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接連祓除了兩隻咒靈後,&bsp&bsp重雲睡意全無,他站在黑暗的角落裡,思考著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他很想在客廳里直接打坐守夜……不過如果順平媽媽中途醒來,&bsp&bsp在黑漆漆的客廳內看見客人沒有老老實實睡覺,&bsp&bsp而是在那邊盤腿打坐的話,估計會留下什麼奇怪的印象。
可是,面對接連兩隻咒靈的出現,&bsp&bsp他又不可不提防著再次發生什麼變故。
這位少年方士為難地皺起眉頭,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果然,&bsp&bsp還是叫醒一下阿姨,讓她回房間裡睡更好吧。
思及至此,重雲慢慢地走向吉野凪——
他突然在了半路停住了。
光從斜上方打下,映在方士冰藍泛白的髮根上,&bsp&bsp折射出一層模糊的光暈。
像是改變了主意般,&bsp&bsp重雲手捏法訣,整個客廳地板上隨之泛起幽藍的微光,又如水波紋一般,&bsp&bsp慢慢向中央匯籠,&bsp&bsp直到將餐桌整個包圍起來。
「呼……」
有了這層陣法保護,&bsp&bsp至少那些等級比他低的咒靈是靠近不了的。
「總算能稍微放開點手腳了。」
這樣說著,&bsp&bsp他轉過身背對著光源,原本殘留在臉上的溫和神情還未散去,只是眼瞳卻如淬了霜冰一般寒冷,
「這下看來,確實是被人盯上了。」
——兩隻逸散著詭異咒力的咒靈緩緩從他身前浮現。
咒靈對於視線十分明顯,&bsp&bsp乾涸著血淚的巨大眼球緩緩蠕動,&bsp&bsp最後聚焦在對面的方士身上。
這次,&bsp&bsp是兩隻一級咒靈麼……
重雲深深吐息,雙手成掌,合在一起,泛著光的符咒憑空浮現,拼合成光環狀將他包圍。
接著,隨著一個漂亮的滑鏟,少年方士硬生生從兩個咒靈之間穿過,僅呼吸之間他已半蹲在了大敞的窗戶上。月色照耀之下,重雲向著那兩個怪物晃了晃手裡的蠟形咒物,「你們,是衝著這個來的吧?」
「想要的話,就過來搶吧。」
【若是在屋內打起來,還不知要破壞多少東西。】
【況且……】
【這種強度的咒靈接連出現……不太像是巧合。】
··
會這麼想,是因為重雲還記得前段時間的事。
那天胡桃在散步回來後,便笑眯眯地調出系統光幕,示意他們看上面的資料。
彼時看著更新的資料頁面,他和香菱精神大振——如今終於得到了獄門疆的線索,也有了行動的方向,看來距離拿到此世「錨點」也不遠了。
然而胡桃卻搖了搖頭,讓他們別高興得太早,接著又神秘兮兮地拽來了鍾離先生代由她解釋
——目前除了敵方戰力不僅是四隻超規格特級咒靈,以及一位特級詛咒師之外,關於獄門疆目前所在也尚未清楚。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能貿然去搶。
再者,關於那名詛咒師身上纏繞著的謎團,身為「往生堂」堂主的胡桃也很是感興趣——種種考量之下,她打算在尋找那命運預言中必然會出現的【機會】的同時,姑且先做個「惡人」,看看那個詛咒師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如今在明面上,往生堂與咒靈們達成了合作的關係。除此之外,詛咒師還特意在這之上與胡桃定下了「不可向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透露他的存在」這一「束縛」。
只是,祂所意想不到的是,因著【系統】是超出於此世,堪稱bug的存在,來自提瓦特的眾人依舊將他的信息獲取得清清楚楚。
「羂索」——這才是那位詛咒師的真實名字。現今他憑藉自己的術式,以早該死去的夏油傑的身份行走於世間,不只是擁有那位特級詛咒師的外貌,還擁有對方的術式能力,也就是——
【——咒靈操術。】
