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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bsp&bsp身為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向來繁華熱鬧。文字谷 www.wenzigu.com不過,這些與隱在郊外,被森林環繞的咒術高專沒什麼關係——不知不覺間,&bsp&bsp熒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兩周了。
新幹線列車上的冷氣開得很足,&bsp&bsp熒扯了扯衣領,&bsp&bsp將臉埋進制服里,&bsp&bsp打開手機,&bsp&bsp熟練地刷著各種新聞。
坐在她身邊的綠髮少年則是靠在椅背上,&bsp&bsp靜靜闔眸養神。
旅行者和仙人原本的服飾在外面還是太惹眼了些。所以,&bsp&bsp熒和魈只得換上由高專提供的深色制服。
不過,&bsp&bsp即便是被校服包裹得嚴嚴實實,&bsp&bsp二人出眾的外貌還是能引來路人頻頻回顧。
簡單回憶了下半個月他們的經歷,熒忍不住嘆了口氣,&bsp&bsp「真懷念上個世界。」
上個世界多好啊,&bsp&bsp目標明確,就算她什麼都不做錨點也能會自己出現,&bsp&bsp並且她統共也只是待了一周。
不像這個滿是詛咒的高危世界,就算她和胡桃他們分頭調查,然而仍是一點關於所謂的「獄門疆」線索都沒有——反倒是中規中矩地當了半個月的咒術師,祓除了一堆詛咒。
這就是類似於遊戲裡所謂的「新手福利關卡」,&bsp&bsp與正式關卡的區別吧。
自從加入高專後,&bsp&bsp因為兩人目的是為了搜查資料,又都是嫻熟的戰士,故而哪怕只是才入學的新生,&bsp&bsp仍主動或被動地接下許多任務,&bsp&bsp且每一項都能輕鬆完美地達成。
因為這件事,&bsp&bsp身為引進人的五條悟私底下里還找過他們前幾次任務完成得過於出色,也並不算是好事——正所謂樹大招風,而他們的特殊體質,對於那群腐朽而守舊的上層來說又是最為忌憚的存在,最好暫時收一收鋒芒。
因為看出來魈只在乎熒,故而這位五條老師還特意強調了咒術界的老頑固們對於「反向天與咒縛」的歧視和厭惡,並讓他們多加注意。
「五條老師的意思是,我應該多用用咒具嗎?」
彼時熒掂了掂手中拿到的太刀,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可我不太習慣這種刀誒……」
「沒辦法,總比你身上那種特殊的能力暴露給外界要好得多。況且即便是不習慣,只是對付尋常咒靈的話,你還是沒關係吧。」
五條悟笑嘻嘻地說著,又呷了口咖啡,熒眼看著他往裡面最少加了五塊方糖,
「可惜二年級最近出任務去了,等他們回來,就讓真希指導你一下吧——畢竟在外界看來,你們的情況可是完全一致呢。」
「哦哦,對了!說起來真希的發色瞳色和魈的一模一樣呢!這可真不錯呢——到時候你們一定能好好相處的吧!」
「……」所以這二者的關聯在哪?
熒默默轉過頭,以此掩蓋嘴角的微微抽搐——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她認識到這位五條悟先生不僅戰力遠在她之上,腦子也異常靈光,某種意義上簡直完美得毫無缺陷……除了性格。
他們加入高專的那天,五條悟正好出門。這位明面上的班主任才一回來,就專門拉著他們展開所謂的「v培訓指導」——說是指導,實際上只是想測試下兩人的能力罷了。
對於熒實際上毫無咒力,卻能提取自然界的力量為己用這件事,五條悟繞著旅行者嘖嘖驚嘆了半天——不,這種地方還是不要回想了。從這個人嘴裡說出來的蠢話,比阿貝多之前對她的研究過分多了。
——不過拜這位便宜老師所賜,這期間她得到了更加詳細的,有關於咒術界上層御三家,以及某位曾經被驅除咒術界的「天與暴君」的資料。
而五條悟在意識到他們的特殊之處後,只是笑容滿面地表示要幫他們瞞下情況——在他嘴裡已經達到了特級水準的魈,和有了一級水平的熒,在官方的明面上,最多只是較為優秀的二級水準。
即便如此,他們所要負責的任務仍舊是多種多樣,被迫打工的旅行者也不斷意識到咒術師這個行業到底是多缺人手……
列車緩緩到站,熒和魈一前一後下了新幹線,又搭上身為輔助監督的伊地知來接他們的專車,準備返回咒術高專。
一路上,伊地知的態度不知為何,沉默得異常反常。
察覺到空氣中微妙的凝滯,熒便主動開口問道,
「伊地知先生,最近是有什麼事發生麼?」
「……」車鏡里的伊地知面容仍舊是一如既往的疲憊,但眼下的青黑浮腫卻讓他顯得比往日更憔悴了幾分,
「昨天上午,在西東京市英集少年院,我們【窗】觀測到了有【咒胎】活動的跡象。同時,有五名在院者因無法及時撤離,和咒胎一起留在那裡……」
「因為是緊急異常事態,所以在得到匯報後,上層立即指派一年級的剩餘三名同學前往事發地,任務是確認並救援倖存者。」
輔助監督如往常一樣措辭嚴謹,敘述簡潔,但說到最後幾句時,聲音還是不可避免的帶上了微微的顫抖,
「之後,咒胎孵化為特級咒靈…目前情況是咒靈消滅,在院者無倖存,事件到此結束……」
「但,一年級中有一人死亡。」
「……是虎杖悠仁,你們的同學。」
汽車在柏油馬路上行駛得異常平穩,然而此時的車內卻悄然無聲。
「虎杖?」
熒怔愣住了,「您說他……死了?」
「是的。」
「……」
熒不再說話,只是沉默著將頭靠在椅背上。
保持著這份沉重的寂靜,黑色的轎車無聲載著兩位未參加這次事件的一年級,駛向高專。
