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武安國就算再白痴,也能意識到,呂布和他拼了那麼多招,其實就是為了學會他的天罡三十六路錘法。更何況,他並不是白痴。
「玄級武技!為什麼感覺它並沒有完全發揮出應有的威力?說起來,你來來去去也不過是十二招而已,果然是招數不全的關係嗎?原本應該是有三十路,如今只剩下十二路了呀!」呂布驟然一戟拍出,將武安國連人帶馬擊退了幾步,一副意猶未盡的語氣調侃起來。
頓了頓,拍了拍赤菟的後背,隨即猛地朝著武安國沖了過去,同時囂張的叫到:「你已經沒用了,不過看在你送給我一套玄級武技的份上,就留你一條小命,斷你一臂便是!」
赤菟驟然爆發,在武安國眼裡,呂布就如同突然加速,移動速度提升了三倍有餘,一晃眼已經來到他的面前,隨即長戟直接殺了過來,卻是直接朝著他拿著大錘的手臂削去。
武安國根本連反應的速度都沒有,眼看對方就要削去他的手臂,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就在這個時候,群雄陣營那邊,突然「嗖」的一聲,一支箭矢直接射了過來,直接朝著呂布的方天畫戟上釘了過去。
或許是箭矢過快的關係,呂布差點沒有擋下,最後不得不捨棄武安國進行回防。
「當」的一聲,箭矢直接與方天畫戟硬碰硬,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距離呂布最近的武安國,那一瞬間耳朵直接就被震得差點失聰了。
「還不回來?」白辛驟然高呼一聲,武安國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呂布,後者眼中卻是根本沒有在看他。
武安國只覺得一陣屈辱感涌了上來,最後咬了咬牙,打馬回到了孔融陣營裡面。
「出來,和我打一場!」呂布指了指群雄陣營,他已經看到了黃忠。
「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黃忠打馬出來,語氣卻是絲毫沒有把呂布放在眼裡。
「呂某不殺無名之輩,來將報上名來!」呂布用方天畫戟指著黃忠,戲虐的問道。
「南陽黃漢升,到了下面別忘了殺你的是誰!」黃忠冷笑,射日弓一番,一支箭矢直接出現在他手中。
「沙場對拼用弓箭,你卻也算是特別!」呂布覺得很好奇,很少有人會在斗將的時候用弓這種武器,只因為有時候你還沒有射擊出去,人就被殺了。
「黃某花了二十年的時間,完善這弓斗術,你放馬過來便是!順道問一問,持戟客如今是否安好?或者說,被你殺了?」黃忠看向呂布。
「老爺子吃的睡得,一切安好!」呂布沒想到黃忠居然認識他的師父,語氣也沒那麼囂張,要說這輩子他最服氣誰,大概便是他的授業恩師。
沒有他的話,就沒有如今的九原呂奉先,可以說是持戟客給了他一切。
「看來你是他的弟子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盡得他的真傳!」黃忠驟然殺出,瞬息一支箭矢卻是直接朝著呂布射了過去。
「完全,沒有看見彎弓搭箭的過程……」呂布把箭矢盪開,心中有點訝然。真正讓他訝然的是,黃忠居然沒有游斗,而是正面朝著他沖了過來。
「我倒要見識見識你的弓斗術!」呂布驟然殺了過去,畫戟朝著黃忠殺了過去,臨近之時,驟然一個爆喝,勁力迅速推動畫戟,以螺旋的方式朝著黃忠殺了過去。
「鎖器於牢!」黃忠高呼,長弓驟然一挎,直接把對方的畫戟拿了過來,隨即左手驟然彎弓搭箭,呂布依然是沒有看清楚這一箭到底是什麼時候射出來的。
只覺得眼前一晃,下意識的避開這一招,隨即把畫戟抽了出來,雙方就這樣錯身而過。
「弓斗術……弓斗術……我想起來了,恩師所言南陽黃忠便是你!」呂布突然覺得這種戰鬥方法非常眼熟,仔細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
「哦,持戟客居然提過我的名字?」黃忠頓時好奇,當年雙方打了個平手。不過硬要算起來,持戟客已經四十多歲,武學已經成熟,黃忠不過二十來歲,武道還沒有達成。
「您的射術讓恩師頗為佩服,他研究過一段時間,也改良一下自己的射術,晚輩的射術,可以說很大程度也來自您!」呂布出於對持戟客的尊敬,對黃忠當然也很尊敬。
聯軍之中,此刻也是在交投結合,在此之前,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南陽黃忠這個人。很多人看向袁術,袁術也說不上,畢竟他剛去南陽不久,而黃忠已經投入李明麾下多年。
「黃忠他,現任何職?」袁紹看向王御,他看到黃忠是在王御麾下殺出去的。
「漢升乃吳郡都尉,祖上也來自江夏黃氏,為南陽太守黃子廉的族人!」王御回道。
「說起來,我麾下黃蓋,也是黃子廉後人,或是同宗兄弟!」辛毗突然想起了什麼,「黃蓋的父親,更是黃香第五子黃瓚的長子黃安,乃是黃香的曾孫!」
「原來是江夏黃氏名門之後!」眾人頓時恍然,江夏黃氏起源於楚國春申君黃歇,是南方大門閥之一。有黃忠這樣的強者,也不足為奇!
「原來是名門之後!」袁紹不由對黃忠高看幾分。
與此同時,呂布和黃忠的戰鬥也是繼續開始。呂布連續出了幾招,沒想到都被黃忠一一破解,雙方來開距離,那麼呂布必然要挨上一箭,雙方明明相差無幾,突然又會有一箭射出,甚至雙方在交戰的時候,呂布的攻擊被黃忠以巧勁抵擋,同時又會挨上一箭。
射擊,無時不刻都在射擊,在遊走之中射擊,在防禦的時候射擊,在進攻的時候射擊,在反擊的時候射擊,長弓時不時揮舞出去,用的居然是刀招,驟然劈砍過去。
「弓斗術,好一個弓斗術!」好幾次呂布都是依靠赤菟才勉強避了開來,同時也意識到這個弓斗術的難纏之處。它不是武技或者別的什麼東西,而是一種理念,或者說是一種『道』的存在。
這種武鬥法,沒有沉溺於弓術多年,根本發揮不出來,模仿是模仿不出來的,就算強行模仿,也只能是東施效顰而已。
「不得不說,你也很厲害!」黃忠笑了笑,他可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呂布的確是武學奇才,雙方對拼二十多招,對方卻是不斷的尋找他的破綻。
關鍵是他好幾次致命的射擊,結果都被對方避開,馬匹的因素姑且不說,呂布人馬一體的騎術,還有對危險的敏銳感,都讓他佩服。
「讓了你二十多招,也算對得起恩師了!」卻不想呂布突然笑了笑,隨即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