準備呢?聘禮里有你們出的一部分,再說了昨天的酒席也是你跟二哥張羅的。」
這些謝盈都是知道的,所以她才覺得這個家的人的心都是在一塊的。
經歷了三朝回門,謝盈也就無所顧忌的帶著小奶糰子去了佟家,佟老夫人說是想小姑娘了,聽說她要去京城一陣子,便讓謝盈帶著她過去看看。
謝盈問田桂花的意見,田桂花知道人家是看得起小閨女,難能拒絕呢,讓小閨女帶了些禮物就過去了。
雖然是成了親,可是謝盈還是在縣裡頭生活,外祖母家和自己的家都離的不遠,所以也沒什麼影響。
佟老夫人看到小奶糰子,親切的對她招手,「啾啾,快來,讓奶奶瞧瞧,哎呦,長高了呀,也長開了,俊的跟朵花兒似的。」
「奶奶也年輕了好多。」
明知道是假話,可任誰聽了都會高興。
謝盈見狀,「外祖母,您光顧著夸啾啾了,都不看我。」
「看啥看,想著給你嫁的遠帶呢人,省得瞧了心煩,結果你婆婆人太好了,出嫁了還給你弄到縣裡來,沒的要煩人了。」
傅啾啾知道佟老夫人說的是反話,瞧她那嘴角上揚的弧度就知道,她是高興的。
謝盈才不管呢,靠著老太太撒嬌。
佟夫人也跟著笑,只是看到小奶糰子,心裡就悵然若失。
這麼好的小姑娘,咋就落不到自己兒子手裡呢?
以前人家不同意,現在自家想娶也沒那個臉了!
佟老夫人也覺得可惜,可是這事兒由不得他們做主,如今已經是親戚了,那不如好好走動一下,日後還能相互照應著。
真是可惜了,傅家咋就沒多生幾個姑娘呢?
偏偏就這麼一個,一萬個人想搶回家。
學堂開學了,佟旭陽不在家,傅啾啾就陪著金剛玩了會兒。
因為謝盈還想去醫館幫傅五金,所以姑嫂兩個就沒在佟家多呆。
出門後,傅啾啾告訴謝盈,沒事兒多回來陪陪佟老夫人。
謝盈知道小奶糰子不是亂說話的人,「啾啾,我聽五金說,你是會醫術的,而且也很厲害,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年紀大了,生老病死都是常事,傅啾啾也沒把話說死,「佟奶奶年紀大了啊,五嫂難道不想多陪陪她嗎?」
謝盈覺得自己理解的沒錯,「啾啾,五嫂知道了,我有空就會來的。」
傅啾啾點點頭,「我們去找五哥吧。」
姑嫂二人坐著自家的馬車到了醫館,可是剛進門,就看到了個不該看到的人。
「二叔,您怎麼在這兒?」謝盈冷聲問道。
謝光文擠出了一抹乾笑,「我來找五金給個人去瞧病。」
當郎中的給人瞧病那很正常,但是謝盈卻對這個二叔多留了個心眼,「家裡誰病了?」
「不是家裡頭,是是朋友的媳婦兒。」
傅五金沒想那麼多,背上藥箱準備跟著去,謝盈卻攔了他一下,「二叔,你朋友那麼多,是哪個啊?」
「咳咳,盈盈,你這是幹啥?那就是病了,跟是誰有啥關係?」
謝盈輕笑,「別人都無所謂,可是二叔的朋友我們自然要慎重些,萬一治不好,不是白去了一趟,也折了您的面子嗎?」
謝興文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緊皺,臉上已經有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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