··
在結束接送任務後,伊地知就準備離開了。
但在那之前,熒叫住了他,
「伊地知先生,您知道五條老師在哪嗎?」
「這個……我想應該是在醫務室。我現在正要過去那邊。」
「那請問我可以一同去嗎?有些事我需要和五條老師確認下。」
「這個……」
伊地知看起來有些為難,在幾番猶豫後還是同意了,
「我明白了。那麼,請跟我來這邊。」
熒跟著伊地知的方向走了兩步後,又回頭衝著魈搖搖頭,示意這件事她會解決。
見旅行者態度如此,留在原地的魈也不打算再說什麼。他微微頷首,作為回應,便先行離去了。
向來形影不離的儺面和香爐等物,如今仍被魈掛在腰間,隨著少年行走的動作微微晃蕩。耳邊是略微聒噪的夏蟬聲,魈的注意力卻在另一件事上——
按原定計劃,那件讓他們被調往橫濱的任務,應該是昨日這個時候就能結束並返回的——然而昨天熒突然收到了簡訊,讓他們去順路去調查橫須賀市某處療養院出現的怨靈事件。
雖然臨時增加的任務完成得十分順利,不過因為這個額外的調查,兩人的行程又耽誤了一天。
【特級咒靈……卻只派了三個一年級的新生去,並且特意支開最近風頭正盛的熒和我……只是巧合嗎?】
另一邊,坐在椅子上的五條悟抱著和魈同樣的想法,
「突然出現了特級咒靈,又人手不足,所以才派了三個才入學的一年級去救援——伊地知,你覺得這種蠢話,我會信嗎?」
白髮教師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雖然他上半張臉被黑色眼罩蒙住,但仍能看出他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甚至沒等伊地知回話,他已經自顧自地繼續解釋道,
「很明顯啊——那幫迂腐的,沒腦子的,傲慢的蠢貨,應該只是為了趁我不在,找個理由體面地做掉悠仁吧?」
「你聽見熒的說法了嗎?這次一年級中表現較為出頭的兩人,本該是完成任務後於昨天返回,卻突然接到額外的任務要求,不得不延遲了一天。這下是連同我在內的其餘可支援戰力【正巧】全不在高專內,真巧呢。」
「伊地知——你覺得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那個……」
看著五條悟發言逐漸有些咄咄逼人,熒不得不開口,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然而還沒等她想好要說些什麼,醫療室的門再一次被拉開,隨之而來的是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響,
「好了,悟你這傢伙,也別太難為伊地知了,他夾在我們和高層中間也很難辦的。」
來的人是咒術高專的校醫,家入硝子。她曾經是和五條悟一屆的同學,因為能對他人使用反轉術式,而被上層極為珍重地保護起來。
「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在對著他發脾氣。」
五條悟大概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撐著額頭嘆了口氣,
「……嘖,不然還是把上層那群爛橘子,全殺了吧。」
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話語,裡面卻裹挾著令人心驚的濃重殺意。
熒站在虎杖屍體的旁邊,看著硝子乾脆利落地掀開白布——雖然因為顧忌有女孩子在旁邊,只拉到了腹部,不過,躺在那裡的男生胸口上那黑黝黝的窟窿,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熒默然而立,雖然她只和虎杖他們相處還不到兩周,但對於這位活力陽光的大男孩,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糟了,突然有點難過。
硝子平靜地挑了挑眉,雖然從外貌上她看上去比伊地知還要憔悴,眼裡卻閃爍著醫學工作者獨有的光,
「那麼,我可以解剖的吧——他可是宿儺的容器呢。」
「請盡力派上用場吧。」
得到了來自這位學生的班主任的許可,硝子便招呼著讓旁邊的另一位金髮少女幫她準備解剖道具,五條悟則是繼續強行拉著伊地知在那裡「嘮嗑」。
忙碌到了最後,硝子一邊穿戴著醫療手套,一邊歪頭問熒,
「你就是一年級那個新來的小姑娘?體質還真的是很特殊呢……等一會解剖你的同學,要不要在一旁跟我學點東西,等以後給我當個助手什麼的麼?」
對於這個做事細心利落,更重要的是長相還又乖又軟的年輕少女,她還挺有好感的。
「……呃。」
然而還沒等熒回答,她們中間那具馬上要被解剖的「屍體」,突然坐了起來。
……
全場默然。
只有才復活的,還在狀況外的虎杖扯著白床單感慨,「喔,我是一絲不掛的呢。」
接著,這位年少方剛的少年就意識到自己被兩名女性夾在中間,默默把被單往上拉了拉,呆呆地問,「呃,那個,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感覺有點丟人誒。」
熒默默把還拿著手術刀和械具的雙手背到身後,對他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沒什麼。歡迎回來,虎杖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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