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欺負自己的女婿,怎麼樣都不為過。
不過誰讓李沖是大楚的嫡長子,直接就是太子的候選者,是以王御也不好做得太狠。象徵性的欺負一頓,算是給女兒出一口氣,然後就放過了他。
最大的問題還是王曦的年齡,李沖已經20歲,甄宓今年22歲,董白也大抵如此。三人的年紀相仿,偏偏王曦今年才3歲。換了以前已經可以嫁人,如今卻略小了點。
「也不能讓甄宓和董白再等五年吧?一個女人有多少個五年?」面對這個問題,看著甄宓和董白,李明覺得有些事情總無法避免。
「要不先讓沖兒納妾,以後再正式娶妻?」荀采也知道李明擔心什麼,於是建議道。
「其實夫君也不需要太擔心!」彭蝶卻是站了出來,「王曦那個小妮子我接觸過幾次,從小修道練武,身體被調養得很好。眼看都十三歲了,敦倫應該已經不成問題。生育的問題,再過幾年也不遲。畢竟我嫁給夫君的時候,不也差不多是這樣嗎?」
好吧,這個太有說服力了,李明表示自己無言以對。至於其他幾女,朝著李明意味深遠的看了幾眼,然後也差不多同意了這個意見。
「這樣吧!」李明回頭看向李沖,「你也老大不小了,婚事也不好耽誤。近期暫時在家裡呆著,我和王御商量一下,爭取今年把你的婚事辦了。」
「可是軍中」李沖頓時有點著急,畢竟他回來探親的假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相比之下,其他人只有二十天,也不好太晚不回去。
「你還打算在軍中呆多久?難道還打算當到天下兵馬大元帥才回來?」李明沒好氣的說道,「我會通過正常的途徑,把你調回來,呆一兩年後再另外安排。河北那邊只剩下并州,我們以後主要進攻方向,還是漢中和關中地區!」
「這孩兒全憑父親的安排。」李沖本來還想反駁一句,不過荀采卻是在一旁暗示他不要繼續倔強,是以也不好再反駁什麼。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十多天後王御正式回信,過幾天就回來,同時寄回了張寧計算出來的黃道吉日,意思很明確,那就是答應李沖提前和王曦完婚這件事。當然,同時還有項沖的調令,調他回壽春擔任近衛軍隊長,這樣李沖就沒必要回去報到了。
然後就是婚禮規模的問題,自然是按照嫡長子的規模舉辦。好在李沖的戰友大多已經去了前線,沒多少人知道項沖便是李沖,也方便他以後回到軍中,頂著項沖的名頭行事。
確定好了這些,王御回來的時候,婚禮現場已經布置妥當。同時幾天接觸下來,眾女也覺得甄宓端莊大雅,秀外慧中,倒是個良配,她的教養程度很高,做事不失禮數,這樣的人兒別說侍妾,就算當正妻也沒有辱沒了李沖的身份。
與她相比,王曦雖然也受過高等教育,不過或許是張寧的關係,性子相對活潑一些,做不到那種靜態的美,活潑美也表現不出來,在氣質上居然還略遜甄宓半籌。
至於董白,那就是純粹的動態美,把女性的活潑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反而讓她靜下來,卻非常的困難。禮數也懂,不過本身卻不太喜歡遵守。
「真不知道,曦兒能不能駕馭她們兩個。甄宓還好,懂事不會去爭什麼。只是那個董白,卻是讓妾身為難了。」張寧看著已經裝扮整齊的王曦,不免有點擔心。
今天便是李沖和王曦的黃道吉日,王曦已經在家中等待迎親的隊伍。這年頭的小女孩都很早熟,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就要嫁做人婦,頓時有點扭捏,也有點不適應。
「放心好了,皇后(荀采)很看重禮法,自然不會看著她們兩個欺負到曦兒頭上。只可惜曦兒要生育,還要過五年。說起來時間還真是快,不知不覺曦兒也出嫁了」王御低頭看著王曦,穿著婚衣的她,少了幾分青春,多了幾分端莊和沉穩,也是非常美麗。
「要不我們再生一個?」王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回頭對張寧說了句。
「如果你沒意見,妾身當然也沒有意見!」張寧眉頭一挑,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戲謔。
「哈哈哈,早想通了,怕你?」王御直接把張寧摟在懷中,讓後者頓時嬌羞不已。
婚禮在傍晚舉行,一套流程走過去,李沖和王曦也順利成為了夫婦。沒有那種突然竄出一個第三者搶親的狗血戲碼,王曦並不討厭李沖,李沖也不討厭王曦,兩人都很清楚聯姻對兩家人意味著什麼,可以說責任大於感情,兩人都不是那種不顧輕重的存在。
按照約定,十天後,李沖才能納董白和甄宓為妾。不過到時候納妾酒,就沒有那么正規了。只是到底是大楚皇室的嫡長子,李沖就算是納妾,規模也必然不會那么小。
「話說,你打算什麼時候立他為太子?」王御坐在席位上,看向同席的李明。
「哈哈,你倒是急了,放心好了!」李明聞言淡淡一笑,隨即站了起來,朝著在場的賓客們朗聲高呼,「在我兒李沖大婚之際,朕還要宣布一件事情!」
說到這裡,他看向李沖,長袖一揮,鄭重宣布道:「長子李沖,從小知書達理,文武雙全,又懂得孝順父母,可謂德藝雙馨!再則,自古都是嫡長子為繼承人,是以朕正式宣布,立嫡長子李沖,為大楚太子!希望我兒李沖,不要因此沾沾自喜,這個身份對你來說,不僅是榮耀,同樣是也是一份責任,應該自勉自省,做一個合格的太子!」..
「兒臣遵旨,叩謝父皇!」李沖聞言,身體也是震了一下。太子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這個責任太重。不過下意識的,又不由得鬆了口氣。
畢竟李明已經3歲,關鍵是他已經20歲,李明即位後一直沒有立太子,最近幾年坊間已經傳出李明並不喜歡李沖,打算另立太子的傳聞。李沖化名項沖,自然也聽到了不少這樣的傳聞,這才打算進入軍中,未嘗沒有避開這個傳聞的意思。
若是李明真的打算另外立一個弟弟作為太子,至少不需要聽到他親自宣布這件事情。
「沖兒!」李明緩緩來到李沖面前,「太子只是一個起點,但絕對不是終點。這個位置對你來說只是一場考驗,但絕對不是塵埃落定!你當父皇危言聳聽也好,或者另有打算也罷,這個位置坐起來絕對不輕鬆,很多人都會看著你,以後行事要三思而後行,知道嗎?以前你還小,我擔心你扛不住,所以一直拖到現在。今年你也成家,也長大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兒臣,謹記於心!」李沖直至這個時候,才明白李明的良苦用心,豈能毫不動容?
「臭小子,別擺出這副多愁善感的樣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李明聞言頓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