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少女。
毫無疑問,是吉爾伽美什的御主遠坂凜以及迦爾納的御主露維雅瑟琳塔·埃德菲爾特。
她們就是慎二的解釋,在羅曼開溜後,慎二第一時間趕到了凜和露維雅戰鬥的地方,一手抱著一個,帶著兩人去找吉爾伽美什和迦爾納。
被抱著的少女們沒有反抗,因為她們根本無法反抗不是慎二用強,而是因為兩人的身體狀況已經糟糕到了任人擺布的地步,這也是羅曼說對決難以為繼的原因。
到底有多糟糕?
最直觀,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失去意識,陷入昏迷,而且是比較深層次的昏迷。
昏迷的原因有二。
一是受傷。少女們的身體,從上到下多處受傷,粗粗一看就有十多處青紅腫紫,跟被顏料潑過似的,就連對女性最為重要的容顏都沒能倖免。
凜兩個臉頰高高腫起,乍一看像是得了腮腺炎。露維雅也不好過,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變成了熊貓眼。其他部位零零碎碎的擦傷,摔傷,扭傷更不必說。
二是脫力。對於魔術師來說,脫力不僅意味著體力耗盡,還意味著魔力耗盡,兩者都屬於生命力的一種。脫力到昏迷,說明魔術師的生命力非常衰弱,岌岌可危。
將兩人放在地上後,慎二又補上兩個生命符文。從趕到現場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用魔術填補兩人的生命活力。刻畫符文的同時,也沒忘了解釋。
「我可以對任何存在發誓,沒有做出過絲毫傷害她們的行為。她們身上的傷全是對方打出來的,至於魔力嘛呵呵。」
略有些嘲諷地一笑,少年的雙眼從兩把ex等級的寶具上一閃而過。意思再明顯不過一流的魔術師都都撐不起高等級的寶具連發,你們倆開戰到現在到底放了多少次寶具?就算有寶石儲存魔力,也撐不住這種規模的消耗啊。
來的路上,慎二稍微檢查了下,凜和露維雅的寶石袋裡面已經沒有完整的寶石,全是魔力耗盡後的碎片與粉末。吉爾伽美什和迦爾納是打得那麼痛快,完全是建立在凜和露維雅奮不顧身的基礎上。
在這種狀態下,再解放乖離劍ea或者殺神槍,損失壽命是肯定的,一個搞不好直接把人抽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兩名黃金英靈都擁有洞穿謊言,看透真相的眼力,因此沒有懷疑慎二的話。
迦爾納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在御主身邊,真誠地說道:
「對不起,master,我沉浸在戰鬥之中,忽視了你的狀況。感謝你,間桐慎二,感謝你及時救了master。」
「啊,沒什麼,相識一場,我總不能看著她們去死。」
慎二擺了擺手,他堅持要來現場本來就有這方面的原因。
反倒是吉爾伽美什還保持著懸浮,沒有下來的意思,嘴裡還還發出不悅的輕哼。
「只是這種程度就撐不住了,現在的魔術師真是太弱了,本王身前和友人的比試都是以天為單位計算,那邊的迦爾納應該也差不多。」
「別拿普通的人類和你們這樣的巔峰半神比。」慎二沒好氣地說道,「明明嘴上說著討厭神明,卻用著神明的力量。寧孫女神和盧加爾班達的孩子,三分之二都是神性的英雄王。」
「你是在挑釁本王嗎?小丑。」吉爾伽美什以半是唾棄,半是警告地口吻說道。
「你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慎二的語氣不帶有任何畏懼,他緩緩站起身來,與天空中的吉爾伽美什對視。
「但是,我要提醒你。以凜現在的狀況,你要是繼續揮霍魔力,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死,這就是你履行王之責任的方式嗎?英雄王。」
「小丑就是小丑,容易被眼前的表象所蒙蔽,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凜和迦爾納的御主,早就不能用普通魔術師的標準來評斷了,你這個小丑也是一樣接著這個,灑在她們的臉上。」
吉爾伽美什手掌一翻,一個水晶瓶從寶庫中滑落,正好落入慎二的手中。
「這是?」
「激發生命活力的藥水。」
「哈?她們這樣子,哪還有什麼生命活力?」
對於慎二的抗議,吉爾伽美什興致缺缺地嘆了口氣。
「你的老師在這裡一定不會質疑本王的決定,不對,她應該和本王一樣,早就看出來了你說呢,迦爾納。」
「按照英雄王所說的做吧,間桐慎二。」
迎著慎二疑惑的目光,迦爾納平靜地點了點頭。
有了這位性情高潔,不會說謊的大英雄的保證,慎二不再猶豫,打開瓶蓋,按照吉爾伽美什說的,灑在凜和露維雅的臉上。
吉爾伽美什出品,必屬精品。藥水一沾皮膚,瞬間被吸收,很快,兩名少女的身上透出了瑩潤的光彩,糟糕的臉色和身體上的傷勢也在這陣光輝中以逐漸恢復。
慎二見狀,眉頭微皺,輕輕「咦」了一聲。
以他如今的見識和洞察力,一眼能分辨出凜和露維雅是依靠自身的生命力在恢復,可問題是她們身上哪來的這麼充沛的生命力?又不像自己喝過真祖之血。
稍微思考了一下,慎二將目光轉回吉爾伽美什。
「你給凜吃過什麼東西嗎?」
「眼光不行,反應還挺快的。給你個提示,你的老師十年前和本王做過一次交易。」
「原來如此,金蘋果!」慎二眼神一閃,「果然,每次重新召喚,你的寶庫會重置。」
「你這小丑的關注點還真是奇怪。」吉爾伽美什哂笑道,「你就不問問本王,為什麼這麼做嗎?」
「不用問,無非就是她想打倒我或者你想和師匠公平對決之類的。你雖然傲慢自我,但對自己看得順眼的人一向很慷慨,凜和你的相性本來就很好。」
對於這番評價,吉爾伽美什有些意外地「哦」了一聲。
「這方面倒是意外地敏銳。原因確實如你所說,受到你的老師的啟發,本王給凜吃了金蘋果和生命之水。不過因為時間太短,金蘋果的效力還有很大一部分儲存在她的身體裡沒能完全吸收。這次受傷正好給了她一個加速吸收的過程,下次和你對決的時候,她應該能完全消化金蘋果的效力。做好覺悟吧,小丑,本王會認真幫助凜完成復仇。」
ps:補充一點,大王其實不是重創神代,因為那會兒全是自然神,沒有信仰神,也沒有神系之類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