看著兩個一級咒靈鬼魅一般向他襲來,重雲抽出符咒,一個翻躍蹬出窗外,又接連幾步輕巧踏上了房頂上。
月色之下,一身白衣的重雲眼裡泛著寒意,身邊包圍著的符咒也隨著靈力輸出亮著冷光,
「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就此束手伏誅吧!」
··
果然,那個方士被夏油派出的咒靈引開了。
——也不過如此嘛。
真人悠閒地想著,祂輕快的步子仿佛是在自家的後花園散步一樣。
看著趴在桌邊無知無覺的人類女性,真人舔了舔嘴唇,再度回想起了前天順平對著祂的無心之語,
[如果這是我媽媽的話,我可能會失去理智,憎恨真人先生。]
少年那天真的話語猶在耳畔,真人在走近吉野凪之時,一想像到之後將要發生的事,便覺得心底那股愉悅的暴虐感愈發躁動不安了起來。
依據人類的心理學分析,當人類看到過於可愛的小動物時,第一時間會產生想要虐待其的欲望,這種心理被稱為「可愛侵犯」——這本是無害有趣的心理活動。
然而當相同的心理放到身為從人類種種負面情緒中誕生的咒靈——真人身上時,卻被解讀成了單純的施虐欲。
因為不能讓順平察覺是祂做的手腳,從而誘導他把怒火轉到那些無用人類——甚至虎杖悠仁和那個方士身上,真人這次不會使用無為轉變,而是要親手將眼前的女人撕碎……
「啊咧?」
真人突然停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又歪了歪頭,好奇地戳了戳面前的屏障。
淡藍色的屏障隨著祂的戳動,蕩漾出一層層水波紋般的漣漪。
「誒呀,是沒見過的術式呢……唔,看起來很像帳,又有點像生的領域,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仿佛像看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真人的手指不斷地點觸屏障,隨著祂的動作,層層水紋抖動得愈發厲害。
最終,在真人惡意的咒力輸出之下,這個屏障像水泡一樣破裂了。
「誒呀,看來這下子——」
「——真人先生?!」
真人……
像是搗蛋的小孩子精心準備惡作劇被拆穿了一樣,咒靈的臉垮了下去,嘟著嘴側過身子,又極快地換成了一張笑臉,「呀,順平,你在這個時候醒來真是太好了。」
「啊……那個,真人先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順平儘可能壓低聲音——剛剛那點初醒的困意,在見到那邊的咒靈向他母親伸手時就已被驚得消散殆盡,即便是現在,他的眼底還殘留著微微的警惕和困惑。
少年的眼神對於真人來說實在是太好懂了,精巧於謊言的咒靈無所謂地從剛剛撐著桌子前傾的姿勢收了回來,接著又自然地走向順平,微笑著解釋道,
「因為感覺到這裡有特級咒物的存在,出於好奇,我就過來看看。」
「特級……咒物?」
「沒錯,名為「宿儺」的特級咒物,能吸引詛咒前來的存在。」
真人收起臉上輕浮的笑容,面容平靜,「不過剛剛已經被處理掉了。只是這種東西會出現可不是什麼巧合……順平,你有什麼思路嗎?」
祂淡然地從順平身邊經過,一邊推開透著光亮的木門,一邊笑著招呼道,「進來說吧,在外面的話,會吵醒你媽媽的吧?」
駐足在黑暗而安靜的客廳內,順平顯得有些躊躇和不安。不過最後,他還是邁動步伐,向臥室內走去。
……
看著地上的備用床鋪,以及旁邊疊放整齊的衣服,真人先是自然地坐在順平的床上,接著又帶著微笑明知故問道,「誒,這個莫非是你那天提起的方士嗎?果然你們成為朋友了吧?」
「嗯……」
看著順平略顯木訥的動作,真人覺得有些沒意思,不過面上依舊掛著笑容,招呼道,「在那邊站著不好吧,要不坐到這邊吧?」
面對在少年身上瀰漫的沉默,真人卻像是沒看見一樣,依舊是那副耐心溫柔的好哥哥樣子,「怎麼了,順平?」
「啊,沒什麼。」
「……」
真人單手撐著下巴,不動聲色地審視著順平,緊接著祂又彎起眼睛,「是覺得我會對你媽媽做什麼嗎?」
祂親切地攬過局促不安的少年的肩膀,「不用擔心,當時我只是在檢查桌子上的咒力殘穢罷了。」
