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跟定的書友看這章前一定要看說明,看說明,看說明。
已經喝了不少酒的女帝,半趴在庭院裡的桌台上,握著青花瓷杯的右手隨意地晃了晃,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份慵懶的風姿比百年陳釀還要醉人。
坐在她對面盡情地欣賞眼前美人酒醉,半眯的眼睛中有讚嘆,有憐惜,有放鬆,唯獨沒有占有欲。他抓起酒罈,為自己和搭檔各倒上一杯,又夾起一枚松花皮蛋送入嘴中。
「我說,assassin,你有後悔和我定下那個約定嗎?」
「事到如今汝還問那個?master,汝的提議有趣。只要你能承受住吾的毒殺,對於協助一事,吾找不出半點躊躇。」
「哪怕,我對聖杯沒有需求?」
「但汝還是要爭奪聖杯不是嗎?」
賽米拉米斯側過頭,朦朧地看著shirou。
shirou點頭:「因為答應了一個人,要幫他對聖杯許下救濟全人類的願望,儘管我本人並不喜歡這個願望。嘛,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報酬都收了,也只能幹到底了,更何況還有那傢伙留下的意識影響,所以說聖人就是麻煩。」
「聖人?意識?」
「現在不能告訴你,再等等吧。」
shirou不願說,塞米拉米斯也不多問,很多事情就杯中酒,越醇越香:
「如果那個願望實現,新世界」
「會很無趣,我不和你說也是因為這點。」
「這樣啊,有趣的聖杯大戰,有趣的御主,無趣的願望,這種矛盾也是一種有趣。吾開始覺得,即使沒有約定,要協助汝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如果汝能收斂一下汝的嘴。」
「還是算了,我這張嘴一輩子都改不了了。」shirou笑著舉起酒杯,「為有趣的聖杯大戰乾杯。」
「乾杯。」
兩隻酒杯相碰,各自飲盡。
一隻灰鴿子落在兩隻酒杯中間,小小的腦袋蹭了蹭賽米拉米斯的手。
賽米拉米斯抬起頭,一掃臉上的醉意,與前來傳遞信息的使魔對視。她既身為assassin,同時也是aster。
「二重召喚(double summon)」這是能同時保有assassin和aster二者的職階特殊技能的、極其稀少的技能。
因此,紅assassin保有作為aster才能擁有的使魔。
賽米拉米斯你剛被生下就被母親遺棄,鴿子們代替乳母將她養大。從那以後,鴿子們成為了她永遠的朋友。
「有報告。看來,吾等的beerker剛剛到達了圖利法斯。arher和rider也作為預備役做好了準備。」
「哎呀。rider也去了麼?」
arher去追蹤這件事,shirou和賽米拉米斯都已經知道。現在看來,似乎rider也加入其中了。
「他好像跟在arher後面算了,反正是那個rider,多半是想順便說服同鄉的arher吧。」
賽米拉米斯的聲音里略微帶上了些陰險之色。
那位連王都不放在眼裡的豪放磊落的rider,以及在亞述作為女帝君臨天下的assassin之間,shirou能感到這二人致命地相性不合。如果不是「聖杯大戰」而是「聖杯戰爭」的話,這可能會是最先發生激突的組合。
不過現在在自己的統合之下,最多是言語上的交鋒,不會對大局產生影響。
晃動著已經見底的酒罈,shirou想了想說道:「從結果上看你應該說的沒錯,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遠不止同鄉這麼簡單,至少對rider是這樣。」
「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麼隱情?」賽米拉米斯來了興趣,八卦也是一種興趣,尤其是她看不慣的人的八卦。
「確實有,告訴你也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可以拿去調侃arher和rider,但不許說是我說的。」
「吾答應。」
「arher是rider父親的同伴,兩個人還有其他的在神話里留下名字的英雄一起展開過各種冒險。如果我沒有記錯那隻冒險團隊中arher是唯一的女性,至少是唯一有名的女性,也是冒險隊中大多數人心中的女神,這其中就包括rider的父親。」
「難道rider的父親和arher之間發生了什麼?」賽米拉米斯不無惡意地猜想。
「我倒希望發生了點什麼,這樣才好玩。只可惜沒有,rider的母親可不是好惹的,rider的父親如果敢亂來,那他就完了。不過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但這份年輕時的憧憬終其一生都不曾淡去,甚至不止一次和孩子提起。想一想,父親滿懷憧憬和害羞提起一個女人的時候,會給孩子留下什麼印象呢?是不是埋下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呢?」
