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素重衣冠之楚楚。
若在平常,大家的頭髮皆梳得一絲不苟,發冠也束得整潔完善,不留一絲余發殘留在外。
可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呆了數日之久,誰還能做到衣冠楚楚,一絲不苟呢。
此刻,全部人頭上那散亂的髮絲,無一例外的皆呈倒豎狀,就像是空中有一股神秘的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它,無法自拔,且一直在不停地微微顫抖。
「哈哈哈哈哈」
翠柏剛驚異的叫嚷完,申無謂便逐一指著眾人的頭頂,繼續放縱的一通大笑,直到笑得肚痛方才罷手。
李琬琰狠狠剜了他一眼,但眼見著眾人的髮型著實離奇古怪,也實在是忍無可忍,垂首莞爾。
溫和禮眼都看直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伸手就去順就近小伍的頭髮。
然而,那些炸了毛的髮絲,剛順下來一放手,又會再次倒豎直立,無一根會如平常乖乖服貼下垂的,溫和禮驚愕萬分,如見了鬼般地不停囔囔,「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子呢?」
申無謂笑完剛直起腰來,便隨口接了一句:「天地不仁啊!以萬物為芻狗,你我,大家皆是一樣樣的,公平公正又好玩,太好玩了。」
寧何苦沒心思聽他瞎咧咧,眼見著眾人的頭髮越飛越高,無風自舞,又看看沉寂無雲的天際,有隱隱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