「這樣啊……」
觀察著身旁少年態度有些鬆動,真人不在乎地引開話題,「對了,順平,你知道你的朋友去做什麼了嗎?」
吉野順平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重雲他就不在了。」
「呵呵……他剛剛在外面和那些被「宿儺」吸引過來的咒靈戰鬥呢,估計現在在哪裡休息吧——我在來的路上還和他見了一面呢。」
「唔……真人先生是和他認識嗎?」
「算是吧,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合作夥伴——」
說到這裡,真人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突然凝滯住了,不過祂很好地遮掩了過去,沒讓順平發現,自然地補充道,「跟這位方士小哥。」
——就在剛剛,真人突然感受到了「束縛」的力量。咒靈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祂們與「往生堂」那邊定下的種種「束縛」里的其中一條,就是【不得破壞明面上「往生堂」的中立立場】。
嘖……
被這麼一打岔,真人興趣大減,再加上身邊的順平又是不管祂說什麼,反應都總會慢上一拍,這讓咒靈愈發覺得現下的情況無趣了起來。
【既然已經沒有價值,乾脆就在這裡把他幹掉算了——反正等明天虎杖悠仁看到他們母女二人的屍體,也是一樣的吧。】
「哦,抱歉。」
思緒回籠的同時,咒靈也收起了剛剛無意識散發出來的殺氣。祂抬起手臂,對著旁邊的吉野順平笑著點點臉,「你的臉很蒼白喔,是被我嚇到了嗎?抱歉吶。」
「既然如此的話,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做個好夢,順平。」
從始至終,真人臉上的溫柔笑意沒有任何變化,順平愣愣地看著祂準備離去,突然愧疚地低頭,「抱歉,真人先生。」
「嗯?」
真人本來都推開窗戶了,聽了這話,又轉頭看向他,一藍一灰的異色眸里泛著淡淡的諷刺笑意,
「你在說什麼呀,順平,和我怎麼會需要道歉呢?」
在留下這句話後,咒靈直接從窗戶那邊跳了出去。
微涼的夏風順著敞開的窗戶吹進室內,旖旎地從呆坐床邊的少年臉頰邊撫過。
··
真人在跳出從吉野順平的家後,並未直接離開。這個常人無法看到的特級咒靈站在屋頂上,沐浴著月光緩緩轉身,毫不意外地與一直站在他後面的方士對上視線,
「剛剛你一直在外面盯著我呢,就那麼擔心那孩子嗎?」
「我不想說多餘的話,咒靈。」
重雲皺著眉頭,抱臂而立,「雖然依照堂主與你們定下的「束縛」,「往生堂」現在確實是和你們有著合作的關係。」
「但我不認可這個「束縛」,同樣也不同意胡桃的理念。所以,僅就我個人立場而言,我和你們依舊是敵人——在不觸及「束縛」的情況下,我的目的仍然是要將你們徹底祓除。」
「啊,這我知道,「往生堂」的逆行者——方士重雲,對吧?我已經聽你們堂主說過了哦,你的立場和你的那些同伴是不同的。」
【誒?】
【啊啊胡桃那個傢伙……】
重雲一邊壓制住自己又被耍了的暴躁情緒——他決定回頭就跟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同伴算賬,一邊面上依舊維持著冷漠提防的神情,
「總之,既然今夜你我都不願意將事情擴大化引來那些咒術師,那就暫時到此為止。」
……
目送著真人離去,剛剛連著祓除兩隻咒靈的重雲終於能鬆口氣了,略感勞累的方士直接盤腿在屋頂上坐下。
夜風吹過,重雲從口袋裡掏出那根血紅色的蠟狀咒物,借著月光打量,
「說起來,這東西又要怎麼辦呢……」
唔,不管了。他的手機現在還放在房間裡,等回去的時候再去問問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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