從某種方面說,shirou也挺惡趣味的。
「原來如此。」賽米拉米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汝怎麼會這麼了解?難道你也有類似的經歷?」
「呃…」shirou動作一頓,「你是怎麼聯想到這方面去的,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是不是也和他倆有關。」
「有關的話,他們在見到汝的時候就該認出來了,不要轉移話題。」
「這個真沒有。」
「那汝怎麼這麼了解。」
「見得多了而已。」
shirou嘆了口氣,那一瞬間流露出的深沉,讓賽米拉米斯忽略了少年的外貌。
「我只是看著年輕,實際上比你老。」
「汝這表現可不像。」
「呵呵,你討厭以貌取人,怎麼到我這邊就不適用了呢?」
「吾並非以貌取人,而是從表現判斷汝的外貌與年齡大致相符。」
「那是我把自己調節成了十七歲的心態,年輕多好,你現在的心態也不是臨終前那種吧?」
賽米拉米斯默然,英靈降靈就是這麼奇妙,可以召喚出同一個人不同時期的側面,現在的賽米拉米斯正處於她一生中最美麗也是最強盛的年紀。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我很好奇你十年後的樣子。」
「和現在區別不大,就是長高了,也更成熟了,然後結了婚,有了孩子,很多事情不能由著性子來。」
「你結婚了?」
賽米拉米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很快又透出一份顛倒終生的魅惑。
「master,汝的妻子和吾比怎麼樣?」
shirou回答得斬釘截鐵,不帶一絲猶豫:「她們都比你漂亮。」
「吾不信!」賽米拉米斯不服,她性格其實很彆扭,討厭其他人以貌取人,也討厭美貌被忽視。
「信不信都隨你在我眼中她們就是最美的,天下,不,是整個多元宇宙無雙。」
「她們?你不止一個妻子?」
「是啊。」
「哼,果然男人都是花心貪婪的。」顯然,這個回答又觸怒了女帝陛下。
就在shirou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另一隻鴿子也降落了下來。
賽米拉米斯拋開雜念,傾聽鴿子的通報。
「汝讓吾留意的那個人也到終於到這兒了呢。」
「是ruler吧。」
shirou聞言,立刻坐直,右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子,仔細盤算著各種事情。
「嗯。已經確認那傢伙潛入羅馬尼亞了。」
由鴿子組成的網絡遍及羅馬尼亞全境,shirou和她足不出戶也能監控全局都是託了它們的功勞。
ruler現界並潛入決戰之國(羅馬尼亞)的那一刻,賽米拉米斯的尖兵鴿子就嗅到了從者那無法完全隱藏的魔力奔流。
「怎麼辦?」
「不管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樣會錯過一場好戲。」
「好戲?」
「很快你就知道了,讓laner去試探他一下,能殺掉最好,雖然基本沒可能。」
「要是rider在,就能讓他們兩個聯合起來了。」賽米拉米斯惋惜道。
紅方七名從者中,除去正採取獨自行動的saber,剩下六人。其中laner和rider與其他四人相比,屬於破格的英靈。特別是rider在羅馬尼亞的知名度甚至可與弗拉德三世比肩。
shirou搖頭:「rider不會接受這個任務的。就算是御主的命令,『討厭的東西不論如何都討厭』,他就是這樣的人。普通人可稱之為頑固,出現在英雄身上就是英雄氣概。」
rider不是beerker那種叛逆的英雄。但卻也是和侍奉王的騎士相去甚遠的男人。只要不稱心,就算是王的命令也會公然無視。他會再次拿起武器,全是為了替朋友報仇。
那樣的男人,是不可能會接受和laner一同去殺害ruler這道命令的。
「laner則不同,他是純粹的是『武人』,對於認定的主君忠心不二。只要有御主的命令,他甚至不會有一絲違逆的念頭,直接展開行動。」
這一番評價,讓賽米拉米斯想通了很多事情。
「這也是你明明能夠直接剝奪laner御主的令咒,卻不動手,只是讓我用毒對他進行操控的原因吧。」
「說的沒錯對紅之laner宣告。遵從紅之assassin的指引,將ruler抹殺,寶具的解放由自身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