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懷疑很快也被否認了,新出智明告訴目暮:「家父很愛泡澡,每天早上和結束看診後都會去泡,他總說,作為醫生,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清潔。筆硯閣 m.biyange.net」
「是嗎……」,目暮警部悄悄看了周圍一眼,見其他幾個新出家的人都沒反駁這種說法,只好暫時認為這是真話。
而如果是他們一家人協同說謊,那就更沒轍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只能找證據。
「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這時,一聲沙啞含混的聲音從目暮警部腳底出現,把她驚的一蹦躂。
他低下頭,就見瘦小乾枯的新出祖母正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盯著他,緩聲道:
「這事很簡單,就是他不聽千晶的忠告,所以遭到了報應。」
「千晶?忠告?」,目暮警部咂摸了一下這個女性用的名字,而後疑惑的看向新出太太,「你給了他什麼忠告?」
新出陽子覺出他誤會了什麼,連忙解釋:
「千晶不是我,是智明四年前因車禍過世的生母。她還在世時,經常勸義輝不要在浴缸里用連著電線的剃鬚刀……我是她衛校時的同學,所以經常能聽到她抱怨這些。」
「這樣啊。」,目暮警部找不出確切的疑點,卻又覺得到處都是疑點。
這時,高木在浴室喊他,「警部,您來看一下這個。」
他正在模擬案發現場。
想到一會兒將要發生的事,白樹也湊過去了,一臉嚴肅的假裝在圍觀。
高木戴著手套,正站在放空水的浴缸里,面對鏡子,比劃著刮鬍子的動作。
鏡子裝在浴缸一端,門對面的牆壁上。
高木舉著剃鬚刀,低頭看向搭在浴缸邊緣的電線,「你們看,做這個動作時,刮鬍刀和延長線結合的部分,正好會垂進水裡。」
新出義輝的魂魄扒在白石胳膊上,聽到這也跟著點了點頭,不過很快他覺得不對,迷茫的說:
「可是我觸電的時候,沒在刮鬍子啊。」
「……」,白樹覺得它被電糊塗了,感情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死的啊。
旁邊目暮警部看著高木的比劃,也有點信了,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確定了一下不在場證明,問新出家的人,「停電時,你們都在哪?」
「都在餐廳。」
新出陽子隔空指了指走廊另一邊,收回手時,她低頭看著新出祖母,略一遲疑,「我婆婆不在,不過停電前,我看到她爬上了和浴室反方向的樓梯。」
柯南站在浴缸邊,不出所料的看著目暮警部的表情從十分懷疑,到逐漸妥協,最後這位警官按了按自己的帽子,吐出了常用台詞:
「看來這是一起意外……」
柯南猛吸一口氣,忽然一聲大喊,「啊!!」
浴缸里的高木驚的一哆嗦,白樹隔著鏡子看著他,念頭微動,這位警官頓時腳下一滑,啪嘰摔倒在浴缸里,又扶著浴缸沿坐起來,驚魂未定。
「柯南!你怎麼能在這種場合惡作劇!」,小蘭也嚇了一跳,趕過來要把他抱離現場。
柯南手疾的拽住了白樹和毛利小五郎的胳膊,不肯走:
「因為我覺得很奇怪嘛!剛才高木叔叔摔倒的時候,為什麼沒像新出爺爺一樣,頭靠在鏡子那一側,反而摔在了相反的門這一邊呢?」
「!」,毛利小五郎被猛地點醒,他開始思索到底要怎樣的巧合,才能導致屍體出現這種完全相反的體位。
剛才高木滑倒時,他手裡的剃鬚刀「碰巧」飛到了白樹手裡。
在毛利小五郎動搖的時候,白樹看了看它,也奇奇怪怪的「咦」了一聲,「開關怎麼是關著的,誰亂動證物了?」
「嗯?我看看。」,目暮湊過來,果然見剃鬚刀的開關打在off上。
如果死者是在使用剃鬚刀時觸電而死,它應該在開啟狀態才對。
見目暮警部朝自己看過來,高木擦了一把身上沾的水,忙不迭的擺手,「我沒動。」
鑑識科的警員也從一旁抬起頭,「我只拍了照。」
毛利小五郎想了一會兒,靈光一閃,「一定是高木滑倒時碰到的吧,開關用久了都會變松,你看,就像這樣——」
他重新把開關打到「on」,誰知幾乎同時,剃鬚刀很大聲的「嗡——」了起來。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同時一頓,對視一眼,兩個大叔突然警覺。
高木還沒什麼覺悟,他只是嚇了一跳,帶著種劫後餘生的慶幸,看向插座旁邊的同事:
「怎麼不把插頭拔掉?太危險了吧。」
接連兩次背鍋的鑑識科警官無辜抬手,給高木展示他捏著的插頭:
「早就被人拔掉了啊,我剛才一直抓著它,剃鬚刀會動,是靠裡面的內置電池吧。」
柯南早就趁小蘭走神擺脫了她的手,此刻他站在地上,自信一笑:
「一定是有人不想讓這種嗡嗡的聲音被聽到,才沒打開開關吧。」
幾個大人習以為常的無視了他異於其他小孩的思維,紛紛因這句話受到啟發,進而有了推測。
目暮警部小聲問,「難道是兇手趁沐浴中的新出先生沒注意,停電時偷偷把連著電線的剃鬚刀放進了水裡,進而讓他觸電?」
毛利小五郎則想到了另一個細節,「說起來,第一次來電後,很快就又斷電了,之後才穩定的亮起來……」
回憶到這,他忽然問小幫傭,「保本小姐,停電的時候,你扳動了兩次電閘?」
保本光如臨大敵的流下一滴汗,瘋狂鞠躬,「對不起!我第一次沒扳好,所以馬上又扳了一次,真的很抱歉!」
「別緊張,我不是在責備你辦事不力……」
毛利小五郎被她搞的有些無語,他再次轉回大人們的小圈裡,和前同事以及自己的助手嘀咕:
「兇手可能是先利用定時裝置讓屋裡跳閘,然後趁黑跑到浴室殺人,那新出家的這幾個人,豈不是都有嫌疑……」
目暮警部看著他和白樹,心累的嘆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可能真的是兇殺……再仔細問問他們的不在場證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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